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好,只要你肯学,三哥一定教你!”柳玉含笑着说道。他喜欢看到这样充满希望的鲜活的小妹,而不是像母亲嫂子们那样,渐渐湮没在内宅里。 第105章 民国小记之配自强 七 不得不说, 柳玉含的到来, 帮李玥然解决了很多麻烦。这些日子,李玥然跟在柳玉含身后,学了不少东西。她这时才知道, 自己之前被程诺惯成了什么样子,自己想开个工作室或者公司,只要嘴皮子动一动,程诺立马什么都为自己准备好了,半点都不需要自己烦神的。现在什么都要自己来的时候, 李玥然才明白做生意真的是个很不简单的事情。 柳玉含此次能来香港, 其中的一个理由就是替方氏看病。李玥然听说后, 便劝着柳玉含和方氏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有时候不能生育,不一定是女人的原因, 有可能也会是男人的原因。 半个月后,检查结果出来了。和李玥然想的一样,果真是柳玉含的原因。拿到这个检查结果的时候, 柳玉含和方氏脸色都不是很好。柳玉含脸色阴沉,好半天才走到妻子跟前, 拍拍她的肩膀, “这些年委屈你了。我会和爹娘说的。” 方氏一下子哭了出来, “不, 不能说!你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绝对不能说出去。就让爹娘以为是我不能生就是了。不能说出去, 不能的!” 柳玉含看着妻子委屈到了极点却还极力为自己隐瞒的样子,也红了眼眶,“阿罗,若不是这次来香港检查,我压根不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这些年,你背负着不能生育的压力,过得也不容易。以前不知道也罢,如今既然知道了,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娘再继续误会你了。” “玉含,我不委屈,真的。虽然娘因此不喜欢我,可是有你处处维护我,我很满足。我不委屈。真的。”方氏抓着柳玉含的胳膊说道,“不能说的,万一走漏风声,传了出去,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你,他们会嘲笑你的。不能说的。” 柳玉含还要再说,李玥然在旁边无奈的开口了,“三哥,三嫂,这检查结果只是说毛病出在三哥身上,又没说治不好,你们这是做什么呢?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也没必要为没影子的事哭个没完吧?” 柳玉含转过头来,眼泪还挂在脸上,“你说什么?能治好?” 方氏也满含期待的看着李玥然,李玥然无奈的摇摇头,“这又不是什么绝症,有什么不好治的。走吧,听医生怎么说。” 从医院出来,柳玉含和方氏两个人手里拎着一大袋药,脑子里记着医生开的医嘱,可是脸上却挂着灿烂的微笑,医生说了,按医嘱吃药,不过半年时间,就可以治好,到时候就可以怀孕了。这真是太好了。 “快回家吧!别在街上傻站着了。”李玥然坐在车里,半天不见他们上来,从车窗探出脑袋,说道。 “哦,这就来。”柳玉含缓过神来,笑嘻嘻的说道。转身先扶着方氏上了车。方氏笑呵呵的坐在轿车上,只觉得来香港是来对了。这里的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没有了婆母和妯娌们的挑剔比较,环境又新鲜有趣,比老家好多了。如今又证实多年不孕不是她的问题,方氏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一直以来,因为生不了孩子,方氏都很自责,玉含对自己越好,自己就越愧疚,现在好了,方氏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就算婆母问道跟前,她也问心无愧了。 “阿罗啊,你回去好好歇着,我和小妹中午就不在家吃饭了,中介介绍了几个铺子,我们去看一看,顺带着请中介的人吃顿饭。”柳玉含说道。 “哦,知道了。你千万记得把药给吃了啊!”方氏记起医生的嘱咐,说道,“对了,玉含,小妹,回家千万别说漏了嘴,就说这药是开给我吃的。玉含是男人,不好背负这样的名声,对他不好的。” 柳玉含和李玥然都笑了,柳玉含握住方氏的手,“好,我们不会说漏嘴的。”他喜欢的就是方氏的简单善良,因此执意娶了方氏进门,多年不孕,他也不曾责怪过她,母亲怪罪的时候,他顶在前面。如今知道,不孕本就不是方氏的过错,可方氏还是处处为了自己考虑,这样好的她,怎么能让自己不喜欢。 送方氏回了家,柳玉含和李玥然坐车往和中介约好的酒楼开去。 “三哥,三嫂是个好女人。”李玥然笑道。 “恩,我知道,她虽然没留过洋,不会写诗,不会跳舞,不会外语,可是她身上却有着那些女人所没有的品格,那就是质朴。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一如既往,不曾变过。她比那些自诩为新女性的女人强多了。对了你看报纸了吗?许文轩正在追求江家的小姐,追的热烈极了,隔三差五的在报社发表一些诗作示爱,那些诗,真是酸掉牙了。”看着李玥然无所谓的样子,柳玉含接着说道,“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试探你对许文轩的态度。我是想说,连许文轩那个斯文败类都花开好几度了,你也该好好考虑一下你的未来了。