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李青山听见苏秦的声音，慌忙停下脚步，见苏秦正笑看着自己，哈哈笑着回道：“呀，秦丫头咋在厨房里头忙活呢啊，今儿个你是客人，哪有让你搭把手的道理，赶紧歇着吧，甭忙活了，让你大舅母忙活就是了。” “大舅，瞧瞧你说的这话，我都没把自个儿当外人待，你咋还说着这样生分的话呢。啥客人啊，来外婆这里，我可是把自己当做自己人的！”苏秦道。 “你这丫头，就是讨人喜欢，是是是，你说的对，来咱们这里，你哪里算得上客人呢，咱们可不就是一家子人。”李青山听苏秦这一番话，心里泛着甜，只觉得苏秦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可不就是这个理，大舅先到堂屋里坐一会，大舅母手脚麻利的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晌午饭张罗好了呢！等锅里鸡汤烧好，咱们就可以开饭了，二舅呢？”要不咋说苏秦会做人呢，这一句话既夸了林氏又问候了她家二舅李青林。 林氏是李青山的媳妇，听到自家媳妇被人夸奖，自己这面上肯定也有光的。眼下可不就是这样，听了苏秦的夸奖，李青山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你这丫头，就是个嘴巧的。你二舅今儿个带着年礼去了你二舅母娘家去了。不定啥时候家来呢，晌午饭咱们就不等他了。” “二弟去弟妹家里了？”林氏在厨房里正忙着，听见李青山的话，慌忙问了一句。 李青山点头，“是呀，你不知道？” 林氏也有些奇怪，这二弟走亲戚咋也没提前知会一声。“不知道呀，娘呢，娘知道吗？” “娘该是知道的，二弟走的时候娘在家呢。”李青山说到这，又道：“那时候你好像去南河里洗衣服去了。” “那就再等等吧，我估摸着二弟应该家来吃饭的。”林氏这话一出，甭说是苏秦意外了，就是李青山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苏秦二舅这是去媳妇娘家走亲戚，甭说吃顿晌午饭是应该的，就是过几天也无不可呀。这走亲访友，哪有大晌午往家里跑的。 “木子娘，你咋做顿饭的时间，脑子都不大灵光了。二弟今儿个是去他媳妇娘家，咋可能不吃晌午饭就回来呢。咱们等的话，岂不是要等到傍晚才能吃的上饭。”李青山咋呼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林氏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苏秦外婆柳氏从堂屋里走了出来，“饭做好了？咋咋呼呼的做啥呢，怕人家听不见吗？” 苏秦吓了一跳，实在是没有想到柳氏会突然说这样严厉的话，下意识的去瞧她大舅母。不知道是相处的久了，已经习惯了，还是林氏抗打击能力确实很强，被苏秦外婆这样一通喊，脸色半点没变。“娘，饭都好了，咱啥时候开饭呢？” 柳氏看了眼面前的这个大儿媳，心底忍不住一声叹息。这做人啊，就该脚踏实地的，像林氏这样太精明，不见得就是个讨喜的。“孩子们都等了半晌了，早该饿了，饭做好了就摆到桌子上去，放厨房里等啥。” “嗳，我知道了娘，这就摆饭。”林氏双手在身上一抹，便转身进了厨房，把烧好的菜端进堂屋去了。 苏秦见状也没多问，跟着她大舅母忙活起来。大家伙端菜的端菜，拿碗筷的拿碗筷，没大会功夫，那饭桌上就摆满了吃食。 “好了，菜都齐了，赶紧坐下来吃吧，该饿了的。小妹、添子、青子，你们兄妹几个是头一次到外婆家里来，千万甭拘束，想吃啥就搛啥，别瞎客套，听到没？”苏秦外婆知道苏有善夫妇两个很是看重这几个孩子，那是比着苏秦和苏平疼着宠着的。这几个孩子也确实听话懂事，她虽不像苏家二老一样疼宠他们，可也绝不会慢待了的。 “外婆，我们几个知道的，你放心好了，铁定不会饿着肚子的。”张添笑着道。 一旁坐着的小妹和张青也连连点头。 “外婆，别让来让去的了，都是自家人，谁也甭客套，这天气凉，菜冷的快，咱们闲话少说，吃饭才是正经事呢！”苏秦道。 “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倒是挺懂事的，顽皮起来谁也不让，咱们秦丫头说的对，闲话少说，吃饭才是正经事，甭看了，吃吧！”柳氏最喜欢苏秦这性子，聪明伶俐的，家里这么几个孩子，倒是谁也比不过苏秦的。 “娘，你尝尝这猪rou丸子。”