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又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你这是无论如何,都要跟她在一起?” “反正你也喜欢开心,让她跟我在一起,她就能一辈子待在我们家,不好吗?” 跟司景灏讲不通,李娴静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司悦身上,“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 从刚刚司悦的话,司景灏就知道,她绝对不赞成他的话。为了不让这两母女,联合起来,一起抗击他,司景灏果断打开司悦的房门,将她给推进房间,“满脸都是泪痕,进去好好洗一洗。” 挡住李娴静想要开门的动作,“妈,开心的脑袋,如今恐怕一片浆糊,你跟她说什么,她都没办法回答你。所以,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就好。” “既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吓到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别人指责我是纨绔子弟时,也从来也顾及过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顾及我的行为,会带给被人什么样的冲击?”他是个极为自我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以自我感觉为主,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死他也不在乎。 “别人的感受,你不顾,那妈的呢?” “你喜欢开心,我永远把她留在司家,不是很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紧紧捂着痛得厉害的心口,李娴静不住地摇头,“你明知道我领养开心,是为了将来给她说一门好亲事,可以帮衬你,不至于被外面那四个私生子女把你生吞活剥了的。” “至于你的妻子,必须得有足够的背景,匹配上你司少的身份,绝对不能是这种完全没有母家支持的孤儿。” 司悦当她闺女,能拿来联姻,给司家带来利益,她能给予她无限的宠爱和怜惜。可这样一个没了司家光环,就什么都没有的女子,李娴静绝对不允许,她成为自己的儿媳。 司景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满脸冷酷的母亲,怎么也没想到,在她心里面这个她一直疼爱着的养女,只是个需要人怜悯的孤儿。 他接受不了,他一直以为的,明事理的母亲,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妈,如果可以谁也不愿意当孤儿,你这样说自己养大的孩子,不觉得过分吗?” “过分?再过分,也没把她扔掉的父母过分,至少这将近十年下来,我给了她该有的宠爱还有富裕的生活,免她在孤儿院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若没有今天的事情,她跟司悦的关系,能一直维持在平衡的状态的。可司景灏今天的所作为为,打破了这种平衡,李娴静诸多小心思,不自觉地显露了出来。 “我这辈子婚姻失败,你和司氏集团是为仅剩的东西,但凡是影响你和司氏集团的人和事,对我来说都是不该存在的。” “你若非要拂逆我的意思,一意孤行跟开心在一起,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由于司良的原因,司景灏一直对李娴静这个母亲,格外敬重,从来不会做出让她真的伤心的事。 可他没想到,李娴静竟是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有着让人恐惧的占有欲。 没错,他就是从李娴静那绝不容忤逆的话中,听到了李娴静对他的占有欲,或者说掌控欲。想到她话里的意思,司景灏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妈,你自己就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为什么不能还要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的?” 婚姻的痛,别人怎么说李娴静都能泰然处之,可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说出来,李娴静有着从未有过的悲凉,“但凡你争气点,不要事事让我cao心,我又何须因你将来可能护不住司氏集团,做这些叫人不讨喜的事情?” 司景灏和司氏集团是她仅剩的东西,她决不允许这两样东西,被人抢夺。但凡可能威胁到这两样东西的存在,她都会想办法毫不犹豫掐在萌芽处。 “如果你为了保住司氏集团,就要我牺牲自己的婚姻,那我会亲手毁了司氏。” 冷酷的声音,让李娴静毫不怀疑,司景灏会这样做,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你这是打算……”气死我,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一头倒在地上…… 第057章 固执的坚持 急诊室门口 司景灏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司悦焦急地等在急诊室门口,两人都没开口,走廊上静得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急诊室里不明的情况,压抑的气氛,让人很是不舒服。可两人谁也没想离开,只一门心思盼着急诊室的门,赶紧打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急诊灯灭了,司景灏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急诊室门口,抓住医生的手臂,“怎么样?我妈怎么样?” 医生脱下口罩,“暂时没事。” 确定李娴静没事,两人才松了口气。 李娴静真有个什么好歹,他们两个万死难辞其咎。 “那她为什么会晕倒?” “患者有冠心病,情绪过度激动,导致大脑供血不足,才会晕倒。情绪的波动是冠心病最忌讳的事,日后你们切忌不要刺激她。” “除此之外,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司家人每年都有体检,李娴静的冠心病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过去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发病晕倒。 “戒烟戒酒,多注意休息,饮食方面以低盐低脂为宜。” 记住注意事项,医生便点头,离开了急诊室。 之后,李娴静也被从急诊室推出来,直接推进病房。 看着病床上的李娴静,司景灏心里一阵烦躁。 从刚刚的情形看,他知道李娴静无论如何,都不会赞成这段感情。 但这份感情,他却无论如何都想得到。 那么,他必须争取,尽快让司悦也喜欢上他,跟他一条心。 否则,他不仅不知道该怎么努力,甚至在努力的时候,还要随时面对喜欢的女子,在他努力的时候,在背后拆他的台。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做好司悦的工作,见病床上的人睡得熟,他示意司悦出病房。 出了今晚的事,司悦内心其实害怕,跟司景灏单独相处。但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她觉得有些话,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医院外面有个小花园,两人找了个角落,司悦抢先司景灏开口,“我只当你鬼迷心窍,才会做出晚上的事。过了今晚,我希望咱们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彻底把今晚的事忘了。” “不可能。”要他还没搞明白,对司悦的感情,今晚的事他顶多当成对司悦不听话的惩罚,可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而且还跟李娴静挑明了这份不该有的感情,怎么可能当成晚上的事不存在。 “那你想怎么样?像刚刚那样惹mama生气,然后把她气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