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等人都下去后，杨明霞怒道：“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可现在呢？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了，却什么事都没做好！随心，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杨明霞怀疑的看着随心。 随心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公主，您怎么能怀疑奴婢呢？奴婢明明已经交代下去了，或许是他们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呢！公主，奴婢对您忠心耿耿，这宫里，谁都会背叛公主，可是只有奴婢不会啊！公主，明鉴啊！” 可是无论随心怎么解释，疑心一起，杨明霞看着随心感觉哪里都不对劲，明明和之前一样的眼神动作，可是杨明霞现在看着，就觉得像是心里藏jian的模样。虽然杨明霞也安慰自己，说随心不可能背叛自己，可是万一呢，万一她起了坏心呢，是啊，自己拥有那么多财宝，谁见了不会动心。哪怕再忠心耿耿的人，面对这么多金银，也是会变的吧！ 第293章 大唐盛世之拨乱反正 八 立政殿里，一家三口用完了晚膳，程诺和李玥然亲自送了李承乾回了东宫，又陪李承乾说了会话，夫妻二人方才携手走回立政殿。 “那个杨妃今日怎么来了？”程诺觉得李玥然的手有点凉，微微蹙眉，杨知恩赶紧将程诺的披风递了过来，程诺接了过来，给李玥然披上，然后问道。 “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个杨妃很有些问题，在立政殿待了好长时间，一直到你们回来，当内侍禀报说太子回来时，她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可以说是幸灾乐祸了。我敢肯定，她背后肯定做了什么，要不然不会是这样的反应！”李玥然停下脚步说道，“不行，我得去找人调查一下。” “有这样的事？”程诺面色凝重，“这个杨氏，势力应该没有发展到宫外吧？” 不管是原主还是程诺，对杨氏都多有防范，程诺还好，小说里，太宗皇帝对杨氏十分宠爱，一力捧她成为贵妃，皇后，最后还成了太后，就连死，也是杨氏死在前面。可以说太宗皇帝宠爱了杨氏一辈子，也防范了她一辈子。穷杨氏一生，她的势力范围永远只局限在后宫，从未涉足前朝。 程诺当时心里还赞了一句，这个男主总算还有点做皇帝的样子。 云香忽然想起一事来，“陛下，皇后娘娘，今儿个午后，吴王殿下和合欢殿的随心仿佛一起出宫了一趟，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当时奴婢知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会子想起来，才觉得有些奇怪。” 程诺蹙眉，李玥然哼了一声，“云香，你去问问守宫署那边怎么说？他们出宫应该登记过的。” “是，奴婢这就去。” “别担心，朕马上派人盯着杨氏。”程诺安慰道。 “这件事你别插手，后宫中事，让我这个皇后来处理。”李玥然笑道，“你啊，国家大事够你处理了，这些事交给我吧！我暂时还不打算再怀孕，我可不想像历史上的长孙氏那样，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还频繁生子。” 小说里的长孙皇后就不说了，自杀的。可历史上，长孙皇后总共生了三子四女，长子李承乾是公元619年生的，次子李泰是620年生的，长女李丽质是621年生的，中间隔了几年，然后628年生了李治，630年生了次女，633年生了晋阳公主，634年生了最小的女儿。 呵呵，这频繁的生子，哪怕生子在康健，也受不住啊。虽说频繁生子也是受宠的证明，可是身子吃不消啊！更别说长孙皇后本身还有气疾。 好在这是小说，长孙皇后目前只生了李承乾和李治两个，至于后面的晋阳新城两个小公主，尤其是晋阳公主，李玥然之前看史书的时候，就对她十分好奇，如果身子调理的不错的话，她会考虑考虑再生一个女儿的。 “你愿意，朕也舍不得啊！”程诺想起长孙皇后是有气疾的，这次又没什么灵泉调理身子了，还是谨慎点好。“韦贵妃看着还不错，还有燕德妃，有很多事，你交给她们去做，你的身子最重要。” “我知道，放心吧！”李玥然笑道，自从穿越以来，她一直很注意保养身体，她也是很惜命的。长孙皇后本身就不是喜欢揽权的性子，李玥然也不是个喜欢揽事的人，她更倾向于后世企业的管理模式，采用制度化的管理模式，制定好相应的规则，每个人只要按照规章制度来做事，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这方面，程诺还是很信任玥然的，她也是当过好几次皇后的人了，这点事情她应付的来，只是他比较心疼而已。 第二天，程诺上朝之后，李玥然叫来了云香，让她在合欢殿安插几个人，仔细盯着杨妃。 而合欢殿内，早上，随心亲自去膳房给杨妃提膳。回来后，却发现宫女内侍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 素日和自己交好的小宫女珊儿急急走了过来，“姑姑，你可回来了，娘娘在您房间，您快过去吧！” 