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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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不是那姓谢的干的吗?今年干活我看于会计就没少刁难她,有回我还看见于小勇在半路堵那丫头,那丫头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女知青议论道。 “是不是她干的跟我们又没关系,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关注她。你到底还请不请假回省城了?”另一个不感兴趣。 小事一桩,却让有心人皱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0811 第10章 男人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谢韵走在通往县城的土路上,家里灯油没了,她还想买几个铁插销,装在新做好的门窗上,有人觊觎,安保措施一定要严密。家里的锁还是以前留下的,用着不放心,打算去县城一起买了。 红旗大队是60年代跟风改的名,那时候除了农村,连城里的街道都改了名,前世谢韵就看到帝都有名的胡同简介上还说曾经在这段时期改名叫跃进一街。红旗大队以前叫靠山屯,是个有80来户的大村,村上面还有镇,但是它地理特殊,去镇里比去县里还远,所以村里人都习惯去县里买东西。 谢韵走到一半,远远地县城方向走来了一伙人,领头推着自行车的那两个人从带的袖标就知道是县革委会的,后面跟着一个人,虽然低着头,但能看出个子很高,露出的下巴上有淤青,衣服上沾满灰尘跟血迹,走路也一瘸一拐的,那两个革委会的不停催他快点走,边走边大声斥责。他始终一声不坑。 谢韵停在路边等这伙人过去,马上要错身而过时,那个人突然抬起了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谢韵吃惊的楞在那,那个男人的眼神让人心惊。那是怎样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光,是信念破灭后的沉寂吧。谢韵受这个眼神的影响,心里沉甸甸的。看到这个男人谢韵才真实地体会到特殊时代的残酷。自己能以谢家三丫头的身份生活在红旗大队安稳地度过这些年,是何等的幸运。 因为路上看到的人,谢韵心情不是很好,在供销社买了要买的东西,就直接回了村。令谢韵没想到的是,上午看见的那两个革委会的人会站在隔离的人住的矮棚子前,谢韵也终于清楚的知道了住在里面的人的情况,除了那个一面之缘冲谢韵笑得莫名其妙的人,今天路上看到的那个年轻人,还有两个人,两人年龄差不多估计在50往后,但被搓磨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生活条件恶劣,都又黑又瘦,没什么精神,站成一排低着头听那两个负责看管他们的人慷慨激昂地宣传上级指示。 谢韵虽然同情这些人,但只要扛过这几年,大部分人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自己此时都自身难保,对这些人有个大概的印象后,就放到脑后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王支书的大儿子速度很快,过了几天就把新做好的门窗送来,油漆不好弄不知他在哪里弄到清油细细地涂在木头表面,换上带铁插销的新门窗之后,谢韵终于松了一口气,捏了捏手里的尖叫鸡,长脖子小鸡长着嘴,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小鸡保安辛苦了,给你放个假先。” 