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等到苏红和她把所有的吃食都摆好之后，林静好想着傅川说下午来，那也可以把楼上的糖果柜子拿下来了。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林静好打开门，今儿外面排队的人倒不是很多，因为今天要平时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开店，门口就站了一个人。 打开门就对上他的眼睛，林静好看到他不自然的红了耳根，然后挪开了视线，也没有说话，只是把玻璃门都推开，然后又搬了一个小花盆顶住。 外面的人瞧着她走进去，不一会儿又提了一个小黑板出来，黑板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今日早点：三明治套餐。 他都能想到她的手抓着粉笔，特比用力的在上面一字一句的写下来，然后还会满意的勾勾嘴角，眼睛也弯弯的样子。 季向阳觉得，他的人生，最近很不对劲。 他这辈子活了二十多年，从有记忆开始，就从来没觉得食物是个好东西，他家里其实在吃这方面还是比较讲究的，加上从小条件还不错，所以他mama很在这方面下功夫，当然下功夫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儿子没有味觉。 这个毛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不管是吃rou也好，吃那大白菜也好，对于季向阳来说，全部都是一样的味道，所以吃饭对于他而言，就是嚼蜡。 他不爱吃饭，因为不好吃，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为了活下去，他还是会在饿的时候填饱肚子，只不过不会太挑食，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就可以了，他这小半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从来没有觉得，进入嘴里面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小时候他mama也带着他去医院检查过，医生就只是说他确实没有味觉，说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当时他妈吓坏了，带着他跑了好几个大医院，药吃了不少，结果都没有什么作用，医生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的，只是说说不定长大就好了，然后这一长就长了二十多年，结果还是没有好，不过也不影响其他，他也是能够吃进去东西的，而且随着年龄增大，他mama在带他去医院，他也是不愿意去了，他觉得很麻烦，饿不死就行了。 他第一次路过这个蛋糕店的时候，瞧见坐在窗边的人左一口右一口的把蛋糕吃下去，然后还会舔舔占了奶油的手指头的时候，他觉得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些东西在他眼睛里面，不过就是为了果腹而已。 后来有一天忙完了，胃疼的止不住，他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吃饭，走到这蛋糕店来，就只是想随便买个东西填填肚子罢了，然后就开始了人生的新篇章。 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半辈子没有感受的食物带来的感觉，居然是这个样子吗？ 而且，自从发现这件事情之后，季向阳也曾经试图想要去尝试一下别人家的，下班的时候甚至会去外面的餐馆，他以为自己是恢复了味觉，所以准备去找一找味道的感觉，结果没想到，奇了怪了，家里面做的饭，还是嚼蜡，外面的餐馆，也是嚼蜡，周末的时候他跑了大半个省城，去了另外一个区，试了好几家餐馆，结果是一样的，没有丝毫味道。 只有这家蛋糕，能够给他带来舌尖上面的享受。 