珊儿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随心心里咯噔了一下，公主为何会在自己房间，难道是？ 随心脚步有些慌乱，咬唇匆匆赶了过去。 一进门，随心就瞪大了眼睛，地上摆着两三个木匣子，此时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是一锭锭耀眼的金锭子，再往旁边一看，她的床被移开了，地砖也被撬开了。好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场，总算给她留了点面子。 随心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公主！” “哼，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不能相信，随心，这就是你说的忠心耿耿？”杨明霞高高在上的端坐着，连看都懒得看随心一眼，“你说你，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亲人，你背着我，藏这么多金子做什么？有什么用？我素日对你不好吗？你眼皮子就这么浅？” “公主，你听奴婢解释，是奴婢一时糊涂了！”随心涕泪横流，爬到杨明霞脚下，抓着杨明霞的裙摆哀求道。“奴婢也是为了公主好啊，公主花钱如流水，奴婢总想着偷偷替公主存一点，或许将来用的上呢！奴婢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若不是为了公主，奴婢藏这么多金子又有什么用呢！奴婢都是为了公主啊！”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狡辩了！念在以往的情分上，金子我默收了，你若下次再犯，别管我不留情面！”杨明霞走了过去，用垂地的衣袖做掩护，将地上的金子全都收进了空间。 随心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公主果真是嘴硬心软，她就知道，她忠心耿耿，公主不会不知道的。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随心一个劲的磕头，同时心里还在犹豫，她要不要将藏在别的地方的金叶子也拿出来，不行，如果公主知道了，会更生气的。还是算了吧！其实她藏下这些金子，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为了日后。那时候，公主如日中天，专房擅宠，她也跟着水涨船高，走出去，谁见了她都得叫一声随心姑姑，她哪有这样的忧患意识，想着为以后留点什么。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藏钱而已！ 虽然这个理由说出来谁也不相信，可事实真的只是如此。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藏东西。以前，还在大兴宫的时候，她只是小宫女，公主身边能人倍出，轮不到她出头，她只能藏点小东小西。后来跟着公主去了□□，再后来是太极宫，随着公主身份的抬高，她也跟着水涨船高，藏得东西也不一样了。可是她发现，比起古玩字画，珠宝首饰，还是金子银子最实在，不需要保养，也不用担心受潮虫蛀。她只是个奴婢，没有多高的艺术修养，在她看来，这些金银最可爱了。 所以，后来，她就只藏金银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被公主发现了。随心有些沮丧。 好在公主没有怀疑她的忠心，这就够了！大不了，以后她小心点就是了。 事实上，杨明霞在看到那些原本属于她的金子之后，早就不相信随心了。只是随心知道她太多的秘密，眼下不好处置她。再者，她身边也没有能让她放心的人。所以只能暂时忍受这背主的奴才留在身边。 合欢殿的这场闹剧，没有逃过李玥然的眼睛。李玥然笑了，“这个杨氏，也挺搞笑的，这么多年了，身边只有随心一个心腹，她这么多年到底在忙什么啊！弄到现在像换人都没人可用！真是！” 云香轻笑一声，“还能忙什么，忙着笼络陛下，忙着给侍寝的妃嫔们找茬，忙着昭示她后宫第一人的身份呗！” “不许胡说！”李玥然嗔道，“可见是我惯坏了你们，这样的话也敢说。” 云香笑嘻嘻的说道：“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说了。对了娘娘，合欢殿的女官尚香、桂清几个，私下里都找过奴婢，想回立政殿伺候，不过娘娘放心，奴婢说这不符合宫规，都给回绝了。” 李玥然点点头，“恩，一切按宫规来办。不要多事。”尚香桂清几个，都是朝臣之女，虽不是受宠的嫡女，但身份也不算低了。当初她们都是立政殿的女官，可惜啊，那会子杨妃得宠，那几个眼皮子浅，主动调到了合欢殿。 如今形式调转，她们想回来，呵呵，她虽然不会和这些小鱼小虾计较，但也不代表她会圣母到不计较她们当初的背叛和羞辱。 “继续盯着合欢殿。”李玥然说道。 “是，娘娘！” 这一日，随心去尚服局为杨妃取新制的衣衫和首饰，自从那日之后，公主对她就冷淡了不少，故而随心这几日很是殷勤，凡事都亲力亲为，只希望公主能尽快原谅她。回来的路上无意中碰到了李泰的心腹内侍如意，如意笑着对随心行礼，然后并肩走了一段，闲话家常，“随心姑姑，今日天气可真不怎么好啊！” 随心笑了笑，“或许明日就放晴了。” 如意笑了，对随心点头示意，先走了。 