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楚兮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到来就听到张嫣儿这样的一番话，若是曾经楚兮暖还不觉得什么，但如今凌君冷已经对自己告白而且楚兮暖也觉得自己对凌君冷有意，那么自己的人断断是不会让任何人染指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姐妹，不，如今这个人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仇人，虽然楚兮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但是却将对张嫣儿的姐妹之情彻底抛下了。毕竟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事态下，还想要抹黑自己，楚兮暖是真的看透张嫣儿。 “本小姐可不知道侠客庄的张小姐这样关心本小姐！”楚兮暖的声音裹了一层冷，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站在那搭建好的斗武台上。 楚兮暖一头青丝，并没有翡翠华簪妆点，而是被随意的挽起，以一只白玉发冠竖起，发冠应该男子的发饰，但是楚兮暖头上所带的发冠十分精致夺目倒也不太男子气，楚兮暖整个人远远地看上去就让人感到一种无可比拟的清贵和威仪。发冠下的俏脸，精致妍丽，又带着少女的稚嫩青涩，正是含苞待放好时节，抿着的嘴唇也是另一番凛冽圣洁之美。 江湖众人虽然都听闻尹家庄有一位大小姐，但是却几乎都没有怎么见过，就算见过也是当年认亲的时候见过，但那距离如今已经这么多年了，如今众人看到楚兮暖的长相暗暗吃惊。江湖中有第一美人，但是此刻这个还没有及第的女孩子却比那江湖第一美人都要美，若是他日长成怕是这天下第一美人也不是说说而已。 张嫣儿看着站在那里哪怕没有什么装束就吸引众人视线的楚兮暖，眼里闪过嫉妒。这些日子，她整日里想的都是凌君冷，但是她所中意的那个男子却当自己是草当楚兮暖是宝，她想要做什么但偏偏不论是楚兮暖还是凌君冷的下落她都不知道。后来知道尹家庄发生的事情，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高兴，高兴尹家庄出了麻烦，希望楚兮暖死在斗武台上，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夺去凌君冷的注意了，她的机会也会更多。 很多时候，张嫣儿也会被自己的突然恶毒的想法给吓一跳想要收手，可是就如同现在，看着站在那里如同发光一般的楚兮暖，她再也做不到如同曾经那般了，她的心已经被嫉妒给侵蚀。 而此时在斗武台上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衣如同一团黑雾一般，但是那面具中透露出来的孤冷的眼睛却是一直放在台上楚兮暖的身上。 楚兮暖先是看了眼站在那里的凌君冷一眼，哪怕他带着可怕狰狞的面具但是楚兮暖却觉得无比心安。得到凌君冷眼神中的安抚，楚兮暖才看向上面坐着的家人，微微施礼“父亲，女儿已经准备好了！” 如今只等尹圣一声令下，斗武就是真切的开始，可是尹圣看着下面的女儿，站在诺大的斗武台上单薄的身子似乎一阵风都可以吹走，娇俏的模样天生就该在阁楼中被保护，而不是在这么多男人的视线下拼命。 “江湖豪杰都已经到了，怎么，尹庄主还不下令开始吗？还是尹庄主要在江湖众人面前反悔？”肖隔坐在另一边狰狞开口，看着下面的楚兮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所以他也并没有看到站在斗武台边带着面具之人看着他的目光同样如此。 尹圣看了肖隔一眼，对于肖隔失去爱子的时候尹圣明白，可是此事却并完全是尹千星的责任，说来也只是肖墨咎由自取，而尹圣在得知此事的时候和肖云派已经成为仇敌。 尹圣张口却又闭上，若是可以他宁愿背弃名声让自己的女儿下来，可是偏偏真正想站在那里的是他的女儿，林若文看着自己的夫君多年不曾有过的犹豫，伸出手握住夫君的手，给夫君勇气。 就在这个时候，却不想突然又来了一人，周管家的声音带着急切“吴夫子到！”