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
不过摩勒就算能够轻易解决鸟首人族群遇到的问题，他也不会烂好心的随便帮助它们解决，毕竟以鸟首人的实力，真给机会让他们的族群发展起来，恐怕无论是人类还是巨龙都要沦为他们口里的吃食了。 所以帮忙的事情先不管，此时摩勒更在意的，是从鸟首人的身上推演出法则力量与世界意志的变迁，从而加深对世界意志的了解…… 经历过不少位面，也以各种方式接触其内的世界意志，摩勒已经知道世界意志的发展与位面内部智慧生灵族群发展是密不可分的，有时候世界意志很重视智慧族群的延续发展，不许人捣乱，而有时候却要压制个体实力的发展前进，甚至忽然翻脸将原本的位面宠儿赶尽杀绝。 这其中的规律和法则，只要好好探索研究一番，摩勒相信必然可以得到很多非常有价值的信息，至少对他们与世界意志打交道很有帮助。 毕竟，一个位面中最为珍贵的那一部分宝物，往往都是与世界意志息息相关的，如果没有世界意志的眷顾而贸然收取，很有可能会引发十分严厉的排斥和打击。 而以摩勒和雷克斯如今的实力，能够对他们实力发展有明显帮助的，也唯有这些真正珍贵的宝物了，所以必须找个途径在不过分激怒世界意志的前提下，获取它们。 摩勒要研究大地羽衣草的衰变原因，以及它和鸟首人之间的联系，而雷克斯则对鸟首人体内孕育的虹光很感兴趣，所以他们就在这座岛屿上暂时住下了。 对于暂住的两头龙皇，鸟首人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身处与世隔绝的环境，他们对于外界的时代变迁并不是不好奇，只是以往偶尔遇到的外界生物都是“吃食”，哪有人跟食物交流的？现在可好了，终于遇到两个真正的访客，还不得逮着机会好好交流一番？！ 而两位客人中，要数摩勒比较好说话，毕竟他可以分心多用，一边进行自己的研究，一边分出一点心力来回答鸟首人们的问题，这是很轻松的，对于摩勒来说，就当是暂住此地的报酬了。 而雷克斯则设置了障碍，想问问题可以，先打一场再说。一个打不过也可以群殴，都好好吐几次虹光出来让他研究一下，等他揍的满意了，自然不介意赏脸回答几个鼻青脸肿的鸟首人的问题。 结果很快凑到他们两个身边的鸟首人就有了明显的划分，摩勒这边都是些好奇的幼崽和更为睿智的老年鸟首人。 而雷克斯那边则聚集了几乎所有的年轻鸟首人，与雷克斯的对战让他们将种族血脉中的暴戾因子发挥到了极致，并为此深深的着迷。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摩勒无奈的看着风电首领，原本他以为鸟首人都是有话直说的，不存在“不好意思”这一说，可今天这位风电首领跑过来，看着摩勒与几只幼崽和老年鸟首人说话，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即使隔着羽毛都能看出他一脸的不好意思了。 见摩勒这么一问，风电首领顿时松了口气，顺势提出了自己的“非分要求”。 “你们是超凡的神兽吧！能不能告诉我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 好吧，真是个纯朴而直接的问题……摩勒揉了揉眉心，随即也打算直接一些，于是他对风电首领说：“我们确实处于超凡的阶段，而对于你们鸟首人一族的力量，这些天我和雷克斯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解，已经有所收获，提升力量的办法是有的……可是，你拿什么来交换呢？” 第586章 天灵大祭 鸟首人困守孤岛不知多少年, 虽然也有一些宝物积累, 但是能够让摩勒看在眼里的却一件都没有, 更不要提支付让摩勒出手帮他突破到12阶的代价了。 