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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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也说:“就是,小顾来这咱还能改善改善了,估计前几年祸害的太狠了,近处这一片连个鸡毛都看不见,要不老子早逮来杀了吃rou了,妈的,这rou闻着可真香。” 谢韵回家拿了新做的玉米饼子又在空间里找了份炸花生米,一起带过去。 上次吃了一次谢韵的饭后,让这些老爷们念叨了好久,说谢韵做饭好吃。顾铮吃了一口鸡rou,也暗暗地点头,真香!忍不住大口猛吃起来。 老宋问谢韵做饭跟谁学的,他可知道这丫头从小肯定是个娇生惯养的,这几年日子不好也没东西给她霍霍,没想到做饭做得可真不赖。 谢韵说;“你们太久没吃rou了,所以觉得香,另外柴火锅做饭就是好吃,我让支书的儿子帮我做了个松木锅盖,我爷爷以前老说,什么锅配什么盖。” 许良乐了:“什么锅配什么盖?还能这么用?哈哈,小丫头真有意思。” 谢韵心里不服,哼!你是没见识到日本那帮抠细节到变态的匠人,真想拿《寿司之神》的dvd出来让二郎大爷给你开开眼。 “还有啊,就是我虽然实践少但是我以前好东西没少吃,现在没得吃只能瞎琢磨怎么做了,以后有好东西我再给你们接着做。”谢韵接着说。 没说出来的是,现在的食材好,简单烹饪就能美味无比。谢韵前世听过一个有名的美食家感慨,美食是七分食材三分做,他自己已经很少出手做东西了,因为好食材越来越难找。所以谢韵还打算有机会在空间里多储存一些现在的食材留着以后吃。 大家想起了她的身世,也是个可怜的丫头。顾铮也听老吴说起过谢韵的身世,听后决定再对她好点,自己起码还有家人在世,而她却跟家人阴阳两隔,小小年龄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老宋开口说:“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的当年还得到你爷爷冒过封锁运到前线的稀缺药品。救了好多伤员。” 顾铮也开口道:“你姓谢,你爷爷叫谢明义?” 谢韵点头,顾铮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我爷爷曾对我说,当年他们被鬼子困在深山里有好多人感染了伤寒,连他都病倒了,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也是最后等来你爷爷的药才被救了一命。” 看来谢家人跟顾家有缘,都是顾家的贵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 老吴感慨:“这些无名英雄不比奋战在第一线的战士功劳低啊。” 许良像是意有所指的问道:“你爷爷当年摊子铺得那么大,就没什么仇人吗?” 什么意思?谢韵回到:“我年龄太小,长辈只让我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有他们在不需要我cao心。” 说到学习,老吴接过话头:“丫头,不管怎么样?学习不能丢,爷爷也就这点本事了,现在冬天冷,我们活也少了,有空爷爷给你补补课。” 他不提谢韵也想等过两天跟他说这件事,谢韵高兴地说:“吴爷爷我上次去收购站买了旧课本,等过两天你们的检查过去,我就找你学习好吗?” 老吴点头说好。一顿饭吃完,当然盘光碗净,连汤都被许良用饼子抹了一遍。 第16章 发粮风波 刚进腊月第一天,村里的大喇叭传出谢大伯的声音,让大家拿着东西,去大队办公室门前广场,等着算工分,分粮食。 