林氏伸手搛了一个rou丸子放进了柳氏的碗里，柳氏没说话，默默将rou丸子拨到一边，只搛面前的青菜往嘴里送。 苏秦坐在柳氏的左手边，将这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疑惑，只是这也不是自个儿能管的事情，只装作不知道就算了。 林氏似乎也没想到苏秦外婆会当着这几个孩子的面，落自己的面子，心里有些不顺，只是当着孩子们的面，特别是苏秦他们几个，当然不能表现出不耐来。只当做没瞧见柳氏的动作一样，其实她知道柳氏为啥气自己，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这不也是好心呢吗？只是这些话当然不能当着苏秦他们几个的面说，全等过几日去了清水村见了李木他小姑和小姑夫以后再说就是了。 “秦丫头来了，你爹娘咋没一起来啊” 堂屋里的众人吃的正欢，听见院子里这一声喊，慌忙转身去看，待见到说话的那人以后，不由得一愣。苏秦下意识的去瞧一旁笑的意味深长的林氏，只觉得这里面有啥自己不知道事情。却说来人是哪个，可不就是苏秦二舅李青林。这去岳丈家咋会不吃晌午饭就回来呢，苏秦心里头疑惑，只是不好多问。 “二舅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咱们也是刚坐下，二舅赶紧洗把手过来吃饭吧！”苏秦说完这些，又接着道：“我弟弟小，爹娘怕他经不住风，今儿个就没来。” “嗳，没吃呢，我先去洗把手，待会再说啊！”李青林笑了下，便转身朝院子里放着木盆的石板走过去，就着盆里的水，随便洗了一下，回了堂屋坐下。 张添和张青连着李木慌忙起身让座，李青林摆了摆手，“别麻烦了，都坐着吧！” 柳氏看着坐下的二儿子，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苏秦离得近，听的清楚，虽然不知道自家外婆在为啥事情发愁，可也不难猜出，肯定与她那个二舅母脱不了干系的。 这顿饭吃的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不论是苏秦还是张家兄妹几个，个个都是人精，李家这奇怪的氛围，他们多多少少都能感觉的出来。吃罢晌午饭之后，苏秦正帮着林氏收拾碗筷，坐在边上的柳氏瞧见，忙道：“秦丫头，你帮着大舅母忙了一个晌午了，这会儿就甭忙活了，坐在这里陪外婆说会话，玉儿，你帮着你娘收拾一下好了。” 李玉虽说娇惯了些，可是这些活计那也是做惯了的，倒也没说啥，朝着苏秦道：“表姐，你就甭忙活了，陪着奶奶坐会好了，这么一点刷洗的活，我一个人做就行了。” “外婆，我不累，刷刷洗洗的，也累不到哪里去的！”苏秦笑着丫头道。 柳氏拉过苏秦的小手，把她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林氏，道：“你就乖一点，甭让外婆跟着心疼了。” 苏秦一愣，外婆这话说的也太严重了点，也因为此，苏秦看出来一件事情，她外婆这是防着林氏呢。只不过到底是因为啥，苏秦却不知道了。“嗳，外婆，我知道了。玉儿，辛苦你了！” 林氏见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只是啥也没说，端着剩菜剩饭的往厨房去了。 等林氏母女两个出了堂屋，柳氏才开口道：“老二，你媳妇孩子咋不回来，想闹啥？” 李青林低着头，想起今儿个去他岳丈家发生的事情，长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抬头看着柳氏一字一句的说道：“娘，实在不行的话，我和那婆娘就和离了吧！见天的闹腾，这日子是没法过安生了。不如和离，往后过日子也轻快了！” “混账东西，你说的那叫人话吗？虽说你媳妇有的时候爱贪些小便宜，可你摸着良心想一想，自打你俩成亲以后，你媳妇可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她那性子，你多说说，多劝劝也就是了，咋能说出这种狼心狗肺的话呢！咱们是一家人，有啥事情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你这样一闹腾，甭说你往后的日子绝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轻松，只怕你两个孩子也跟着受罪。