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女人在一边点头，然后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地向外看看：“我得回去了，这几天都没怎么在家，成成该害怕了。” “对啊！若欣胆子最小的，上大学那会儿听说她连蚊子都不敢用手打呢……” 说着，一个身上又冒起了火光，另一个rou还没长齐的又一下跃入丧尸群中，就这么急急忙忙的又走了…… 听着背后门外传来丧尸挠门的声音，看着下面街道上被两个大活人吸引走的丧尸群，卫轩默默无语了好半天，才深深的、深深地叹息一声：“走吧，我们又该换个地方休息了。” 那两人都是疯子，和自己一样。 那两人都只是想和最重要的人一起生活下去，和自己……一样。 此时的卫轩只有真心的希望，希望他们所寄托的那个人，真的能够依靠使用雪花的方法，多少拥有一些人类的灵智。他们需要的并不多，哪怕如杜航这样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 一栋十几层高的居民楼中，一群人愁眉苦脸地挤在一间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所以，昨天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忽然提出问题，然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得不出任何结论。 “咳，我觉得吧……”一位外形比较彪悍，被众人默认是基地领导之一的大汉开口，他也是昨天晚上回去后琢磨了一整夜才勉强得出了这么一个最为合理的结论，“他们可能精神不太正常。” 一个女人忍不住翻了白眼，默念一句“废话”，这个结论不是在昨天、在那两个人离开后大家不就这么说过了吗？用得着他现在还一本正经地提出吗？ 当然，心里腹诽的人有，但敢当面提出来的人却没有。毕竟这位外表十分凶悍的男人虽然明显智商和情商上都有些欠缺，可他却是基地中战斗力排行第一的人。 男人说完后见没人响应，自己的短处自己清楚的男人连忙看向身边一位大妈：“余奶奶，您怎么看？” 余奶奶笑笑，想了想对众人安慰道：“那两个人确实有点……不过咱们昨天也都见过他们，他们应该只是想找人，对咱们基地并没什么坏心。而且他们的能力那么强，应该也不会再找咱们基地什么麻烦。不用太在意他们。” 一个妇女忍不住担心地开口：“余奶奶，要是以后外面都找不着吃的了呢？他们要是非得赖上咱们呢？” 余奶奶笑笑：“他们要是非要住进咱们基地也无所谓啊。”见众人一脸惊恐的表情，她只能再次解释道，“咱们只要把粮食种好了到时候也未必会缺那两个人一口饭。而且他们能冲进丧尸堆里找东西，可能找到不少咱们现在拿不到的物资——咱们现在吃的喝的都能解决，但衣服被褥用坏了、木头烧光了可就没得用了，要是有这么两个能随时出去的人在，找这些物资回来也不错啊。何况他们恐怕也看不上咱们这个小基地。” 众人听到余奶奶的话后转念一想似乎倒也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昨天经历了那么一处，大家回去后担心了一整夜的也无非是万一那两个疯子要强住进自家基地可怎么办？！他们可不愿意收这么两个人！ 现在仔细想想，他们到确实也有他们的用处，让他们出去找东西倒正好合适……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拍拍胸口：“他们最好看不上咱们这儿，他们不还说要养什么丧尸吗？万一真带着丧尸来客怎么办？” “就是就是！到时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基地中的大嘴巴女性成员再度聚到一起开始七嘴八舌，见众人总算将之前的那点担心转移开了，几个头脑比较冷静庆幸的男男女女便纷纷离开了这个房间各忙个的事情去了——担心人家来这里强占这个破基地？人家也得看得上这里才行啊！ 这里除了地势高一些、丧尸不容易进攻打进来之外还有什么优点？要是自己有强悍得能在丧尸群中杀进杀出的本事，自己宁愿占领一片有地有围墙的建筑、也不愿意死宅在这么一栋离不开的高楼里！面对一群同小区中幸存下来只会嚼舌根的八卦大军！ 卫轩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那栋楼的楼顶处某个房间，见里面的人纷纷离开了那个房间回到不同的地方后有些高兴地拍拍身后的杜航：“这倒不错，他们居然一大早就聚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议，这个基地的人稍微多一些，应该有四五十口子吧？而且看上去似乎没有上一个基地那么乱。” 卫轩虽然猜测过那两个家伙昨天是不是来过这个基地，但却也没想到今天他之所以能一下子就看清这家基地中几乎所有的人还要归功于那两个疯子的到访。可无论如何，他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了。 