除此之外，往日坐在店里面看资料的时候，那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不说，店里面也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客人那是从来都不间断的，一向喜欢安静会的他，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夜一夜的把资料全部都翻看完了不说，工作的效率甚至还提高了，这对季向阳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店里面就好像是有一层魔力一样，自从那一次过后，每次路过总是想要进来买点吃的。 “您今儿真早。”林静好笑着站在门边和外面的人说话，从她开门，人就站在外面了，但是也不见进来，就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把里面的花一盆盆搬出来，等到都摆好了之后，还是站在外面，看那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林静好只好出了声，召唤一下对方已经跑远的灵魂。 季向阳回过神来，看到老板站在门边，微微有些歪着脑袋，因为和她说话笑容爬上了脸颊，她很爱笑，跟谁都是这样笑眯眯的，让人瞧着特别顺服，那阵子最冷的时候，他一走进店里面来，看见她带着的笑容，就觉得身上一阵暖洋洋的。 “嗯。”他点点头，躲避开那个耀眼的笑容，走进店里面。 三明治就摆在柜台上面，这是林静好最近的主打早点，他一进去就看见了那一盘子三明治，每一个三角的中间部位都裹上了牛皮纸，规规矩矩的排着队等人来吃的样子特别有趣，林静好拿出来之前写好的食用指南放在旁边，上面有明确的写着饮料的搭配，还有三明治的口味。 咸不咸甜不甜的，季向阳反正也是前段日子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感触，就直接掏了钱夹子，要了一个套餐，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林静好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三明治和季向阳点的果茶，刚放下，外面就来了客人。 是昨儿那个因为生菜踌躇不绝的客人，她看到林静好外面的板子上面写着三明治，那是毫不犹豫的就进来了，这一进来就朝着柜台去了，也不说话，就指着林静好那个三明治，林静好笑眯眯的收了钱，然后给人拿了一个三明治，又递了一杯奶茶过去。 客人接过去，就好似昨天那个彪形大汉一般，也不说找个位置坐下来，直接就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心里面那叫一个舒坦啊！ 这生菜叶子咋了！生菜叶子吃上竟然格外的香！要是没有这个生菜叶子，还真是没有这股子清香味儿。 那人吃的满嘴都是，这一口咽下去之后，才和林静好说：“总算知道昨儿为啥卖的那么快了！” 这一幕全部都进了季向阳的眼睛里面，他觉得那客人甚是夸张，随即也拿起来那三明治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他心里头就浮起来四个字——春天来了。 第132章 这三明治啊, 林静好发现，做多少，就能卖多少。 今儿她加大了量，竟然还是一点儿不少的全都卖了出去, 而且卖的比昨天还要快。 作为早点, 其实三明治还是比较合适的, 像是林静好虽然喜欢甜点，但是她也不喜欢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吃甜食，总觉得有些腻歪歪的，三明治就变成了在适合不过的早点。 往常一个面包就解决早点的人到了店里面, 都愿意尝个新鲜，有蛋有菜, 营养均衡。 林静好把那空盘子端下去，等会儿早高峰过去之后苏红就会挨个洗了，她也准备再给三明治多加一点花样，来个花式做法。 脑海里面有的东西林静好一般不会写下来, 但是特别投入的去想的时候，多半都会出神。 她手上的抹布在柜台上面擦了又擦，上牙齿咬着下嘴唇，偶尔眉头轻轻的皱一下，想到什么新鲜的点子会突然的眼睛发亮, 这都是林静好有的小习惯，只不过平时她都是自个儿想，也没有人注意到过。 坐在不远处的季向阳把她的小表情一个个尽收眼底, 这会儿已经开始是上班时间了，他这么公然迟到，还坐在律所不远处的店里面看老板，他的嘴唇微微的勾起来，决定行驶自己合伙人的权利，今儿就不去办公室了，换个地方看看资料也不错。 本来律师这个职业就不是严格要求坐班的，大部分的时间在办公室也只是看看资料，或者处理一下突然来律所的一些小事情，比如说帮忙看个合同，出个合同，记个档案什么的。 