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整理这些水是个大工程，一人一丧尸辛苦了整整一上午、直到夜色降临才堪堪将小区内提前准备好的那些器皿中的水收集完毕。 那些放在屋顶的大桶大盆便都留在原地、等着下一次降雨时就可以继续收集雨水。当然，为了卫生安全问题，卫轩会定期上来清理里面的尘土杂物——他只要忙完这一阵后，除了定期播种收集土豆胡萝卜这些口粮之外，富裕的时间多得是，还怕没工夫清理它们？ 第28章 再回公园 人一旦辛苦忙碌起来，就没工夫去琢磨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之前遇到的小女孩丧尸也被卫轩暂时抛到脑后。 收集回来的水绝对足够卫轩使用很长一段时间，虽然这些水还没经过处理、无法饮用，却也总比在其他地方发现的、不知有没有被丧尸污染过的水强多了。前世，长期住在基地中的人们虽然平时饮水可以从官方那里领取，但那些水最多只够一般人日常饮用、甚至还未必够喝。人们如果想要放开肚皮喝水，谁不是等到下雨天出去接雨水？又或者等到冬天收集雪水喝？ 当天傍晚，先将大雨前自己从各栋楼中收集整理到一起的丧尸、人类尸体规整到小区不远处的那片“灰烬”之中。这里就是末世初期一连烧了许多天的、早已化为一片焦土的废墟。在这里烧尸体就算冒的烟被城市中的幸存者们发现，但等他们来到这里后也绝对发现不了什么异样——周围一大片街区全都是一片焦土的模样，谁还能发现自己事后来过这里的痕迹？ 又辛苦了一整天的卫轩只能把去公园取东西的任务再向后推一天，次日清早，没有再次起晚的卫轩八点多钟就与杜航一起栓着绳子离开了小区大门。 前两天下过雨，此时的天空上没有半丝云彩，太阳一出就会照得人头晕眼花。坑洼不平的地面上依旧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水洼，要是不小心踩进去，往往会造成脚出来了、鞋却留在里面的惨剧。 卫轩为了防止皮肤意外受伤、被丧尸病毒感染所以他和杜航都穿着高桶雨靴。但就算如此，还是有好几次不小心将脚踩进泥中、费半天力气才能将脚拔出来。 更让他觉得有些坑的是——杜航和他一起外出时每次都是严格按照他走过的路走、听他的话行动。这也就导致了，有时候明明是卫轩已经趟过的雷，等杜航走到那里的时候他还会义无反顾地一脚踏入！等卫轩发现的时候有两次杜航已经将一只脚上的雨鞋留在原地了！ 就算他是丧尸，不怕光脚踩在地上、不怕受伤也不行啊！卫轩在末世后找到这么几双合脚的雨靴容易吗？哪能这么浪费！ 因此，他只好一面在前面带路一面还要不时注意杜航的情况，免得这个傻孩子再次踩雷掉鞋、自己发现得不够及时。 街道上依旧到处晃荡着形形色色的丧尸，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什么模样的都有。 经过一场地震、一场大雨，这些丧尸的外表愈发不修边幅起来，更有不少丧尸丢失了脚上的鞋、衣服、帽子，头上顶着造型各异堪称杀马特风的古怪发型——更没人样了。 看着这样的丧尸，卫轩反倒觉得心中有些安定下来，毕竟，这种造型的丧尸他上辈子最熟悉，反倒是衣冠楚楚、看上去与末世前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丧尸比较让人心里难以接受。它们的外形和人类愈发相近，就会越让如卫轩这样可以近距离观察它们的人心中觉得难受。 但在转过一个路口、看到一组八九个丧尸向着某个方向行走的时候，卫轩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那是一列军人丧尸，身上穿着的军服因为淋过雨、又被太阳晒干了所以干巴巴地皱在身上，显得格外难受别扭。但这一列丧尸虽然同样是漫无目的地茫然行走，可后面的却都跟在当先的那头丧尸身后、迈着一模一样的步法、手臂摆动得如同钟摆一般，起伏的角度、高度、频率全都是一样的。 卫轩在末世中见过不少还抱有某些“职业病”特征的丧尸，比如扫地的清洁工丧尸、捡垃圾的丧尸、擦玻璃的丧尸、在医院中洗手的护士丧尸等等，但此刻，他依旧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让人心酸。 轻轻地叹息一声，拉住站在身后等着自己行动的杜航，卫轩转身继续向前走去，那一队军人丧尸们也迈着同样的步伐、从乱石、水坑、杂物环绕的街道上直直走向某个随机选定的方向。 