大堤上的活也渐渐到了尾声,北方的冬歇开始了,谢韵很少出门,猫在家里学习做衣服,试着照现在的身材改了一个棉袄,黑色的袄面,里面夹着羽绒,鼓鼓囊囊的,如果不被划破,没有人去看你里面夹的是什么,现在也有人买不起棉花,往棉袄里夹芦苇絮保暖,所以可以放心穿。谢韵又试着给自己用蓝底碎花的布做了个外套,套在棉袄外面。 王大哥终于把谢韵要打的家具给送了过来,家具笨重结实,散发着原木的清香。令谢韵意外又惊喜的是,王大哥还用多余的木料给谢韵箍了个澡盆跟洗衣盆,又用松木做了个有两个格子的放粮食的米箱防虫又防蛀,还有菜板、擀面杖、面板、板凳、装针线的小盒子等小件,谢韵高兴的不得了,多给王大哥结了两块钱,双方皆大欢喜。 谢韵环顾这个茅草房的家,感觉终于像个家的样子。 她还去村里小孩集中玩耍的地方,一人贿赂一块她在空间里找的冠生园奶糖,跟小孩们打听谁家狗要下小狗仔,有个叫大胖的小男孩说他家母狗下完崽一个多月了,还有好几个没送人呢,他奶还在愁怎么办呢,扔又舍不得。他家狗可厉害了,黄鼠狼都不敢进他家。于是谢韵用了一斤玉米面跟大胖奶奶换了只小狗。黑色的小土狗,特别管事,谢韵把她安置在放杂物的棚子里,只要听到一点不一样的声响,就立刻冲出棚子,使劲汪汪叫。 有一天下午,谢韵在炕上给自己织围巾,织了一会脖子有点酸,出屋子透口气,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快速进到西头那些人住的草棚子里。没看到脸,谢韵心里纳闷这是谁呀?村里人都躲那些人远远的,怎么还有人直接找到这来了,谢韵想了一会没想明白站了一会觉得冷就回屋了。 刚坐下有那么一会,家里的小狗就汪汪汪地叫开了,有人进了院子,谢韵赶紧把炕上吃了一半的苹果跟香蕉皮都收进了空间。来人进了屋,竟然是刚刚进草棚子的人,还是她的熟人,她二堂姐谢春杏。她想干什么?这个谢春杏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是普通的村里人是不会这么干的,如果是原主所了解的那个谢春杏看到这些人吐唾沫都是轻的也不会这么做,不会是她猜想的那种情况吧。 “三妹,我早就想过来看你了,一直在大堤干活也没空,可算干完了,你可是享福了,不用去干活,看这热炕头坐着,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谢春杏环顾谢韵的屋子,真是大变样,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灰都没有,墙上新糊的报纸,地下是新打的大衣柜跟新箱子,箱子上放着崭新的搪瓷缸,还有小女孩用的镜子、梳子、擦脸油。三丫头还穿了没有补丁的新衣服,那布料瞅着就是好布料。 难道这个三妹真的遇到了贵人?这一世不但没死,还越过越好?这些天她回过味来,私下里怀疑过这个三妹是不是跟她一样,她是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三妹上一世早早的死去,也不可能重回到现在,那现在三妹身体里的是谁?谢春杏心里百转千回。 “我也是运气比较好,遇到爸爸朋友的帮助,要不这会饭都快吃不上了。”谢春杏看来是拿来看自己做借口,只字不提先前干什么去了。 闲聊了两句,谢春杏就开口离开,临出屋之前,状似无意道,“三妹,门窗都换上新插销了,这样也好,你这地偏,门插紧了,别让人半夜摸进家。” 谢春杏走后,谢韵想了好久,才从空间里拿出平时常用的记事本。翻开一页,上面已经了几行字: 行凶者???(日期:七二年农历十月十五,疑似女,疑似非本村村民,激情杀人or预谋杀人未知) 可疑人:林伟光(有特殊目的,故意接近本人) 谢韵拿出笔,又在可疑人下,添了一行字:谢春杏(疑似重生) 是的,谢韵现在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确认谢春杏应该是重生回来的,前后行为强烈的反差,本身就不正常,谢春杏就算重活一世也不是个心思深的,话里话外的试探,怀疑审视的表情,因为谢春杏了解上世的情况,这时候原身早已不在,所以才疑惑重重。