随心看着如意的背影，脚步不停，可心里却叹了口气，这是公主和越王殿下约定的暗号，天气不好的意思就是越王殿下缺钱用了。明日就放晴的意思是明日给殿下送钱去。 如今，珠宝首饰古玩字画摆件等都登记在册，不能随意拿走，公主只能给钱，可是就像公主说的，有些古玩字画，那是有钱也没处买的。而越王殿下讨好的大多是些文人雅士，这些不爱金银，只爱附庸风雅。故而只能拿钱出去买。这几个月来，越王殿下那边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数额也越来越大，偏偏却不见成效，太子依旧得宠，越王殿下只是在文人中备受好评。公主对此颇有微词，可是却不能不给。 随心想到这，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赶回合欢殿。 “什么？又要钱？”杨明霞蹙眉，倒不是她舍不得给儿子花钱，可照这速度花下去，要是等泰儿当上太子，哪怕她洞府里有座金山也不够啊！更何况，她的洞府里也没有金山啊。再说了，她总得给自己和愔儿留点傍身的东西吧！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你去，让泰儿今晚悄悄来一趟！”杨明霞在寝殿里来回踱着步，然后下定决心说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错了，泰儿也错了！他们的方向都错了。好在，如今还来得及。 “什么！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我不同意。”李泰压低嗓门说道。 “泰儿！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何时何日你才能登上太子？你父皇如今越发宠爱、倚重李承乾，指望李承乾做错事，指望你将李承乾比下去，指望你父皇废太子，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更何况，你觉得这可能吗？”杨明霞阴狠的说道，“泰儿，你父皇是喜欢你，可你父皇同样也喜欢你的那些兄弟们。可我不一样，你是我的儿子，你弟弟还小，你如今是我全部的指望，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为你的人。泰儿，难道母亲会害你不成！” “母亲！”李泰的心乱了。母亲的话正好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是的，父皇是喜欢他，可父皇更喜欢大哥，也喜欢那些兄弟们。 “泰儿，母亲是个深宫妇人，外头的人，母亲不认识，也接触不到，否则的话，母亲愿意为你下手，我怎么会忍心让我儿双手沾上至亲的血。可是泰儿，自古以来，皇帝为什么会被成为孤家寡人，因为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哪个人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甚至是骨rou至亲的鲜血？我的父皇，也是踩在他亲哥哥的血rou上登上帝位的，你的父皇，我的夫君，若没有当年玄武门之变，哪有今日的太平盛世。泰儿，欲成大事者，切不可妇人之仁啊！”杨明霞紧紧抓着李泰的肩膀，激动的低声吼道。 随心在外面守着殿门，听到动静，不安的回头看了看，“娘娘？” “无事！你守好门！”杨明霞不悦的说道。 第294章 大唐盛世之拨乱反正 九 杨明霞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泰，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信不过，你随心姑姑是我的贴身丫鬟，陪着我从大兴宫到□□，最后再到太极宫，外人看着，她对我忠心耿耿，可是谁知道，她也背叛了我！要不是我如今没有可用之人，我早就处置了她！” 李泰茫然的抬起头，“随心姑姑，怎么可能？” “连你都觉得不可能。呵呵，可她偏偏就真的背叛了我！泰儿，你记住，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背叛你，唯有母亲不会！母亲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相信母亲！”杨明霞继续说道。 李泰脑子有些乱，“母亲，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泰儿，时间不等人，承乾多活一日，他的地位就稳固一分，到时再想废了他，可就难了。你记在长孙皇后名下，你是名正言顺的嫡次子，承乾一死，论嫡论长，都该轮到你了。再加上你颇有贤名，朝中支持你的人不少，你登上太子之位易如反掌。泰儿，机不可失啊！”杨明霞继续蛊惑道。 “母亲！”李泰还在挣扎。 “泰儿！与其浪费那么多时间金钱去笼络人心，不如釜底抽薪孤注一掷，若赢了，那你就是太子，若输了，大不了一死！母亲陪着你一起。不，你我都不会死，陛下不会杀了我们，他还要留着我们彰显他的仁慈！”这是杨明霞最近才想明白的，或许是想明白了，所以她才越发的有恃无恐。 李泰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母亲，你容我一段时间。” “好，只要你答应，花多少钱都可以！母亲来给！”杨明霞激动的说道。 