公园中的情形与卫轩离开的那天大同小异，同样裂开的地面、同样闲逛的丧尸、同样的亭台楼阁。 左右环视了一圈卫轩就可以确认——他此前放在这里的东西并没有被人动过，还都好端端地藏在原来的位置。至于有没有被路过的丧尸顺脚踢开、导致里面的东西被雨水淋到……他藏在这附近东西都是不怕被雨淋的、更没有口粮，就算进水也没什么问题。 走进公园，看着那熟悉的亭台楼阁，卫轩忍不住再度感慨了一声：“哎，其实就算一直住在这儿也挺好的，就是帐篷不耐雨雪，又太小了……”正说着，抬头看到凉亭上面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一个坐在长椅上看天、一个在旁边转圈圈，这副画面虽然同样让人觉得心酸难过，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温馨感。 翻找整理了一下，不一会儿卫轩就将需要带回去的东西整理好、放入两人的超大背包中。走回那条地震时裂开的大裂缝附近，仔细观察后卫轩可以确定——那些雪花已经确实没了踪影。 不，雪花还是有的，但因为那场大雨让表层的雪花全都进入了地底深层，再想去挖那些东西，就需要将坑洞打深至少一米以上才能挖出。不然就等着下一场怪雪到来后、沉淀大约一周左右，就又可以再在相对较浅的地方挖到那种凝结后的雪花了。 这种雪花与水的关系十分奇特，将这种奇怪的结晶放在太阳底下是不会融化的，可如果将它们撒进水中、却会瞬间没了踪影，但如果将这盆水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等所有的水全都晒干后，那些雪花就会在盆底凝结出细细的一层来，古怪得很。 所以其实这种东西如果怕被人发现的话，可以干脆将雪花们全都放到矿泉水瓶子中、装进一部分水溶解它们。等需要的时候再将它们倒入浅一些的盆子里晒干出来。 这个办法卫轩上辈子用过，在他进入基地的时候，担心被人发现异状将雪花偷走才用过这个法子。这个办法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一定要小心别把那瓶水喝掉！虽然这些雪花可以被异能者吸收，但天知道直接喝下去这么一瓶子会不会把人直接丧尸化？ 在这辈子中，这个办法卫轩时暂时是用不着的。但他却决定，等下一次“怪雪”飘落的时候，他却可以尝试利用屋顶的那些盆盆罐罐、直接收集雪花、将它们在晒干后收集凝结的雪花，如果这个实验成功的话、这可比让他去挖地找雪花要来得简单得多！ 上一次大雪飘落的时候他还没有重生，等重生后又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收集那些雪花，他要利用那段时间激发异能、找到杜航，当他彻底醒来之后外面的雪早就融化干净了，哪里来得及去收集雪水？ 至于上辈子基地中到底发现没发现这种古怪的雪花？又有没有异能者吸收雪花来代替丧尸脑袋里的晶核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卫轩印象中在与土系异能者合作的时候，他们从地底掉动出来的泥土里可从没有带上来过雪花，想要发现这东西，还是需要一定运气的。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恐怕满基地都会流行起挖地、找雪花的活动，届时，恐怕整个基地中都不会留有完好无损的地面了吧？ 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卫轩最后在公园中转悠了一圈，然后走到位置最高的凉亭中准备看看四周围的情况再出去，就在他走上去之后正在凉亭中看风景的两头丧尸中、年纪较大的那个忽然将头转了过来、对着卫轩和杜航的方向，然后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没有任何威胁的“嗬——”的声音。 卫轩愣了一下，不明白它的这个声音是在面对人类时才会发出的那种威胁声？还是单纯的、觉得见过自己两人才和自己两人打声招呼？？ 心中抱有这个疑问，卫轩便谨慎地拉着杜航向那头丧尸坐着的位置走了两步，而刚刚的那一声就仿佛是错觉般，这头丧尸却继续坐在凉亭中看向外面的风景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了。而它的那个好基友依旧在绳子的限制范围内、在凉亭之中走来走去。 