谢韵听了,赶紧拿上就麻袋,出门往村里走。 到了后,发现大家发粮的积极性比干活可高多了。人已经来了一大半。谢大伯跟于会计还有几个人坐在桌子后面,他们旁边放了要分的粮食。 红旗大队一共80多户,400多口人。成年劳动力一年最多能挣两千多公分,一公分4分钱,现在农民都苦,辛苦一年一个人还挣不到100块钱,两千工分里还包括口粮要扣除出去的,劳动力多的人家全家加在一起可能还有百来块的收入,有的孩子多、劳力少的人家能持平就不错了,家庭收入主要就靠年底多养的一头猪跟家里鸡下的蛋。 还有像谢韵这种困难户,还要倒欠队里的工分,村里这样的人家也不多,除了她,大队的马寡妇家,一个人带了两个6岁孩子,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婆婆。还有刘老实家懒人多,他老两口跟大儿子养了家里其他两房,也是欠公分大户。 成人一年350斤口粮,听着挺多,后世好多女人减肥,一顿饭也吃不了2两米,但是有个名词叫脂肪定量,人体所需营养需要均衡,蛋白质的摄入不能少。但是现在人一年吃不上几回rou,热量来源主要靠主食,再加上干的都是重体力活消耗格外大。所以350多斤口粮根本不算多,何况350粮食可不都是耐饿的玉米。 红旗大队靠山,只在大队南边有一部分水田,每年的大米上交之后,每口人还能发个20斤就是相当不错的年景了。剩下的有200斤是玉米,红旗大队土地肥力一般,没办法像有的地区实行玉米、小麦套种,所以没有麦子发,不够的用地瓜、黄豆、红豆、高粱、糜子等杂粮来填补。 村里的知青也来了,没和村里人站在一起,单独站在广场旁大柳树下面。谢韵是穿越来第一次看清这些下乡来修地球的知青,一共20多人,男女各一半,谢韵使劲调动脑海的记忆,只对10来个人有一些印象,大都是找过她麻烦的。他们有的来的时间长有5、6年的,有的来的晚,林伟光来得就晚,才来了2年。大多是省内其他地方来的,也有几个是外省人。看穿着还是比村里人略好,收拾得也干净一些。 谢韵不是不怀疑那天晚上的嫌疑人是知青里面的人,但是现在冬歇不出门干活,自己也不可能贸贸然地登知青的门,只能等着来年天暖和去地里干活时再摸摸他们的底。村里不是没有小姑娘爱往知青点跑,王支书的小女儿就数去的最勤的那一拨。但是,谢韵不能去,知青里面有的人对自己可是深恶痛绝的,这不那个叫王红英的恶狠狠的眼神就跟谢韵对上了。 村里人不喜欢知青,刚来的不会干活,来了久了就不爱干活,他们当地对知青口粮的政策是市里知青办补助一部分跟村里发放一部分,这下村里的人就不乐意了,本来要发给他们的粮食还要给这帮城里来的人,被人从嘴里夺食谁都不乐意。而知青也不喜欢村里人,嫌弃他们粗俗无知、不讲卫生、爱贪便宜。总之,相互之间看不顺眼,村干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大矛盾就行。 谢春杏站在人堆里望着站在边上的谢韵,事情真的跟上一世有些不一样了,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发粮之前,住在草棚子里的那个年轻人,已经生病不在了。可前两天,她溜过去看,发现那个人竟然在割草干活。是因为这个三妹吗? 谢韵发粮排在前面,等她上前,念公分的于会计瞅了她一眼说道:“三丫头,你今年一共挣了989个工分,你不算成年劳动力,发给你的口粮应该是280斤,公分不够你的口粮,今年你应该还欠队上211个工分。” 还不等谢韵回话又接着说道;“你大前年、前年、去年欠队里的工分还没还上呢?你这也不好继续欠下去吧,要不村里其他人该怎么想?” 马歪嘴子在这种时候肯定少不了她,在后面添火:“于会计说的对,三丫头你最近不都手头宽裕了吗?