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沈婉拉着景兰径直去了内室的拔步床,两人刚一坐下,沈婉就已经抱着景兰,吻了上去。 景兰也伸出双臂环着她的脖颈,忘情地回吻她。 沈婉一边吻景兰,一边倾诉着她对景兰的思念和渴望。 景兰也说自己很想念沈婉。 沈婉问她有多想。 景兰说自己的身体会诚实地告诉沈婉,她有多想她。 …… 两人抵死缠绵几番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依偎在一起,开始说起了正事。 沈婉对她说了,老太太后来是怎么惩罚翠竹的,以及自己把跟胡泉有关系,能从金陵织造衙门拿到织造贡缎的活儿之后,老太太又是如何帮着她扑灭流言的。 景兰好奇地问:“我走之后,沈家还有我们的流言?” 沈婉:“我猜是我二叔他们搞的鬼,想让我名声扫地,无法在沈家立足。可他们没想到我还有后手,老太太为了沈家能跟金陵织造太监搭上关系,把那些在宅子里传话的奴仆们统统绑了,打一顿之后发卖出去。” “老太太看来一点儿都不糊涂呀,而且,手段狠辣,明知那些流言属实……” “我想献出名下织坊给沈家,来换跟你偶尔见面,她都不肯,要我跟你断了,不然君珮以后就会被抱走。” “那你还来见我?” “我想过了,我不能没有你。” “即便君珮被老太太抱走?” “就算君珮不养在我跟前,她还是我的女儿,我依然能见她。可我不见你,我受不了。大不了我就不亲自养育君珮,兰儿,你对我来说,胜过一切。” “婉婉……” 景兰把沈婉抱得更紧些,同时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沈婉伏在景兰怀中,小猫一样,景兰的吻落到她头顶乌发上时,她惬意地闭了闭眼。 “我但愿这一回咱们相见老太太不会发现,咱们忍一忍,或者要不了多久,你可以收拾了你二叔他们。我也可以讨回原本属于我跟成泽的东西,帮我娘报仇。”景兰徐徐道。 沈婉问她回到陆家之后可有什么发现,事情进展如何。 景兰便把她回到陆家之后看到的听到的说给了沈婉听。 她说她尤其不喜欢去陆家女学上学,不喜欢念女四书,也不喜欢刺绣,这才几日功夫,手指就被扎了很多次了。不过,为了从众,她还是忍了。她觉得做陆家大小姐一点儿都不自由,就连这次出门来跟沈婉相见还是成泽去求老祖宗,用了个烧香礼佛替家人祈福的名义才出来了。她真得盼望着可以早日查出来谁是害她娘的人,以及讨回她娘留给她跟成泽的陪嫁之后,就离开陆家,跟沈婉一起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她也知道,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的。 沈婉听完便说:“我这里,我猜一个月之内就会水落石出了。对了,你要不要我帮忙,找人帮你查你娘的事情,就是当年到底是谁勾结张天师诬陷你命中带煞,克陆家男子。” 景兰蹙眉道:“你不说这个,我还不心烦。虽说我回陆家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查清我娘的死因。可我听说那张天师已死了七八年了,如何去查?我跟成泽正为这个烦恼呢。还有,我听说当年请张天师来陆家的我祖母身边的一个婆子去年也得风寒死了,这就更不知如何查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抵死缠绵有哪些最基本的方式? 正确答案: 1,唱片 2,面条 3,牛奶一杯 正确答案下章公布,回答正确的亲有红包相送,真哒!o(n_n)o哈哈~ 第143章 “叫胡泉手底下那些缇骑去查, 必定可以查到。”沈婉道。 