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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淮饮点了点头,“你松开,我帮你教训他。” 贺安翼听了非但不松,还把手勒得更紧了些,“这样也可以教训啊,打累了换我来接着打!” “听话。”龙淮饮伸手摸了摸他后脑勺。 贺安翼被顺毛的很舒服,当下就松开手站到了一边。 龙淮饮一双眼睛像秋天的雾一样美,笑起来时能清楚看到里头波动着柔软又温暖的光,“不生我气了吗?”他问。 贺安翼伸过手摸了摸他脸颊上的伤痕,一双神采奕奕的黑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看个没完,“你骗了我,我打了你,算扯平了。” 龙淮饮颊边的酒窝顿时更深了些,他把青年的手抓下来握在了手心里,走到地下室中央的一张雕花檀木椅旁边让贺安翼坐在了那上头,他自己则优雅地半坐在扶手上,一只手臂自然地搭在椅背上。 “把他绑起来。”美男眼神漠然地看了眼安德鲁。 高大男人身边的彪形大汉立刻动作起来,将安德鲁带到了十字架台子上,用粗麻绳将他的手和脚都捆在了架子上。 这期间安德鲁连挣扎都没有,全程都很配合地任由绳子在自己的四肢上一圈圈地绕着。 贺安翼很得瑟地把一只脚架到了另一边的大腿上,抖啊抖的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种有大佬罩着自己的感觉贼tm刺激,都快爽上天了。 他还招手让十分守信呆在笼子里一直没有出来的普米尔过来一起看戏。 普米尔在有波尼在场的情况下根本不敢太放肆。 他卑微地伏低身体一路从展架上爬到了龙淮饮的脚边,然后跪坐在那边抬着头,眼神兴奋地盯着被捆在木架上的安德鲁看。 就连莉莉娅和木里也爬了出来,跪坐在普普的身边一同围观。 秦三儿含着眼泪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地看着被捆在受刑架上的恋人,他心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他怕极了波尼,根本就不敢爬出去恳求少爷放过安德鲁。 一个大汉拖出了一个挂满刑具的架子,那些奇形怪状的刀具和夹子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贺安翼皱了皱眉,仰头看向龙淮饮,“拿鞭子狠狠抽一顿就好了,这些,没必要。” 美男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声音很淡地道,“动手吧。” 那个大汉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剐刀下来,贺安翼彻底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喝了一声,“住手,让我来!”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那边走去,贺安翼走得很快,几乎是三步并作了两步来,生怕晚了就错过什么一样。 龙淮饮没有阻止,也没有跟过去。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姿态闲雅,漂亮的蓝眼睛始终都追逐在青年身上。 贺安翼走过来直接一脚踹翻了那个刑具架,然后把手伸到了拿着剐刀的那个大汉面前,“给我鞭子。” 大汉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哪知龙淮饮的目光正黏在贺安翼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给他一点的提示。 大汉的内心很纠结,就怕少爷找他秋后算账,要是让少爷不开心了,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贺安翼看着游移不定的大汉皱了皱眉,他嘁了一声,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满地下室开始翻找起来,最后总算被他在一个展架的底下缝隙里摸出一根布满了灰尘的牛皮鞭。 “这是有多久没用了。”青年甩了甩鞭子上的白灰,然后急不可耐地走到了安德鲁面前。 “来,采访一下这位安德鲁先生,你现在的心情如何?”贺安翼将鞭子捏成一团,递到了安德鲁的下巴那,假装这就是话筒。 高大的男人很配合地想了想,“umm……心情总体不错,就是有点紧张,你一会儿鞭子下轻点,我还是朵娇嫩的花朵,请疼惜我。” 贺安翼被雷的外焦里嫩,“这么大只的花还是第一次见。” “霸王花也是花。”安德鲁自我感觉很好地点点头。 “好,那我今天就好好的疼惜疼惜你。”贺安翼撸抖了抖鞭子,一扬手作势要抽他。 安德鲁朝他眨了眨眼睛,“来吧亲爱的!” 啪!清脆的一声抽打在年轻强壮的rou体上。 安德鲁的身体跟着抖了抖,他低下头,慢慢闭上了自己那张轻浮招厌的嘴。 贺安翼接着甩鞭,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甩在他身上,其实闹到这会儿,真正的报复之心早已经变得七零八落,他原本也只是想把安德鲁摁在地上揍一顿的,结果被龙淮饮插手,一来二去的又闹成了现在这副尴尬局面——他要是不管,龙淮饮会让人把他的rou一片片剐下来……这样的场面光是想想都叫人无法忍受。 贺安翼顿时有些心累,心不在焉地抽着男人,实际上却恨不得立刻收手走人。 这时候,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从身后探过来握住了他的,“我来吧。”柔软的指腹缓缓摩擦过他的手背,顺势就从贺安翼汗津津的手心中夺过了鞭子。 “抽人,得这样抽。” 凌厉的破空声响过,鞭子啪啪啪地接连打在了男人的身上,每一下都力透衣服,就跟软刀似的轻轻松松划开紧致的肌腱,皮开rou绽,触目惊心! 安德鲁痛苦地咬紧了牙,额头上开始冒起了冷汗。 贺安翼站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 美男一口气抽了几十下都不带喘的,他将鞭子收了收,转过眼睛看向贺安翼,“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