我们大家可看见了,又买这个又买那个的,还花钱打家具。既然有钱就花钱把公分补上吧。” 李二他娘也是事事都冲在最前面:“是啊,三丫头,王三他媳妇可是看到你连rou都买上了。我看你这小脸都长胖了,好东西是不是没少吃?能吃上rou的人还好意思欠大队工分啊。” 谢韵看到其它村民大部分也点头附和,看来自己前段时间仇恨拉得有点大,但是东西不过了明路,自己外貌变化太大也说不过去啊。不过还是被宋爷爷说对了,以前自己的地位是在红旗大队金字塔的最低层,刚想活动活动往上爬爬,同样金字塔底下站在自己头上的普通村民以往面对自己隐隐的优越感及不屑一顾受到挑战,看到自己有变强的势头,心里都不平衡起来了。 谢韵没有理会于会计的话,看着旁边的谢大伯问道:“队长,于会计说的是队里一致同意的呢?还是他自己的想法?” 谢永鸿也生气,让谢韵花钱买工分这事事先他可不知道,又是于会计给三丫头穿小鞋,但是看大部分村民都同意,他也不好说是于会计自己的想法。 “三丫头,你看你这工分欠的确实多了一些,咱队上账上也不富裕,买个农具都不舍得,你要是手里有钱就给补上。” 谢大伯不帮她说话,谢韵也没什么意外。这时候不能据理力争会适得其反。谢韵眼泪挤不出来,只能给自己装上焦心的表情着急地辩驳:“可我吃的用的那些东西都是别人给我的呀,我又没花钱,叔叔倒是给了我一点钱,都让我打家具用了啊,我手里也没有几十块钱给村里呀。” 于会计不相信谢韵:“不可能吧,三丫头,你那叔叔那么有钱,东西都舍得给了,才给你那么点钱,咱村木头不值钱,打家具又用不上多少钱。” 谢韵烦他烦得要死,不爱跟他说话只对着谢永鸿:“队长我手里是真没钱,一下让我拿出来我也拿不出,我想问下,咱村又不是我自己欠公分,那马嫂子跟刘老实他们家用不用补?如果必须借钱补工分?被我借钱的人,要是闹不明白,去上面问这工分政策是怎么回事,上面会怎么回复他?” 把锅甩给谢永鸿,其实不光红旗大队,其它的大队,欠公分的人家多了去了,没见别的村让人补钱,顶多挣了公分慢慢还。 还没等谢永鸿说话,刘老实家二儿媳妇怕被逼着补钱就叫开了,平时干活她连影都看不见,发粮食保准第一个到:“没天理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别的大队欠的公分都慢慢还,凭什么咱大队就搞特殊?” 马寡妇装可怜可是一把好手,“队长,我们家就我一个能干活的,饭都吃不上了,我婆婆昨天还跟孩子说不想活了,省下的饭好让孩子吃饱。” 有这两个人呛声,又有几家人担心自己今年工分不够,也要掏钱出来,都跟着一起嚷嚷。 吵得谢永鸿头都大了,“都闭嘴!谁也没说让你们立马就还,有钱就还点,没钱就使劲挣公分,我说刘老二媳妇,成天不干活你还有理了,明年你就给我下地干活还有你男人,我们大队其他人可都没理由养着你家,你是缺手还是缺脚,就数你们家欠的多。” “我爹妈都不管我,用你管我,你个队长算老几!”刘老二媳妇是个又馋又懒的泼妇。 又引发了新的一轮争吵,连谢永鸿他老婆都参加了骂战。谢韵反而没事了,站旁面听农村老娘们吵架还挺有意思。这帮人吵累了消停下来又继续发粮。 让谢韵还钱的事情在争吵过后不了了之,本来就是于会计挑事,谢永鸿这会气得要死,本来好好地发粮,你非要来这一出,倒是我惹了一身sao,你在旁边抄手看玩意,什么东西。 旁边观战的知青全程观看了谢韵的表现,有人目光闪了闪,林伟光也在嘀咕:这小丫头竟然开窍了,知道祸水东引让别人冲锋在前替她挡灾,商人家庭心眼多真是遗传,把她笼络住的难度越来越大了。 最后谢韵分了20斤稻子,去了稻壳估计能剩下17斤,又分了150斤苞米,剩下的是各种杂粮。这点东西,也就是谢韵穿过来,要是原主在,这些粮食真是不够一年嚼用。 分到这些粮食,谢韵最喜欢杂粮,后世大家虽然讲究养生,有时也吃点杂粮,但还是以面粉跟大米为主,空间里杂粮不算多,有一地堆小米,其他的都是精包装的有机杂粮。 