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黛拉盯着弗雷德，没头没脑地说：“我可是说到做到。” 弗雷德反应过来了，他委屈地说：“哈尼，你对我不太公平。” 乔治安慰他：“家庭生活总是这样。你应该早点习惯。” 邓不利多在说完之后，麦格教授站出来教训大家不应该在三餐之外吃太多点心，她不想看到医疗翼挤满格兰芬多的学生，理由还是吃坏肚子。 “帮帮忙，你们不是小孩子了。”麦格教授说。 纳威用两只手拼命擦自己嘴边的饼干渣，拼命拍落在衣服上的。 弗雷德把手中的饼干塞进了兜里。 大家都在拼命掩饰他们身上的饼干痕迹。 邓不利多特意把黛拉叫到一旁，“乌姆里奇小姐并不知道是你发出的咒语。我建议你如果不是她主动问起，你也不要去告诉她。” 黛拉足足想了三十秒才不太确定地问：“……呃，我本来想去道歉的。”她以为至少要道个歉，“您是说连道歉也不用了吗？” ——这是在暗示她大家一起在蒙骗糊弄乌姆里奇吗？包括校长和教授们？ 麦格教授走过来，休息室里的大家已经开始亲手收拾沙发上和桌子上的饼干了。 “我很高兴你懂礼貌，布什小姐。”她说，“但有时你需要慎选礼貌的对象。某些人，是不需要礼貌的。” 黛拉听懂了。这不是暗示，已经是明示了。 “好的，校长先生，教授。”黛拉顿时振作起来，趾高气昂的回答。 邓不利多微笑着说：“不过，我希望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黛拉移开视线，低下头。 这个嘛…… 麦格教授生气地说：“布什小姐，你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我们都不喜欢乌姆里奇小姐，但她既然是魔法部派来的，那……我们就要容忍她。不然会造成更大的麻烦。比起别的，乌姆里奇小姐已经是相当好应付的了。” 邓不利多点点头，“是的，黛拉，我恐怕就是这样。我们需要忍受一个小问题，不让它变成更大的麻烦。至少乌姆里奇小姐用一个月的时间证明了她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至少一个咒语就能让她安静。” 麦格教授：“阿不思！你不能鼓励学生！” 邓不利多举起双手，“我很抱歉。”他示意黛拉也道歉。 黛拉稀里糊涂的就保证“不再为了让乌姆里奇保持安静就对她发射咒语” ——但这不是她的本意！ 可得到她的保证的邓不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满意的离开了。在离开前，邓不利多又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 “你们明天就会知道了。”他眨着眼睛说。 第二天，伴随着乌姆里奇变本加利的“监视”——她出现在每一间教室的角落，对每一个学生穷追猛打，意图找出那个陷害她的人。 当然，她很快就找到了。 下午，魔法部的傲罗就到了。 黛拉被从教室带走，领她过去的是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先把她带到了她的办公室，严肃的告诉她要当着校长的面“说实话”。 她再三强调“在校长面前，你无须隐瞒”。 ——黛拉总觉得麦格教授是在说反话。 麦格教授等了大概十分钟才带她去校长室，在出门前她问道：“今天黑魔法防御术课学的是什么咒语？”黛拉：“……是除你武器。” 这大概就是校长嘴里的“好消息”。大家都很高兴能学这个咒语，课堂上大家一对一练习，到处都是飞上天的魔杖。热闹极了。今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像魔咒课。 今天共有三个年级上了黑魔法防御术课，分别是四年级、五年级和六年级。他们都学习了“除你武器”。 一会儿到了校长室，她就说她当时是在练习咒语——虽然提前了几天，但课前预习是个好习惯。 她猜，这个应该就是邓不利多校长安排的理由了。 第73章“反叛”的校长 “在我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勉强我的学生。”邓不利多说。 今天的校长室挤了许多人。黛拉从来没在这里见过这么多“大人”。 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的像极限运动，他带着五六个人，打扮都一样，他在跟邓不利多说话。 金斯莱说：“是的，邓不利多校长。” 乌姆里奇的衣服可能一直没换，还是那件她穿着在医疗翼躺了一夜的套装，她的头上还有青紫的大肿块——比她想像的肿得更大了。 “你们要进行调查！要审问她！看看是什么人指使的！”乌姆里奇阴险的盯着刚刚跟在麦格教授身后进来的黛拉。 麦格教授：“乌姆里奇小姐，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这就是一个意外。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阴谋。”她轻蔑地说，“你在魔法部工作过许多年，一直平安无事，而霍格沃兹里的学生和教授们才和您相处了不到一个月，我想是不会有太多不愉快的。” 