我家小妹长得这样漂亮,想要追求你的人老多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李玥然低头笑了,事实上,柳清含这幅外貌还真的很能吸引人,她虽是山东人,可柳母却是苏州人,柳清含的外貌身材随了母亲,大约一米五八的个子,说话吴侬软语,软到人心里了,真的有不少人被她的外貌所吸引,天天在柳宅外头徘徊,想着见她一面。可李玥然压根没想过要再找一个的想法,她觉得这是对她和程诺爱情的亵渎。原本她还担心,她一个弱女子身处乱世之中,未必能保全自己。可现在三哥来了,她便放心了许多,三哥,能力有,魄力有,狠辣也有。这样的男人,应该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她记得,原书里,柳家最后只有柳玉含全身而退,在内战全面开始的时候,带着妻子去了国外,躲过了战争以及之后的混乱。 “三哥,说句实话吧,经历过许文轩之后,我对婚姻、爱情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婚姻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我已经没有了答案,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三哥你一样的。如果不是许文轩成亲三个月后就出国了,三年无子,你信不信,许家早就会休了我的。”李玥然看着窗外说道。 “可是,也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许文轩啊!或许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更适合你的男人啊!”柳玉含见小妹话语里有孤身终老的意思,不禁急道,虽说如今小妹的财产足够让她精致的过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管,可是作为哥哥,还是希望小妹能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依靠。都怪那个许文轩!柳玉含气急败坏,甚至想着要不要找个人套麻袋揍他一顿! 没等李玥然说话,车停了下来,柳玉含皱眉道:“怎么回事?” 司机回国头来,“三少爷,五小姐,前面似乎是出车祸了,围了好些人,一时半会走不了。” 柳玉含打开车窗探出头看了看,“那就绕路走吧。” 李玥然也打开车窗向那边看了看,咦,那个受伤的女人有些眼熟啊,谢芳菲?“哎,停一下,三哥,我看到了个熟人。你等一等啊。”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刻钟后,李玥然和谢芳菲坐在咖啡馆内,面前各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李玥然看了看谢芳菲受伤的胳膊,“真的不需要去诊所看看吗?” 谢芳菲低头看了看,笑了,“不必了。我朋友待会就来。今日多谢你,若不是你,我还脱不了身了。”她今日出门,钱包被人偷了,坐黄包车打算回酒店又好巧不巧的撞了人,被人拉着不许离开,非要赔他医药费。若不是柳清含帮忙,她还真脱不了身。 谢芳菲上下打量着李玥然,“你变了很多,变得更成熟了。看的出来,你现在过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总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话锋一转,谢芳菲又高傲的抬起头来,“不过你也该感谢我,若不是我的出现,也不能将你从许家解救出来。说不定这个时候,你还在许家为奴为仆呢!” 李玥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说?” “难道你不觉得许家就是个监牢吗?许文轩看着是不错,可是他的爸爸mama,实在让人窒息。整天将钱挂在嘴边就算了。连我和朋友们的正常交际她也看不惯,说我水性杨花!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她还拿封建社会那一套来约束我们吗?许文轩给我倒杯茶她也闹,说我反了天了!现在男女平等,他身为丈夫,替妻子倒杯茶怎么就反了天了,反了谁的天?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总之,我是受不了了。尽管我还爱着许文轩,但我不能再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所以我选择了离婚。不过,或许我错了,你不是我,你没有接受过西式教育,你接受的是传统的以夫为天、三从四德的教育,或许你对这样的生活甘之如饴。这样的话,我很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和许文轩离婚了。”谢芳菲认真的说道。 第106章 民国小记之配自强 八 李玥然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觉得谢芳菲面对自己的时候, 似乎有种天然的优越感,也不知道她这种优越感从何而来,难道这是留过洋的所谓新时代女性的通病吗? 