无奈之下，风电首领只好让摩勒自己提条件，看看鸟首人一族有什么是他能看得上, 而自己也可以付出的。 这倒是行得通，摩勒既然接了话，必然是有想法的, 于是他向风电首领展示了一个世界——位于契约宝塔内部的完整位面, 也是他作为契约之神的契约神国。 “加入我的神国，我不需要你们奉上信仰, 只需要你们调动天象的魔力帮助位面成长。如果同意，我就可以让你拥有12阶的实力, 甚至可以在我的神国里开辟一片属于鸟首人的家园！” 鸟首人一族最有价值的，只有他们自身, 摩勒相信风电首领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他找上摩勒，恐怕也有为自己一族寻找出路的意思。 风电首领被眼前这个全新的位面震撼得久久无言, 摩勒也没有打扰他, 默默的将心力转移，继续进行自己的研究。 根据最近的研究他已经发现，鸟首人控制气象的天赋在位面发展之初，能够活跃元素力量的循环流通，辅助各种自然法则的成长。 只是当位面发展成熟之后, 它们的这种天赋若过多的使用，却又会变成混乱的因素，只能造成破坏，因此不为世界意志所容。 所以说鸟首人一族算是应运而生，应运而亡。其命运取决于位面发展的需要，世界意志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仁慈，推而广之的话，每个登上历史舞台的智慧种族恐怕都是如此，包括现在的龙族和人类。 若是能够顺应天时，自强不息的发展自身，或许还能延缓灭亡的过程，而唯有超凡成神之后，成为了与位面世界同等级的存在，才能够免除这样的命运。 当摩勒的一番感悟结束，风电首领也有了决断，他愿意带着一半的族人加入摩勒的契约神国——岛屿逼仄的环境，就算是养育不到四十个鸟首人，也已经非常勉强了，而只要有足够旷阔的生存环境，以他们鸟首人的血脉天赋，成为12阶强者根本不是问题！ “我可以给你们方圆万里的一片土地，但也仅限于此。”摩勒可没有放任鸟首人一族肆意发展的意思，因为他还没有彻底成神的缘故，契约神国发展也比较缓慢，远不如圣光位面广阔，承担不起太多强大的存在。 听说不是在整个位面随意发展，风电首领还有一瞬间的失望，不过随后就被喜悦掩盖了——毕竟这样的结果也已经远超他的预期，方圆万里的领地好好经营的话，可以发展出人数近千的族群，足够稳定的传承发展下去了。 鸟首人的搬迁是很迅速的，也不知道它们内部是怎么决定的，很快就有十几名年轻力壮的鸟首人在风电首领的带领下被摩勒送进了契约神国。 此后摩勒的研究也算告一段落，在鸟首人岛上留下一个传送阵之后，告别了剩下的那些十分不舍的鸟首人，就与雷克斯一起离开了——圣光位面与这里相似的奇妙之处还有很多，都等着他们前去探索呢，自然不能在一个地方浪费太多时间。 如此数年之后，在一处元素力量格外狂暴，连大师级强者都无法涉足的海域深处，由黑色礁石组成的大型岛屿上，一颗金光刺目的巨日缓缓升起，悬停在了半空中，四周海域中的狂暴元素力量在这巨日面前温驯的仿佛听话的小羊羔，前仆后继的融合进去。 没过多久，巨日的力量迅速收敛，原本比岛屿还大的体积层层缩小，一天一夜过后，已经变成一颗拳头大小的白玉球，散发着淡淡的莹光。 摩勒伸手接住了这只白玉球，观察了一番，满意的说：“在12阶当中也算是优秀品质了，接下来需要好好培育神性，演化更深层次的光之法则，完成之后应该能够提升到接近于神器的12阶巅峰层次……” 这颗白玉球算是摩勒不计代价附魔出来的最新成果，是他在研究过雷克斯捕获的太阳神化身，以此了解了太阳神的力量特点之后，倾力打造的复仇利器。 在不使用守护之树等神级材料的情况下，这已经是他目前能够达到的最高水准了。 