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零、对策已有
“林老明鉴,我对之心,天地可鉴!” 陈少阳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也没法不斩钉截铁。 而后爷孙二人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笑容,jian笑着看向陈少阳。陈少阳心头一震,坏了。 最终陈少阳接受了林老爷子的一番讹诈,才见到了被老爷子调教成了一个莽夫,正在用手里的巨锤帮林家砸石头玩儿的坦克。见坦克状态不错,甚至已经接近完全突破到神王境界,陈少阳也就放心了。 二人交谈了一番之后便迅速离开了林家。 陈少阳踏上返程的运输机,并最终空降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之后了。 这时,黑白营地也迎来了新一轮的危机。 西羌候营地十万精兵,总数是陈少阳营地兵力的两倍,强者之多,也是陈少阳黑白营地的两倍还要多。 这支浩浩荡荡地军队一路赫然已经越过了北水驻地,径直开到了黑白市本部之外,在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扎营准备进攻。 陈少阳回来之时,已经是西羌候营地,朱亮指挥发动进攻的前夜。 十万军队,并非全都堆积在一处,而是兵分三路,从三个方向朝着黑白市逼近。这个时候的陈少阳哪怕个人实力再强,也无法阻挡三面同时发动进攻。 这就是营地武力发展不均衡带来的劣势,个人实力再强,在面对大军团作战之时能够发挥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人家要的只是摧毁你这个营地,没了营地你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个人势力再强,王对王将对将,也没有太多发挥的空间。最多就是能搞点暗杀袭击,却损伤不了根本。 除非实力达到了完全可以无视这一切,尊者那种层次。一出手,哪怕是恒星级舰队也无法阻挡的程度,才有可能直接将这十万人诛灭。 这可是十万人,不是十万头猪,一次杀十个也要杀上一万次。 陈少阳回到营地之时,正是四面楚歌之时。 黑白营地经过两年多的时间,黑白市的市民已经具有了初步的归属感。当然,陈少阳知道这种归属感的来源并非是他陈少阳自己有多大的人格魅力,而是切切实实装在领民们家里的粮食、衣服、还有那些还没花出去的代币,还有在学校里读书的孩子。 人们其实是一种很纯粹的利益动物,陈少阳能够保障他们的基本利益,那他们就对陈少阳、对黑白营地有着归属感。 然而陈少阳也明白,这样的归属感在真正的绝望面前不值一提。当城破掉之后,他们失去了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回归到两年前的样子。届时,会有多少人还记得黑白市的一切呢? 或者会有那么一些人记得,但是更多人只会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生存之中。 生存,就必须要他们用尽全力了,要记忆这种东西又有何用呢? 在黑白市的高处,陈少阳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的营地,脑海中竟然走马灯一样的闪过未来过去的种种,回忆也好,预测也罢,都湮灭在黑白市缓缓熄灭的一蓬蓬灯火之中。 市民们仍旧安然入睡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明日便会有西羌候的军队大举进攻,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西羌候的军队足足有十万人。 但是那又如何? 西羌候的部队不是没有打来过,还不是一样被领主大人赶走了?侵略营地的那一波波的敌人,哪一次不是人数是黑白营地的倍数?不是一样也被赶跑了吗?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这些人一样淡定。 事实上最淡定都是早期影皇营地时期,或者周山营地时期的人。而后期加入的,诸如大风、北水或者东五营的人们其实都很不淡定。 甚至有好几个半夜想开溜的,只是被大街上负责军事管制的士兵们抓回来了而已。 不是陈少阳不让他们跑,而是他们跑了,太影响民心士气,甚至会引起极大的混乱。这些都是陈少阳不想看见的。 站在高处才看得远,才能看到世间百态。 这是陈少阳今晚的感悟。这三天时间,在联邦,在营地之中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让他生出了不少的感慨。如今再回头看,自己竟然已经打下了这么一片山河。 至于明天西羌候将要发动的进攻,陈少阳并没有特别担心。 他其实已经有了准备。 老爷子在这营地上待了三年,虽然没有在东灵十三处的处理站那么恐怖,一个雷阵毁掉一个异族部落全部刀锋战士的地步,但是阻挡那些部队一时半会儿还是能够做到的。 黑白市如今有还有三万兵马在本部,其他的都在别的驻地。陈少阳并没有把他们抽掉回来,一是抽调回来对战局起不了太大的帮助。在十万人面前,三万人和五万人差别不大。 二是如果陈少阳把驻军抽调回来,到时候那些地区出现混乱,得不偿失,甚至是被别的势力乘虚而入也说不一定。 回来的只有如花与母鳄两头凶兽,这两只巨兽现在已经彻底的变了样子了。 如花的体型更加庞大,高达威猛,身躯快有半个无极那么高了。巨鳄比如花还要夸张,现在的它长度已经来到了五十多米,陈少阳站在它面前都成了小不点。两头凶兽,早已进入神王境界了,而且,境界不低。 这两年驻守外地,没了陈少阳的管束,其实他们没少为非作歹。特别是东五营那边,时不时听说有其他营地高阶修行者被凶兽袭击的消息。还有就是驻地的军民们偶尔就会多知道一个采矿点,或者已经被清扫一空的凶兽聚集点,那些都是如花与母鳄的功劳。 也正式因为这俩货,陈少阳才知道原来不大的云省竟然有那么多的高级凶兽,亏陈少阳以前还觉得挺安全,原来是因为他一直都行走在营地区的缘故。 如花见了陈少阳很高兴,兴奋得手舞足蹈,甚至当着陈少阳的面打了一套凶兽版的太极拳。把陈少阳高兴得不行。 母鳄则仍然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它和陈少阳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二者之间的主仆关系更浓。 如花应该吃过大亏的,脸上多了一道半米长的抓痕,现在都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