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皇上驾到!” 说曹cao曹cao到。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上前行礼,玉贵人也移动了一下膝盖的方向,叩响皇上。 “皇上,玉贵人……” “朕已经知晓。皇后让人满园子的乱搜,还担心朕被蒙在鼓里?”骆显瞥了她一眼,语气明显是不满这样的行为。也是,任由哪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会大张旗鼓的被人别人知晓呢,何况这位还是君王,万民之主。 皇后气弱,气势瞬间就矮了一阶,不复刚才的理直气壮。 骆显站在玉贵人的面前,隔了大概三米远的距离问她:“爱妃,你是要从实招供还是让朕施点儿手段在你身上呢?” 玉贵人也没有刚才的镇定了,她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泄露了她的不安。 “私藏兵器是臣妾的不对,但安贵人说叙之事与臣妾毫无干系,望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她低头说道。 骆显扫视了一圈殿内:“安贵人何在?” “她在偏殿里,臣妾让人把她和玉贵人分开,以免受到影响。”皇后在旁解释。 “宣她入殿。” 须臾,身穿素色衣衫的安贵人款款进来,仔细看她的脸蛋儿,虽没有玉贵人夺人眼球,但也是端庄秀丽的,尤其是她的身姿仪态,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家小姐的姿态,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请安。”安贵人跪在玉贵人的身侧,目不斜视。 “安贵人,把你刚才所见跟皇上再复述一遍,不能有丝毫隐瞒。”皇后说道。 “是。”安贵人抬起头来,眼睛微微看着斜下方,声音不高不低,“臣妾最近失眠,故而晚睡,今晚皇上从斜芳殿离开之后臣妾就在花园里逛,本来应该回寝殿休息了,突然见到隔壁玉贵人的屋子里似乎有男人的声音。臣妾不敢乱动,生怕是歹人挟持了玉jiejie,立刻就让贴身的宫女上前察看,谁知她却惊扰了里面的人,臣妾看到黑影晃动,担心玉jiejie有恙,匆忙进去,结果就看见窗户被打开了,歹人从那里逃跑了。” “如此说来,你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的面孔?”骆显问。 “不曾看见,臣妾就见着了一个身影,看他身型高大,不似中原人,大概是玉jiejie的同族吧。”安贵人回答。 玉贵人冷笑了一声,说:“安贵人好眼神儿啊,先不论是否有这个人,但听你的话,这一个背影就看出这么多的东西?你可真是比断案如神的江大人还要厉害啊!” 安贵人抿唇:“臣妾照实所说,没有丝毫编造或隐瞒,望皇上明鉴。” 如果是刻意栽赃,那在安贵人的描述中两人应该是丝衫不整更具有说服力,也更能引起皇帝的怒火,但她丝毫没有这样描述,只是说看到一个背影。 如果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那她这一招就太高明了。在皇上的面前做一个不搬弄是非的女人,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啊。 皇后微微一笑,像是十分满意,她说道:“玉贵人,私会男人的罪名你可以暂且不认,但这私藏兵器的罪……” “是臣妾的错。”玉贵人低头,但并无还害怕之意,“但臣妾并无对皇上不利的意图,娘娘拔出这把剑就知道了,此剑没有开过锋,算不上利器。” 皇后神色不虞,只觉得她是死鸭子嘴硬。 “这把剑,你是怎么带进宫来的?”骆显开口问道。 玉贵人垂下眼眸:“不是臣妾带入宫中的。” “那可是其他人为你夹带入宫的?”皇后接过话头,贴心的替皇上问道。 可骆显并没有觉得她“贴心”,反而是觉得他这位皇后脑筋有些不转弯,光是看玉贵人这种神色也知道这把剑来历不简单,怎么可能是单纯的靠宫人夹带入宫呢? 皇后的问话,玉贵人没有答。 “你说。”皇后指向她身边的宫女,“敢不说实话,拖出去杖毙。” 宫女即使对玉贵人并无二心但也禁受不住这样的威胁,何况这把剑的来历是过了明路的,她不说等会儿问到其他人也会说的,何苦搭上自己的性命? 宫女闭了闭眼,说:“此剑是贵太妃娘娘赠与奴婢主子的。” “贵太妃?”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难不成这次是一箭双雕?她急切地转头看向皇上,见他还是一副神色冷漠的样子,略带试探性的问,“那是否要派人到贵太妃那里去问一下呢?” “皇后似乎是搞错了当务之急是什么。”骆显冷淡的说。 皇后好歹也是陪他睡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了,他高兴与否她自然也是能揣摩出来的,所以不会在这个关头上去触他的逆鳞,违背他的意思。只是赠剑的这个前提在,她不得不重新思量玉贵人和贵太妃的关系了。 皇后能想到的骆显如何不知?但他转而侧头看她,问道:“皇后不是把整个行宫都翻过来了吗,搜查的结果如何了?” 皇后立马告罪:“臣妾也是抓贼心切,没有考虑到皇上的颜面,臣妾有罪。” “朕问你什么答什么。”骆显转身坐上椅子,端起茶杯。 “暂时还没有发现,但四门已封,这贼人必定还在宫中。”皇后笃定的说。 骆显吹了吹发散着热气的茶水,没有说话。 “启禀皇后娘娘,负责搜查行宫的魏大人在外面等着向娘娘汇报,娘娘是否要宣他入殿呢?”玉春园的掌事太监走了进来,弯腰说道。 “宣。” “是,娘娘。” “宣魏大人进殿!” 魏邢匆匆进来,分别给皇上皇后见礼。 “搜查结果如何了?”皇后问道。 “臣依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对各宫除了安春园以外的宫殿进行了搜查,均没有发现。”魏邢说。 皇后皱眉:“这一座座宫殿,你可是派人一一搜过了?” “除了太后娘娘的安春园,并无遗漏。”魏邢说道。 骆显放下茶杯,皇后瞧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立马在心里打了个突。 “对了,还有贵太妃娘娘的寝殿没搜。”魏邢补充道,“臣的属下去的时候娘娘已经睡下了,她的贴身宫女不让侍卫们进去,所以就没搜。” 那一刹那,皇上和皇后这对夫妻终于心有灵犀一回了。 联系那把被搜出来的剑,玉贵人和贵太妃的关系自然在大家的眼里非比寻常了,而此时偏偏这个贼人消失了,唯独剩贵太妃的寝殿没有被搜查。 “摆驾颐春园!” 紫婵看着长串的灯火朝这边移动,自然是知道兴许是皇后亲临了,立马进殿报与舒慈知晓。 “知道了。” 层层的帷帐下,一道随意慵懒的声音从里面透了出来,虽不见其人但只闻其声也该知道,这是何等妖娆多情的美人儿。 皇上和皇后的銮驾一前一后的在颐春园落下,明黄色的袍子在黑夜里晃动过去,门口的太监都没来得及引路就被踹到了一遍,打了个滚儿爬到一旁捡起了帽子。 “皇上……”皇后穿着裙子自然追不上他的脚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先进了去。 骆显站在寝殿的门口,怒容满面,却迟迟没有踹开大门。 “奴婢叩见皇上。”紫婵跪在地上迎接。 骆显浑身的气场都变得让人难以靠近,本是帝王,又是常年军旅杀伐之人,身上的气势自然非同一般。他像是柱石一样竖立在门口,如果不是周身的戾气过于深重,几乎会让人以为他是守护这座宫殿的神。 “你主子呢?”他问。 “娘娘傍晚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很早就入睡了。”紫婵答道。 骆显低头看她,神色凌厉:“你知道骗朕的下场吗?” 紫婵垂头:“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很好。”骆显嘴角稍稍掀起了一个弧度,但眼睛里丝毫没有笑意,他说,“你就这样跪着吧,记住,等会儿任何人都不准进殿。” 紫婵回答:“是,奴婢遵旨。” 骆显伸手,推开殿门。 屋内燃着烧了一半的烛火,火光晃动,周围的摆设也跟着晃动了起来。很安静,出奇地安静。 他的靴子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一步步靠近床榻,然后他粗鲁地一把扯掉最里层的帷帐。 此刻,眼前的景象让他停驻不前。 水红色的被面下斜躺着一个妖娆的女体,她穿着一层薄纱,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腰腹上,露出半截酥胸。她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放,一张莹白如玉的脸蛋儿吹弹可破,哪里像二十五岁的女人,分明只有十六。 大概看了十息的功夫,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哼哼:“紫婵,拿水来。” 大概是睡得久了,所以声音有些喑哑,沙沙的,别样的迷人。 半晌,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闻到茶香,她撑着手起来,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嘴里还喊道:“拿近点儿啊。” “哗啦——” 水杯被打翻,一杯温热的茶水全浇在了她的胸前,什么人也该醒过来啊! “啊——” 殿外,听到声响,皇后想破门而入,被紫婵拦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皇后咬牙,只得看着殿门干着急。 “你干什么?你怎么在这里?”舒慈坐了起来,低头看打湿成一片的胸又抬头看他,“你故意的吧?” 骆显放下杯子:“抱歉,手滑。” 舒慈眯眼:“半夜跑到我床前来手滑?” “朕担心你的安全,来抓刺客。”他说。 舒慈撇嘴:“有什么刺客,哪有那么多的刺客!想占便宜就直说,用得着找这些不着四六的借口吗?”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你没听到?”骆显挑眉,问道。 舒慈躺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动静再大,只要不打到我面前来,要闹就闹吧。只是搜宫……”舒慈冷笑,“这么多年,我还没经历过这一遭,不太习惯,所以请皇上代我转达对皇后的歉意了。” 她的神情太过于坦然,几乎找不到丝毫的漏洞。 骆显伸手探进她的被子,只见被子上方鼓了一角,然后渐渐上下游走,他凑过来的低声问:“怕不怕?朕留在这里保护你如何?” 舒慈闭眼:“不劳您cao心。” 骆显探身,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的脸蛋儿:“你是一只小狐狸。” 舒慈:“?”是变相夸她漂亮吗? 他低头吻她的肩胛骨,又舔又吮,还不忘用手掌揉几把她那存在感极强的胸乳。 她低声哼哼了起来,似乎是动情。 他的手穿过她的后颈窝将她搂了起来,嘴唇移到了她的唇上,厮磨啃咬,声声暧昧溢出两人的喉咙。 “放心,朕一定会逮到你的狐狸尾巴的。”他睁开眼,一口咬在了她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