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我跟他友好地交流了一下有关于阿斯加德和美国的礼尚往来。”洛基面无表情地说。 “我有个问题。”索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既然你能够用魔法找到托尼的助理，为什么你不直接去复仇者联盟基地呢？” 洛基：…… ……他好像说得真的很有道理？ 洛基表情都没变，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有没有想过，自从我入侵过纽约后，复仇者联盟怎么会不防着我呢？我当然是无法用魔法进入你们的基地的。” 其实洛基真的是在瞎编，人类的技术能让他们小范围地困住他就已经不错了，他们还没能力让那么大的范围都屏蔽洛基。于是，洛基一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一边将自己的魔法分身派去了复仇者联盟基地说明情况。 “为什么这东西还没响？”索尔问。他指的是手机。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仗着索尔不了解人类科技，洛基淡定的胡言乱语。 他这边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可实际上，在复仇者联盟里，洛基急得发际线都要开始后褪了。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复仇者们都用那种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竟然主动将海拉引了过来？” “你们将海拉说的那么恐怖，我们怎么可能让伊蒂欧去见她？！” “这太危险了，不行，我们不能允许。” “她还是个精灵宝宝啊！” “是啊，一万岁的精灵宝宝。”洛基面无表情地说，“她刚会走步的时候，地球上的猛犸象还没灭绝吧？” 复仇者们无语地看向他。 “说真的，洛基，你跟别人交谈的时候，真的应该控制下自己的语气。” “控制语气？”洛基嘲讽地说，“伊蒂欧是传说中唯一能够对付海拉的存在。如果你们再这样犹豫不决下去、惹怒了海拉的话，相信我，她不到一个星期就能统治地球。我倒是不介意向她臣服，到时候，你们再敢说我的态度有问题，那就是找死了。” “你——” 洛基的本体不在这里。在经历了更大的恐惧——海拉之后，他似乎不再畏惧绿巨人了。这让他显得格外的跋扈和毒舌……当然，其中也交杂着一些破罐破摔的意思。 “我猜她的耐心快要到极限了。”洛基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 复仇者们互相注视。他们的神情有些不甘心，但又没有办法。他们不能让全体人类一起冒险。 “好。”最终，史蒂夫说，“旺达，你去接伊蒂欧。山姆，你联系奇异博士——” 他的话音未落，基地大厅中便出现了一个火花形状的圆圈，斯特兰奇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感受到北欧那边有极其强大可怕的能量，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斯特兰奇的话说完了，他才对上洛基的目光。斯特兰奇扬了扬眉毛，颇有深意地说，“哦……我明白了。” …… 当海拉的耐心已经到极限的时候，她开始左右活动脖子。这让索尔和洛基立刻紧张起来。 “你、你不要激动。”洛基丝毫没有刚刚在复仇者面前的淡定了，他磕磕巴巴地说，“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海拉没有说话。她的黑发飘扬着，甚至没有变回战斗的盔甲。她伸开手掌，一把长剑出现在她的手中。洛基还想说什么，索尔已经一把将洛基推向自己身后，他将永恒之枪横在身前，已经做好了再次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索尔和洛基的身旁，一个呲花般的圆圈切割着空气，紧接着，美国队长、钢铁侠、黑寡妇……所有复仇者联盟都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们站在兄弟二人身边，都警惕地瞪视着海拉。 最后，绯红女巫牵出了一个小姑娘——那正是伊蒂欧。 索尔和海拉之前的气势汹汹都是一收，索尔看向伊蒂欧，却有点吃惊。 “伊蒂欧，你是不是长个子了？” 他们之前见到的小精灵，感觉像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现在，她看起来高了半头还要多，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在这种所有人都十分紧张僵持的情况下，伊蒂欧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听到索尔这样说，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是吗？贾维斯也这样说。”她放下手，又好奇地看向索尔，“你的家事都已经搞定了吗？” “哦，呃……是的。”索尔将永恒之枪递给洛基，他走到伊蒂欧身边蹲下，然后说，“我……带我的jiejie来看你。” 索尔指向前方，伊蒂欧抬起头，她对上了海拉那有点吃惊、玩味的绿色眼眸。 洛基和海拉的眼睛都是绿色，可两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如果说海拉的眼睛与神情像是头闪着冷光的狼，洛基充其量就是被小王子宠坏的小狐狸。 海拉的神情似乎和刚刚没有什么变化，可索尔和洛基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在见到伊蒂欧之后，海拉身上的煞气似乎没有刚刚那样重了，正在逐渐减弱。 “原来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海拉轻啧道，“这真的让我毫无惊喜。” 索尔无语……她明明都已经在他的记忆里看见过伊蒂欧的样子了，现在还谈什么惊喜感？ 小一号的伊蒂欧一脸茫然地看向海拉。 “我们认识吗？” “现在不认识，以后也会认识。”海拉说。 洛基这才知道，原来海拉竟然还会心平气和地说话。 海拉上下打量着小精灵，以及她身上的人类小孩t恤和长裤时，死亡之神的脸上露出了毫不遮蔽的嫌弃。 “过来，伊蒂欧。”她说，“你看看你都跟人类混成了什么鬼样子？” 伊蒂欧并不认识海拉，而不用仔细分辨，伊蒂欧就能感受到海拉身上散发出的黑暗之气……就差在这个女人的脑门上写上‘我不是好人’五个大字了。 可不知怎么的，伊蒂欧莫名觉得这个人可以信任。所以当海拉叫她过去时，小精灵真的迈动了脚步，却没有走过去。因为旺达无声中握紧了伊蒂欧的手。 伊蒂欧抬起侧脸看向绯红女巫，很明显，海拉也注意到了。 “放开她。”海拉冷冷地说，“精灵不喜欢别人碰。” 