当然，即便是能够克制太阳神力量的12阶巅峰魔法武器，若是给摩勒或者雷克斯使用，也不能够对太阳神造成任何威胁。 可若是掌握在和太阳神实力相当的敌对神明手里呢？若是这种魔法武器不止一件呢？！ 摩勒用来附魔白玉球的材料都是12阶的，对于掌握了诸多位面交易渠道的他来说并不算难得，完全可以多做几件，况且又不是免费送人，自然也是有收益的。 这个计划摩勒跟桑德拉老师沟通过，可行性已经得到了认可，正好太阳神所在的阵营与死神是对立的，由她牵线来做这事完全可以无所顾忌！ 就在摩勒的复仇大计轰轰烈烈展开时，忽然感觉到契约神国内有一种特殊波动通过天心定界峰传递给了自己，里面蕴含了许多讯息，有对他的赞美和感激，还有神国内部发生的一些大事的汇报，最后是请求他降下祝福……这些讯息的来源，却是鸟首人一族的风电首领。 摩勒对此颇为惊奇，虽然神国内的一切法则和力量都来源于他，可神国成型之后法则之间的演变和发展极为复杂，涉及到更加高层次的本源法则，并不是他能够完全掌控和理解的，或许要等他入主神国几千、上万年之后，才能够参悟透彻。而鸟首人此时使用的这种沟通方式，就是他如今还没有领悟到的。 心意一动，摩勒就出现在了契约神国内，只见这是一个黄土堆成的高台，就在摩勒划分给鸟首人一族的领地中心，所有鸟首人聚集在高台下方，用播种后新生的第一波大地羽衣草装饰自己，以一种奇特的舞蹈和祝词在展开祭祀。 看到摩勒的出现，风电首领先是一惊，随后满脸喜色的趴伏在地上，口中呼啦啦啦的高呼，其他鸟首人也跟着如此。 摩勒的感觉非常新奇，他顺应着冥冥中的规则调动了契约神国的力量，挥手洒出一片金光，落在所有鸟首人的身上。 吸收了金光之后，所有鸟首人的生命气息都变得更加强大和鲜活起来了，有得甚至体貌特征也有了些变化——不知多少万年的困居岛屿，让鸟首人的血脉力量也有所退化，如今得到了摩勒代表此间天地的赐福，竟然转眼间就恢复了几分远古时期的气象。 就连摩勒这个主导赐福力量的，也不由得感叹其中造化威力之神奇，那些鸟首人更是激动的又哭又笑。 “这是我们鸟首人一族传承的天灵大祭，用于祭祀天之灵，以获得上天的恩赐。而根据传承记忆的记载，当初是因为族内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让负责祭祀的灵人死伤殆尽，以至于很长时间没有举行天灵大祭，随后便出现了大地羽衣草衰变的灾难，这之后即便多次举行祭祀，却再没有得到过天之灵的回应……” 这是之后风电首领对摩勒的解释，在摩勒响应了他们的祭祀之后，这位鸟首人首领面对他的时候，就多了一重恭敬和畏惧之色，仿佛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摩勒就是能够主宰他们一族兴衰的神。 天灵大祭么？摩勒若有所思，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用以沟通世界意志的手段，在契约神国因为只有他这个神国之主，并没有世界意志，所以便直接沟通到了他。 摩勒一直从各种历史痕迹中研究世界意识，却没想到直接与其沟通的法门早已落到了自己手里，得来全不费工夫！ 知道了天灵大祭，明白其中的原理也并不难，摩勒准备了数月，料理妥当了各种事情之后，便在圣光位面选了一处靠近维斯比大陆的孤岛建立起了祭坛——个体生灵与世界意志的存在形式截然不同，所以即便是摩勒也很难预估这次直接沟通的后果，因此他要提前做好被世界意志敌对，然后带着雷克斯跑路的准备…… 以摩勒的手段，不用像鸟首人那样又唱又跳，所有祭祀的步骤都以镌刻在祭坛上的魔纹代替了，不过必要的恭敬态度还是还有的，所以他收敛气息站在祭坛下方，当灵天大祭接近尾声的时候，一道渊深博大的气息忽然降临在祭坛上，给摩勒的感觉是有一个不知首尾的庞然大物忽然降临在了自己面前，显得他自身如蝼蚁一般渺小。 