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只因当年他所给的承诺,她错过了。 “我记得你的承诺,可那时我爸病了,家里急需一笔钱,最后我爸等不得,我跟我哥也筹不到钱,最后……我只好嫁人,用礼金去救我爸的命。”她说着当年的事,朦胧的泪眼里,有着痛楚与伤感。 他能感觉到,她当年的痛苦。 可……那又如何? 只能说,他与她,从来就没有缘份。 是的,没有缘份。 若有,早先前他便会喜欢上她,与之温习书本,好让一同考上大学。 可是,没有。 也在之后……悟的慢。 不,该是说,他喜欢的慢…… 所以。 “都过去了。”他叹息。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 话落,他面上也漾了抹笑。 “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就留下喝杯喜酒。”像陌生人般,是他仅仅能为她所做的。 她一时泣不成声,却是没再多说什么的转身离去。 他想,今生该是不会再见到她了。 婚宴上,果然没见到人。 她维持了她的尊严。 也于最后留住了她在他心中的颜面。 不过于他,她早已成了过去。 所以也在放下那一刻,他执起新婚妻子的手,于上头落下了个吻。 “待以至真。” 满足而欣然的承诺。 “不离,不弃。” 第77章 【番外】终 傅云茵没能吃上汤晓红与卓老三的席面。 已怀孕九个月的她, 才刚开席一会, 肚子便起了阵阵的剧痛。 都几个孩子的妈了,她哪不知道这痛是怎么回事? “子敬,我要生了!”在她说这话时,猛烈而来的剧痛, 已让她那抓着卓子敬的手,不自觉用力,硌得他手上瞬间泛起几道月牙般的淡淡血印也不知。 卓子敬心里一紧, 哪还顾的上疼, 当机立断喊:“妈!叫产婆!” “爸!帮我抱着孩子!”卓子敬将手上的儿子塞入他爸手里,一下就将媳妇儿给打横抱起,一路叫闪开,送人入房里。 一时,有种兵荒马乱之态。 不过混乱归混乱, 前来的客人无不道喜祝贺。 卓家又添一新生儿。 …… 傅云茵这胎还是儿子。 取名卓瀚…… 于是当初卓子敬取的浩瀚星海四字, 就此集满(汗)。 生完后她第一话就是,“这是最后一胎了!以后不生!再有,我就剁了你!” 而第二句话是,“坐完月子后我要回去看爸爸!” 媳妇儿最大,卓子敬一丁点儿也不敢说不。 然而还未去京市, 个体户的政令就此下来,令等这一日之久的夫妻俩哪还走的开? 登时是办手续的跑东跑西,然后将原先的贩运通路成了明路,陆陆续续的接了订单, 顺道括展养殖场,又叫人来改建整修── 这样一通忙下来,待能喘上口气,于申省稳住阵脚,成了最大的rou类蛋品供应端时,已是1985年的事了。 这一年傅云茵得回邑省京市! 因为哥哥终于要结婚了! 她和她爸差点没为哥哥婚事cao碎了心,这下说要结婚,哪能不激动! 当即是订了火车票,携家带眷的,准备回京市。 不过就在她买票的当口,听到了那久久未在她耳旁提起,而一提起就像是好几辈子的人时,意识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楚千婷。 不提这个人,她还真将楚千婷这人忘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地方了。 “高考开放了这么多年,你说楚千婷是倒了什么霉运,这些年来都没考上?” 说话这人傅云茵还有印象,是那什么都要公正公平的马秀兰,她记得这人在高考失利后便嫁给当地人,就此扎根…… 至于另一个……是童林。 童林对象刘知青,在高考录取大学后,直接抛下了这个谈了许久的对象。 童林早已高考失利多年了,惨遭对象抛弃,于是在去年时,便嫁给了当地人。 听说日子过的还行。 而现在,她正一副不甚确定的回着马秀兰的话。 “天知道呢,不过……老柴家时常传出她被家暴,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才没能考上?” “可能吧。”马秀兰说着,不甚嘘唏说着,“你说,楚千婷是不是脑子抽了?” “嫁什么不好嫁给会家暴的,而知道男人是那种会打老婆的人,咋不离婚呢?” “我听说是没钱不敢离……然后又考不上大学,就……”童林一副你也懂的样。 马秀兰摇头。 “没钱到是可以先跟大队支个钱,再搬去知青宿舍唉!怎么就这么傻呢?你看看她被打掉了几个孩子?身子骨一次比一次差,我上次看到她时,差点被她那苍白的脸给吓到!” 童林听了,却是笑。 “知青宿舍谁让她住呢,她男人三天两头来闹,这架早劝的不想劝了……我就不瞒你说,楚千婷被打也是正常的,手段了得,都有其他男人上知青宿舍呢。” “野男人?!” “可不是嘛!”童林满脸不屑。 “欸~还真是……得了。” “你不知道楚千婷真真是好手段!听说买了火车票跑了,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真假?!不是还有孩子吗?” “是阿,抛夫弃子,跟野男人跑了!” 听到这时,傅云茵有些错愕。 完全没想到楚千婷走了她上辈子抛夫弃子的老路…… 只是楚千婷比较不要脸,是跟野男人跑的,所以让人听到其遭遇时,说真一点也不同情,只觉无语外,还真觉得应了那句,不作,不死。 不过楚千婷再如何,这辈子都与她无关了。 不知为何,在楚千婷嫁给柴老三那时,她就有这样的感觉。 是以早已忘了还有这个人。 上辈子的好闺蜜……呵! 这辈子形同陌路,还成仇人。 将这早已无关紧要的人甩到脑后,买好了火车票,数日后去了邑省京市。 她牵着双胞胎,孩子的爸身上背一个,手上抱一个。 妥妥的奶爸! 看着卓子敬哄着坐长途火车而不住哭闹的儿子,她不禁想笑。 这男人太温柔了,都被她儿子给吃的死死的。 她登时一个板脸,眼刀过去,“卓瀚闭嘴!” 哭声戛然而止。 只剩抽抽噎噎的声息。 好不可怜的样子。 “干啥吼儿子呢?”卓子敬无奈的安抚儿子。 “慈父多败儿!说的就是你!”傅云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再度觉得,人家是父严母慈,到了她这儿,怎么角色对换了呢? 卓子敬笑了笑,忽地在她不注意时,偷香窃玉的轻啄了她那噘起的粉唇。 傅云茵睨着这越来越不要脸的男人,就见他说着:“一严一慈,你都扮了黑脸了,我总不能还黑脸吧?” “孩子需要关爱。” 在给予孩子关爱这点,卓子敬确实做的比她好。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