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直到临近傍晚他才刚刚搞定一个楼门洞中所有房间的卫生。想想这一栋楼一共足有五个门洞时卫轩就迅速产生出一种想要痛哭流涕的冲动——他真想自己现在再多出一个异能，无论是能存储大量东西的空间还是可以将所有不需要的东西转移到次元洞都可以！ 哪怕那东西只出现一天、他就能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将所有垃圾全部丢出去！ 更让人觉得心里不适的是——他在今天整理东西的同时还在楼里发现了三具被啃得残缺不全的尸体，他们是被丧尸直接咬断脖子来不及丧尸化的人。这些人的尸体也不能留在楼中，全都要妥善处理，不然一个处理不当就会引发瘟疫。 卫轩暂时没有好办法，只能暂时将它们全都转移到了小区中的另一栋楼中临时存放。这些尸体和那些散落在小区中的丧尸尸体等东西都要等雨停后找个空地焚烧掉，要是就这么让它们泡在水中任凭大自然分解、腐败掉的话，一旦发生瘟疫，别说他自己、城里所有残余的幸存者恐怕就会都彻底没有活路了。 第25章 医院探险 再度忙碌了一整天，简单清洗过后卫轩再度到头就睡。身边就是身体凉凉的、没有半丝温度的身体，却仿佛让卫轩这一整天的疲惫都能慢慢拂去似的。 需要忙的事情还很多、自己还有好几处地方需要去，如果明天能放晴的话……如果明天能放晴的话…… ———————————— 整个城市都被细雨彻底打湿，有些明明此前被埋在杂物、乱石之下的人却反而因为这些滴落的雨水勉强幸存了下来。更有些人，受伤的伤口被不知从何处冲刷过来的丧尸病毒感染、在废墟中变成了丧尸。还有一些人，之前一直没敢走出房间只是单纯地因为恐惧着外面的丧尸，此时的地震反而给了他们一个契机、更让他们无意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拥有了异能，凭借着这些异能或者再度找到新的隐蔽所、或者一路疯狂地冲杀出这座死城。 丧尸们因为雨声的干扰并不能很好的听到人们的脚步声、嗅到人类的气息，这反倒成为了那些幸存者们的活命稻草。 t市中的一片小区中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没过多久其中一栋楼的三楼以下的门窗便死死地被结实的泥土彻底封死了。丧尸们除非长了翅膀能够飞上来，不然就只能流着口水仰望着生存在上面的人类。 而这栋楼却是这片小区中最后一栋被封死了三层以下的建筑物，更让人为之惊叹的则是——这一片高层小区的顶层上都被一个个用泥土、金属、绳索等东西凝结出来的钢筋混凝土桥梁连接了起来！！ ———————— 在这座已经几乎变成了死城的城市中，一个相对柔弱纤细的身影站在一处店铺的屋顶，向着另一个方向静静地看了半晌，才一跃从楼上跳下。一路用爆发出来的火球炸飞几头因为见到了活人而兴奋无比冲过来的丧尸。 在她那瘦弱的背上却仿佛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似的，在这一片漆黑寂静的夜色中她一面迅速飞奔，一面低声地对着背上的打包说着什么似的——“宝贝别怕，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更安全的地方住了，mama会带着你一直活下去！” ———————— t市附近的一个由度假村所组成的小型别墅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处小小的基地，这里不是由官方组建起来的正式基地，但此时能居住在这里的人却一个个同样身价不菲。他们带着各自的保镖、在末世之初便凝结起不菲的力量，其中大部分势力甚至还从末世前的某些途经找来了各类枪械弹药！ 此时，这个别墅区已经被高大的围墙彻底围死、城墙上到处都有被削得尖锐无比的木刺，可以随时丢向墙下围着的丧尸们。 其中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里，一个男人一身疲惫、却眼神狰狞地看向不远处被绑住的丧尸，丧尸的嘴巴此时也被结实的牛皮筋绑住，免得伤到别人。 男人一步步走到那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面前，声音有些艰涩：“小安，爸爸会找到方法救你的……你放心，我们已经找到了十几位国内很有名气的专家、大夫，他们现在正在加班加点地研究这种恶心的病毒……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忙……是我老找借口不回家，平时没能照顾好你……你怨我、你mama在地下恨我这都是应该的……只要你能好好的……” 在这片已经安静下来的小区中，与这位青年丧尸状况类似的丧尸……并不仅仅只它有一个。 ———————————— 清晨的阳光穿破层层雾气，照亮这片刚刚经历过丧尸病毒爆发、地震、大雨的地方…… 卫轩紧闭着的眼皮带动睫毛抖了抖，他是被一块正好照在脸上的阳光唤醒的，睁开眼睛后所看到的就是侧躺在自己身边，伸出一条手臂当作自己枕头的杜航的眼睛。 那双眼睛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就那么直直地睁着，但却在自己醒来的一瞬将瞳孔转动、看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早。”卫轩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对身边的人说一声“早安”，这是多么奢侈美妙的事？末世前的他虽然幻想过这一幕，但却知道想要找一个能真心、安心和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有多难。末世后……在他前世彻底发觉自己对于杜航的感情前更是丝毫没敢幻想过。毕竟，他喜欢的是男人，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平安何乐地过一辈子，这一点无论在末世前还是末世后都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事。 而现在，卫轩忍不住再次感谢上天给了他这次重生的机会，让他可以再次遇到杜航。 看到外面的阳光已经泼洒遍了这个城市，将那些残垣断壁、还依旧屹立着的建筑物都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卫轩知道，就算他再留恋杜航的胸膛和臂弯，现在也是应该起来的时候了。 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卫轩心中微微感慨了一下——这可是他选择留在城市中才有的福利之一。前世的他就算能很轻易地进入城市，却也需要考虑回到基地的时间以及怕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之处的可能性。所以就算是他，平时也很难有换洗衣服的机会。 在基地实行了十分严厉的统一管理之后，进入了建立完善的内基地、住进大通铺之后那的味道绝对不亚于昨天他收拾垃圾时的感觉。毕竟，末世后干净的水资源十分紧缺，虽然基地中可以提供饮用水，但却没有给人洗衣服的份量。除非遇到下雨天才能接上一些雨水过滤后使用，不然谁平时能那么奢侈地洗衣服？ 哦，当然，水系异能者除外。 在来到小区之后，为了良好的解决用水难问题，卫轩除了平时就在积极地寻找水站之外，他还早在地震之前就将收集到的众多盆盆罐罐提前放到了附近楼房的屋顶上。数量虽然不算太多，但二三十个总是有的。 经过之前那足足下了一天多的大雨，相比现在应该已经都存了不少水。 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有其他事要忙，那些水放在完全没有丧尸出没的屋顶很安全，等到晚上有时间的时候再去处理就好。 而此时，已经整理好行囊，穿上长袖衣裤的卫轩带着同样打扮的杜航稍作整理，卫轩背着一个正常大小的背包、杜航背上背着那个改造后可以放桶装水的金属筐子（金属上已经被刷了黑色的油漆），筐子中还塞着属于他的双肩背包、戴着口罩、棒球帽，将可以充作武器的铁棍插在腰间，杜航的腰带上挂着的则是一套自制的弹弓。 卫轩当然没想出去打什么人、又或者攻击什么飞禽走兽——这日子如果还能找到真正的飞禽走兽那反倒是一大幸事。他的这套装备只是为了预防万一，就如他为什么非要在大热天穿长袖裤子、上衣一样。 毕竟，外面的情况谁也说不好，天知道不小心把路人刮伤的木板此前有没有顺便刮伤过路过的丧尸呢？卫轩上辈子可从没听说过异能者二次被丧尸感染后还能活下去的传言。倒是有不少人明明看上去没病没伤的，结果却突然丧尸化了。 一片残垣断壁之中，到处都是耸动的人头、四处闲逛的身影。 两个身影夹在其中真的是一点都不起眼。尤其是大雨过后，不少丧尸的身上、皮肤上都被泥泞的雨水打湿过，此时卫轩为他和杜航选择的灰色帽子从上面看上去反倒成了很好的掩护色。 别说帽子，就连他们两人的衣服、背包也都是以各种暗色为主，没有一定点鲜亮的颜色，甚至就连他们的口罩也是黑色的，猛一看上去，在大白天居然都能很好地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之中，半点引人注目的要素都没有。 