李泰心中却有些抱怨，你既然还有钱，为什么不肯继续支持我，选择一条更简单，更顺遂的路，反而非要逼着我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你说李泰悄悄去了合欢殿？”李玥然听到云香的话，诧异的问道。 “似的，小慧是这么说的，她亲眼看到越王殿下去了合欢殿，只是随心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接近，所以小慧也不知道到底具体是怎么回事。”云香说道。 “好，你先下去吧！洁琼，你过来。”李玥然说道。 崔洁琼是出身清河崔氏，乃是世家女子，因仰慕长孙皇后人品，特来了立政殿当女官。她很有能力，李玥然也很信赖她，很多事也都比较放心交给她去做。 “娘娘，有何吩咐？”崔洁琼说道。 “你安排几个人，悄悄盯着越王殿下，看看他最近和那些人走的比较近，在做些什么。”李玥然说道。 崔洁琼点点头，“娘娘是怀疑越王殿下受人挑唆想对太子殿下不利？” “他和杨氏的关系摆在那，我不得不防。”李玥然叹了口气，李泰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也是自幼在她身边长大的，平日也一直母后母后的叫个不停，对他，李玥然总是有些于心不忍。 “皇后娘娘，切不可心慈手软！”崔洁琼蹙眉道。 李玥然点点头，“洁琼，这些事我从未瞒过你，泰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毕竟记在我名下，手足相残，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皇位相争，自古以来就是你死我活，娘娘切不可心慈手软。”崔洁琼劝道。 “这些我都知道，唉，只是有些感慨，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李玥然叹了口气，“算了，他如果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我也不会手软的。”毕竟关系到任务成功与否，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崔洁琼松了口气，她就怕皇后娘娘一时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危及太子殿下安危那就不好了。 几日后，李泰又悄悄去了合欢殿，母子两又关门说了许久，崔洁琼让人加派了人手，盯着李泰。只是到底不放心，怕以一己之力，难免有些疏忽，若是伤到了太子殿下，她难辞其咎。于是暗中联系了杨知恩，将越王殿下的异常告之了杨知恩。杨知恩点点头，转身将此事告诉了程诺。 程诺得知后龙颜大怒，一边命人调查李泰，一边加强了李承乾身边的护卫。 李泰终于松口答应了找人暗杀李承乾的计划，这让杨明霞十分得意，接下来的几日，她让随心悄悄给李泰送了好几次钱，加起来总有好几百金之多，还怕不够，悄悄从空间里找了个不大起眼却又很值钱的古玩，这次不放心随心去送了，而是让李泰亲自来拿了。 长安街上，月华楼二楼，李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叹了口气，身后的几位幕僚见状，纷纷蹙眉。其中一人上前道：“殿下，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们几个都是各大家族中不受重视的庶子，长辈们将家族中最有希望最得宠的嫡子送到了太子承乾身边，他们成了家族的弃子，可他们并不认输，也不想认命，选择了嫡次子越王殿下。都是皇后所出，一样的身份高贵，一样的聪明果敢，为何不搏一把呢！当今圣上不也是嫡次子继位的吗？ 如果赌赢了，他们就是从龙之功，如果赌输了，大不了一死而已。总比日后浑浑噩噩的活着强吧。 其实原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不管是太子还是越王殿下，年纪尚小。可是小也有小的好处，更容易受人把控。若是日后越王殿下羽翼丰满，势力长成，恐怕家族也会继续投机，选择其他受宠的嫡子前来辅佐殿下，那时候，恐怕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本王知道，只是到底手足一场，本王于心不忍。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准备妥当了，那就照做吧！”李泰虽然不忍，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一切听天由命吧！ “放心吧，殿下，都已经安排妥当，绝对不会牵连到殿下的。事发之后，殿下只要扮演好一个伤心兄长之死的好弟弟形象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由臣等cao作吧！” 李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 正说着，忽然如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宫中来报，陛下紧急召见诸皇子，殿下，您快些回去吧！吴王楚王等都已经去了。” 李泰大惊，赶紧下楼，上了马车，匆忙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