第48节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我这人从来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不必加微信, 我们还不熟!” “说什么不吃陌生人的东西,后面还不是偷偷吃了……” “之前死都不让我加你微信,后面还不是屁颠屁颠地加回来……” “嘴上说不喜欢我,不知道是谁又把我堵在骨科墙角强吻我……” “陈清源你老是打自己的脸……” …… 吧啦吧啦,一大堆。 陈清源安静地听完,轻声问:“说完了?” “完了。” “那带你参观一下我家。” 梁满满:“……” 卧草,这么平静?画风不太对啊! 她贱兮兮地问:“陈医生,不做全套了?” 陈清源:“……” 陈医生悲哀地发现,这姑娘每次总有将他堵得哑口无言的本事。 他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接了杯清水,磨了磨牙,沉凉的音色,“梁满满你赢了,我彻底被你击败了。请开始你的表演!我还有什么罪状都一一列举出来!” 梁满满:“……” 呵呵,果然是一撩就炸的老男人! “嘻嘻……”她咧嘴一笑,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赶紧顺毛,“开个玩笑嘛!这么当真干嘛辣!” 陈清源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问她:“渴么?要不要喝水?冰箱里也有饮料。” “我要你喂我。”她赶紧将樱桃小嘴凑了过去。 陈清源:“……” 陈医生虽然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喂她喝了口白水。 她咕噜咕噜地闷了一大口,喝完还不忘舔了舔嘴唇,夸奖他:“源源真乖!” 陈清源:“……” 她今天涂了水果粉的唇彩,水光沾在上面,亮晶晶的。她舔唇的动作落在他眼里居然说不出的旖旎。明明仅仅只是一杯白水,她却好像喝了什么美酒一般,那表情分外享受。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两片唇瓣上面,问:“你叫我什么?” “源源啊!” 陈清源:“……” “我妈都不会这样叫我。” “那叫什么?小源源?小清源?”她仰着一颗小脑袋,故意和他作对。 陈清源:“……” 满满姑娘还没有察觉到,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进她,大手绕到她身后,用力一带,她便顺利落入他怀里。 她受到外力的冲击有些站不稳。他大力地捞着她,眼前投影下移,男人的俊颜无声无息地探过来,直接含住她柔软的双唇。 她清晰地听到他说:“乖,叫老公!” —— 这次的吻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男人吻得很急促。细密的吻,骤如雨下。 梁满满有些走神。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瞧着陈清源这阵势,他们今天势必要做出全套了。 怎么办啊?她身上还穿着卡哇伊的小熊内衣内裤。 陈清源会不会嫌弃她幼稚啊? 早知道陈清源这么着急,她今天就应该把她性感的豹纹内衣套装穿在身上的。 既然要做全套,又难以避免地想到了某个至关重要的东西——tt。 陈清源准备这个了吗? 要是陈清源没准备这东西,直接上吗? 她今天好像不是安全期呀!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 天呐,好着急啊! 这是上一秒的想法。下一秒她又想到了别的。 不知道陈清源的老二长什么样?是不是跟小黄片里那些男人那么丑不拉几的? 虽然小黄片看过不少,不过她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成年男人真实的生/殖/器,一直都对它充满了无限好奇。 天呐,真想立马扑倒陈清源呢! 余光偷偷扫到陈清源的左手。她的思想又污了。 不知道这双手在她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五指这么修长,扣一下,肯定很爽吧? 不知道陈清源喜欢用哪个手指,中指还是无名指? 他又喜欢用几只手指呢?一只?两只?还是三只? 天呐,好想知道啊! 陈清源喜欢什么姿势?男上女下?还是女上男下?前入?侧入?还是后入? 尼玛,好像哪个姿势都不错呢! 要不要统统试一遍啊? 她需要表现地羞怯一点么?小黄书里说男人喜欢女朋友在床上娇羞柔软的样子。 还是如狼似虎一些?跟妖精一样缠住他不放,与她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肿么办啊!好难抉择呢? 原谅满满姑娘内心戏十足。似乎每个女孩遇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时都会这样想入非非。紧张,期待,有些小羞耻,又心潮澎湃。 “满满,专心点!”察觉到女朋友的走神,男人的嘴角溢出几分不满。 梁满满:“……” “哦。” 她这才被他拉回现实。 他的吻变得越来越炙热,箍在她腰间的大手也变得越来越guntang。明明隔着一层衣料,她却依然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火热。 客厅里静得出奇,只听到彼此厚重的呼吸声,声声入耳。心跳如雷,压榨着双方的神经。 六月底,横桑已经炎热非常。太阳高挂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已经缓缓下沉,悬挂在两座高耸入云的建筑之间。大片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金光灿烂。火红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际,晚霞瑰丽。 这座喧闹的西南城市才终于迎来黄昏。 他们站立的地方靠近落地窗,霞光穿透玻璃,映照着两人的半边脸颊,有些微烫人。被日光照亮的半边侧颜,脸部线条不似往日那般纤毫毕现,反而尽数柔化在落日余晖的掩映之中。 两人都渐渐开始意乱情迷,理智一点一点掉落。他们紧紧拥抱,吻得难舍难分。 梁满满脑子里原本还留着那么多的念头,到了此刻皆纷纷流失。 这个吻激情四射,让人心神恍惚,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思考其他。 一吻过后,陈清源的眼里染上了无数情/欲。他不发一言,直接打横抱起她,跌跌撞撞往卧室方向走去。 双脚突然离地,她重心不稳,条件反射地勾住陈清源的脖子,嘴里溢出一声惊呼,“啊……” 她抓得很紧,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看到她这副胆小的模样,陈清源忍不住闷声笑了笑,嘲笑地说了一句,“出息!” 满满姑娘紧张地要死,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他嘲笑自己,也没回嘴。 陈清源心想这姑娘总算是吃瘪了一回。 男人轻轻踢一脚,卧室门就被关上了。 关门声被无限放大,明明只有一瞬,似乎却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久久不歇。 身体陷进无比柔软的席梦思床垫,心脏本能地一沉。 床这个东西本来就被赋予了过多暧昧和情/色的意味。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博弈很多都是通过床这个媒介来达成的。 到了这刻,她脑子里全部杂七杂八的念头都被一一抛诸脑后。她满心满脑仅剩的念头就只有一个——她努力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冰川消融,春暖花开! 她眸光清亮,黑沉沉的,完整地倒映着他的影子。是完完整整,独一无二的陈清源。 她听到他说:“满满,我预谋很久了。” 早在上次在医院,他情难自禁将她堵在墙角,泄愤一般的吻她。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对她心存期待,存了很多的心思。 只是当时他觉得惶恐,因为他爱上了一个自己认为最不可能爱上的人。他一点也不愿意承认。 “你现在拒绝我还来得及。”他说。 “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她望着他深沉如水的双眸,抱紧他,“我想睡你很久了!” —— 男欢女爱重在你情我愿,和心意相通。两者缺一不可。不论缺了这其中的任何一种,它就只能称之为“性”,而不是“爱”。 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待她发觉时,两人就已经“坦诚相待”了。 陈清源并没有嘲笑她幼稚的小熊内衣内裤,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欲/火/焚/身,支配着他的大脑,眼睛能够看到的除了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身体。 梁满满觉得自己很热很热,全身都被点燃了。他的大手流连忘返,所到之处皆炙热如火,趋势足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