两人现在所处的这栋楼和那片小区中的楼层高度差不多，可以隐约看到对面楼顶上应该已经种植了不少作物，而且似乎有些人还在各自家中的阳台上也种了不少作物的样子。 因为这些人原本就是同一个小区的邻居，就算凑在一起生活也有足够多的房间分配，绝大多数人都还住在各自的家中，虽然生活中难免也会有些口角不和，但却完全没有之前学校基地里那种剑拔弩张、绝对的地位差别，反倒要相对和睦一些。 这片基地中有老人、有孩子，年龄从几岁、十几岁、二三十岁到五六十岁的人都有，而且几乎所有人从外表看上去都并没有出现营养不良的模样，他们的生活状态绝对要好于此前两人去过的其他基地。 因此，卫轩在当天晚上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就悄悄地离开了，踏上回去自家的路途。此前因为那所学校基地的突发状况、亲眼见到的同类相残的场面，居然因为昨天那两个疯子的“感谢”之举，与今天看到那群最后留在顶楼房间里面打屁聊天的八卦妇女们的场面治愈了…… 第77章 温馨 世上没有别的什么地方，能比自己的家中更让人感觉安心。而所谓的家，就是被人们各自由衷认定的、和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起生活的、有着家的气息的地方。 所以，虽然卫轩这次不过离开自家小区短短两三天的时间，等再次回到这里后还是让他感觉到格外的安心与舒畅。 “这次回来之后，短时间内总算不需要马上忙着出门了。”卫轩一进家门、丢掉背包后就伸了个懒腰扑到床上。 让他没想到的是，一直乖乖跟在身后的杜航见到他扑倒在床后，居然也毫不犹豫地一下子拍了上去…… 噗通一声巨响，一直在家中也会尽量保持安静的卫轩发出一声惨叫，引得楼下四处游荡的丧尸警卫们脚步集体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到处晃荡——它们对于一切由活人引发的声音都会立即辨别出来并进行全方位立体式不死不休的追击。但好在，在它们的眼里卫轩不是人，所以他发出的动静自然不会引发丧尸们的sao动…… 不是人的卫轩这一下子真的差点断气，因为杜丧尸居然就像是一块失去支撑力的门板似的、直挺挺硬邦邦地就这么砸到了他的背上！还是正正好好、一点偏移都没有地砸到他身上！ 费力推开杜门板，卫轩按着自己的后腰、揉着自己发晕的后脑勺外加不停地捯气，好半天才缓过来：“你要砸死我啊？我死也要放血感染丧尸病毒再死！你把我砸死之后我没办法诈尸变成丧尸陪着你、到时你怎么办？！” 被卫轩推开的杜航躺在他身边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他。 见到他这副表情卫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干脆报复性地把自己砸到他的身上，然后又惨叫了一声：“什么东西这么硌人？！” 双手连忙在杜航的腰间胡乱摸索一通，一下子就找到了罪魁祸首——绑在两人腰间绳索上固定用的金属扣。 将那个金属扣挪到杜航腰侧，卫轩再次砸上去，然后他就觉得杜航似乎全身上下哪里都是硬邦邦的骨头，自己这么一砸下来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脚。 脑子被丧尸同化了的卫轩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和智商，然后又一次地为杜航模仿自己的动作、向着人类又近了一步的壮举感到由衷的自豪。 再随后，他忽然又想起前两天外出时遇到那两个神经病的事，并顺便想起那两个家伙告诉他的事——“我记得他们说有一个方便米饭的库房和一堆仓库区来着……” 罐头神马得卫轩不缺，他从附近的小卖部和居民家中已经收集到不少，副食调料什么的也不缺，不过如果有水果罐头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多拿一些放到家中囤货。毕竟，水果这东西他在末世之中还真没见过，而且天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种出这些东西来？ 因此，这种异常珍贵的、美味的、补充维生素的好东西还真值得他多走这么一圈。 而去拿方便米饭则是因为虽然卫轩前阵子特意弄回来了一堆菜谱，家中也有不少材料可以尝试烹饪，但是！他能找到的食材实在有限！而方便米饭那东西的保质期堪忧，如果想换换口味的话，他还真得尽快过去一趟，不然以后肯定再也吃不上了…… “啊——怎么又要出门？而且如果要出去就得跑两趟！！”老火车站和仓库街是两个不同方向，卫轩如果要去的话一天之内绝对无法走遍两个地方。而且如果需要多带一些东西回来的话，他更不可能一次性转悠两处地方，这可真是个艰难的决定。 到底是要在家中自在宅？还是出去转悠两圈改善改善伙食？卫轩当然要选择后者。 尤其这是那两个给自己惹了大麻烦的家伙的“谢礼”，不去亲自取走自己应得的那份，天理不容！ 于是，卫轩拉住杜航的领子用力摇晃了起来：“我的计划怎么每次都不按照预定的来？！” 