这就是圣光位面的世界意志了，不过此时摩勒就发现，如果体量差距太大的话，沟通本身就存在问题，只怕很难得到真正的交流机会。 好在摩勒的本质也不差，借助契约宝塔的气息让自身的气息渐渐膨胀，虽然依旧远远无法与世界意志比拟，却也不会被忽视。 “被注意到了！”一瞬间，摩勒感觉到自己心中一紧，仿佛被一双无情的眼睛注视着，心神上的压力骤然飙升。 这种感觉——如果不是超凡的生命，仅仅是被真正的注视一下，也会瞬间失去意识，这是来自灵魂层面的压制。 无情的注视过后，又伸过来几道法则，有赐予各种祝福的，有授予各种权柄掌控位面之力的，单看摩勒如何选择。 倒不是世界意志有多慷慨，见人就给好处，而是以往位面生灵沟通它的目的也无非就是这些，而且这些好处也不是白拿的，总有代价要支付，比如摩勒若是接受了掌控位面之力的权柄，就会被彻底束缚在圣光位面，圣光位面的力量上限就是他的上限，实力无法突破，更别想去其它位面了。 因此摩勒没有接受任何一条法则，反而释放出了自己的契约法则。 已经孕育出神格，达到神级的契约法则一出现，世界意志释放出来的那几条法则顿时相形见绌，随即就被收了回去。 契约法则中蕴含着摩勒的意志，当他亮出法则的那一刻，他的想法和目的，以及能够给出的代价都表露出来了，接下来就只看世界意志的态度了。 不得不说，这种以法则交流的方式非常高端，双方互亮法则一下，一瞬间蕴含的交流讯息就算能转换成文字，也足够普通人读几十年了。 如此关键时刻，摩勒却思维发散的想到，当初鸟首人的天灵大祭失灵，恐怕并非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祭祀，触怒了世界意志，而是因为世界意志已经成长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再适应凡物的交流方式了。 就好像两个波段不一样的讯号，是没有办法实现沟通的。 第587章 神界著名流浪神 灰色的雷霆不断从空中降下, 极致的毁灭气息令所有生灵战栗, 在世界意志的注视下, 摩勒不断的在一个小范围内穿梭，而四周的空间不但坚固得好似一块浑然一体的钢锭，更是在迅速的向着他挤压过来, 每过一秒，空间的压力都会更大一分…… 这是世界意志调动位面本源力量所爆发的攻击，即便是顶级的12阶强者见了也要亡魂大冒, 基本难以逃出生路, 但是摩勒在此间不断穿梭之时，心情却颇为舒畅。 因为这些攻击只是世界意志对他的考验而已, 其中并没有多少杀意，只要他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有资格与其进行交易即可。 否则以圣光位面的强大，若真的要对摩勒痛下杀手, 他唯有第一时间带着雷克斯进行跨位面穿梭逃命一途，哪里还敢留在这儿周旋！ 而此时摩勒看似一个劲的躲避，实际上他每经过一处, 就会留下一道魔法阵, 将世界意志留下的灰色雷霆消解于无形，同时还能抵御空间压缩之力。 如此过了片刻之后，眼看灰色雷霆越来越密集，空间也已经压缩到了一定程度，下一刻摩勒就会彻底失去躲避余地。 就在这时只见他大笑一声, 无数细密的金色纹路布满了他四周，如一层层金色霞光绽放，与此同时，又有许多契约线显露出来，竟仿佛织网一般，无视了空间的阻隔将方圆数万里以内的天地都连接了起来。 所有变化都在刹那之间完成，那些击向摩勒的灰色雷霆统统落进了金霞里，随即便失去了控制，被与光球连接的契约线传导了出去。 “咔嚓！” 原本击向摩勒的灰色雷霆被传导到了这方圆数万里的天地间，瞬间就见天空好像闪了腰一般的塌下来，大地却像装了弹簧一样的跳起，整个天地瞬间感觉矮了一大半，原本运转有序的自然法则和各种元素全都被打撒成了乱流。 