今天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三公里外的一家大型医院。 卫轩末世刚刚到时收集到的那点医疗品此前全都被杜航的大脚一踹、就此报废，所以他必须要尽快弄到一些备用的东西，尤其是酒精，这东西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当燃料使用，所以就算存贮得再多也不必担心没地方可用。 街边小诊所之类的地方现在就不必考虑了，一来是应该已经被逃出城的幸存者们翻找得差不多；二来则是因为那些小诊所的储备量肯定不会太多；三来，不少地方的路面情况堪忧、更加上小诊所大多都建在住宅区附近，被高处掉落的杂物堵门的可能性也很大，所以还是直奔医院看看情况最明智，顺便还能观察一下沿途丧尸们的分布状况和地震后的城市情况。 两人一路艰难地行走着，平时只需要三四十分钟的路程生生被地震折腾得花费了足足三个小时。街道上的情况也果然如卫轩预料的一样——惨不忍睹。 因为路面断裂，不少排水管道或被拱出地面、或者直接断裂，导致城市中到处都出现了大小的水坑、泥洞。一个不小心，不管是人还是丧尸都有可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更不必提那些横亘在路上的各种障碍物——之前末世到来全球人昏迷造成的交通大堵塞还没办法处理呢，更加上现在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到、掉落的垃圾与废墟？ 之前降下的那场雨反倒稍微立下了一些功劳，因为那场大雨，已经将某些半吊在高空的各类杂物大多都冲击了下来，不然两人这一路上还得耽误不少时间。 “医院看上去似乎还好？”远远地，卫轩刚刚转过路口就看到了医院那标志性的高大建筑，似乎因为是公共设施的缘故，如医院这种地方的建筑结构都相当的结实，所以并没有在此前那场地震中出现太大的问题。此时依旧完好毅力在这片看上去颇为萧条破落的城市之中。 杜航的腰间还系着那条绳子，这一路上他都乖乖地按着卫轩走过的地方一路跟随，几次卫轩险些被路旁某些不太结实的杂物碰到的时候，还是杜航次次都准确无比地帮他挡住、推开那些杂物。 站在翻到在一棵完好无损的大树旁的汽车上，卫轩再次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认应该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拉着杜航一起走向医院大门口。 医院前的大院里中如卫轩的判断一样，果然人潮涌动、到处都是丧尸的影子。 不少车子就这么翻到在停车处附近，停车处里还有几辆车子焦黑一片、周围的车辆也全都七扭八歪，应该是车子发生了燃烧、爆炸造成的。 虽然知道医院里面肯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没有在这种地方工作过的卫轩还真不清楚要到哪里去拿。 想了想，他便直接进入主楼、直奔药房而去——从这里找起准没错。 进入干净明亮的大楼，这里猛一看上去仿佛与末世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医院的窗子绝大多数都完好无损，地面也相对要干净一些，除了走廊中有一些掉落的杂物、打翻的药品托盘，就连那些身穿白大褂到处溜达的丧尸大夫、与仿佛来此就诊的人们也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似的。 卫轩十分顺利地找到了药房——他以前曾经来这里就诊过，知道药房就在进入大楼的右手边。 药房里面此时只有两个身穿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大夫丧尸在里面茫然地转悠着，在窗口外则是一排排塑料座椅，有些丧尸居然还很老实地坐在上面、仿佛等着被叫号码似的。 十分轻易地卫轩就打开了一侧的小门，带着杜航走了进去。 一排排的柜子、一个个的抽屉，看着那上面一行行由各种化学元素所组成的药品名称，卫轩忍不住有些头痛。幸好这些药品都是按照药效种类来区分的，到是方便他拿取。 在几种常用药品种取了一些，分别装入两个塑料袋中自己提着一个，交给杜航抓住一个。卫轩再次在这间散发出小朋友们绝对不愿意靠近的、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中转了几圈，这才不得不确认——“果然没有医用酒精。” 酒精棉倒是有不少，被密封得结结实实装在透明的袋子、瓶子中，卫轩顺手抓了几包分到两人手中提着的塑料袋里，这才不得不再次拉着杜航离开这里，准备深入地转悠转悠。 