马上跨入九十年代，现在在国家的强烈普法宣传下，人民都有了法律意识，像是他们律师这一行，也好做了不好，有名气的律师更是在律所难以见到，他们不是在庭上，就是在采集证据的路上，不过相对于其他职业而言，要更加自由。 像是他们律所就没有明确的要求每天必须坐班，只不过一周的时间里面会轮着值班，有一个值班表，在值班的时候必须要在律所里面处理紧急问题，偶尔要是有出庭的情况，也可以换班，律所里面的大律师不少，倒是也不会轮空。 只不过季向阳是个上进青年，自主早到，自主加班，自主努力工作，哪怕已经入了合伙人，依然把为人民服务进行到底，算得上是年轻有为，名声极好，就是对女人没啥兴趣，年纪虽然算不上大，但是也绝对不小，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是相亲全部都推掉了。 但是现在他倒是有些改观，觉得办公室确实是个提高工作效率的地方，但是在蛋糕店，好像更高了。 为什么？因为身心舒畅，还有老板偶尔的小表情可以解闷儿。 看着林静好忍不住勾起来的嘴角，季向阳也不住的觉得心里面一阵的舒服，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是觉得心里面，有点甜。 苏红把所有早上用过的杯子和托盘都洗了个干净，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老板盯着柜台的一块地方猛擦，知道八成又是在想新的品种，然后过去把抹布接了过来，林静好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这一块儿柜台都快被她擦的发亮了，她也笑了，把抹布直接塞在了苏红手里面，然后继续翻开本子，把账本都记好，又把收银台里面的钱都拿了收起来，留下了一些找零的，林静好拿着布子直接上了二楼。 糖果架子是她早就已经买好的，但是因为一直都没有上糖果，所以也就没有摆在下面，不然的话空架子也不好看，就这样在二楼闲置了小半年的时间，林静好准备先擦一擦，把架子收拾收拾。 架子不小，是纯实木的，因为木头的原色并不太好看，所以林静好特意的让人给刷了一层别的颜色，和店里面其他木头的颜色稍微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因为专门放糖果的架子，所以还是颜色鲜艳一点的好，能够突出主题。 这木头架子也是林静好从外面淘来的，最底下的那一层最宽，然后依次向上慢慢变窄，让她给刷了一个糖果色，每一层的颜色不一样，然后架子是纯白色的。 这架子并不小，看着还有些大，当时林静好也是找人抗上去的，这会儿在楼上的阳台上面吹了几个月，外面的那股子油漆味儿早就散了，林静好特意凑近闻了闻，还有一股灰味儿。 她去洗手间洗了洗抹布，然后把这个架子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擦了个干干净净，又推到了屋里面能够晒到太阳的地方。 这最上面一层可以放最小的糖果罐子，等回头可以做一些棉花糖一类的小东西弄个大罐子放在下面的宽架子上，林静好边想边吧架子收拾出来，然后一路推到了楼道口去，等一会儿傅川来了，直接抬下去就行了，这架子着实有些沉重，林静好一个人还真有些抬不动。 这架子收拾出来，林静好又把二楼整理了一下。 其实二楼的空间不小，可以说的上是很大了，是一个大开间，里面还带了一件小卧室，大概有个十几平米的样子，那个小卧室里面装的是店里面的盒子一类的，像是她店里面的袋子，还有盒子，都是林静好奔走找了很多地方专门定做的，上面不但有她自己的商标，还有她画的一些花样。 其实店里面的吃食确实是不便宜，但是这些盒子袋子的成本同样不低，像是她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买，因为用量也很大，所以干脆都齐刷刷的放在上面，等到下面的用完了，再上来拿。 外面那个大开间里面都是她准备的一些食材，像是面粉，她用的是最多的，所以在店里面囤货也是最多的，角落里面几乎全部都是一袋子一袋子的面，等到别人送货的来了，都直接送到楼上面去，也方便一些。 二楼还有一个卫生间一个阳台，阳台不太大，大概有五六平米左右，她没有包起来，就是专门通风的，外面有个台子，像是之前那个糖果架子，以前的用途就是专门晒一些果干，做果茶，或者青梅，做酸梅汤这一类的。 现在阳台上面还有几个专门晒这些东西的架子，晚上苏红会上来把架子还有晒得东西都拉进来，免得下雨，白天天气好的时候在推出去，倒是阳光好，晒出来的果干味儿也是相当不错的。 