景兰想了想,问沈婉, 动用这些朝廷的人,以后会不会跟胡泉牵扯太深,万一胡泉官场失势…… 她是个穿越者,自然是提前知道隆庆皇帝并没有做几年皇帝, 现如今已经是隆庆三年, 隆庆皇帝还能坐三年多的龙椅,将来的天下是万历皇帝的。 古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金陵织造太监可是一个肥缺, 如果隆庆皇帝崩了,这个职位是很可能换人的。就怕胡泉为官这么多年难免会得罪人, 若是到时候有人报复他, 拔起萝卜带出泥,沈婉会否被牵连在里头呢? 景兰这一提,倒让沈婉警觉起来。 她想起, 前世, 胡泉貌似是在隆庆六年之后, 因隆庆皇帝崩殂, 万历皇帝继位, 被调回了京城, 金陵织造太监一职另外换了人。 前世,她搭上胡泉的关系,掌控了沈家, 沈家的丝绸织坊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后来胡泉虽然被调回京城,金陵织造太监换了人,对她也没什么影响。故而,景兰的担忧似乎是不必要的。 可是这一世重生之后,沈婉觉得景兰有所变化,还有曾经的慧空师傅也没有在她跟前出现过,那么别人呢,是不是也有变化呢? 万一这一世的胡泉出了事,那么不是要把景兰也给牵连进去吗? 沈婉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想保护景兰的,因此她很快决定即使要帮景兰也不动用胡泉手底下的朝廷的缇骑,还是找些专门帮人查事的江湖中人好些。 那些人只要用钱就能打发了,比起用朝廷的缇骑来说,显得稳当一些。 于是,她让景兰说一说,当年那张天师是什么时候,由何人请进陆家,又是如何给景兰批命等事。 景兰详细说了一遍,沈婉就说她会帮景兰的忙,找些江湖中善于替人差事的人去替景兰查一查那个张天师,还有景兰祖母身边的那个婆子。 只是请江湖中人查,他们要查得慢些。 景兰问需要多久,她不想在陆家呆太久。 沈婉说:“总要一两个月。” 景兰:“那样还不算太久。陆家对我来说,就像个笼子,在里头好不自在。你瞧瞧,我出来见你一次多不容易。” 沈婉其实也在冒险,尽管她已经决意这一世选择景兰,但老太太真把君珮抱走,不再让君珮养在她跟前,她心中定然也会如同剜掉一块rou那么痛。 “我晓得,故而咱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觉着无比金贵。”沈婉紧紧地抱住景兰道。 景兰刚要说话,肚子已经咕咕叫起来,这才想到她跟沈婉在床上翻云覆雨一个多时辰,这会儿已经晌午了。 沈婉听到景兰肚子叫,不由得笑了,她的手顺着景兰的腰摸下去,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摸了摸,说:“我的兰儿饿了,咱们起罢,我早叫人备下了你爱吃的菜,一会儿咱们好好吃个饭。” “好。”景兰笑着爬起来,就去拿起枕边方才被沈婉脱下的那一堆衣裙,刚想自己穿,沈婉却从她手里夺过去,要给景兰穿。 景兰便让她给自己穿,穿衣的过程中,沈婉看着景兰的身子,难免又亲了亲,揉了揉,一时情动,两人又是一番云雨。 等到真正下了床,穿好衣裙,收拾好,都过了申时了。 景兰饿得前心贴后背,沈婉忙吩咐人做饭炒菜。 等到饭菜做好端上来,两人吃完饭,就到了申时末,到了分开的时候。 从早上辰时到这里见到沈婉,到这个时候,景兰算了算,两人在一起腻歪了七八个小时。 她有点儿担心自己的弟弟成泽等太久,早不耐烦了。 沈婉将她送到第三进宅院的门边,两人拉着手依依不舍地说话。沈婉说自己这边有消息随时会送去清虚观玄空那里,景兰逢三,五,七,九,派人去取信。 景兰就说自己记住了,她但凡收到沈婉的信,即刻回信,沈婉二,四,六,八派人去玄空那里取信就是。 沈婉道:“如此一来,隔日就能见到你写的信,我也好过些了。” 景兰:“我亦是如此。” 白菊等人将门打开,沈婉吩咐白菊替自己送一送景兰。 