虽然吴夫子只是一个学院的院长，但是吴夫子不论是在江湖中还是在朝堂之上没有人不给他面子，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受人尊敬之人，一直都兢兢业业的教导孩子，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很多大人物都受过吴夫子的教育。 尹圣站了起来，就是肖隔也站了起来，吴夫子如今年纪已经很大，几乎不怎么出现过这样的场合，所以今日吴夫子的出现就是尹圣都觉得有些蹊跷。 “老夫不请自来还请各位海涵，实在是尹家丫头乃是老夫的得意门生，老夫特来看看，也算是看看这斗武的公道！”吴夫子笑着说道，任由尹圣扶着坐下。 “哪里哪里，吴夫子能来就好！”众人不停的寒暄着，不论心里如何这些江湖众人对吴夫子还是十分敬重的，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很怀疑，这吴夫子竟然如此看好一个女学生，要知道吴夫子的学生不说遍布天下但也不差，成为人上人的更不少，但却不想如今却对一个女学生这样照顾，众人想着看站在那里的楚兮暖神色微微变化。 吴夫子坐下后，尹圣正准备开口开始的时候，周管家带着窃喜的声音继续响起“医谷神医到！” ☆、90神医到来，斗武开始 一语，惊起千层浪。 若是说刚刚吴夫子的到来让人意外，那么如今医谷神医的到来就更耐人寻味，江湖众人谁人不知道神医性子古怪，平日里连踪影都看不到，江湖中大事小事神医都不曾参加，多少人想要见神医一面都难上登天。 可是如今，神医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若不是众人清楚的知道神医此人，还有很多人见过神医，怕是此时众人都要认为神医乃是人假扮的，可是江湖中谁敢假扮神医，除非你不想要活了。众人心里不停的思索，难道尹家庄的面子竟然这样大，连神医都可以请的动吗？这样一想，很多人本来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就收敛很多。 神医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狍子上竟然还有几个补丁，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却干净整齐，一头花白的头发也是梳的整整齐齐，走起路来步伐稳妥，一双眼睛更是熠熠生辉，丝毫不见老态。 尹圣此时还没有坐下，连忙往下面走了几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神医竟然会来。但是不得不承认神医的到来给了尹圣一个诺大的帮助，神医的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可以很好的震慑众人，而且尹圣最为在意的是，神医的医术高明，若是今日女儿真的受伤那么有神医在这里女儿定是可以得到最好的医治。 “神医，您来了！”尹圣来到神医面前，声音带着止不住的激动，就连站在旁边的林若文也露出一抹笑容，夫妇二人是真心的感谢神医在这个时候的到来。 对于尹圣夫妇的热情神医视而不见，甚至在经过两人的时候还冷哼一声，明显的不待见两人。而尹圣夫妇也不生气，毕竟神医的性格这么多年他们也都是了解的，除了感激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但是神医这样落了尹圣夫妇的面子，在众人看来又十分奇怪，甚至很多人都认为是不是尹圣夫妇得罪了神医。 肖隔看着坐在那里老神自在的神医，神情中带着戒备“神医大驾光临，真是稀客！”肖隔可不认为神医是闲来无事才过来，可是他也没有听说过医谷和尹家庄有过什么交集。 神医坐在那里，闻言眼神看向肖隔，神医的严厉的带着杀意的眼神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就是肖隔这个老江湖也被看的一阵尴尬，坐在椅子上的背不自觉的弯了几分。 “这里是尹家庄，老夫来这里连尹庄主都没有开口，你开口，凭什么？”