林静好又挑挑拣拣了一番，把里面看着不太好的挑了出来，倒是也没有坏掉，这些有的她会自个儿泡水喝，也有的会给苏红带回去，左右东西还是好的，只不过就是有的晒得快，有的晒的慢，要是一拨出来的话，大概会稍微有点影响口味。 像是苏红就不太介意，本来林静好第一次挑出来的时候是准备丢掉的，她捡了里面好的给自个儿和苏红一人泡了一杯奶茶，剩下有点发了黑的她装到袋子里面直接就进了垃圾桶，苏红瞧见了，后来就问她可不可以她自己带回去，林静好说是可以的，但是有些太黑的不可以泡水，对身体不好，苏红说她自个儿会挑出来，林静好也就由着她去了。 像是逢年过节的，好记的企业文化那是相当好，林静好会专门给苏红送一些东西，特别做一些曲奇盒子或者是撞上一罐子果干茶，一个一个小包的包好给她，所以在苏红的眼睛里面，所有老板做出来的东西，那都是最好的，别看楼上挑出来有些不好的，但是回家泡水喝那依然是好东西，比外面那些不知道好多少倍，何况现在水果可是个顶个的贵，老板一点儿都不介意，她心里面那才叫是真高兴。 对于这个，林静好从来都没有太放在心上，把挑出来的果干拿到楼下去，苏红已经把她里里外外养的花全部都给浇好了。 她看着桌边那个大律师还坐在原本的位置上面，他手里面永远都是那一沓子纸张，他看的很入神，这会儿店里面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客人，林静好这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存在感极强的他。 要说人在工作的时候魅力是最大的，季向阳靠在椅子背上，一只手拿着资料，另外一只手在下面的纸尖上面，这一页看完了，就翻过去，再看他桌子上面放着一只已经有些用旧了的钢笔，遇到一些地方，他会用钢笔标注出来，然后再用手指点着再看一遍。 偶尔在思考的问题的时候，他也会把目光从纸张上面挪开，然后去看放在桌子上面的玻璃杯子，就好像是发呆一样，等到想通了，眼神又会回到手里面的纸张上面。 这会儿他坐在那窗户边上，眼前的托盘已经苏红收走了，他刚才点了一杯咖啡，苏红不会做就没有给他上，先给他端了一杯白水，刚好林静好下来了，苏红赶紧告诉她，她往厨房走的时候，就感觉外面的阳光洒在他的周身，他那名字起得真好，向阳向阳。 把咖啡豆磨了，林静好拿了个小陶瓷杯子出来，又把专门煮咖啡的锅架上，现在没有咖啡机器那么先进，也没有专门煮咖啡的，所以林静好都是用小奶锅煮的，现在里面兑上小半斤牛奶，然后再把磨成粉面的咖啡倒进去，只要比例适中，味道也是相当的醇香，等到快出锅之后，她拿出来奶油，在里面挤出来了一朵小花，之后浇上了焦糖，才端了出去。 在好记喝咖啡要看运气，这个是余音非常有发言权的，要是赶在人多的时候过来，那咖啡多半就是一杯咖啡，老板忙不过来，咖啡又需要人盯着煮，还要磨粉，很耗时间，所以在这个时候大概就是一杯咖啡直接端上来，味道自然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就是没有什么花样。 要是闲时来了，又不着急的客人，老板除了咖啡之外，还会在上面加上奶油，或者焦糖，或者是加一些别的东西，不过多半都是看个人的口味，像是余音困觉的时候，咖啡最大的作用就是提神，所以林静好给她做的时候，就算是加了花样，也很少在甜上面下功夫。 经过这么多时间的相处下来，林静好也发现了，季向阳这个人其实还是比较偏好甜食的，经常来店里面的客人，口味是什么样儿，没有比店长更清楚的了，像是rou松类的，就算是按照顺序吃，偶尔他也会避开，但是巧克力口味的，他是比较喜欢的，带走的时候经常会多带一个。 所以她才会大胆的在里面兑了焦糖和奶油。 那陶瓷的小杯子端上桌的时候，季向阳余光看见那纤细的手指，就特别的看了一眼杯子，结果就看到那杯子里面开了一朵小花儿，小花儿上面还有颜色，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林静好，刚巧看见她露出来的一截子光滑的脖颈，不自然的挪开视线。 见他没有在盯着资料看，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咖啡上面，林静好说：“这个奶油可以单独吃，也可以搅开，不过就是会有些甜腻。”说着她在底下的盘子里面还放下了一个小小的勺子。 季向阳惊讶于她的细心，刚想说什么，人就已经离开了。 