世界意志的攻击本来就来自于这方天地，如今被摩勒这么一引导，顿时变成了自己左手打右手，而且还有釜底抽薪的效果，一下子就扰乱了所有攻击节奏，灰色雷霆变得稀疏，空间压缩也显得疲软起来。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占据了主动，随后摩勒又抓住时机再接再厉，将一个个金色的玄奥魔法阵向着四周弥漫出去，眨眼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弦阵空间。 这一座弦阵空间一成型，竟将一方天地的掌控都夺取了，世界意志再想攻击过来，打得就不是摩勒，而是以摩勒为中心，方圆数万里的这一方小天地！ 想来世界意志也因为这种手段而震惊了，竟然默默停止了攻击，只是旁观摩勒不但轻而易举的以附魔手段平定了法则和元素形成的乱流，还以各种眼花缭乱的手段将这一方天地打造成了连世界意志都深深忌惮的绝域。 除过桑德拉和摩勒之外，圣光位面应该还没有出现过神匠师，所以即便是世界意志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神级附魔手段，当下也不用再考验了，直接选择认同了摩勒的契约。 根据契约，摩勒将以神匠师的手段帮助世界意志增强圣光位面的力量，而圣光位面则提供位面本源孕育而出的至宝作为酬谢。 而通过契约，摩勒也知道了什么才是世界意志最需要的——相比于强化位面内部，它更在意的其实是对外的防御，也就是针对那些可能抵达圣光位面的那些不速之客！ 位面内部无论好坏，都在世界意志的承受范围之内，哪怕是法则被破坏，乱到无法收拾，也不过是引发末日，一切推倒重来，之前所有辛苦白费罢了——唯有来自外部虚空中的危险，才是真正的致命威胁。 最常见的威胁，就是两个位面的智慧生灵通过跨位面传送等手段偶然发现了彼此，结果无法和平相处，最终引发了位面战争。 还有如金谷位面的遭遇，碰上了一言不合就要打爆整个位面的神明。 另外，虚空中也有一些奇特的生命，能够毁灭整个位面——这是圣光位面的世界意志主动传达给摩勒的特别资料，让他惊叹不已，原来虚空之中还隐藏着这样的凶险！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接了一单大活儿，摩勒自然是要慎重对待的，在了解圣光位面的需求之后，他深入研究一番，利用自身广博的知识积累，很快就定出了一套可行的方案。 他计划对圣光位面的空间壁垒进行附魔，增加空间壁垒的强度和严密性，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还要建立一个能够提供虚假坐标，转移位面壁垒所受攻击的位面倒影。 天降彩光，地涌金泉，一棵棵平常难得一见的珍稀魔植从土里冒出来，各种极品矿石和天然魔晶也铺了满地……这些神奇的变化，仅仅是片刻功夫，就将摩勒和雷克斯临时落脚的一座荒芜大岛变成了一个大型聚宝盆。 这种变化并非来自摩勒和雷克斯，但他们见了却也并意外，因为这些都是世界意志的手段，它在向摩勒交付附魔所需的材料！ 摩勒只是稍微看了一圈，就知道世界意志显然对于他的设计十分满意，因为降下来的这些附魔材料远超预估所需，这算是额外的报酬了。 被宝光耀花了眼的摩勒和雷克斯不由得暗中感叹：果然还是应该跟这种财大气粗的主做交易啊，跟这一比，他们之前那些自认为赚大发了的位面交易，都成了渣渣！ 因为是给一整个强大的位面附魔，而且针对的是能够威胁到这座位面的更强大的存在，所以其难度不亚于铸造出一件神器，对于摩勒来说，即便有虚拟时间加速幻境来节省时间，整个过程恐怕依然要消耗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