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的评论,多是问什么意思。 成九叹回复得及时又详尽: “我追周璘的第一天。 然后下面就炸了。 你俩不是早分了? 所以想 重新追她。 以前不是她一直追你的? 以前是我瞎,眼没开光。 我的天,活久见。 谢谢祝福。 ??? 周璘简真怀疑这图片是p的。 她打开自己的朋友圈,把成九叹放了出来,刷新了好几次,才敢确认。 她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成九叹接得很快,声音听起来神清气爽的: “醒了?” “没,我梦游,“周璘问他:”你搞什么?” “追你,“成九叹说,又问:“粥还热吗?” “我不给你追!“周璘说: “我说不想看见你,你失忆了吗?” “没失忆,记着呢,你还说不想要我了,”成九叹说。 周璘…… 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自然。 把她的话都给抢了。 成九叹顿了一下,又说:“你让我滚,我就滚走了一天,现在滚回来了。不用想见我,我从零开始追你,好不好?” 这两句话说得平静,却让周璘的心颤了一下。 颤完后,她干脆地说: “不好。” 成九叹听着对面变成忙音的嘟嘟声,轻叹了口气。 他把手机收了起来,说: “继续吧。” 会议室里的人还沉浸在这份巨大的震惊中无法自 拔。 追不追,要不要,滚不滚什么的。 这种rou麻的话,小成总说得可真是理直气壮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啊。 原来他在那个传说中的朱砂痣面前,走的是这种路线。 也是很拼了。 成九叹抬眼看了他们一圈,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继续。”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是,刚才说到上个季度的情况,是这样的.... 开完会。成九叹又处理了些事。 临到中午,他走出公司,进了那家美容院附近的咖啡厅。 坐了五分钟不到,白玉兰就来了。 她进门扫了一圈,迅速就认出了窗边的人。 跟记忆中的男生相比,他更显成熟。 虽然石胳膊确实吊着,但影响不了整个人清冷出众的气质。 她走上前去:“你好。” 成九叹点头,示意了下对面的椅子。 待她坐下,他说:“没方便问清楚,是周璘提到说,有个什么回扣?” “回扣?”白玉兰想了想:“是说打了个折吗,我请她帮忙找你的联系方式,觉得会麻烦她,就给了个折扣。” 成九叹问她: “折掉了多少钱?” 白玉兰愣了一下: “没多少。” “那也得补给你,”成九叹笑了下:“毕竟这个联系方式,要了也是白要。” 自玉兰没想到见面后。竟然是这种发展。 她大着胆子问:“你给她补? 周璘说,你俩分了,刨祖坟那种分。” 成九叹:.... 他承认道:“是分了。” 白玉兰心下一松,又听他说: “我正在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想追回来。” 她默然无语,忍了几忍,临走前,还是说出了口: “我以前就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她,现在分都分了这么久,你还要倒过去追她? 为什么?” 成九叹低头看着手上的掌纹,漫不经心地敷衍道: “因为她长得漂亮呗。” 白玉兰心下有隐隐的妒忌。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高中时,虽然成九叹表面上对周璘不冷不热,但她知道,他对周磷是不一样的。 高二的元旦,每个班里都要单独办个晚会。 她借着找人的名义,在他们班外面溜了几圈。 恰好赶上周璘站在教室中央表演节且,唱了个歌,结束时,声音清脆地说是唱给一个人的。 班里同学一顿起哄,成九叹直接拉开椅子走了出来。 在走廊里跟她打了个照面。 她永远记得他当时的表情。 嘴角的笑意没有藏尽,眼神温柔得发亮。 所以她一直远远旁观着,没有明示过什么。 这次,还以为是抓到了一个机会,却得到这样的答案。 她问得有些泛酸:“周璘就那么好?” 成九叹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缱绻,答得一点也不避讳: “对啊。” 就是那么好。 好到感觉有人让她不舒服了,就想来声明一番。 好到他滚了一圈,还是想滚回到她身边去。 然而,失策的是,滚失败了。 傍晚,他把事情都交代好后,掐着晚饭的点回了医院。 结果病房里空落落的,只剩下个唉声叹气的老成先生。 “周璘呢?”他问。 老成先生恹恹地看了他一眼:“你上次还说得好好的,口口声声没完蛋没完蛋,还想怎么完蛋啊。” 成九叹莫名其妙:“怎么了?” 老成心烦地瞪他:“也不知道你怎么她了,上午过来玩了会儿之后,就着急忙慌地走啦。” “走了?”成九叹拧起眉毛。 “走啦走啦走啦!"老成说:“小周璘回去a市了,走啦。烦死你了。” 第三十一章 周璘坐动车走的。 回去的航班,最近的还要再过两个小时,她感觉自己等不了。 本能地要逃避,想立刻就走。 再呆下去,心里只会越来越没头绪。 直到看着车窗里,这座城市缓缓向后退去,她的心才一点点安定下来。 那种双脚踩在实地上的感觉,重又慢慢回到身上。 车程五个多小时,再从车站回到住的地方,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她进小区里,上了楼,电梯门刚打开,就听到外面正一顿吵吵。 陈行行气急败坏地嚷着: “我的房子! 我爸妈的房子! 我家的房子!” “现在是我叹哥哥租的,现在是我叹哥哥租的,现在是我叹哥哥租的,“万野学她似的,一口气说了三遍。 陈行行被气得抽了口气:“你复读机啊! "对啊,我是步步高牌的,”万野笑嘻嘻地:“你呢?” 陈行行一时也想不起来复读机还有什么牌子,只能瞪着眼睛怒视他。 周璘抚了个额, 她走了出来,给陈行行挽尊: “她小霸王的,比你贵。” 两个人一看到她,就停了嘴。 动作一致地往她身后望了两眼,不约而同地问:“你一个人回来了?” “嗯,“周璘答道,提着自己几乎原封没动的行李,径直开了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