杜航被摇晃得脑袋前后晃来晃去，一人一丧尸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此时的距离是多么的近，于是，顺利成章的，杜航的脑袋在再一次被卫轩摇晃过来时，就这么一头磕到了他嘴巴上，而且还是嘴唇碰到嘴唇的那种。 卫轩愣了下，然后一脸扭曲地立即抬手捂住被撞痛的牙齿和嘴唇——他当时闭着嘴，杜航也是，但rou的下面就是牙齿，所以外面虽然毫无异状，可嘴唇的内侧却被自己的牙齿碰破了！ 这一下子让卫轩几乎有种险些磕掉门牙的错觉，可怎么想这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不过刚刚那一下子虽然已经可以算暴力袭击，却依旧给他一种心脏砰然跳动了一下的感觉。就好像是杜航忽然吻了过来似的，与自己偶尔碰触他、亲吻他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然，杜航也主动亲过卫轩，可他那所谓的“亲吻”，几乎每一次都和这次一样……就好像要用头锤来亲吻自己的脑袋似的。 杜航似乎完全没有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现在的卫轩忽然捂住了他自己的嘴巴，似乎感觉这副画面很熟悉，于是杜航也抬手、捂到卫轩的手背上，帮他一起捂住嘴——就好像每一次在外面遇到活人时卫轩捂住杜航的嘴一样。 难得和杜航培养出那么一丝暧昧情绪——想和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表露的丧尸培养出些暧昧情绪是个难题，尤其是在卫轩秉持着正直的人性不愿意故意开某些不健康脑洞、以此调节出某些不良情绪借机主动非礼人家的时候。 所以此时被杜航这么一捂嘴巴的动作搅得卫轩只能翻了个白眼，然后拉下他的胳膊，自己捂着嘴巴去卫生间照镜子检查健康状况去了。 破了，还流了不少血，不过虽然有个伤口，可只要自己不乱吃东西（比如杜航神马得），卫轩还是能保证自己应该没那么背的运气就因为这么一个藏在口中的伤口就变成丧尸的。 “休息两天再出门。”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卫轩无视再次乖乖跟在自己身后仿佛一条尾巴似的杜航，走到放在客厅中已经泡了许久、早已发胀却死也不发芽的那些种子跟前。 “到底是种子本身有问题，还是方法有问题？或者说是现在的外界状况的问题？”卫轩皱眉、托腮，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是种子本身的问题，又或者是外界真的已经没有让这些普通植物们生长的条件了的话，那无论他再泡多少种子进去、再如何调节温度湿度也都只是徒然而已。 可如果不是这些问题的话，那么能够影响这些东西发芽的因素到底又会是什么？ 左思右想却依旧不得解，直到生物钟提醒他该睡觉了，卫轩这才不得不遗憾地拉着杜航一起上床去也。 躺倒床上，将自己的思维从那些种子的身上抽出来，面前正对着自己的就是乖乖躺好、摆出一副抱枕姿势的杜航。 此时外面正是白天，已经拉住的窗帘多少还是能透进一些光线来的，借着那些微弱的光线看到杜航的双眼时，卫轩忽然觉得居然有一种和杜航正在对视的感觉。 是对视，不是面对一双满是茫然的、属于没有灵魂的丧尸的眼睛。而是如同末世前，在外面大街上不小心和一些陌生人对视上后的那种感觉。平静、平淡，没有什么感情，但那确实是一双属于拥有着人类灵魂的眼睛。 卫轩觉得自己的血液瞬间凝固住了，然后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爬到床内侧拉开窗帘，再转过头来时看到的却是一如既往的、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的眼睛。 “看错了？”心中涌起一股失望的感觉，卫轩连忙又爬回床上、躺成刚才的姿势，用与刚刚一样的角度看向杜航的脸孔。然而让他失望的是，现在杜航的眼睛依旧与平时一样，虽然也是看向自己，却是茫然而又空洞的，和刚才给自己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卫轩将头靠在杜航的胸膛，那里面没有心跳声。 应该是因为光线的缘故看错了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早晚有一天，他会用那种专属于人类的视线看着自己的。 即使心中对此也不是特别的确信，可卫轩依旧暗自鼓气，只失落了一下下后就抬起头来，微笑着在杜航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可就在卫轩想要起身再去将窗帘拉住的时候，被亲了的杜航感觉到了脸上的触感，于是直接将要爬起来的卫轩按住，把自己连嘴巴带脸都贴到了卫轩的脸颊上。 没有平时那头槌般的撞击感，也不是真正亲吻时的碰触感，但这个动作代表的意思却让心中还徘徊着淡淡失落的卫轩再次笑了起来，不再挣扎起身，而是干脆直接抱住了杜航的头，就这么闭上双眼陷入了梦乡。 