卫轩再次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两头丧尸，确认它们应该没什么异状，这才向外面街道的方向看去。街道上的情景与他们两人来时没有什么差别，丧尸们依旧漫步闲逛在这座空荡荡的城市之中，显得那么的安宁与寂静——除了它们自己会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叫声外，整个城市中几乎听不到别的动静。 随后卫轩又一次转过身来，看向还留在亭子中的那两头丧尸，然后下定决心走到它们两个的面前，对着那个年长一些、坐在座位上的丧尸低声道：“你们要不要跟我们走？” 第29章 新邻居 卫轩不确定这丧尸在吃过雪花后会有什么表现，也不能保证将这两头丧尸带回自家的小区后就真的能照顾好它们。不过丧尸毕竟不比宠物，带回去后给它们找个房间住，只要它们别没事出去乱转悠就不会遇到危险。 末世之中，虽说人类的生活更加辛苦、在末世中危机重重，但其实丧尸们的生活依旧难以得到保证。 人类会想办法进入城市、努力夺回昔日的故土，这就势必会造成——他们每一次进城的行动，都会带走大量丧尸的生命、从城市中引走部分丧尸。 当在末世初期过后，掌握了猎杀丧尸窍门的人们在发现了丧尸晶核的作用、发现了异能者可以吸收它们、人们可以转化里面的能量当作能源后，如此一来，这座有着庞大数量的丧尸城市就势必会成为人们眼中的能源库！ 卫轩不是什么善人，所以重生之后的他从没想着回到人类社会、凭他那根本没什么用处的一己之力为人类社会拼搏效命。他也不是什么丧尸之友，重生后唯一想要留下的、陪伴在身边的也只有杜航一个。可在自从遇到了这两头丧尸后，他就萌生了不想让它们就这样留在这里，每天经受着风吹日晒、当有活人进城的时候它们会兴奋地追上前去……然后呢？然后或者死在人类的枪械之下、被挖出脑中的晶核，或者因为一些意外弄断它们身上相连的绳子…… 是的，就是因为这条绳子、这条在卫轩眼中代表着完全不同含义的绳子，让他下定决心不再顾及什么人类与丧尸的身份地与杜航如同恋人般地在一起、下定决心在离开前给了这两头丧尸一小袋雪花，更下定决心想要将它们带离这里。 似乎，只要这两头丧尸能够在末世中一直一直不分离、即便它们永远无法恢复人类的记忆也能依靠着这条绳子维系着彼此的关系，自己和杜航未来就也能如同它们一样。 反正卫轩本来就会顺手往自己住的小区中拉丧尸用来示警、看家，现在再多拉它们两个回去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希望这两位别在到了小区中后还总想着回到这处公园看风景、约会就好。 两头丧尸没有回答——当然不可能有。于是卫轩就心安理得地认为——不回答就等于默认，然后上前一步，想去拉住它们两个中间的那条绳子。 就在卫轩对那条绳子伸出手的时候，那头原本老实坐在原位的丧尸忽然向着卫轩的方向凶狠地呲起了牙齿！之前还在茫然四处转悠的年轻丧尸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卫轩所在的地方挥爪子挠来！ 卫轩心中一惊、立即缩手，让他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身边一直老实站着的杜航却忽然上前一步、咆哮着挡住年轻丧尸挥舞过来的爪子，和发觉自家“老婆”被人吼了的年长丧尸对峙到一起、相互咆哮了起来！！ 这还是卫轩第一次看到丧尸之间、在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对峙的模样！！上辈子时，只有在自己真的出手伤害了丧尸、并给它们造成不小的损伤后它们才会攻击自己，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卫轩先是愣了下，随后连忙拉住杜航往后退，对方虽然也在对着杜航咆哮，但却仿佛估计着什么并没有真的想要追上来的感觉。而那个年轻的丧尸也在杜航开始咆哮后，就不知为什么退到了年长丧尸的身后，并没有如平时似的继续茫然四处乱晃。 “好了、别紧张，没事的。”见对方并没有追上来不依不饶的意思，卫轩安慰着表情狰狞的杜航让他尽可能地平静下来，这才又转头看向那两头丧尸。年长的那头也不再追上来，此时的它和年轻的那头坐回了早先坐着的位置，两头丧尸此时并没有看向外面的风景，反而一直盯着杜航，它们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卫轩却能感觉到它们似乎是在警惕着杜航，担心他会随时对它们发起进攻似的。 