伊蒂欧：等等，为什么觉得这个人莫名很懂她的样子？ “你是谁？”伊蒂欧问，“你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吗？” “当然。”海拉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父亲是瑟兰迪尔，哥哥叫莱戈拉斯，对吗？” 众人的表情变了——伊蒂欧的眼睛亮了起来，而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点沉重和复杂。伊蒂欧并不真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可能强行将她留在复仇者基地。而且，她还是个极为有主见的精灵。如果她想跟着海拉走，他们根本无法拦住。 可是，让她跟着海拉走……天啊……那是个多么可怕的想象啊…… 伊蒂欧仰着脸，晃了晃旺达，旺达无奈，只能松开她。伊蒂欧在所有人担心的目光下走向海拉。 “你是谁？”伊蒂欧问。 “死亡之神，海拉。”海拉说。 她一打响指，伊蒂欧从脚向上闪过一圈光，直到头顶消失不见。原本她身上人类小孩的衣裤变成了一件浅褐色的长裙，有点像是人类中世纪的复古裙子，但又比那轻薄柔软。 果然，还是这种裙子才比较适合伊蒂欧。刚刚她身上穿得那是什么玩意。海拉十分满意。 伊蒂欧张开手臂，她有点吃惊。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精灵穿什么？”小精灵那柔软的声音带着惊异，“你去过密林吗？” “当然。”海拉轻描淡写地说。她看着小女孩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她扬了扬眉毛，“过来，伊蒂欧。你为何站得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伊蒂欧很明显误会了海拉的意思。她在人类世界呆了快半年的时间，有些习惯都为了磨合而贴近人类了。海拉让她过来，小精灵就乖乖地走了过去。 不仅如此，她顺便就抬手握住了海拉的手。 ……在那一瞬间，北欧悬崖上的风，有些冷。 别说视精灵为宝宝的复仇者们，就连赌海拉和伊蒂欧认识的索尔、洛基，看到这幕都觉得心里凉嗖嗖的，生怕海拉觉得自己被冒犯，一只手就搞死精灵公主。 索尔看到伊蒂欧拉住了海拉的手，他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海拉就用那只手将他抛向了宫殿的殿顶，并且砸塌了半个屋顶——那得是多么大的力气啊，他们可是亲姐弟啊！ 漫长的三秒钟过去了，谢天谢地，没有出现可怕的情景。与此相反，海拉微微扬起下巴，她看起来很愉悦。可当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时，她就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让那个守卫开门。”海拉淡淡地说。 索尔和洛基互相注视一眼，无奈，洛基抬头道：“海姆达尔！” 立刻，传送门开启，投射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草地上。海拉低下头，看向伊蒂欧。 “走吧。”她说。 社会我海拉，领一个‘刚认识’的小孩离开，都不问人家愿不愿意。 伊蒂欧懵懵地点了点头，海拉便拽着她走向传送门的光柱。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复仇者们的手指颤抖了两下还没有抬起来，海拉在光柱旁停下了，她看向索尔和洛基。 “你们两个，跟我回去。”她淡淡地说。 然后，她拉着小精灵迈入传送门，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复仇者们怔在原地，海拉带走伊蒂欧的表现太理所当然、太顺滑了，导致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 “……索尔·奥丁森！”托尼怒火中烧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宇宙级危险？你们一家有毛病吗？！” “不是，我——”索尔苦笑不已，他完全无法反驳托尼的话。 他也觉得他一家有点毛病，洛基和海拉的搞事、样貌配色都是一样的，他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才是领养的那个。 “这不会是你们的骗局吧？”猎鹰也怀疑地说，“那女人虽然看上去气势很吓人，但会不会这就是你们一家谋划带走精灵的阴谋？” “这真的不是。”索尔诚恳地说，“我刚刚和她打得快把阿斯加德拆了一半，没有在这里打起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你——” “我们先走了。”索尔立刻说。 索尔给洛基一个眼神，兄弟俩人趁着复仇者联盟还没有攒够怒气值，赶快逃之夭夭。 虽然未来王位的问题，海拉嗜血成性想要征战宇宙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但是索尔和洛基已经感慨不已，复仇者们没有经历过海拉刚刚恐怖的六亲不认的状态，当然不明白她现在的样子有多么可贵——刚刚她还是一个无法谈判力量强大的超级反派，而现在，至少她能够正常多了。 两人从传送门中走出来，只见海姆达尔在那里，海拉和伊蒂欧却不见踪影。 “她们人呢？”看见伊蒂欧不见了，索尔立刻有点紧张起来。 “去宫殿了。”海姆达尔说，“看起来，我们赌对了——传说中那个为世界献身的精灵公主，是唯一能压制海拉嗜血的存在。” “你们不觉得这有些太童话故事了吗？”洛基忍不住说，“就算她能够稍微控制自己的脾气，可为了一个朋友，她怎么会愿意放弃自己追求的东西？更何况她的欲望可是被压制了七千年，未来一定更是会反弹的厉害。” “至少我们还有谈判的时机。”海姆达尔说。 索尔微蹙着眉毛，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感觉。”他低沉地说，“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想将精灵交给她。” “如果你不想的话，最好想办法参悟宇宙。”奥姆达尔意有所指地说。 “你是说——”索尔的眉毛更加皱紧了。 “你们、甚至是海拉都只算是半神。”奥姆达尔道，“真正的神都有神格，也有其他人对他的敬仰崇拜。永恒之枪是上古之神寻找守护宇宙者的力量，如果你能够被认可，你将会得到如你父亲那般强大的力量，到时候倒是可以和海拉一战。” “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战斗就能够解决的。”索尔沉声道，“就算我能击败她，那又能如何？难道我要杀了她，或者像是我父亲那样再次囚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