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第94章 初宁偷看小册子被抓包, 被徐砚笑得面红耳赤, 没忍住臊意直接就躲去了碧桐院。 今儿还有旁支的亲戚留在家中, 徐老夫人倒没察觉她是特意躲避, 拉着她在园子里听戏。 徐砚找来齐圳,吩咐他这几天盯紧了陈同济, 然后慢慢悠悠过去园子, 在向老人见礼的时候似笑非笑睨了小姑娘一眼。 他本就生得好,眼里含笑,眼角微挑,一个眼神便尽显风流, 把初宁闹得又红霞满面。 以前两人就黏糊,徐老夫人见儿子前来,周边的亲戚们都抿嘴低笑,没忍住睃了幼子一眼。 他媳妇就过来陪那么一会儿客人,他就巴巴找来,那紧张的样,就好像她能把他媳妇给吃了! 徐老夫人抿抿唇,却也体谅儿子刚成亲, 便和小姑娘说道:“老三媳妇去看看厨房里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二嫂这几天可忙坏了,就让你也跑跑腿吧。” 老人有心支使她离开, 初宁听得明白,徐砚趁机就说道:“我陪着卿卿去吧,正好再熟悉熟悉府里。” 这话闹得, 好像初宁真的只到徐家一样。 老夫人又睨了脸皮厚的儿子一眼,颔首。 徐砚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小姑娘的手往外走。 他手心guntang,攥着她的手,像是火炉一样烤着她。 初宁脸涨得通红,等走到没的地方,就拿指甲去掐他。 “咝.......”徐砚吃疼的抽气,“这才成亲几天,我们卿卿就开始用手段要拿捏为夫了。” 他表情夸张,初宁哪里不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想到他先前笑得直弯了腰,她又臊又气。 “我就掐你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初宁说掐就掐,用了十成的劲,这回徐砚是真的疼了,却有笑意自眼底掠过。 正好两人走到一拐弯处,繁密的槐树枝桠遮住了阳光,此处阴凉微暗。 徐砚朝后边跟着的丫鬟们说了声在这儿等着,一把将小姑娘拉过拐角,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低头,初宁眼前更暗了,察觉他的意图,紧张又害怕:“不、不能!这里会有人过来的!” 徐砚可不管她,直接吻住她还想抗议的嘴,轻而易举的去勾缠住她小舌。 初宁被他的大胆惊得心脏怦怦跳,仿佛都要蹦出胸腔,双脚发软,脸颊guntang。 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四周细微的脚步声,甚至还有下人说话的声音,仿佛离他们很近。 她更加紧张了,要伸手去推他,可是被他吻得失力,那推的姿势反倒像是要倚着他。 “徐、徐三叔.......” 小姑娘紧张得眼眸里都聚满了水汽,睫毛湿湿的,不断颤抖着。 徐砚听她在喘息间的叫喊,坏心地说:“该怎么喊?” 是问着,唇又堵住她的,叫初宁只能无助的发出呜呜声。 而且是真的有人往这来了! 初宁吓得直抖,徐砚一直听着动静呢,在这个时候结束深入的亲吻,轻轻去咬她的唇说:“要喊什么?” 脚步声近在咫尺,初宁喘了口气,怕他还要再亲,忙大声喊:“夫君!” 前来的脚步声就停顿了一下,徐砚看着她紧闭的眼差点要笑出声,配合着‘嗳’了一声:“怎么了,别着急,是崴着脚了吗?来,夫君背你。” 那边的脚步又再靠近,是四五个丫鬟,手里正捧着新鲜的瓜果,要送到园子里去。 初宁从不知道徐砚坏起来的时候可以这样,但她现在肯定是脸通红,唇上的胭脂恐怕也被他吃光了,她只能顺从地爬到他背上,然后把脸埋起来不让人看见。 丫鬟们朝两人行过礼,喊三老爷三夫人,退到一边目送两人离开。 等到走远,初宁才握着拳头锤他的背:“您怎么可以耍坏,故意戏耍我!” “刚刚害怕吗?” 徐砚眼里都是笑意,背着她稳稳往前走。 初宁被问得一愣。然后细细琢磨了一下,很诚实地点点头:“怕。” “所以,这才叫害怕啊,傻姑娘。” 初宁又是一愣,好半会才明白过来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徐三叔是在证明给她看,真正的害怕应该是怎么样的。 她脸颊又有些发烫,紧紧贴在他肩头上,受惊过后,心里居然无比轻松。 两人去了厨房,初宁跟管事婆子说了几句话,确认好一切如常,便又由徐砚背着折回。 汐楠和绿裳见自家姑娘被背着,都惊了惊。 徐砚吩咐她俩:“你们回去和老夫人偷偷说一声,夫人不小心崴着脚了,没什么大事,厨房里一切都好。我先带她回去。” 两个丫鬟惊疑不定,初宁听着他大睁眼就撒谎,也是服他了。 还是偏老夫人。 但初宁不知道的是,徐老夫人那儿得到消息后,只是微微一笑,心里啐了口幼子的狡猾心思又继续看戏。心里那是叫一个敞亮。 