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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美男特强迫症地把他十根手指的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漂亮后,贺安翼才终于得以释放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这时候仆人也正好将史密斯医生领到了地下室,龙淮饮将剪刀放到仆人手中那会儿,顺带看了安德鲁一眼。 聪明的男人立刻会意,他悄无声息地撕开了一袋麻醉针剂,取出里面的针筒,出其不意地在贺安翼脖子上扎了一针。 青年甚至连反抗都来不及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史密斯医生提着医药箱上前看了看他的手指,“没什么大问题,开了的口子缝几针就好了。” 龙淮饮看了眼瘫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站起身道,“好,尽快治好他的手。” “少爷。”普米尔突然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今晚让普普跟你玩吧。” 龙淮饮皱了皱眉。 安德鲁立马上前将粘人的普米尔扯到了一边去。 金发的青年还在那挣扎,他大哭大叫着拼命往龙淮饮离开的方向伸长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一样,“普普不能没有少爷!!不能没有少爷啊!!” 安德鲁将手中的青年交给了其他保镖,吩咐道,“关进笼子里去。” “是。” 高大的男人最后看了眼哭得凄惨的青年,又转回头看着史密斯医生说道,“用最好的药,不要留疤。” 中年的史密斯笑着保证道,“这些割伤经我处理要不了几天就会好,别担心,就是千万不能碰水。” 安德鲁听到这话,立马对站在旁边的女仆蒂尼说道,“一会儿你拿湿毛巾帮他擦擦身。” 蒂尼用力点点头,“交给我就行,之后把他送到一等区的笼子里吗?” “恩,暂时先关在那。”安德鲁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他又转了个身慢慢走到二等区的一个笼子前,“嘿,莉莉娅。” 褐色卷发的女孩从展架上坐起来,抱怨道,“安德鲁,我以为你看不到我了呢。” “怎么会,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草莓果酱派。”安德鲁笑吟吟地打开笼子把一个盒子递了进去。 莉莉娅惊喜地抱住它,“这真是太令人高兴了,万分感谢!” 安德鲁笑了笑,又走到了三等玩具区,“木里,你要的芒果起司蛋糕。”他将一个三角形的小蛋糕盒塞了进去。 木里开心地捧起蛋糕盒朝安德鲁羞涩地笑了下,“谢谢您。” “不用谢,”安德鲁接着往下走,“三儿,你要的……”他打开了笼子,将里头的男人抱了出来,“安德鲁的怀抱。” 秦三儿暗暗用手拧了他一把,“没正经。” 安德鲁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口,“怎么了,不想我吗?” 秦三儿默默把脑袋埋在了恋人的肩膀上,过了很久才吐出一个细若蚊呐的声音,“想。” 贺安翼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疼,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被锁铐模样的东西铐在了笼子的铁杆上,有几根手指被白纱布包裹得跟萝卜有的一拼,连弯一下都困难。 “嗨!”一直观察他的普米尔在旁边的笼子里朝这边打了声招呼。 贺安翼把头转过去,表情漠然地看着那个金发的青年。 “我叫普米尔,你可以叫我普普。”普米尔的脸上依旧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 贺安翼总算出了声,“普普?”他问道。 普米尔眨了眨眼睛,“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满眼希冀地看着贺安翼,谁知对方立马把头转了回去,语气很不好地回了一句,“不听,别讲,很烦。” 普普对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有些傻眼,他仍然在努力,“是关于波尼少爷的故事哦。” “波尼是谁?”贺安翼问道。 “就是送你来的波尼少爷啊,这个宅子的小主人。”普普歪着头看他,“噢,我知道的,少爷他一定又编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骗你吧?” 贺安翼不屑地撇了撇嘴,“管他叫什么,他就是我的婊.子龙龙。” 普普,“……”啊,这称呼,听得他都想狂揍这人一顿,真是失礼的家伙! 尽管十分不喜欢贺安翼,但普普还是扬起了笑容继续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认识下吗?” 贺安翼挠了挠脸,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李稳。” “噢,李。”普普歪着头看他,“我继续跟你讲吧,关于波尼的故事。” 贺安翼埋着头没有说话,他的耳朵不能封闭,手更是受限,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直接用手捂住耳朵,这个话唠小子,简直烦的让人受不了。 普普的眼睛里翻涌起了恶意,他开始想着怎么夸大其词的胡编乱造,要知道他曾经用这个方法让每一个新来这里的人都变得灰意冷,以至于最终做下傻事走向了死亡。 “我第一次参加那个游戏的时候,也是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普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讲得兴起。 这边贺安翼却拿一种围观傻子的表情看着他,讲道理,这人嘴里往外倒的信息他一个都不信。 从这句开场白就能听出这个叫普米尔的男人嘴里的话编得有多瞎了。 日记中的普普,还有他自己笼子外的信息牌都注明了小跟班字样,为什么从他的描述里来看,倒成了第一次见波尼是在游戏中。 普普发现他听得心不在焉,突然就改口道,“其实我不是真的普普,我只是个替身,我曾受过普普□□的捐赠,那时候他快死了,就写遗书把眼睛捐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