景兰便由白菊陪着出来 ,去了第二进宅院的偏厅找到成泽,成泽正在那里跟人下围棋,见到景兰,这才拍脑袋说,他没想到吃了晌午饭,坐下来跟人一下棋,就下到了这个时候。要不是景兰来找他,他还沉迷其中,不晓得都到了戊时了。 见成泽这样,景兰笑了,道:“那今日暂且回罢,想来老祖宗已经在望着咱们回去了。” 成泽说好。 两人一起出了宅门,景兰依旧坐马车,成泽骑马,两人回陆家去。 回到陆家,老祖宗果然在那里念叨,两个孩子去哪里了,这会儿还不回来。 直到丫鬟跑来禀告说成泽和景兰回来了,冯氏就让人带两个孩子过来,让他们两个陪自己一起吃晚饭,顺便问他们这一日去哪里玩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成泽实话实说,两人去夫子庙附近的珈蓝寺礼佛上香之后,就去了沈家大小姐在那附近的私宅玩。 沈家大小姐的私宅里有唱昆曲的戏班子,还有一些下棋的好手,他不知不觉就玩了很久。 冯氏其实是不太喜欢景兰跟沈婉来往的,她总觉得自己的孙女儿做了沈婉的丫鬟好几年,这事一想起来就有点闹心。 但景兰也说过,沈家大小姐对她很好,没把她但丫鬟待,跟着沈家大小姐,她还念了不少书,学了不少本事,不然也不会轻松就过了老祖宗的考验。 “这一回就算了,阿兰,你以后少跟那个沈家大小姐来往罢,最好是能断了联系。”冯氏道,不等景兰问为何,她又说了,“你想一想,若是以后你做了哪家的少奶奶,跟她来往,别人说起,你曾做过她的丫鬟,你夫家人脸上下不来……” 成泽一听,也赞同冯氏的说法。 景兰没想到老祖宗会这样反对她跟沈婉来往,而且是以所谓的将来的夫家人要面子的理由,而成泽也那样认为。 “我……我晓得了。”景兰最终道。 她想,看来她要好好地跟成泽谈一谈,让他站在自己这边,不然以后难以跟沈婉见面,甚至不方面写信联系。 毕竟她不能派她屋子里的丫鬟隔日就去清虚观拿信,别说她身边的丫鬟都是老祖宗派来的人,就是一般的丫鬟也不能常常出门的。 说起来拿信当然还是成泽的小厮方便些,这就是男子和女子的不同了。 在这个时代,女人外出比男人外出不方便多了,尤其是陆家这样的望族之家的女人们。 陪着老祖宗吃完晚饭,回去之前,她把成泽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她告诉他,自己找沈婉帮忙,让她找人帮着查当年张天师跟何人勾结陷害自己一事。故而,需要常常跟她通信,时不时还要见个面,方才他怎能顺着老祖宗的话说呢? 成泽听完,“啊”一声,怪景兰不早跟他说这事。 景兰就说自己现在告诉他了,以后烦请他隔日派小厮去清虚观玄真那里拿信,次日送信。还有,要是沈婉要约自己见面的话,也劳他帮着自己打个掩护,好让自己能够见到沈婉。 成泽听完点头说好,停了停又说看来沈家大小姐的确算得上jiejie的好友,不然也不会热心找人帮阿姐查当年的事,只不过这个人也会给jiejie带来难堪。 景兰故意生气说:“你别提这个了,我这一辈子都要跟她来往,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我。你若是我阿弟,就当站在我这一边。” 成泽一见景兰生气,立马歉意道:“是弟胡乱说话了,阿姐别搁在心里。你既这么说了,我自然以你的心意为重,照你的话做。” 景兰听了,脸上和缓些,告诉他,以后自己跟沈婉来往的事,可别对老祖宗还有陆家的其他人说。 成泽让景兰放心,他一定守口如瓶。 景兰这才欢喜了,跟成泽说笑了一阵,这才回去了。 今日跟沈婉相聚,景兰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透支太多,回去沐浴之后,在灯下绣那蝴蝶时,不一会儿就困倦不已,老是钓鱼。 几个丫鬟见了,不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