思索了一下，卫轩暂时也只能判定为——因为杜航是一头半丧尸，所以其实如果他对其他丧尸发出威胁、恐吓的时候，对方是能清楚感觉到他的敌意的。就仿佛丧尸们遇到了人类？ 而刚刚那两头丧尸之所以对自己拉绳子的动作十分警惕，恐怕是因为或许在它们的潜意识中，这条绳子是它们就算死去、丧尸化后也要保护的一个重要的东西吧。 其实想想就能猜到一些，末世后都这么长时间了，如果它们完全无视绳子的存在，在平时行动时、外出闲逛时这条碍事的绳子就真的没有被其他的东西、丧尸挂住过？肯定有！但那些障碍恐怕都已经被它们排除了！ 想清楚这点卫轩再度起身，向那两头丧尸走了两步，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是卫轩随身携带的雪花，已经被他自己和杜航用掉了一些，现在还剩下多半袋。 他对两头丧尸举起那袋雪花，清楚地看到两头丧尸同时将视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于是卫轩对它们两个笑笑：“这里虽然相对安全，可也不能保证你们就能一直这么平静的生活在这里……好吧，我不想让你们跟我去做什么事、当小弟什么的，但我能给你们找一个遮风挡雨的屋子，还能保证以后长期有雪花吃。” 他知道，他的话在两头丧尸那里绝对和外星语没什么区别。所以，在展示过自己手中的雪花、在话的最后还晃了晃它，他就直接拿着那袋雪花转身拉着杜航一起凉亭下走去。 在确认过这两头丧尸并不如看上去那么呆之后、在确定它们两个对于绳子的重视程度后，卫轩对于要不要带这两个丧尸回去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积极了。当然，如果能带还是要带它们走的，只是如果人家是不领情的话，他也不会枉做恶人。所以才会出示一下那袋雪花，然后转身就走。 背上两个巨大的背包，卫轩和杜航两个走出了公园大门，一转身，卫轩就能看到那两头丧尸此时正站在凉亭中，仿佛在向自己两人的方向看过来似的。 回过头去，卫轩继续向着自家小区的方向走去。 ———————— 六月底的天气炎热、暴晒，小区中的情况与卫轩离开前没有什么区别，两个装满物资的大包早已被放在他们居住的一楼某个房间。现在，卫轩刚刚将另一栋楼中一楼的一个被清理干净的房间整理好，那里，如今已经多出了两个新住户，同时，卫轩储存的雪花又少了多半袋。 还好，现在剩下的雪花足够他和杜航使用到下次怪雪飘落的时候，等到收获土豆的时候只要在小区中深入的挖一挖地，就能将那两头新来住户的雪花口粮也搞定。 没错，就在卫轩和杜航已经离开那个公园一个多路口的时候，那一对男男丧尸居然真的、从它们一直驻守的凉亭中、公园里走了出来，跟上了卫轩与杜航的脚步。 因此，这个小区中就多了一对新住户。 卫轩没有将那两头丧尸的住处安排得距离自己两个所在楼太近的楼中，虽然给它们选择的那栋楼也比较靠内、外人进入时并不会离得很近，可距离他们两个居住的这栋楼中间还隔着一栋楼。 那栋楼同样是小区中几栋没有漏雨的楼之一，所以让它们住进去的话还算安全。虽然给它们腾出来的那个房间中并没有什么家具，但对于两头丧尸来说，它们能够记得进入房间中、坐在床上看外面天色就已经是十分神奇的事情了，有没有家具什么的根本没有任何具体意义。 卫轩从来没有想过要不要在城市中找寻如那两头丧尸、如杜航这样疑似还有生前记忆的丧尸们。毕竟不具体测定，他也无法分辨它们的行为只是出于习惯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然，连那天晚上遇到的、在小区门口啪啪的丧尸是不是也要被他归纳如这个范畴内呢？ 新住户入住后，卫轩又准备起了他的新一轮工作——趁着现在还是白天，吃过午饭的他再次外出寻找某些十分有用的物资。 用过简单的午餐，再次拉着杜航外出上路，至于自家所居住的那片小区嘛——就暂时交给那群丧尸们看家了。 这一次卫轩不是没有目的的到处走走看看，而是直奔距离最近的家装城，在那里找到一家安装净水设备的店，将里面的各种滤芯、设备扛了足足七套回家！ 最早的时候，卫轩本来是想按照前世的方法来慢慢处理那些雨水的，比如蒸馏、用纱布之类的方法，虽然麻烦但却很简单。不过在小区中整理那些相对完好的住户家中物资的时候，卫轩无意间发现某些人家的家中还装着净水器呢，这才想起城市中应该能够找到这种便利的东西。 净水器在末世前他曾经在公司用过，早先没有想起来是因为当时的他把思维僵化在了前一世——那时候的人们连城市深处都没办法进入，就算有了净水器，在没有电、没有足够的水让他们处理的情况下，他们又怎么会用得上这东西？ 