你活了也有半辈子了，这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你不会自个儿掂量掂量吗？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身体伤了，吃几服药慢慢也就好了，这心伤了，可就难愈合了。”柳氏听见李青林的话以后，厉声呵斥。虽说老二家的媳妇是个爱贪小便宜的，可是凭心而论，除了这毛病之外，她倒是个好相处的人。因此，柳氏虽然生气她大年三十的闹腾，给自己添晦气，可是要让二儿子和老二媳妇和离，她是绝不会同意的。 李青林一直以为自家老娘是看不上自家婆娘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儿个自己提出要与那婆娘和离的话之后，她娘竟然是第一个反对的人。是，她娘说的都对，自家婆娘除了爱贪小便宜之外，对自己对两个孩子，包括对自家老娘都是没话说的。“可是，娘，照这样下去，咱家只怕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呢！你瞧瞧她这次做的事，那可不是贪小便宜，是缺德啊！” 老二媳妇是个大大咧咧，心里藏不住事情、啥话都写在脸上的人。这件事，绝不是她能想的出来的，柳氏活了大半辈子，实在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在自己这破落百姓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想到这，下意识的去瞧了一眼李青山。 第一百七十八章 遛弯 “老二，你自家的婆娘是啥样，你心里不清楚啊，你用脑子想一想，这事情是你婆娘能想的出来的吗？”柳氏叹了口气，虽然不想说这话，可是若是不说的话，只怕自己这个老实巴交的二儿子，会做出啥无法挽回的事情的。 李青林起初还没有听清楚他老娘这话里的意思，过了会，才惊道：“娘，你的意思是，这事情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谁知道呢，你去问一问你家婆娘不就知道了。”柳氏道。 李青林冷哼一声，“我可不会再做那自讨没趣的事情了，娘，那婆娘爱回来就回来，不爱回来就算。” 老二媳妇娘家人是啥样，柳氏心里清楚的很，而且就老二家的那性子，回娘家以后肯定不敢将她夫妻俩闹矛盾的原因说出来。那一家子都是护短的，今儿个老二去了肯定是受了气，要不然也不可能连晌午饭都没吃就家来了。“说啥荤话呢，你自己的闺女、小子也不要了？” “我娘，那你说，我到底该咋办呢？”李青林不停的挠着头，这事情他实在是没辙了。 “你听我的话，明儿个早起再备一份礼，到了你媳妇家里以后，不要吵闹，找着你媳妇爹娘，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他们再不讲理，在这事情上绝对是向着你夫妻俩的。你哄着你媳妇说实话，要是能知道那使坏的人是谁，就更好办了不是！”柳氏为了这几个孩子也算是cao碎了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李青林当然不是那狠心的人，虽然刚才那话说的硬气，可心里明白要是真到了那地步，只怕他也是一样不舍得的。“哎，大过年的，这弄得都是啥事情啊，净糟心了！” “好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让你难为成这样子了。这夫妻俩过日子，可不就是磕磕绊绊的，过了这个坎就好了。”柳氏如何不心疼自家儿子，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味的唉声叹气，半点问题都解决不了的。 一旁坐着的苏秦与张添还有李木几个孩子，实在是没有想到柳氏与李青林谈论的是这样沉重的话题，个个都如坐针毡。李木一直不停的朝着苏秦使眼色，苏秦看着好笑，自家这表哥想走，偏有些顾忌他爹和奶奶。便一直朝着自己使眼色，自己是客人，她家外婆与两个舅舅又是各种疼宠的，这讨巧卖乖的事情，自是想让自己来做的。 “外婆，咱们晌午吃的有些太饱了，肚子撑得难受，想出去溜达一圈。”苏秦寻了个空隙插话道。 李木眉头一挑，嘴角上扬，那神情似是在称赞苏秦这借口找的好。 柳氏不想让苏秦跟着林氏待在一处，是为了另一件事情，要说这个年过的最不舒坦的就是苏秦外婆了。先是老二家媳妇折腾一出，接着又是老大家媳妇。