因为重活一世,她知道未来的发展走势,所以她会偷偷跑到草棚子那边施点小善举,提高存在感。那么对自己呢?她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也拿不准到底该怎么做吗? 不远处的草棚子里也在谈论谢春杏,大家平时并不住在一个屋,吃饭在一起吃。冬天冷,做饭那屋因为烧火暖和,所以白天没事都在那屋呆着。桌子上放着谢春杏送的20来个玉米饼子跟4棵大白菜。 老吴以前是个名牌大学的历史教授,人和善好脾气,看到堆在桌子上的东西满脸感激道:“现在大家见了我们都绕道走,没想到还有人想着我们。”旁边坐着的老宋没吭声。 许良不以为然,“不是我们,是你和老宋,人家说了,自己小能力有限,只能先拿这点东西给你们俩年纪大的人填点口粮。” 老宋想了想说道:“这姑娘眼睛活,目的性太强。”不愧是当兵出身,看人很准。 屋里唯一的年轻人躺在连着灶头的土炕上,没有参与谈话,像屋里没有这个人一样。老宋看不下去道:“顾铮,都多少天了,怎么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你还年轻,受点挫折是好事。我们当兵的要死也是站着死,可不能不明不白地自己把自己给憋屈死。” 老吴不忍心,跟老宋说:“哎,你让他再缓缓吧,一下字从云端摔下来,是谁都得有个适应的过程,我们当初不是也恨不得死了的好,就是他腿上的伤,来这这么久了伤口也没愈合,吃的又不好,天天还得割草干活,我怕再继续恶化感染就糟了。这缺医少药的,上面也不会管。” 老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许良见没人说话,提了颗白菜说道:“今晚熬个白菜汤,泡饼子吃,天天粥稀得跟水似的,可算能吃口饱的了,哎呀,我都快忘了rou啥味了。” 谢春杏回到家,她妈正好在院子里,看她回来瞅了她一眼不满道:“好不容易闲下来,还到处跑不着家。那小丫头有什么可看的,你去看她分你一点好东西没有。” 谢老二媳妇从自己屋里出来,边磕瓜子边酸溜溜地说;“那可不一定,春杏这心眼就是比我们家春秀多,三丫头不是在城里找着个叔叔吗,跟她关系处好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谢春杏心里厌烦,他们家人一个个的就只看眼前那点事,爱计较,贪便宜,前世分家时就打翻了天,真是够了。她现在心里发愁,家里东西都有数,她奶奶把粮食看的特严实,想偷拿点都不行,好不容易通过在伙房干活弄了点东西,以后上哪找东西关照草棚子里的人。其他两个人可以不管,老宋跟老吴平反之后,村里人才知道老宋原来是某个军区的大领导,老吴是著名大学的历史教授。村里人都挺后悔,他们在的时候只是把人丢得远远地,没找麻烦而已,要是稍微插把手让他们好过点,将来不是天大的恩情。 谢春杏上辈子混在底层,回来的日子越久,她的决心就越坚定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一定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第11章 黑市卖布买茅台 不管别人如何打算,谢韵还是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她从卖场的运动器材货架找来了跳绳跟哑铃,每天早起跳绳2000个,然后抓举哑铃练习臂力,前世学习过搏击术,谢韵回忆动作,重新练起来。上次能制服于小勇还是靠周边环境加上出其不意。