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厉慕寒将手指向施以柔。 施以柔怔了片刻,原本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于是在精致的小脸上绽开了一朵淡雅的花。 她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好看,那么脱俗。 “花蛮儿,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心爱的女人是谁?以前她不在,都没有你什么事,更别说,她现在回来了。你所谓的‘吃醋’会不会太可笑了一点!” 厉慕寒嘴角的嘲讽那么浓烈,花蛮儿颇有点恼羞成怒了:“不吃醋,你那么在意我和韩将军干嘛,你吃饱了撑的显威风么?” “哼,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本王的妾室,不管本王喜不喜欢你,待你如何,你都必须安分守己,因为这是你的本分!懂么?” 厉慕寒一字一顿地训叱。 花蛮儿懂了,当然懂了。这不是吃醋,与感情无关。 呛他吃醋本来也就是她随口拈来酸他的,根本心底也认定他不会为了自己吃醋。 所以,不必他解释得那么透,她也懂了。 正因为懂了,她的心就像被钝器击中似的,痛痛的。特别是看到施以柔那一朵与世无争的微笑时,不怎的,她就是控制不住开始发起酒疯。 她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韩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啊——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愣住了。 第42章 始终是妾 施以柔捂住小|嘴,眨着懵懂而无辜的水眸,不明所以地看着花蛮儿。 韩枫也吓了一跳,整个人僵在那儿,像被点了xue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厉慕寒身上,心里想着同一件事:花蛮儿死定了。 果然,厉慕寒已经气得头顶冒烟,瞬间脸都绿了。 “花蛮儿,你是故意的吧?可恶!” 厉慕寒一声暴吼,猛地冲过去,一把拎起花蛮儿,不由分说往外攥去。 韩枫晃过神来,所有残余的醉意,这下全部都清醒了。 他心里也想这下死定了,赶紧追上去,冲着厉慕寒喊:“王爷,你别忘了,你答应过皇后娘娘,要对花夫人好,要照顾花夫人的……” 厉慕寒回头怒吼:“用不着你来提醒,韩枫,你给滚远点。” 韩枫没有滚,但也不再往前追。他彻底酒醒了,知道自己越是关心花蛮儿,就越撩拨厉慕寒的火气。 他扭头,赶紧吩咐怜馨去守着,万一发现花夫人有危险,就来汇报。 怜馨还是很听韩枫的话的,乖乖地快步跟上。 厉慕寒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把花蛮儿拎回了房间,“砰砰”关上了门。 怜馨吃了闭门羹,只得在门外守着,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到门缝,透过门缝看向里面。 只见厉慕寒发了疯似的,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水壶,那茶嘴就往花蛮儿的脸上倾,将茶壶里的水全部倒在花蛮儿的脸上,花蛮儿骤然一惊,挣扎着。 “你放开我!厉慕寒,你这个死变|态,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禽、兽!这个大混蛋,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幼稚!” 花蛮儿简直气疯了,无缘无故被浇了一壶水,她口不择言地谩骂着。 厉慕寒却不放,一边浇水,一边用手洗她的嘴。 “说本王幼稚!本王就幼稚给你看!谁让你用嘴亲韩枫的,本王非得洗干净不可!” 他一边嚷嚷,一边用手胡乱清洗。 在门缝里偷看的怜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自知失态,连忙捂紧嘴|巴。 然而,房里的两个人都在吵闹着,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声笑。 花蛮儿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哭笑不得,只能一边挣脱着,一边骂道:“你果然幼稚。厉慕寒,你就是个禽|兽、变|态,魔鬼!你少发疯了!我不惹你了还不行么?你去找你的施以柔去!给我滚,滚!我要清静一会儿!” “赶本王走!本王偏不走!” 