李玥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如果这种优越感是真的存在的,那么不管自己说什么,谢芳菲都会觉得自己是在狡辩。她既然这样想,那就让她这样认为去吧!反正她的想法影响不了自己。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 四处张望, 看到谢芳菲的时候, 松了口气,“芳菲, 原来你在这。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你的胳膊怎么流血了?快,我带你去诊所。” 谢芳菲看着那男人的眼神爱意满满, 说话声音也不自觉的轻了许多,“我没事, 我出来是想买法式面包的, 结果被人偷了钱包, 你去帮我买回来好不好?我在这等你, 我和我朋友还有几句话要说。” 那男人顺着谢芳菲的眼神看了李玥然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对谢芳菲说道:“好, 你先坐着,我马上就来。”然后俯身在谢芳菲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去了。 谢芳菲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和许文轩离婚以后,我一度丧失了对爱情的信心,是迈克让我重新燃起了爱情之火,我爱他。” 李玥然呵呵笑着,她心想你们的爱情来的还真快,走的也挺快的。很有后世速食男女的感觉。她没有说话,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谢芳菲看在眼里,只以为她依旧沉溺在过去不能自拔,看在她救过自己的份上,出言点拨她几句吧!也当是做善事了。“柳小姐,有句话说得好,相逢就是有缘。今日既然咱们遇见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许文轩和你离婚,之所以有我的缘故,可是就算没有我谢芳菲,还是会有李芳菲、张芳菲的。你和许文轩之间的差距太大,不管是思想还是学时方面,都是如此。所以许文轩不喜欢你是在所难免的。而两个没有爱情的人在一起也是不会幸福的。当日你主动提出离婚,我很高兴,这说明你还是有救的。我也知道,你这种打小接受传统三从四德教育的人,讲究的是从一而终。你心里还是放不下许文轩吧!那你就更该努力学习,充实自己。你如今既然已经搬来香港了,多好的机会啊,你可以接触一下西方先进的思想文化。只有你成长为和许文轩一样的人,能理解他的想法,跟上他的脚步,你才有可能和他重温旧梦。当然了,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可走,许文轩是个愚孝的人,你讨好他的父母,或许也是可以的。但我不介意你这么做。”谢芳菲郑重的说道。 李玥然很想问问谢芳菲她哪只眼睛看出自己对许文轩念念不忘的?还重温旧梦,别恶心人了好不好?可是李玥然没有问出来,以她见过那么多的奇葩脑残的经验来说,你越解释,她越深信不疑。这些人,都是盲目自信的代表,自认为他们的话就是真相,就是真理。 不过,李玥然现在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将她和许文轩那个渣男联系在一起,她之所以单身至今,是为了程诺好吧!和他许文轩有个毛的关系啊!李玥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如果还对许文轩念念不忘的话,当初就不会答应你们离婚。我既然和他离了婚,这辈子就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我虽然不懂什么先进的思想什么的,可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次不忠百世不用,这就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虽然我并不需要。”李玥然看着柳玉含站在咖啡馆门口很不耐烦了,笑着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账我已经结过了,你可以继续坐一会,等你朋友回来。” 谢芳菲不解的看着李玥然,看着李玥然出了咖啡馆,上了轿车,离开了。谢芳菲的脸上不是很好,没一会儿,方才离开的,迈克来了,“芳菲,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和朋友说的有些不愉快罢了。”谢芳菲勉强一笑。 迈克笑了,他看出方才那位年轻的小姐虽然漂亮,穿着一身旗袍,虽然这旗袍是改良过后的款式,衬的那位小姐玲珑有致,可迈克还是知道,那位小姐没有接受过新式教育,是个传统女子。不是因为她穿着旗袍,事实上很多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性都会穿旗袍,在很多男人看来,旗袍是最能体现一个女人魅力的服饰。而是感觉、气质,比如谢芳菲,谢芳菲一看就是那种独立自主的女性,她身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而方才那位小姐,则和芳菲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芳菲像火,那位小姐则像水,江南水乡的水,两个人之间的气质迥然不同的。 “我猜你那位朋友,一定是位传统的女□□!” 谢芳菲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气质,你和她的气质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没有接受过西方新式教育,你自然和她说不到一起。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必强求。”麦克恭维道。 “其实她和我很有些渊源,你知道吗?她是我前夫的前妻。她和我前夫离婚,其中也有我的原因。方才她又帮了我,所以我想着也能帮帮她。”谢芳菲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啊,夏虫不能语冰。” 麦克笑了,“你既然知道夏虫不可语冰这样道理,何必为了她不开心呢。咱们先回去吧,你胳膊上的伤虽然不严重,可还是要处理一下的。否则的话,留疤就不好看了。” 谢芳菲一听可能留疤,立刻站了起来,“咱们快回去吧!”她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在乎的,胳膊上若留了疤,以后还怎么穿裙子啊。 李玥然上了车,柳玉含看了看她说道,“那人谁啊,你和她说了这么半天?” “许文轩的前妻,谢芳菲。”李玥然满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是她?那你还理她做什么?你莫不是气糊涂了?”柳玉含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你和她说什么了?” 李玥然没有隐瞒,将事情和柳玉含说了,她笑了,“其实我觉得谢芳菲有句话说的对,许文轩就是那样一个人,就算没有谢芳菲,还有李芳菲,王芳菲。虽然我很不喜欢谢芳菲的自以为是和盲目自信,但说句实话,我不恨她。真的。他们这种人,打着自由恋爱,去除封建糟泊的名号,其实就是自私,极端自私。只考虑自己,不考虑他人。我和她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柳玉含松了口气,“这就好,我就怕你受刺激了,想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呢!” “怎么可能,我三观那么正!”李玥然笑道。笑话,她的三观可是经过后世各种脑残剧以及网络洗礼的,那是一般的正吗? 下午,柳玉含和李玥然回来了,方氏正在花园里浇花,看到他们回来了,忙放下水壶迎了上去,“你们回来了啊?家里来电报了,你快去看看吧!” 柳玉含见方氏脸色不对,忙问道:“怎么了?可是娘又说你了?” 方氏摇摇头,“不是我,是小妹。那许文轩又结婚了,还登报纸了,娘和大哥他们看到了,娘气病了,让大哥发电报来让小妹回去,说家里介绍了几个不错的人。” 李玥然冷笑几声,“三嫂就权当没看见这封电报,日后除了爹的电报,别人的都别告诉我。省的我生气。” 柳玉含也皱起了眉头,“娘老糊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在意。待会我给爹发封电报。” 李玥然没好气的说道:“你给娘也回一封电报,就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我这盘水已经泼出去了,让她不必再替我cao心了。” 方氏忙劝道:“小妹你别生气,娘也是气不过。凭什么那无情无义的许文轩可以三婚,小妹你至今还单身一个人。娘也是为你担心了。” 柳玉含示意方氏别再说了,他看出小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好了,别说了。你们先回去,我这就去发电报。” 方氏看了柳玉含一眼,不说话了。 晚间,方氏不解的问着柳玉含:“为何不让我继续说了?难道你也看着小妹这样一个人孤单单的生活吗?” “她怎么孤单了?她有你有我,有徐伯徐婶这么多人陪着她,她怎么孤单了。”柳玉含看着报纸,头也不抬的说道,“或许是被许文轩那个混蛋伤的太深了,小妹暂时没有再找一个的打算。她才多大,或许过几年就该主意了了。这事啊,你别插手,小妹是个有主意的人。随她去吧!柳家已经害了小妹一次了,我不能再让他们左右小妹的亲事,害小妹第二次。” 方氏叹了口气,“我只是替小妹抱不平而已,许文轩那个混蛋都三婚了。小妹这样漂亮能干,还单身一个,实在让人不忿。” 柳玉含见时间也不早了,放下报纸,摘下眼镜,拍拍方氏的手,“好了,不早了,睡觉吧!医生不是说了,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吗?睡吧!” 一提起医生的话,方氏立马不说话了,躺下盖好被子,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幼儿园又要写什么表扬信了,记得不久前才写过啊!我让孩子她爸写,他非要我写!难道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没你什么事是吧? 第107章 民国小记之配自强 九 李玥然到底还是气不过, 下午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 给家里发了封电报,直接说自己这盆已经泼出去的水以后如何,不必家里cao心了。 