酒精是易燃易爆品，医院又是需要大量使用这种东西的地方，这么多的酒精存放在一起肯定需要采取安全措施，绝对不可能和小诊所、药店似地随意摆在柜台里。所以，这里肯定有一个专门存放酒精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用品的专用仓库。 心中有了判断，卫轩便再次拉着杜航一起进行地毯式地搜索。反正他今天不赶时间，医院里面又没有活人在，慢慢找总能找到他需要的东西。何况除了酒精之外他还要找一些别东西呢。 两人在这座空荡荡的、再没有活人行动的医院中一层层、一条条走廊转悠着。卫轩顺手收集了一些会用得着的医疗用具。绷带、脱脂棉之类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嫌多的。手术刀、镊子等东西也需要收集一点备用——家里之前收集到的这些东西都被杜航那一脚连同酒精瓶子被砸得走了形。 一路上走走停停，两人渐渐转悠到了后院中，左右看了一圈，略过太平间那栋地处于阴暗角落的矮小建筑，卫轩琢磨了一下，先拉着杜航走进了住院部。 这里的丧尸与之前综合大楼里的丧尸们打扮就不大相同了，丧尸中一少半穿着大夫、护士服，一多半的丧尸都是穿着病号服，还有一些护工、来看望病人的家属们穿插其间。 卫轩很好运地在某间病房的箱子中翻找出了一些全新的毛巾、垫子之类的东西，想必是有人来看望病人时带的东西，除此之外这些病房中早已没有了消毒水的味道，反倒有不少腐败的水果味道充斥其间。 就算卫轩此前有心情打理自己居住小区中的腐烂食物，现在却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致处理这里的卫生。先不说这里距离他住的地方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平时也很少会再来这里转悠。单说医院中有多少细菌？他找些全新的东西背回去都要尽量小心选择没人碰过的那种，更何况这些天知道在末世前被什么人触碰过的水果食物呢？ 走走停停，楼层越高丧尸的数量也就越少。这倒不是高一些的楼层中没什么人住，而是因为住在高处的丧尸……恐怕其中绝大多数都顺着楼梯掉下去了吧？ 看看住院部一楼的楼梯旁、再看看综合大楼的一楼电梯、楼梯边上断落的那些胳膊、腿、鞋子、帽子甚至还有丧尸脑袋，就知道它们是如何华丽地从高处跌落下来的了。 两人正从四楼的茶水间经过，就见一头身穿白大褂的护士晃晃悠悠地走到洗手池旁，伸出两只手、用手腕在其中一个水龙头处压了一下，手伸到龙头下面。医院和其他地方一样也早已没有了水，此时水龙头被打开后连“丝丝”的空气声都听不到，而那头护士丧尸却仿佛在龙头下洗了一会儿手似的，又将两只手伸到一旁一个空缺的位置、虚虚地在半空中“按”了一下，另一只手仿佛在接什么动西似的，两手交错了几下后又再次将手伸到龙头底下“洗手”。 卫轩心中有些好奇，凑过去仔细一看，在它刚刚“按”过什么的位置处留有一个圆形的痕迹，看起来平时应该是放洗手液的地方。 洗过手、护士丧尸习惯性良好的再度将完全没有水留出来的龙头关闭，然后就这么支棱着两只手晃晃悠悠走了出去，在卫轩两人身前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前停下脚步、侧过身子，用胯部在门把手上一蹭、一坐，居然用胯部将房间门打开！就这么支棱着双手走进了休息室！！ 目瞪口呆地看完这一幕，卫轩忍不住摇头叹息——这强大的习惯性、这强大的职业病……好吧，这应该不算是职业病，不过也差不多了。反正他在家中洗完手可没养成用胯部去开门的本事。 住院部果然没有太多东西值得收集，两人离开这栋大楼后终于在儿科妇产科后与二号住院楼之间找到了一个相对低矮一些的建筑物，进去查看了一下，发现这里果然是集中存放某些医疗用品的建筑。 大量的、未开封的手术用具；封存完好的、整箱整箱的酒精；需要储存在冷库中的各种特殊药品；某些卫轩根本认不出来的特殊医疗设备…… 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冷库的大门，现在医院中早已停电，这家医院虽然有小型的特殊供电设备，可在没人控制的话，那些燃料使用光后也与普通人家的冰箱似的里面的东西恐怕早就坏掉了。 现在自己用得着的、也是急用的就是那些酒精，当然，既然这里还有大量富裕的未开封的手术用品，卫轩便决定多带一些回去当餐刀——谁让这东西锋利度极高呢？用来切割那些干硬得堪比化石的rou干效果应该不错吧？ 找到了酒精后，杜航一路抗来的那个金属架子就有了用武之地，一瓶瓶的酒精小心包裹好后塞进去，比放在背包中还要方便一些。