打铁还需自身硬,前路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她,空间只能作为临时自保的手段,不是万能的,所以既然时间允许那就把自己练成金刚芭比吧。 感谢厨房小家电的流行,谢韵的空间卖场有各种各样的电子厨具,谢韵以前在厦门喝过一种汤印象深刻,手里食材正好都有,谢韵找出一只整鸡跟3个螃蟹和若干蛤蜊用电子砂锅炖了一锅汤,运动过后,喝了一大碗,好鲜好鲜,鲜到末梢神经,忍不住又喝了两碗。 拜运动跟好的饮食所赐,穿越过来这一个多月,谢韵感觉个头又往上蹿了蹿,小脸也鼓了起来,脸色也逐渐有了红润的光泽,前几天还来了月经。谢韵很满意,离青春美少女又近了一步。 林伟光从省城探亲回来,给谢韵捎了省城带回来的糕点。跟谢韵说,她们家以前住小楼曾经一直封存,两年前房子被分给省里机关单位的干部,现在上下三层楼,一共住了10户人。谢韵听后表面不置可否,却暗暗记在心底。 毕竟是单身男女,没借口林伟光也不好老是登门,又不是暖和的时候在室外还能制造偶遇,谢韵可算松了一口气,谁没事被只苍蝇盯上都能烦得要命。又不能跟他彻底断了来往,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放心。 天气越来越冷,但一直没有下雪,谢韵想趁着年前的这段时间再去趟市里,弄点年货回来,而且谢韵心里还一直惦记着百货大楼的高级白酒。把小狗子放到大胖家帮忙照顾两天,谢韵就动身了。 这次去市里谢韵决定还是交易布,快过年了布还是比较抢手。而且决定去探一探黑市的行情,去家属区交易风险其实不比黑市风险小,上次是运气好,没碰上爱告黑状的人,而且家属区交易换不到想要换的票据。比如她想要的烟酒票上次就没有交易到。 谢韵问过饭店的胖大姐黑市的位置,所以下车以后,她直接往市里火车站走,进到一条隐蔽的胡同里,外表看不出来,一进去看到很多人在交易,谢韵打量了一下,胡同还有另外两条出口,这个位置选得好,火车站人流量大,有来检查的,跑出去混在人群里方便逃匿。谢韵还是背了个背篓,围了围巾,把脸挡住只漏出眼睛,她不准备摆摊卖货,先从头到尾的把黑市逛了一遍,今天正好是周末,黑市的人比平时多。 逛了一圈下来,谢韵发现不卖粮食是正确的,整条街卖粮食的屈指可数,粮食也几乎都是玉米、高粱、糜子等粗粮,还有卖地瓜、土豆等可以当主食的食物。自己空间没有那么多的粗粮拿出来卖,如果拿出大批的细粮出来就显得太不正常。粮食现在还是重要的物资,国家管控的很严。除了周边的农民拿出少量的余粮交易,根本没有别的来源。贸贸然拿出细粮出来,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引来麻烦就不好了。 而布匹还是有些不同,国家现在除了重工业,有些城市也在加大轻工业的投入,比如现在的沪市就以轻工业闻名,生产的确良的化纤厂就在沪市率先投产,各地的棉纺厂、毛纺厂也都涌现了一批,布匹的供应虽不能完全满足社会需求,但市面上还是有一些残次品流转出来。 谢韵来到黑市最大的摊位前面,驻足了好久,这个摊位的东西很全,除了粮食,还有棉花等紧俏物资,也有布在卖,但都是自织的土布,5毛钱一尺,不要布票。看谢韵在摊前看了好久,光看不买,引起了摊主的注意。 “姑娘,有什么需要的,摊上没有的跟哥说,要啥都能给你弄来。” 口气很大,看来不是黑市的庄家,也差不多是个小庄家,自己这次同样不打算交易多少,这个人完全能吃下。 “我手里有些布,厂里发完货剩下来的,质量没问题,你有没有兴趣。”谢韵低声说。 “亮子过来给哥看会摊,姑娘这里不方便,你跟我来咱找个地细说。”男人眼睛一亮建议道。 他带着谢韵拐到摊后不远处的一个院子,进了一间屋子。谢韵不怕他有别的想法,要钓鱼也是她当钓鱼的人,黑市混久了的人,还是有点cao守。 谢韵只带了三块布放外面,还是大中小三种规格,一种拿出一块出来,“因为是最后的剩货,没按平时发货的规格裁出来,质量特别好的棉布,有几种还掺了点丝有暗纹。