第78章 车站与仓库 再次在家中休整了两天，时间匆匆流逝，九月早已结束了尾声，十月初的天气渐渐凉下来。不过因为最近并没有下过雨，所以外面的天气虽然已经凉了下来但却还没到冷的地步，卫轩也只是换掉了家中的凉席、关掉电风扇、取出厚被子而已。他现在唯一没办法更换的就只剩下冷水袋杜航，但这个他可是绝对不可能换掉的必需品。 “食物、水、毛毯、武器，两个最大的背包。”站在房间中，卫轩进行着最后一次的检查，现在天色黑得早，所以他现在需要趁着还能看清房间中的情况检再确认一遍东西，一会儿简单吃些“早”饭略微休息一下后就能出门了。 确认所有外出时需要携带的东西都没漏下，卫轩这才走到桌旁匆匆吃过自己面前的饭菜，顺便掏出雪花来投喂杜航。 这次他准备先去一趟老车站，等确认过老车站的东西没问题、取到自己需要的量后，下一次就可以去仓库街那边转转了。毕竟，总吃土豆和单一的食物比较没营养，可以顺便看看那边都有什么品种的罐头…… 心中一面想着，视线下意识在房间中转悠着，手中更没有停下给杜航的投喂。当他的视线瞟到客厅中那两台碍眼无比的种植机时，心中忽然闪过“营养”两字。 “营养？”卫轩的动作停顿住，虽然他已经给育苗的水中添加了营养剂，可加入营养剂的剂量却是按照这台机器本身给出的定额来配比的。现在是末世中，自然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么这个营养剂的量还够不够？又或者末世后种子们需要的营养还是不是人类在末世前所认为的那些？！ 心念如电的闪过这个念头，随后卫轩被杜航的动作惊醒过来——他已经吃掉了第一片雪花，还需要一片，然而卫轩却一直伸着手完全没有接下去的动作，所以杜航在用嘴唇碰卫轩的指尖。 “啊啊，还要雪花……雪花？” 种子，末世，枯萎的植物，雪花…… 怪雪让人类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丧尸化的人、拥有异能的人。 末世让植物枯萎，末世中会有怪雪飘落，末世中的丧尸们会主动去吃怪雪…… 视线停留在另一只手上装有雪花的袋子，卫轩觉得自己的心跳瞬间加快了频率，他投喂过杜航第二片雪花后便直接站起身来，将种子机里原本的水换掉，用一片雪花融化进新添加的水里，加入到机器中。 他不确定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作用，可这两台机器中的种子最少也已经泡了多半个月，原本就是已经准备丢掉的了，拿来做实验……不是正正好吗？ 晶莹的雪花入水即化，卫轩没时间在家中观测新添加过雪花的水到底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好在这次他虽然是要出门但出门的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两三天就会回到家中，而这短短的两三天中自己就算长出什么变异植物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可以危害到整个房间吧？ 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雪花收好。卫轩将餐具清晰过后趁着入夜前的最后一丝光亮，把自己两人的装备全都穿好，背上扁扁的超大背包，拉着杜航一起走出家门、离开了小区——他得先去把那些据说很快就要过期了的方便食品取回来改善伙食！ 漆黑的夜幕中繁星点点，这样的夜晚让人可以隐约看到街上的一些东西，所以月光星光对于此时出行的人来说十分便利。 卫轩正是享受着这种便利的人之一，他的身后紧紧跟着用一条绳索牵引着的杜航，两人一脚低一脚高地向着目标方向前进。 老车站从卫轩现在居住的地方来算在小区的东南方，有一段路是和去那个疯女人居住的地方重合。不过卫轩为了避免某些完全不想遭遇的“意外”，还是宁愿选择绕远外出。不过等他走了一半左右的路程时却又开始暗自嘀咕了起来——“另一个疯子不会就住在那附近吧？” 不然，这两个家伙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有方便米饭的？ 再次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到也未必，因为仓库区在另一个方向，说不准那个治疗系的家伙有可能带着他家丧尸女友住在那附近也不一定。 至于这两个地方会不会是什么陷阱……卫轩到了那里之后肯定会先简单排查一下，而且据他和那两人分别的两次接触来看，如果这样的人都能设置陷阱让自己入套的话……那蠢成这样的自己就算真的因此挂了也活该！ 一路上绕过各种疑似障碍物的东西和睡在地上的丧尸们，等到天色微亮、黎明将近的时候卫轩就已经很顺利地带着杜航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两人并没有直接去找什么仓库，反而先进入了老车站的候车大厅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