神医不屑的说道，似乎看肖隔的脸色不好接着添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话一出，可谓十分重了，若是旁人肖隔早就杀了过去，但偏偏开口的竟然是神医，肖隔的脸色黑的可怕，就是他身边的儿子也差点没有坐住，但肖隔清楚的知道今日最重要的是什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下面的人听到神医的话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肖隔，人人都知道神医的性格古怪，但是却没有想到神医对肖隔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想想，刚刚神医给尹圣脸色看，已经算是好的了。 神医看着众人不语，然后就看向站在那里的孙女，若不是孙女不想要让人知道她与医谷的关系，神医早就下去动手了，如今看着自己的孙女小小的站在那里，神医心里可心疼了，看着尹圣的目光就越发的不善起来。顺带，神医还看向坐在那里的尹千星，那刀子似的目光看的尹千星心里自责，但脊背却是笔直。 “本神医这么多年都没有参与江湖大小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江湖人都喜欢欺负一个小娃娃了？”神医自问自答，声音含着不屑“不过，既然是斗武倒也和规矩，可是这毕竟是一个小娃娃，总得有个规矩吧，不然今日本神医这里来看什么的？看你们欺负人的？” 一句话，说的有些人是面红耳赤，毕竟此次的事情说起来并不光彩，不论事情如何但肖隔让一个女孩子上斗武场原本就不合人性，不过是因为弱rou强食所以众人都没有在意罢了。 第一个开口的是血刃帮的帮主“是啊，虽然是江湖规矩，肖云派出了这个办法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但站在那里的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比在座的很多女儿都小，这规矩实在有些不合理！” 楚兮暖看了眼血刃帮的帮主，血刃帮和尹家庄交好，并且自己和玉轩苍关系也不错，如今血刃帮在这个时候开口，这个人情楚兮暖记住了。 有了血刃帮的开口，接下来很多江湖中人也开口了，实在是楚兮暖的面目太具有欺骗性，她只是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相对于肖云派的咄咄逼人，形成很大的反差。 肖云派的大少爷坐不住了，指着下面的楚兮暖说道“杀人偿命！尹家二少爷既然没有胆子站出来，尹家庄答应肖云派斗武，那么不论站在那里的是尹小姐还是尹少爷，都应该遵从斗武的规矩，不然我弟弟的死谁人来偿命！” 肖崖说的句句在理，毕竟他们肖云派的确死了一个少爷。就在这个时候吴夫子站了出来，声音含着儒雅，哪怕已经年老但站在那里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气质“老夫也觉得肖云派的大公子所言极是，可是尹家小姐也的确还是个孩子，若是众人信得过老夫，不如让老夫来说几句可好？” 吴夫子开口，很多人都给了面子，就是肖隔也点点头，但是答不答应就不得而知。 “斗武这件事情既然尹家庄和肖云派都答应的，那么就是得公平公正，但肖云派所指定还是个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的确不光彩，老夫觉得不如这样，斗武照常举行，但不若就每人四十招，若是尹家小姐活着那么是尹家小姐的命数，若是尹家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怨不得人，但是这事情还是照常解决了！”吴夫子慢腾腾的说道。 四十招，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很难，最起码肖隔就不相信楚兮暖一个女子还是这样年纪的一个女子可以在五人的手中过四十招，就算杀不了她那么也可以让她变成残疾，更何况，肖隔也看的出来如今很多帮派所站的都是尹家庄的一边，如今若是自己再咄咄逼人对肖云派的名声也不好，说来说去，肖隔有着太多的把握觉得楚兮暖抗不了四十招。 尹圣不说话，肖隔站了出来“吴夫子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么就按照吴夫子所言吧！”肖隔答应的十分简单，却不知道下面的楚兮暖听了这话露出如同狐狸一般的笑容。 “斗武，开始！”尹圣站在那里，大手一挥。 第一个上场的也就是凌君冷一开始没有搞定的青龙帮的帮主叶威。