正想着过两天去村里做豆腐的人家去换点豆腐。林伟光又出来刷存在感了,队里为防止村民跟知青打架,让知青最后分粮食。所以谢韵分完粮,林伟光主动跳出来借了个单轱辘推车,帮谢韵把粮食运回家,有免费劳动力不用,那是傻子。 望着谢韵跟林伟光往回走的背影,有人皱起了眉头。 于会计也在想着谢韵,这小丫头竟然这么不识抬举是不是该想点别的招让她狠狠吃个教训?不出这口气,他心里憋得慌。他家小勇在山上冻了一天,回去就发烧说胡话,小时候就差点因为发烧没了,可把全家人都吓坏了,养了一个礼拜才好。棉袄也没了,家里人人就一件棉袄,没有多余的棉花票,大冬天出不了门,天天在家炕头缩着呢。 第17章 吃饺子与狗名字 现在谢韵下午的时候都去找老吴学习,为了省时间,谢韵跟他说,自己小学的课程没学过的自己都自学搞明白了。老吴考了考她发现她基础很扎实,就直接教她初一的课程,连英语也交,谢韵尽量控制自己的学习进度,就这样也让老吴吃惊不已,遇到好学生教起来格外用心。 每次过去,谢韵都不空手,有自己包的粘豆包,做的豆腐丸子汤,炒的五香黄豆,烙的土豆饼,连灯油都自备,不让她拿她也不听,还是我行我素。看到几个年龄大的都有冻疮,连顾铮的手也有些发红,晚上回去,找了些花椒粒给他们泡水又给他们一人做了个薄棉手套。 谢韵看老吴的眼镜腿断了,拿布缠着也老松,经常从鼻梁滑下来,从找出一段黑胶布,让顾铮给好好固定住。几个男人都活得糙,再说连个洗衣盆都没有,冬天洗衣服也不方便,衣服洗得马马虎虎,现在有谢韵在,脏衣服都被她拿回家,洗干净要补的地方也都补得整整齐齐,连棉袄漏棉花的地方也都给缝好了。于是,住在红旗大队西边最偏僻的草棚子里的几个人因为谢韵这个小女人在,过上了这几年中最舒心的日子。 顾铮坐在地上,借着油灯的亮光,用处理好的芦苇在编炕席。他动手能力很强,上军校的时候就对武器设计感兴趣,经常自己动手做个小东西。看谢韵对自己编的装东西的筐特别感兴趣,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就给谢韵大大小小编了好多东西,现在谢韵家里放鸡蛋、放衣服、放杂物、放杂粮、甚至插筷子用的都是谢铮编的各种大小的框框篓篓。谢韵从小就喜欢这种手工制作的小东西,收到顾铮的礼物高兴地笑眯了眼。 听谢韵闲聊时说炕席都破了,他们住处往前就是大片苇塘,谢铮砍来粗的,把苇杆片成片,手指上下翻飞编得飞快,一边编东西一遍听谢韵跟老吴学英语,小姑娘冰雪聪明,学什么都快,连英语的发音都标准的很,不比老吴差,早要知道老吴年轻的时候可是留学美国的。 顾铮抬头看了眼谢韵,她在灯下微微着低头只能看见小小的美人尖和长长的浓密睫毛,一个又一个英语单词红红的小嘴吐出来,连屋子里的憋闷都因为这清脆的声音消散了。真是有活力的小姑娘,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着他们这些跌落到泥地的人,这日子也是因为有了她才不那么难熬。看出来老吴跟老宋都特别喜欢她,拿她当孙女看。连许良都默认她不错。 他对她很好奇,她的情况不用想就知道日子肯定不好过,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是怎样做到每天都那么的积极乐观,努力生活,努力地自己保护自己。自己的meimei比她要大,但是做不到她这样,估计这会还在插队的地方偷偷哭鼻子。 看看脚上的新棉鞋,昨天送过来的时候,说漏了嘴,应该是在黑市里买的,小丫头胆子还不小还敢往那地方钻,自己跟她说如果因为他而去涉险,那他宁肯不穿了。小姑娘乖巧地点头,但他就是知道她没往心里去。不安分的小丫头,看来以后真得多看着点。 