回到结庐居,徐砚跟她说:“明儿要回门,你说准备什么给岳父比较好?” 徐老夫人那里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三车礼物,基本都全了。但徐砚这儿是他自己的心意,初宁想了想说:“爹爹其实都不缺的。” 徐砚便微微一笑:“那我就自己另备一份吧。” 颇神秘的样子。 初宁好奇,只是他嘴紧,又卖定了这个关子,怎么也没问出来。 两人就在屋里腻歪到中午用饭的时候再出现,徐老夫人瞥了一眼眸若秋水,眼角带媚的小姑娘,当即警告地看了徐砚一眼。 小姑娘可没及笄,他个混小子要是没把持住,得把她这张老脸也丢了! 徐砚当没瞅见,低头摸摸鼻子,知道老母亲是在警告自己什么。 到了晚上,两人早早洗漱过后歇下。初宁被他抱在怀里说话:“汝河的事还没完,这边工部在赶图纸了,昨天陛下还过问了这事,我销假后可能还是会再去汝宁一趟。” 李和伟出事,现在那里就是烂摊子,得由他去收拾。不然明德帝升他这侍郎做什么。 初宁一听就紧张,想到他上回落水的事,手紧紧圈着他的腰:“还要去吗?!” “不要担心,这回会有锦衣卫一同前去,如今就是我说了算,那边的官员也得换一批。所以不会再有危险的。” 他说得轻松,却不知道那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初宁沉默着,徐砚轻叹一声:“等我去汝宁了,你多回家陪陪岳父吧。” “这样好吗?” 她是新妇,哪里有新妇刚嫁进来,就跑回娘家去的。 不得叫人笑话。 “没事的,到时自然是有要事会让你去处理。” 他总是运筹帷幄,莫名就让初宁跟着安心。小姑娘倒不去想在哪里住的问题了,而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说:“您要去多久,或者,我跟着过去可以吗?” “不能。那边条件不好,我舍不得你跟着吃苦不说,这还是公务。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事情,我还带着妻子,恐怕就要被笑妻管严了。” “可是......” “别多想了,不会叫你再和上回一样担惊受怕的。我这才娶了妻,可舍不得家中的美妻。” 说着说着,居然是轻佻起来。初宁好气又好笑,背过身去不理他,却让他从背后更好将她搂得严严实实。 他的冲动就紧紧抵着她,让她又羞红了脸,全身都guntangguntang的。 徐砚亲了亲她的耳垂,她只是轻轻一缩,身子却不像以前那样僵硬了。他低声笑,又去亲了亲她的发,闭上眼说:“睡吧,明儿早些起,我们好陪着岳父用早饭。” 小姑娘脸红心跳地应好,自己都没发觉此时她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安安心心地闭上眼,不一会就沉沉入睡。 次日,初宁和徐砚与徐老夫人问过安后就坐马车出发。两人天光微亮便起了床,这会太阳不过才升高,街道上除了早开的卖早点铺子,活动的人并不多。 夫妻俩来到宋府的时候,宋霖有些吃惊,把笑吟吟行礼的女儿扶起来,问道:“怎么这个时辰就赶回来了。” “是小婿想在岳父家里再蹭个早饭。” 徐砚朝他一拱手,笑得温润。 宋霖却是斜斜看他一眼,然后让两人快进去坐下。 宋府翻新,其实只是改回原来的样貌,每一处都是初宁熟悉的景致,走在家里她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未落下过。 府里的仆人先前散得差不多了,是宋霖又新招了一批,不少面生的。 可这府里仆人再多,又更显得他形影只单。 初宁想着有些难过,便一直挽着父亲的胳膊,不断和他说话,仿佛她还是在家中那样。 等到了厅堂,徐砚与初宁敬过茶,宋霖面上也终于露出些笑意。 他并没有给徐砚说什么嘱咐的话,其实他看得出来的,女儿很好,在进宫那天就看出来了。所以,他哪里还有什么要给徐砚叮嘱的。 三人高高兴兴地用过早饭,左右在家中无事可做,初宁就去出叫人棋盘来。 她爹爹喜欢下棋,但她实在是学不好,一直也没能陪爹爹下个尽兴。但是徐砚棋艺好啊,让他陪着,准没错。 哪里知道,她本是想让徐砚讨好岳父的举动,就成了父亲跟女婿争强。徐砚确实棋艺不错,但那多半有宋霖的功劳,两人都十分了解,即便徐砚有心想相让讨好,也做不到不着痕迹。 于是,徐砚极心累的,每一步都战战栗栗,心想下回一定要告诉初宁。 让他怎么讨好岳父都行,唯独下棋不行! 一个不好,就成反效果了! 最后两人果然是打成平手,初宁在一边都看愣了,帮着收棋子的时候,发现徐砚所执的白子粘手。她偷偷去碰了碰他手指,发现连手指上都带着汗。 初宁疑惑地瞅瞅他,徐砚笑笑,那笑带着虚弱。 ——当人的女婿可真难啊! 在中午快用饭的时候,宋家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