这批布暗色的少,拿来做衣服最好。” 男人仔细观察手中的布,确实像大块布头裁出来的,以这布的质量要是整布根本没人能弄出来。大的布做件大人的上衣,剩下来还能给小孩做件衣服。 “妹子,打算怎么交易?” “百货大楼的价格我就不说了,大家都清楚。我每个规格给你提供30块,6毛5一尺,一尺再给我附一张券和票,布票可以不要,但是我要30张工业券和10张高级酒水票。”谢韵提出自己的要求。 男人考虑了一会,谢韵出价还是能够接受,虽然量不大,马上春节了,市场上的好布紧缺,哪怕要价翻倍也会有人要,还是有不少赚头,这买卖可以做。男人表示酒水票尤其是高级的酒票不好弄需要给他一天时间准备一下,双方约定明天早晨5点在市一中旁树林里交易。 谢韵临走还在男人那买了够做4床被面的土布和2床棉胎还有几斤棉花。已经是合作关系了,男人叫谢韵喊他于哥,给谢韵算了成本价。谢韵暗暗点头觉得这个男人还算上道,将来有机会还可以接着合作。 黑市也有卖海鲜的,从于哥那出来,谢韵没立刻离开,买了一些新鲜的海蛎子跟海鱼,还买了一些松子、榛子、核桃、农家自制的粉条。一边逛,一边在偷偷观察是否有人在偷偷跟踪她,还好没有什么发现,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混在人群里从另一出口离开了,担心被黑吃黑,谨慎一点没错的。 时间还早,谢韵去了副食品商店,干什么不用想,出来后咧着小嘴偷笑的表情就出卖了一切。 没开证明,也不能去住旅店,谢韵找到一中的位置,在附近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进了空间。她不打算在外面大街上溜达,管闲事的人多,看你大冬天没事在街上闲逛,还真有人积极地去纠查那举报你,市里厂子多把你当特务抓了就惨了。谢韵对有些人的超级脑洞跟积极性表示无语,还是进空间呆着吧。 平时在家里,担心有人来敲门,谢韵都是一大早或晚上睡觉之前进去一趟,在里面准备点吃的,或者锻炼身体。 以前都是大概逛了逛,今天有时间,在空间好好转转,整理一下。 谢韵的空间超市是个单体建筑,她从停车场逛起,因为开业,人流量很大,地下停车场大概停了150辆车,不乏一些好车,不知道空间转移是不是瞬时发生的,有些车门还停留在打开的状态,不知道车里的人都去了哪里。杵在车辆中能真实地体会到自己经历的匪夷所思,让人迷失跟孤独,不能让坏情绪蔓延,谢韵控制自己不要再想下去,抬腿继续往楼上走。 超市的一楼全是外租区,有上校爷爷的连锁炸鸡汉堡,还有他们同公司的匹萨餐厅,其他餐饮还有几家连锁的饺子馆、面馆、水吧、烘培店,几家金银玉石首饰商铺,家居用品店,几家著名的运动品牌连锁店,谢韵在一个美发店发现好几个假发,觉得很有用,谢爷爷藏的东西还在等她找机会去取出来,有了假发掩饰起来能方便许多。 二楼和三楼因为有超市的卖场占了很大的面积,外租区就没有那么大,二楼除了有两家餐厅,茶叶店,一个外国品牌的锅具店,鞋店,还有一个美食广场,三楼有家大型的美容院、儿童游乐中心、药店跟一些中岛型的零食店铺。谢韵在一个摊位抓了一根糖葫芦边吃边往二楼的生鲜区走。 在蔬菜的摊位拿了两个佛手瓜、两把韭菜、葱姜蒜又在rou食摊位挑了几块五花rou,今天难得有时间,谢韵准备多包点饺子,吃不了可以放着在来不及做饭的时候吃。其实,空间的东西随她控制,可有时间她喜欢慢慢地挑选,慢慢地逛着,让她有种回到前世的感觉,虽然顾客只有她一个。 谢韵做了两种馅:佛手瓜、五花rou跟鲜虾仁馅,佛手瓜能很好的衬托虾仁的鲜,口感更加清爽;鲅鱼馅,鲅鱼rou里添一点肥rou能增加鱼rou的粘性,胡椒水去腥,顺一个方向搅拌,最后加一小把韭菜提鲜,谢韵每种都包了200多个,给自己各煮了10个,又吃撑了。 