他看着林静好走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他现在是怎么了？他不知道，只能拿起来勺子挖了一勺子奶油送进嘴巴里面。 奶油的下端是有了一股子咖啡味儿的，那微甜的口感上面略微的夹了一点点的苦涩，这口味之间并不互相影响，而那小花上面的焦糖又泛着一股儿焦焦的糖味儿，这三个搭配起来，倒是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在里面。 这种奇特的口味，每一个都能让季向阳感觉到惊讶，毕竟他是什么口味都没有尝过的人。 一勺子一勺子慢慢的把上面的小花吃掉，季向阳才闻到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奶香咖啡味儿。 这种味道他在熟悉不过，虽然在嘴巴里面没有什么味觉，但是季向阳的嗅觉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不过他算是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闻起来什么味儿，吃起来更香了。 坐在窗边的人过上一个小时会休息一下，从资料里面抬起头来，然后看看老板的方向，找不到的时候他会自动往厨房那边看过去，倒也不是因为啥，就是想看一眼，看完之后就跟充过电似的，再次投身于工作的热情之中，中午顺便在店里面点了一些吃的，吃了午饭，才准备收拾收拾东西离开。 等到出门的时候季向阳还在想，他居然也有按时按点吃饭的时候了？这不得不被列入奇迹列表里面。 下午的时候林静好就没有在店里面晃悠了，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扑倒了天鹅湖的淋面蛋糕上面，淋面蛋糕很是讲究的就是那个淋面的过程，这和普通蛋糕不太一样，表面不是奶油，而是特别定制的，像是林静好就用改良过的果酱代替，不过里面是完全没有果rou的，那些都被林静好挑了出来，又添加了其他的食用材料，让果酱看起来光滑有力，能够完美的淋在蛋糕上面。 但是不能手抖，也不能乱来，否则那淋面蛋糕分分钟就能毁了容。 她每次上手的时候，都会先狠狠的深呼吸，然后再甩甩手，好保证能够出来一个颜值高的。 这一次的天鹅湖比上一次的颜值要高出来许多，因为林静好把天鹅的部分做成了翻糖。 对于此是她早就已经想要尝试的，其实翻糖蛋糕的卖点全部都在美感上面，本身的味道比起来其他的蛋糕，其实很一般。 但是也有不一样的，就是那一截子一截子的翻糖，其实比起来这样去做出来一个造型的，要好吃很多，因为颜色搭配上要求没有那么多，所以在口味上面也就会好一些，那就糖果，但是蛋糕就是另说了。 为了追求视觉上面的效果，多少也放下一些口味上面的要求。 但是做出来，则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此时在淋面蛋糕上面的天鹅，那是栩栩如生，就像是被工艺家雕刻出来的一件作品一样，仔细看过去上面的纹路都是清晰可见的，尤其是天鹅的头部，那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让人瞧着就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扑腾着翅膀飞起来一样。 除此之外，林静好还做了一个漂亮的小王冠放在天鹅的头上面，显得整个天鹅更加的找人喜欢，有一股女王气息。 苏红第一次进来看到那个被林静好放在一边的天鹅直接就看直了眼睛，那小小的天鹅被闲置的放在一边，但是就好像要从那盘子里面跳出来了一样，苏红先是吓了一跳，后来才发现，这是老板亲手走的。 要不是颜色特别完美，她险些要认为老板这是找了一块木头做了个手工。 等到那天鹅上了湖面之后，就变成了另外一幅画面。 其实比起来做一个天鹅，林静好更想做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姑娘，她准备下一个客人要是专门再点了天鹅湖，她就给个建议，反正她发现即使有那么几年没有上手，但是她对翻糖倒是一点都不生疏，做起来也是很顺手的，这吃饭的家伙，那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的。 等到蛋糕彻底做好之后，已经到了晚上，这次林静好并没有急吼吼的把蛋糕端出去，而是放在了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