村里腊月初七杀了年猪了,杀的是村里集体养的猪,除了送给收购站的,剩下的平均分给村民,连谢韵都分了一斤rou,剩下的猪肚没人要,谢韵就掏钱买了一副,这东西炖酸菜味绝了。 看到手里的猪rou,谢韵决定包饺子。 rou不多,谢韵又添了些,北方喜欢包萝卜馅饺子,谢韵喜欢白菜陷,决定包两种馅。萝卜擦丝,白菜切细,为了提鲜谢韵又放了些干海米,海米在县城供销社副食那块就有卖,个大干爽3毛钱一斤。挖了2斤白面又加了些细苞米面,纯白面的饺子现在太奢侈了。谢韵活好面,调好馅,去喊顾铮过来帮他包饺子。本来想端过去包的,但是还要端回来煮,端来端去怪麻烦的。 不但顾铮过来了,许良也跟着过来。谢韵东西都没放到明面上,也不怕有人过来看。 “不能白吃,我也得跟着出个力吧。哎呦,还是白面比苞米面多。”许良这种人属泥鳅的,老吴跟他处的时间最长,说他毛病虽多,但是人还靠得住,姑且就相信他的判断力吧。 顾铮擀皮,谢韵跟许良包。顾铮擀的饺子皮也充满他的个人风格,所有饺子皮形状跟一个流水线出来的似的,圆得跟圆规事先画好的一样。谢韵佩服加无语。 包好后就摆放在顾铮给谢韵做的盖帘上。整整两大盖帘,顾铮主动留下来帮谢韵烧火,胖胖的饺子下锅,浮了三浮,捞出来给顾铮尝了一个。平时被谢韵私下里称做面瘫的那张脸,尝了个饺子后表情都鲜活起来。 “咸淡行吗?” “鲜灵。”嘿,跟谁学的当地话? 谢韵捣了个酱汁,又把自己平时做的腊八蒜捞出一碗,让顾铮把饺子搬走。 老吴咬了一口白菜猪rou馅饺子,不由的眼睛酸涩,下放整整四年,今天是第一次吃到饺子。 “真是好吃不过饺子,老子都快忘了饺子什么味了。”老宋吃得shuangsi了。 顾铮吃饭速度很快,不一会一盘饺子就下肚了,他很喜欢谢韵做的腊八蒜,他原先在家涮羊rou时就是配这种整头带皮腌的甜蒜吃。没想到小丫头腌糖蒜的手艺都这么地道。 那么多饺子一个都没剩,看他们吃饭的架势,特生猛。 “我怎么有了一种很幸福的感觉。”许良吃饱摊在那总结道。 有时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的顾铮,竟然难得地附和了一句:“不是你的错觉。” 老吴问道:“丫头,我们这又是rou又是白面把你攒的东西都吃了吧。” 谢韵回道:“哪能,宋爷爷还给我伙食费了呢,趁没下雪路好走,我再去县城办点年货。” 前两天老宋给了她50块钱,是他的家人偷偷地缝在棉被的棉花里,竟然幸运地没有被检查出来。看看谢韵老是补贴他们,心里过意不去,非要把钱给她,反正钱在他手里也花不出去。 顾铮没说话,现在手里没钱,存折就算被收走,里面的钱没有本人应该不会被取走,如果能从这里出去,把存折钱都汇给小姑娘。 一天早晨,谢铮带小狗上山回来。不,现在应该叫黑子了,一想起这谢韵就一脸黑线,她一直没给小狗起名,是因为在给它起名上有点选择困难,她准备了8个备选名,还想再想想那个更合适更好听。结果,谢铮把小狗带走去训练,回来就听他喊:“黑子,趴下!”小狗听到指令立马乖乖照办双腿后弯趴到地上,尾巴甩来甩去瞪着顾铮一脸求表扬的蠢样。看得谢韵想捂脸。 谢韵这个憋屈啊,她跟顾铮抗议,“为什么不经我这个主人的允许给我的狗起了这么难听的名字?” 顾铮道:“难听嘛?没觉得。” 谢韵委屈:“太平常了,一点没新意。” 顾铮看了她一眼:“那把你的有新意的说说。” 谢韵得意:“那可多了煤球、木炭、黑豹子、铁蛋、酱油、龟苓膏……” 顾铮:“回头你这小学语文可得让老吴重教。” 谢韵:……你讽刺谁不懂新意? 她能说她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敢现在叫它奥利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