此时,红旗大队西边的草棚里,老吴跟老宋喝着碗里的稀得能照出人影的苞米糊糊,皱眉看了看旁边低头喝粥的顾铮,老宋先开了口:“小顾,我看你今天割草的速度比平时慢,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老吴也皱着眉头说:“我也发现了,你今天的脸色发白,是不是伤口感染了,不舒服可得提前说,我们也好有个准备,看能不能找人给管我们的那两个人捎个信,我们虽说被安排在这里隔离审查,没查清之前也不能让我们出了什么事吧。” 许良喝了口粥说:“我们又不让随便出村,还有谁愿意给我们捎信,别指望村里人。老吴还是把剩下的饼子拿出来吃了吧,吃不饱身体抵抗力格外差。” 顾铮过了一会才开了口;“我没事,只是有点发烧,我底子好,过两天就好了。” 第12章 要救他! 谢韵定了闹钟,3点半就起床了,拿出准备好的布料出了空间。昨天提前过来,就是想今天早晨提前在这蹲点,小树林里侧是个湖,不能有人从那个方向进来,谢韵找了个地方藏好自己盯着外侧的马路。小心驶得万年船。 过了4点半,看到于哥一个人过来了,谢韵过了10分钟才出去。 “妹子提前过来了哈。”于哥看到谢韵出现特别高兴,来之前还怕等不到人。 “于哥,你比我来的还早,是不是怕我不来了?你放心做生意得讲信用,以后咱们还得长远地做下去呢。处时间长了,我为人怎么样你就会清楚了。”谢韵回道。 “妹子,说实在的,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厉害。能自己单枪匹马地出来做生意,你家人也是心大,放心你一个小姑娘来出面。”试探是否有人在暗地里偷偷给谢韵保驾护航。谢韵没吭声当是默认了。 于哥走到树林里一个死角,掏出手电检查起谢韵的货来,验完很是满意。 钱货两讫,于哥给了谢韵292.5加上事先说好的票据。等于哥走后,谢韵还是从来的胡同回了空间。 手里这下又有300多块钱了,比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还多。谢韵看着手里的高级酒水票,恨不得养天长笑。 谢韵之所以对茅台酒那么痴迷,首先还是因为她家是做零售的,有种职业病或者说收藏癖,对好商品的囤积嗜好。 陈年白酒,越陈越好,谢韵上一世在香港陪爷爷参加过一次拍卖会,一瓶品相完好的70年代产的葵花茅台,拍出了60万的天价。上一次谢韵问过价格,百货大楼卖的就是葵花茅台,才4.07元一瓶,有什么理由不拿下呢? 其实,空间里的酒水专区也有茅台卖,价格昂贵,平时为防盗,都放在带锁的柜子里摆着。空间里的茅台和谢韵现在要买的茅台酒没有可比性,不考虑别的,单看前后巨额的差价,让她老爸来也能原地爆炸。 好不容易等到百货大楼开门,谢韵是最早进去的那批人,还有40多天过年,没到过年走礼的高峰期,但百货大楼的存货也不多,柜台就剩下6瓶,谢韵也没失望,用剩下的票买了两瓶五粮液,高级白酒不限品种多多益善,跟两瓶当地产的白酒,安市稻米品质高,酿出的酒水品质也相当不错。 手里有票,谢韵考虑家里缺的东西,又给家里添了2个胶皮桶,换了把新菜刀,2盒嘎啦油,谢韵不会做鞋,看到有现成的棉鞋卖,买了双五眼棉鞋。百货大楼里的羊绒线都是草原来的纯羊绒线,于哥给的票里有毛线票,谢韵又买了5斤淡黄跟白色的羊绒线。 当然临回去之前,必然一定又去扫荡了遍海鲜。 回到村里时,谢韵把买来的东西大部分放在背篓,手里拎着的桶子里放着几斤海蛎子。穿过村子先回家把东西放下,取了几块送礼佳品老式蛋糕,去大胖家把小狗接了回来,小狗子这两天没看到主人,以为主人把它抛弃了,没精打采在地上趴着,一看到谢韵来接它,尾巴摇成螺旋桨,把谢韵感动坏了。摸摸它的头,你可是咱们家唯二的两口人之一口,我怎么能不要你呢? 回到家之后舒了口气,这个家虽然简陋,但却是自己的避风港,是让孤独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自己能暂时歇口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