叶威整个人和他的儿子叶天霸一般，生的十分强壮有力，只要站在那里不笑似乎都能吓哭小孩子，而叶威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大开大合。 楚兮暖看着上场的叶威露出一抹属于晚辈谦逊的笑容，微微抱拳“还请叶伯父赐教！” 叶威的脸色皱的不行，就连一双虎目也是瞪着，看着眼前不惧的女孩子叶威觉得自己的头都可以发疼。叶威也算是看着楚兮暖长大，自己和尹圣也是好友，却不想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叶威倒是不怨尹家庄但是却被自己的儿子气的吐血。更重要的是，想起儿子对自己的威胁，叶威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正直今日怕是要打破了。 不等叶威动手，楚兮暖就先动手了，而等楚兮暖一动手不论是台上的家人还是台下的武林众人都坐直身子。只是一手，但是众人却发现这位尹家大小姐绝对不是什么手无缚**之力的女子，而是一个身怀武功的女子。 楚兮暖的动作十分的快，没有武器就用自己的手肘脚尖用为武器，一行一动之间都是飘渺一般的清绝，速度快的让众人只能看到一个残影，就是叶威本人也是吃惊不已。 叶威厚重的大掌拍开楚兮暖手肘处对自己胸口的攻击，长腿微微退后几分躲开楚兮暖脚尖的力道。楚兮暖见叶威这两招之间对自己的退让，心里明白了几分，也知道叶天霸没有让自己失望，更知道叶威代表着什么意思，尹家庄和青龙帮今后的关系不会变。 攻击不成，楚兮暖不仅仅不避让反而直接欺身，凌厉的掌风对着叶威的肩膀拍去。坐在上面的尹千星本来还震惊于meimei的武功，可是如今看着meimei如此凶残的打法，还有明眼人都能看出叶威的爱护，瞬间有些担忧叶威。毕竟叶威乃是叶天霸的父亲，尹千星眼眸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叶天霸，却发现叶天霸的目光也向自己投来，那目光中没有丝毫的退让有的只是不放手的坚定。 尹千星对着叶天霸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因为他从叶天霸的眼里看到了内疚，其实他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爱了，是他们的本能，他们都不曾后悔。 慢慢的，众人也看出了叶威这是在照顾楚兮暖，不然凭着叶威的武功不能这么久了楚兮暖还是这样轻松。一来二去，那里坐着的肖隔脸色发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尹家庄的人竟然这样卑鄙，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虽然叶威的确是处处让着楚兮暖，但叶威叶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女孩的身手的确不错，若不是顾忌着儿子不能伤了楚兮暖，叶威怕是要真的过上几招。 “四十招！”此时，坐在上面的尹千星突然开口，他也是一直都在数着招数。叶威和楚兮暖听闻立刻后退，两人都没有受伤，甚至楚兮暖连狼狈都没有。 “这一局，尹家小姐过关！”吴夫子笑着说道。 众人虽然心里清楚这是叶威故意退让，但是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斗武并没有规矩说什么不能退让，所以哪怕是肖隔也说不出话来，但是有些门派看着尹圣的目光都带着不屑。 尹圣对于这些目光倒是不在意，心里也轻松了很多，只要自己的女儿平安这点名声又算的了什么？ 肖隔本因为叶威手下留情是因为青龙帮和尹家庄的关系，所以并不担忧，反正接下来还有四人，可是当接下来的两个掌门对楚兮暖同样如此的时候，肖隔已经坐不住了。 ☆、91斗武换人，侠客庄变 “呵，尹庄主可真是好手段，这武林中掌门竟然如此公然作弊！”肖隔不悦的说道，打断了接下来还有两场的斗武。而肖隔的声音不小，所以众人都将肖隔的话语给听的清清楚楚。 底下的江湖众人眼神负责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尹圣，若是说曾经的尹圣在武林中给江湖众人的印象是公正和公平的代表的话，那么如今尹圣给众人的形象就是急转直下，变成了一个狡猾的难以对付之人。