厉慕寒放下茶壶,捧住花蛮儿的脸,猛然堵上她的嘴。 “唔——”花蛮儿没预料到他来这招,一时之间,真被窒息到了,一口闷气提不上来。 真不懂这个变|态,表达感情的方式为什么总是这么简单粗暴! 高兴或者不高兴,就只会靠动手动脚来解决了么? “本王偏不走!”他稍稍离开寸许,一说话,魅|惑的气息就扑在她的唇上。可是,那些气息,冷冽如冬日里的梅香,甚是好闻,清新之中的冰凉感,竟让人留恋。 “本王是禽|兽,是变|态,是魔鬼,那本王就禽|兽给你看,变|态给你看,魔鬼给你看!” 厉慕寒说完,就真的付诸行动了。 他俯下去,狠狠覆盖在她的菱唇上,狠狠碾压,又将舌渡进去,裹吮着,暴风雨般的扫荡…… 躲在门外的怜馨乍见这一幕,霎时整张脸红通通的,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将手掌紧紧抚住脸,难为情地跑掉了,不敢再看下去。 想了想又不放心的韩枫以及始终牵挂的施以柔这时正巧过来探探究竟,深怕厉慕寒动手打花蛮儿。 “怜馨——” 怜馨抚着脸从身畔跑过时,他们唤了她一声,却没叫住。 韩枫与施以柔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好奇心越发强盛,情不自禁往厉慕寒的寝室移去。 他们四只眼睛往门缝凑去,往里面一看,却几乎在同时都羞红了脸。 花蛮儿被厉慕寒压覆于圆桌上,两个人嘴对嘴深深吻着,同时厉慕寒不停地在上面大动。 幸而两人的衣裳未除尽,厉慕寒的迫不及待让这两个偷窥者未睹全貌。 否则,这两个人的脸色肯定比煮熟的虾子更红。 施以柔是个小女子,跑开得更快。几乎就看了一眼,就迅速逃离,羞得连再跟韩枫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韩枫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迸出来了。 他的心头萦乱着万般复杂的情绪。这种感受,自然跟在醉红楼撞见夏子恺与寒烟翠在一起缠|绵不同。 这次的对象是花蛮儿…… 赤果果地见到她与厉慕寒的亲热戏,耳热心跳的同时抑制不住一股莫名的懊恼。 他快步离开,心里暗自讥笑着自己,过份的担心了不是?人家夫妻之间床头吵床尾和,关你啥事? 屋里的两人却完全没察觉到门外曾经来过几个看客,厉慕寒只专注于实践他刚刚撂过的狠话,准备变|态和禽|兽一把给花蛮儿瞧瞧。 他把她抱起来,来回走动。 “小贱货,敢亲别的男人,我让你亲,让你亲——” 他喃喃低咒,不断变化着姿势,就是始终未曾与她脱离。 不停的研磨,让花蛮儿始终保持在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 她再也反抗不了,再也任性不了,只能任凭自己被吞没在欲|望的海洋。 也不知道在欲海里沉浮几次,兴奋几回,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时,她是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身边的男人抱着她,轻柔地抚着她,而她身上,已是不着寸缕。 花蛮儿咬着唇,眼角竟不由自主蜿蜒下一串泪水,浸湿了床单。 她背对着他,没让他发现。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落泪?是因为太兴奋,还是因为根本知道无论怎么抵死缠|绵,都与爱无关。 他睡她,只是在虐她,在报复她。 是么?是这样吧? 花蛮儿想,不必问,答案肯定如此。 果然,在静默了许久之后,待厉慕寒终于平静了心绪之后,厉慕寒放开了她,然后下榻穿戴整齐,最后对花蛮儿说了一段冰冰冷冷的话。 “花蛮儿,再怎么样,你始终是我厉慕寒的妾,嫁给本王已是事实,不许你不守妇道。为了让你明白本王的心意,明天本王就和施以柔成亲,明媒正娶她为本王的正妃!而你,始终是妾!” 明显带着故意,明显带着轻诲与蔑视,花蛮儿随手抓起榻边几案上摆着的瓷花瓶,就往厉慕寒身上砸去。 厉慕寒轻巧一避,花瓶落在地面,“咣当”一声,霎时碎片飞溅。 “滚!你给本公主滚蛋!你要娶就去娶,你以为本公主稀罕你的妃位!什么妾,什么妃,都不会放在我心上!我的心是自由的!厉慕寒,记得我们歃血为约,总有一天,我要离开你,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倘若有一天,我再嫁人,我要当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是名媒正娶的妻子。但无论是皇后或者妻子,都不会属于你厉慕寒。” 这一段话,铿锵有力! 由花蛮儿嘴里倾吐出来,倒也般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