乌姆里奇反应非常迅速，她马上明白了麦格教授在讽刺什么，这让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黛拉却在脑中来回反复了几遍才依稀有一点明白了麦格教授话里的意思。 ——没想到麦格教授也这么擅长讽刺。 就是有点隐晦。 金斯莱说：“职责所在，我必须问这位小姐几句话。” 他没有直接对黛拉说，而是对邓不利多说。他在等他的允许。 邓不利多点了点头，他才转过来问黛拉：“布什小姐，请问你知道你在上周日，在霍格沃兹西翼走廊发射的一条咒语击中了魔法部高级调查官乌姆里奇小姐吗？”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邓不利多校长很平静，麦格教授也很平静，她只是又说了一句“照实说，布什小姐”。 黛拉条件反射地说：“我不知道。先生。” 乌姆里奇尖叫：“她在撒谎！我要把你投进阿兹卡班！你犯了一个大错！” 邓不利多大声说：“我不允许有人在我的学校里威胁我的学生！” 乌姆里奇仍在尖叫，似乎想用大嗓门盖过邓不利多的声音，“用摄神取念！给她用吐真剂！她休想隐瞒一丁点她的小秘密！！” 邓不利多站起来：“在我的学校里，没有人可以对我的学生做这种事。”他威严的目光扫过不与他对视的乌姆里奇和金斯莱。 金斯莱说：“当然，校长先生。我会严格按照规定做事。乌姆里奇小姐，是部长的意思我才让你留在这里，如果你继续打扰我的询问，我将会向部长报告。这桩在我看来完全是无理取闹的案件，浪费了我们傲罗极大的精力与时间。” 乌姆里奇高高仰着头，色厉内荏地说：“傲罗应该保持魔法部的每一个人！我是高级调查官！”她大声说。 金斯莱：“但我们不能去调查每一个职员为什么在脑袋上磕出一个大包。” 邓不利多坐了下来，对金斯莱说：“请继续询问吧。” 金斯莱：“非常感谢您，校长先生。那么，布什小姐，请继续说，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咒语射中了乌姆里奇小姐吗？”黛拉坚定地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说，我当时不知道。但今天麦格教授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不小心射中了乌姆里奇小姐。这完全是个意外。” 金斯莱：“你还记得当时你使用的是什么咒语吗？”黛拉：“我当时在练习除你武器，因为我听同学说下一节课我们会学这个咒语，所以提前练习一下。” 金斯莱：“就是这个咒语击中了乌姆里奇小姐？”黛拉很警觉：“我不知道。我是说……我没看到她。但我知道她摔下了楼梯，很多人都看到了。” 乌姆里奇气疯了，想扑过来抓住黛拉：“你在胡说！是你的咒语击中了我，我才摔倒昏过去的！而你还想不承认！有人看到了，你就是对着我发射的咒语！” 麦格教授和金斯莱拦住了她，而邓不利多校长站了起来，他拔出了魔杖。 乌姆里奇尖叫一声就瘫倒在地，仿佛已经被击中了，金斯莱立刻挡在她前面，脸上冒出冷汗：“邓不利多校长，请收起你的魔杖，请不要冲动。” 邓不利多看了他一眼，两边对峙着。 麦格教授紧张地说：“阿不思，冷静点。” 邓不利多这才收回魔杖，“我不希望听到有人用拙劣的谎言污蔑我的学生。没有下一次。” 金斯莱低声保证：“没有下一次。” 他扶起乌姆里奇，没有再继续询问，对黛拉匆匆说了一句：“我想没事了，布什小姐。”就带着人离开了。 黛拉以为邓不利多会对她说点什么，比如再教训她两句，让她不要再这么莽撞之类的。 但邓不利多只是让麦格教授送她回去上课。 晚餐时，黛拉被人包围了。罗恩和哈利挤到她身边对她说，“我们找到告密的人了。” 哈利：“是马尔福。他在走廊那里得意的对别人说呢。” 罗恩摇摇头：“斯莱特林，他们无药可救。” 弗雷德和赫敏更担心她。 “你确定没事了吗？”赫敏很不安，她觉得不会那么顺利。 “是的，这是一桩意外。就是这样定性了。”黛拉痛快地说。今天看到乌姆里奇被吓得哑口无言的样子，真棒！ 听她说，邓不利多甚至拔出了魔杖，大家都围拢过来了。 罗恩惊叹道：“真刺激……”哈利胸中充满了热潮，“邓不利多校长就是这样！连魔法部都拿他没办法。” 赫敏虽然觉得这不好，可她没有当众反驳，只是私底下警告黛拉：“你最好不要再犯。这一次有校长护着你，也是因为大家都讨厌乌姆里奇，但下一次别再这么干了，这样太冒险了。” 黛拉答应了她：“我不会了。” ——她会更巧妙的。 所有人都以为乌姆里奇不会再出现了，可他们都猜错了。 她在星期三就回来了。 还带来了第三号教育令：她可以审查学校里包括校长在内的所有人，不止是授课，而是一切，包括他们的交友状况，私底下的言行等等。 黛拉恍然大悟。看来邓不利多校长拔出魔杖的行为没有让乌姆里奇退而却步，反而让她觉得校长一定已经对魔法部毫无敬意了。 她认为校长一定是反对部长的，一定是反对魔法部的，他如此“嚣张”，一定能抓到他的把柄。 第74章 英雄 校长室。 斯内普大步进来，邓不利多看到他，对他点点头当招呼。 “我听说你当着傲罗的面拔出了魔杖。”斯内普直接问，“你疯了吗？阿不思！”邓不利多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我想还没有。虽然最近顺利的让我怀疑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