但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势力就是一个人的依仗，所以哪怕很多人对这场斗武的不公平表示不满，但也没有人愿意强出头去指责尹家庄什么。 “作弊？”尹圣坐在那里的姿势不变，整个人坐的笔直闻言看向肖隔“肖帮主这话本庄主可不赞同，斗武的事情是你所答应的，斗武之人也是你所选择的，怎么，到了现在却说本庄主作弊？本庄主倒是要问问肖帮主，斗武可曾严明不能谦让，前面三位帮主这样做，不论原因为何，都算不得作弊！还请肖帮主慎言！” 肖隔眼眸锐利的瞪着尹圣，随身携带的武器也被他握在手中，可是就在众人觉得这两人会打起来的时候肖隔却放下了武器，哈哈大笑，仿佛刚刚充满杀意之人不是他一般。 “尹庄主说笑了！不过，既然几位帮主都这样谦让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两人不如就让本帮主来挑吧，省的遇到的又是懂得谦让的武林之人！”肖隔提议道，实在是肖隔害怕接下来确定的两个武林高手也会如同前面三人一般手下留情，那么此次斗武不仅仅没有杀了尹圣的女儿，还会让人平白看了肖云派的笑话，得不偿失。 突然临时改变斗武之人，这让很多人都有些始料不及，但是想到刚刚上台的三个武林高手的表现，众人又可以理解肖隔这样做的原因，如今就等着尹圣的决意。 尹圣是不愿的，因为在尹圣看来不论楚兮暖用了方法让那几人可以手下留情，结果都是好的，如今贸然换人尹圣生怕会给楚兮暖带来什么危险。 而台下的楚兮暖听肖隔的提议并不慌张，因为他们也只是查出了今日斗武的三人，另外两人本来就是一知半解，所以不论是谁楚兮暖都不介意，而且肖隔这个提议定会得罪那原定的二人。 果不其然，一位掌门站了出来，声音带着nongnong的不悦“肖掌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相信本掌门吗，既然不相信本掌门前几日又何必通知本掌门来参加斗武！” 另外一位也站了起来，面色实在不好看，看样子也是记恨上肖隔。但偏偏他们还真是无辜，因为凌君冷没有查出他们，也没有对他们动用什么手段，他们今日本来是公正的，但可惜现在肖隔是怎么也不相信两人。 肖隔冷笑一声，不去理会这两人，然后等着尹圣的答复。 尹圣看向下面的女儿，发现女儿几不可见的对着自己点头也就明白女儿的意思，虽然不赞同女儿这样做，但尹圣经过这次的事情也明白女儿是个有自己主见和安排的人，自己若是贸然有什么动作反而会给女儿带来麻烦。 “既然肖掌门如此不信任各位掌门，本庄主觉得就按照肖掌门所言吧，毕竟言而无信这种事情本庄主可做不来！”尹圣嘲讽道，突然的退让也让有些人刚刚还介怀的心思淡了几分。 肖隔从来不知道看起来木讷的尹圣竟然也有和自己耍嘴皮子的时候，若是平日他倒是可以无所谓，可是如今事关自己杀子的仇恨，肖隔什么话都忍的了。 看着身边众多有地位的武林中人，肖隔一时还真的拿不定主意，不能挑和尹家庄交好的门派，还要预防有些人的倒戈，更不能找仁慈之人，武功也要出挑，肖隔眉头皱起不知选何人，也不知道何人可以被自己所选，不辜负自己所托的杀了尹圣的女儿。 就在这时，侠客庄的庄主张勃站了出来。 尹圣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惴惴不安，若是曾经看到张勃站了出来尹圣是绝对心安的。可是今日，看到张勃的女儿张嫣儿对自己的女儿是如何的两面三刀，连带着，尹圣对于张勃也有了疑惑。尹圣能过坐上这个位置多年，有的不仅仅是侠义肝胆，更多的也是警惕和自身的能力。 “肖帮主，不如让本庄主来吧！”张勃笑着开口。张勃此人是武林中的声威也是十分好的，武林中人对于张波的评价一直都是乐于助人，值得相交，而侠客庄和尹家庄交好的关系众人心里都清楚，所以此刻张勃站了出来，很多人都认为张勃是故意为了尹家庄所为。 肖隔明显是不相信张勃的，张勃微微一笑，对着肖隔开口“本庄主知道肖帮主的顾忌，不过本庄主在这里发誓，过会绝对不手下留情，今日这么多武林众人看着，本庄主既然说出此言定不会反悔！” 此言一出，尹圣看着张勃的眼神有些冒火，但张勃的目光却一直都没有看向尹圣。而肖隔看着张勃，神色辗转之间突然露出几分笑意，看来尹家庄和侠客庄也不是看似那样友好，毕竟肖隔可是从张勃的眼神中看出和自己一样的野心和杀意。 