柳文含先收到的柳玉含的电报, 上面说的比较委婉,说这事他会留意的,让家里不要cao心了。接着看到了李玥然的那封电报,内容一说出来,柳母当场就气的掉眼泪了, 对柳父说道:“你看看, 都是你惯得, 她说的这叫什么话。她是我生我养的,她的事我如何不能管了!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柳文含兄弟三哥也有些生气, 尤其是柳书含,此事本就是他牵头的,概因对方那个是他的朋友, 曾见过小妹一次。他也算是年轻有为,事业有成, 他不嫌弃小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已经很有良心了, 没想到小妹竟这般不给面子, 莫不是真以为她有爹和三哥撑腰, 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爹,小妹也太不像话了。你看她把娘给气的。”柳书含说道。 柳父抬起头,淡淡的看了柳书含一眼, 眼里的深意让柳书含不知不觉弯下了腰,“这件事清含本就没有错。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清含的事以后不许你们插手,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谁让你们给清含发这封电报的?她好容易去了香港,难道就为了你们的一点私心,让她再重新回来,让你们再摆布一次?我告诉你们,以后清含的事不许你们插手,如果谁敢再犯,就给我滚出柳家!你也是,你如今也是当祖母的人了,没事就跟孙子孙女说说笑笑,清含的事你不必管了。他许文轩结几次婚,都和我柳家没有任何关系!” 柳母嗫嚅着道:“可是,小四介绍的那个人真的挺不错的,条件又好,又不嫌弃小妹是离过婚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柳父立刻看了柳书含一眼,看的柳书含低下了头,然后转过头去,对着柳母说道:“我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了?” 柳母知道柳父这是真的生气了,立刻低头道:“管用管用。我以后不管小妹的事就是了。” 柳父环视了众人一眼,“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们再摆布这个家里的人。” 柳文含等立刻站的笔直,低着头,齐声道:“父亲,我们不敢了。” 柳父接着说道:“老四,禁足一个月,你手头的事情交给老二接管。” 柳书含瞪大了眼睛,看向柳父,却在看到柳父的眼神之后,悻悻然低下了头,“是,父亲。”看样子,这次老爷子是真生气了!难道是老爷子知道自己和小方的交易了?不可能啊,当时只有自己和小方两个人在场,小方不可能说出去的啊!那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啊!自己也是为了小妹好,小方喜欢小妹,可惜老家已经有妻室了,不过他答应过自己,对外,小妹才是名正言顺的方夫人。反正小妹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离过婚的女人,这样也不亏。只要自己帮他娶了小妹,他就将西北那块地给自己。自己可是觊觎那块地很久了。好容易趁着许文轩再婚的事,撺掇着娘让小妹回来,谁知道小妹的态度竟这样坚决。连父亲也…… 柳书含不禁在心中哀嚎,无论如何,以后一段时间还是乖一点吧,若是再闹出什么事来,或许父亲真的会生气的。 柳家人的小心思李玥然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关心。现在的她一心一意扑在自己的新铺子上,柳玉含发展家族生意的同时,也手把手的教李玥然开了个铺子,李玥然还是想卖衣服,凭着她领先那么多年的时尚经验,绝对能成功。之前是她没经验,这一次不一样了,有三哥手把手的教着,看着,应该没问题。 柳玉含本想着找个事情给小妹打发时间,省的她再闹些有的没的,上次电报的事幸好爹没有生气,反而发电报好生安慰了小妹一番,小妹的胆子也太大了些,那样的话竟真敢说。还是找些事给她做吧!她既然想开铺子,那就让她开。柳玉含原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直到他看到小妹亲自设计的店铺样式,以及画的衣服设计图,精明的柳玉含自然发现了里头的商机,这世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啊,女人啊。小妹设计的衣服,样式新颖,都是自己没见过的款式,肯定有很多人喜欢的。 柳玉含倒是没想过插手小妹的生意,不过他却提出了以方氏的名义入股小妹的服装店。 李玥然想了想,答应了,她也知道,三哥现在做的,大多是出自爹的授意,属于家族生意。不过,自己的服装店可是属于私人的,三嫂若是入一股的话,也算是三哥的私房了。 柳玉含说道:“小妹放心,我们只入股,不参与决策,不参与管理。只等着年底分红,若是服装店将来再扩大规模,三哥还给你投资。” 李玥然笑了,“三哥你就这么有信心我的服装店不会亏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