这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呢！“去吧去吧，木子，你带着你弟弟meimei去外面玩一会，好好照顾弟弟meimei，知道吗？” 李木早都待不下去了，听了他奶奶的话，立马站起身道：“奶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几位弟弟meimei的。” 张添几个也站起身招呼一声，便跟着李木出了门。 “哎哟喂，可憋屈死我了，他们这些个大人，心里也不知道咋想的，这样多的弯弯道道，也不嫌累。”李木一出了院子，便咋呼道。 苏秦印象中的表哥倒是和大舅差不多，虽不像大舅那样老实，可是做啥事情都一本正经的，少有的稳重，鲜少听他说这样洒脱的话，倒是有些意外。“表哥，咱们这些表兄妹当中，就数你的心眼最多，旁人说这话倒是不错，你做啥也说这样的话啊！” “呀，秦丫头，你往常可是半句话都不肯多说的，咋才这样短的日子没见面，就伶牙俐齿的了。怪不得爹和奶奶都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你这小机灵鬼，是真讨人喜欢呢！”李木印象中的小表妹，最喜欢低着头，不停的绞着手指，一脸羞答答的模样。与面前这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可是半点不一样的。 “年龄都长了一岁呢，这性子也得有所长进啊，表哥，你没听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吗？如今的我，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怯懦的小苏秦了！”苏秦半是打趣半是认真道。 不知道为啥，在听到苏秦说这番话以后，李木突然想到他娘前几天同他说的那话，当时他好像是一脸的不情愿，可是今儿个再见到苏秦，他心里的想法似乎有所改变呢！“是啦是啦，你说的对，咱们家的秦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呢！” 苏秦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旁的小妹咋呼道：“jiejie，jiejie，你看，那桃花开的好漂亮！” 今年立春是在年前，气温回升的速度也较快，桃花开的正艳。粉粉嫩嫩的，看着倒是诱人的很。 李木听见小妹的话，问道：“小妹喜欢，大哥摘一枝给你好了！” “表哥，这桃花是哪家栽种的？”沿着小河边倒是种了不少桃树。 “都是村里人一起种的，也不是谁家独有的，等这桃子熟了之后，各家各户的小孩子都会来摘几个。有时候，等不到桃子成熟，这桃树就已经变成光秃秃的了呢！”李木说着话，就想去折桃花枝。 苏秦瞧见了，立马开口道：“表哥别折！”只不过，她这话说的晚了，话音未落，李木已经将那开的正艳的桃花折了下来。 “咋了？为啥不能折？”李木举着手里的桃花枝，有些不知所措。 “呀，表哥，这些桃花指不定能结成好几个桃子呢，你这样折下来，岂不是浪费了吗？这桃花折下来，不过几天就该败了，可若是结成桃子的话，咱们还能尝一尝味道呢！”苏秦确实觉得有些可惜，这看花哪有吃水果来的划算呢！ “秦丫头，这满树桃花，也不会都结成果子的，总会有落的。”李木道。 折都已经折了，说啥都已经晚了，苏秦索性不再说话。 “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干啥要折这桃树枝啊？”不知谁家的孩子，瞧见小妹手里拿着的桃树枝，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 “墩子，你晌午饭吃屎了，说话咋这样臭啊？”李木挡在小妹的前头，看着对面站着的小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苏秦瞧了一眼那瘦的跟猴子似的少年，这人名叫墩子，倒是有些名不副实。 “这臭丫头是你家来的亲戚，我说呢，怪不得心眼这样坏，这好好的桃花，你干啥要折断？这是咱们村的，可不是你李家一家子的桃树。”墩子挺了挺胸膛，瞧的出来，这人与李木怕是有些不对付，说的话倒是句句带刺。 “你可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属狗的，见人就咬。”