肖隔有些谨慎的多看几眼张勃，不过张勃既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接下来就容不得他抵赖，肖隔点点头“那就麻烦张庄主了，不过本掌门决定最后一个人由本掌门亲自上台！” 站在斗武台上带着面具的凌君冷修长的手微微动了动，明显有着担心和不悦，但看着站在那里向自己偷来温和目光的楚兮暖，又忍耐了下来，罢了，总归他会护着她，但是却不能阻碍她的成长，只不过最难受的那个人是他罢了。 第一坐不住的是神医，他伸手捋了下花白的胡须，声音不阴不阳“肖掌门可真是异想天开，你说改人就改人，如今还亲自上斗武台，这规矩可是不行！在老夫面前，竟然就想欺负人家一个小娃娃，本神医可看不过去！” 肖隔脸色一僵，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条件的确有些不占理，这个时候坐在肖隔身边的大儿子肖崖站了出来“虽然父亲的提议有些不合理，不如最后一场就由本公子来，这样对双方都公平！” 肖隔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有些放心，毕竟肖崖的武功在那里，对付一个女孩子肖隔相信是绰绰有余。 双方算是各退了一步，神医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但是看着肖崖的目光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其实此时神医已经想要将肖崖给捉进医谷，拿来试药，还是试毒药。 斗武继续… 张勃慢慢的走上斗武台，而此时台下坐着的张嫣儿看着自己的父亲露出一抹自得的带着恶毒的笑容，只要父亲杀了楚兮暖，不，哪怕父亲没有杀了楚兮暖只要毁了楚兮暖，那么，张嫣儿看着站在那里的带着面具的凌君冷，眼眸中闪过占有。 却不想这个时候，凌君冷突然回头，施舍一般的目光看向坐在那里的张嫣儿，淡淡的杀气，如漫天的火焰射向张嫣儿，冰冷不灸热，却能焚尽嗜血的灵魂，空洞没有生命般的可怕。 只是一眼凌君冷就收回目光，但是张嫣儿却久久不能回神，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湿透，这是第一次张嫣儿看出凌君冷的可怕和恐怖，比曾经的那些自认为更加真实，可是心动了，不是你想收回就收回。 “侄女，不用害怕！”张勃站在楚兮暖的对面笑着开口，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伯父虽然不能让着你，这乃是武林的规矩，不过侄女也不用过于担忧！” 楚兮暖看着张勃，这个曾经她以为是一个慈祥长辈的男人，可是如今越看楚兮暖觉得越不对劲，因为张勃的目光中带着一股贪欲，还有对自己的恨意，楚兮暖仔细回想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张勃，难道是因为张嫣儿吗？可是若是张勃因为女儿的事情就想杀下手，楚兮暖觉得这样的人更需要防备。 楚兮暖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无人看到凌君冷面具之下的冷笑，还有坐在那里神医的满意的神色。楚兮暖嫣然一笑，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般“张庄主说笑了，暖暖乃是尹家庄的大小姐，在面对前面几个前辈的时候都不曾害怕，如今面对张庄主怎么会怕呢？难不成张庄主觉得您比前面几个前辈更厉害吗？” 好刁的一个丫头，张勃的神色带着几分笑意但心里却是一阵怒气。 不再多言，张勃故意将自己长辈的架子端的十足，上面的尹圣声音一下正式开始。但是这一次，楚兮暖却和前几次不同，前三次每一次楚兮暖都是先攻击，甚至有些急切，可是这一次哪怕尹圣下令开始楚兮暖也没有动，反而一双圆乎乎的眼睛带着谨慎看着张勃，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 张勃看着楚兮暖没有动，神色一动，但是此刻容不得他耽搁时间。张勃整个人都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向楚兮暖攻击，右手勾成爪就往楚兮暖的咽喉索取。张勃的速度很快，甚至没有丝毫的预示，若是楚兮暖被张勃的爪给勾上，必定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