装满了金属架子后，卫轩又将两人背包中的空余地方全都塞满，这才算是心满意足地将剩余的酒精放回柜子中，准备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把门带上，免得下次自己再来时这里已经被丧尸祸害得把里面的东西都打翻。 带好酒精等东西，今天卫轩外出的任务就算已经彻底顺利地完成了，随意寻找一个没什么丧尸的角落，匆匆吃了几口自制的饭团子权当是中午饭，卫轩便准备拉着自家丧尸回家。 两人刚刚从走到综合大楼的侧面时，忽然，整栋建筑区域内的丧尸就仿佛全都活了似的、一头头兴奋无比地挥舞着手臂、张牙舞爪地就要向大门外冲出去！ 卫轩第一时间就手疾眼快地拉住同样兴奋起来的杜航，转手拉着他再次闪回综合大楼，找了间靠大门方向的诊室躲进去——从丧尸们的反应来看，毫无疑问，外面有幸存者靠近！ 想想现在所处的位置，卫轩就能大致猜测出对方的目的地——还用问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医院啊！ 在地震中受伤、没能及时跑出去的人十之八九都会想办法寻找能救治他们伤势的东西，有什么能比医院的目标更大的吗？ 可卫轩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医院的目标固然很大没错，可那些小诊所、小药店丧尸的数量不是更少一些吗？来的人是没想到这一点呢？还是明明想到了、却因为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自信，才毅然决定来这里找寻物资？ 从正对着大门的窗口向外张望，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门里门外的丧尸几乎都在向同一个位置蜂拥过去、仿佛蚂蚁发现了糖水般拥堵在大门口。就在卫轩还以为是不是有人故意将如血包、作为诱饵的倒霉鬼丢到了那个位置时，他却无比惊悚地发现——那个被团团围住的“东西”，居然在移动！！ 说是那个东西在移动并不准确，因为周围围着的丧尸数量实在太过密集，几乎医院内外所有的丧尸都在争相向那一个点聚集似的。可那一团的中心、被丧尸团团围住的位置却在一点一点、从大门外向内移动着！！ “……那是什么东西？！”不能怪卫轩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他当然见过人被丧尸袭击的画面，可就算是一个人摔进丧尸堆中，用不了多久就会要么变成同化成丧尸、要么被丧尸们彻底分尸，这两种情况都会让周围的丧尸瞬间对它们失去兴致，再没有继续围拢在周围意愿，很快就会散去。 可那个被围拢的“东西”，却显然一直都是活动着的！而且它对于丧尸的吸引力也是一直一直都没有减少过！ 一个人的血rou的数量到底有多少才能造成如此长时间对于丧尸的吸引力？？想想都不可能好吧！ 正在卫轩疑虑之际，那个被丧尸海团团围住的东西却似乎开始加速了起来，它似乎发现了它此行的目标，用力挣脱开丧尸们的层层包围圈、突破那群数量堪称恐怖的丧尸大军、向着综合楼的大门飞奔而来！ 这一刻，在那个“东西”突破了丧尸群的瞬间卫轩才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卫轩看不清他的面孔，因为他的脑袋上罩着一个摩托头盔，身上也似乎用金属之类的东西简单地做成了一件可以遮挡住身体前后位置的“铠甲”，但他的胳膊、腿，侧面的肢体却全都暴露在空气中！从丧尸堆中鲜血模糊冲出来地模样让人触目惊心。 他里面穿着的衣服此时可以清楚的看到——早已经全部都破损得七七八八，这些应该都是被丧尸们拉扯的。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头被一条粗粗的绳子紧紧捆住的女性丧尸，和他一起冲出了丧尸群！ 看到这让人惊悚的一幕，卫轩愣是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还有眨眼的功能。再看看窗子外面，那些街上转悠的、大院里面走动的丧尸们果然都如同被打过兴奋剂似的玩命向综合楼这里面挤进来。 随后，还能听到一楼中传来脚步声、开门声，以及丧尸们兴奋的咆哮声。 转头看看同样一脸期待、但却依旧老实蹲在自己身边的杜航，卫轩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发：“乖，咱不跟那群痴汉学，这么一大群追在那一个人后面成什么样子？就算真抓住了能够它们一头啃上几口的？” 说着，从口袋中翻出一个塑料袋，取出一朵雪花递到杜航的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