可这一世不同啊！卫轩连太阳能板都找到了，整个小区的屋顶都能用来收集雨水，整个城市除了某些危险的地方之外哪里不是随便任他去的？找几套净水器回来慢慢用不是更方便吗！ 第30章 希望与食物 这次外出，卫轩和杜航搬回来的净水器中有用电的、有用过滤器的。用电的那种据说会净化出没有任何杂质（矿物质也会被彻底净化）的纯净水、长时间饮用未必会对人体有好处、还会产生废水。但另一种净化装置却要依靠各种滤芯、滤芯，使用一阵后也这些滤芯还要替换。所以卫轩决定干脆一起使用。 也就是说，他在处理水的时候让两种设备一起运行，然后将处理后的两种水混合到同一个水桶中…… 这也就是他现在有时间有空闲还有设备才能这么折腾，不过要是被其他幸存者知道了的话大家肯定都会想要直接打死他。 将最新弄回来的东西都堆在某一个房间中，卫轩总算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活动着有些发酸的肩膀叹息道：“总算是可以暂时休息一阵了。” 他需要收集的物资大多都已经被收集回来了，除此之外虽然还有一些需要零星弄回来的东西但那些都暂时不急，等回头有时间、天气不是特别热的时候再去弄都来得及。现在，他们两人总算迎来了末世后的、可以相对稳定下来好好休息整理“家园”的日子。 ———————————————— 一场地震，让众多刚刚建好的幸存者基地面临了又一次的考验。不少人在这场地震中都受了些或轻或重的伤，但好在因为震级不大、幸存者基地中又没有太过高大的建筑，他们只是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便平稳了下来。 因为这些幸存者们原本就是从城市中逃离出来的，不少基地的建立者本身就是末世前军方、政界的人士，在如何面对丧尸化世界的问题上或许还一时抓不住重点，但如何应对灾后重建问题，他们中却有着不少很有经验的人和专家。 迅速做好防雨防疫准备、将本就还没建立完善的基地进行二次修缮，不少大型基地还迅速利用军中发现的、数量不少的土系异能者配合着一些钢筋水泥建造起了十分结实的建筑物和围墙。 t市周边最大的一处幸存者基地就是在此时迅速竣工的，军事化的严格管理，让生活在里面的人总算没有在接连遭遇几次危机后、又去面临被雨淋日晒的日子。 相对完善的幸存者基地在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也开始考虑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如何组织人手进入城市抢救物资、比如如何去农田中抢收又或者播种食物。面对着要养活一基地数量不等的幸存者的问题上，毫无疑问，迅速将附近的农田抢救下来、打理好才是重中之重。相比起来，城市中的物资虽然他们也很渴求，但却实在无法派出兵力进城抢救。 于是，在众多基地高层纷纷商讨后，便得出了一个可以两全的方法——将基地中的兵力分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负责去周围开垦农田、迅速确认田中作物的状况，如果无法保证农田已有作物能在年低之前收获，那么就要迅速将其清理干净、种上生长时间短、产量大的农作物。另一部分兵力主要负责保护基地以及护送去农田的队伍，要尽量确保基地和人员的安全。 基地中同时对基地中的幸存者们下达任务，除了老幼妇孺可以留在基地参与基地内一些日常的建设、清理工作外，基地方开始鼓励青壮年外出收集物资。收集回来的物资基地方面只收取一部分，剩下的可以让外出的人员自行处理。愿意外出做任务的人们，回来后有就有资格住进更加安全的内城区。 这个条例一出，不少匆忙出城、逃命时根本没来得及带任何物资的人们便纷纷心动了。 城市那么大，他们不需要进入内城区就可以随便找些什么回来。 更有一些人从到达基地后，因为没有物资就已经在地震前就经常外出找寻食物和物资，对于这份工作相对熟悉，听到这个消息后基地中不少人都开始自行组队、准备进城拾荒。 军方同样表示，愿意外出做任务的人可以用某些基地内急需的物资交换到枪械弹药。虽然允许交换的只是某些威力较小、射程较近的枪械，但怎么也比空手强啊！ 如此一来，手里本就有些物资的人们大多干脆先去换上一把回来过过瘾，更凭借着这些东西拉起队伍纷纷离开基地、到城市周边开始寻找一切有用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