李木带着苏秦他们几个出来玩，自是会好好护着的。 “你大爷的，敢骂我，瞧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墩子气急败坏道。 “表哥，咱们家去吧，跟人打架干啥，弄不好就是缺胳膊断腿的，这大过年的，咱不找晦气！”苏秦看了墩子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心底一沉。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这是啥事啊 墩子今年十四岁，与苏秦差不多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被苏秦这样一刺激，眼睛都直了。“你又是哪个，口气倒是不小，今儿个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保准你回不了家门。” “秦丫头，甭理他，咱们回家，真是晦气，出门就被狗咬。”李木对这个墩子实在是没啥好印象，也不想同他多做交流，又怕苏秦几个心里憋屈，就想家去。 墩子听见李木喊了一句‘秦丫头’，冷笑一声，以一副极其不屑的表情道：“秦丫头？难不成是清水村你小姑家的闺女苏秦？”要说墩子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苏秦，可是那丫头实在是个没啥特色的人，墩子也就没啥印象，所以才没认出来。如今听李木喊了一声，心里倒是有些吃惊。 “你做啥问这个？你想干啥？”不怪李木警戒心高，实在是这墩子没干过啥好事情。 墩子为围着苏秦转了一圈，那模样就跟在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样的。 “哈哈哈，李木，你娘真是好算计，先是撺掇着我娘去苏家提亲，转眼又跟你奶奶说要将你这小弃妇表妹抬进自家大门。李木，我瞅着这小弃妇模样还算不错，配你倒是刚好。至于我，还真的看不上一个破鞋，让你娘少干缺心眼子的事，真当我傻啊！”墩子说着话，目光还不停的上下扫视着。 苏秦与张家兄妹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从这墩子口里听到这样一番话，几个人下意识的去瞧李木，面上全是询问。苏秦想起她外婆的话，想起她大舅母做饭时候同自己说的那没头没尾的话，心里头一咯噔。虽然不知道这墩子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可即便有一分是真的，都让人心惊了。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李墩子，今儿个我要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就不叫李木！”李木也是气的狠了，说完话，便是一拳头捅了过去。 墩子似乎早就有所防备，李木这一拳落了个空。“李木，你有本事做咋没有本事承认呢，你心里头清楚的很，我刚才说的那话都是真的。咋了，你是怕你娘面上无光，还是怕坏了你母子两个盘算的好事情。” 苏秦觉得头脑生疼，这是咋了？咋出门散个步都能碰到这样奇葩的事情，她宁愿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不管是她大舅母还是这个稳妥的表哥，她都不愿意去埋怨。而且有一点苏秦很明白，在这个封建落后的古代，没有啥近亲不能结婚的法规。相反，表亲结婚的比比皆是。在苏秦心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慕容复与王语嫣了，要不是中途杀出个段誉，那王语嫣还不死心塌地的跟着慕容复啊！ “李墩子，给我住嘴！”李木脸色很难看，说了这样一句，便使尽浑身力气扑向墩子。 墩子吓了一跳，拔腿就往家跑。李木正在气头上，哪肯放过他，一路追了下去。苏秦和张添等人见状，怕李木吃亏，也在后面追着跑。这情景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苏秦跑的气喘吁吁，冲着前头的张添喊道：“张添，你赶紧的，快把表哥拦下来，别再追了，这大过年的，要是真有个好歹，咱们可咋同大舅、大舅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