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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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念力太深,好像真有热闹看了。”顾铮没有回头,开口说道。 “在哪?”谢韵赶紧从后方探出脑袋。谢韵听到前方桥底有细碎的声音不时传出来,听声音一男一女确认无疑,想再听个究竟,就被顾铮强行给拽上坡了。 “我看见衣服了,肯定是林伟光的,有什么好看的,明天你就知道结果了。” 谢韵不情不愿的被拖在后面,脑子里还有些疑惑,怎么会发展这么快,林伟光不是不喜欢李丽娟的吗?好像闻到点酒味,难道喝醉了?“酒壮怂人胆,林伟光喝酒之后不是该揍一揍缠人的李丽娟吗?怎么还干柴烈火了?” 怎么不走了?谢韵还在想事情,发现旁边男人怎么不动了,顾铮脸色发沉站那瞅着她。 好像把心里想的话念出来,谢韵懊恼,她家铮铮生气了。 “男人太爱生气会老的快。”谢韵小心翼翼地打探顾铮的脸色,坏了,从来没见这厮脸这么臭。 顾铮的只拿黑眼珠盯着她,他不说话冷着脸还是很吓人的,谢韵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都从哪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谢韵吓得一激灵,刚刚在她家老干部面前不矜持了。 谢韵赶紧站直了:“我就是求知欲旺盛些,要不你给我解释一下。” 顾铮没想到她这么没皮没脸,被呛得咳嗽起来。 瞅瞅,说完还冲自己眨眼睛撩拨自己。他是终于发现这丫头的真面目了,乖巧什么的绝对是跟你不熟时候的伪装,其实她不但胆子大,而且还脸皮厚。 恨得他手痒痒,但是也承认自己就是吃这套。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这心是cao不完了以后。 “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你再这样我得收拾你了,没见你这样的……”顾铮说不下去。 “没见我哪样的?说呀?”看他表情放松了,谢韵立马猴在他身上,没脸没皮的,又可气又可爱。 顾铮搂住她:“你说你要收拾林伟光,我能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我也知道你看不惯那个女的,你怎么偏偏关心他俩在一起的事情?” 谢韵在他怀里蹭了蹭:“你相不相信直觉,我觉得他俩凑一块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会省了我们不少事。” “我相信你是个人精,你没隐瞒年龄?” 第43章 内部有人(抓虫) 第二天上工, 谢韵去的时候, 孙晓月已经到了好久,正抻着脖子往谢韵的方向瞅, 看到谢韵手都要摇脱臼了。看得旁边的赵慧珍感觉都跟着一起丢脸, 她知道这姑娘是个藏不住事的性格,但你也别太明显了好不好, 没看见村里那个有名的歪嘴子都瞅你好几眼了吗? 还没等谢韵走上前, 孙晓月就跑过来,把她拽走。“快快!有情况!”谢韵不用猜就知道什么事。 “我跟你说,昨晚林伟光跟李丽娟很晚才回来,李丽娟满脸春光, 林伟光脸色苍白, 感觉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 走路都直打飘。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林伟光在大家面前宣布, 他跟李丽娟要结成革命伴侣了,等队里下次放假就找支书开证明, 去领证。你说他俩昨晚干啥去了,是不是那个了?”说完左手拇指跟食指圈成圈,右手食指往圈里捅,让谢韵看得直脸红,小妞你生理教育学的挺好, 这都知道。 谢韵回过味来怎么感觉有那里不对。对了?他们这状态怎么像是男女反了过来,像是李丽娟把林伟光采补了似的, 李丽娟真是猛,怪不得能在江水里单枪匹马地把人救上来。林伟光相信你以后的日子一定很“幸福”!而且,这两人相当互补,一文一武,谁都治不了谁,虽然起点不算太平,将来未必不能长远。 “谁?谁要领证?”马歪嘴子看那个圆脸小知青一脸着急的样子,自己有事着急跟人说就她那德行,越发好奇,看她跟谢韵两人在旁边嘀嘀咕咕,悄悄走近,就听了这么一嘴。 “林知青跟李知青两个人要领证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跟人说啊,今早才宣布的。”谢韵不介意跟她透露下。 “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呢,我是那样人吗?”你就是那样的人,估计明早全村就是不上工的八十岁老太太都得知道了。 “他俩也是的,磨磨唧唧的,现在才弄明白。你们都不知道,那个李知青救林知青弄得那个招数,可叫咱村那些不着调地给学了个透。那不,前天崔喜家闺女干活中暑晕倒了,刘家老三非要学李知青要给人家做那什么呼吸,对了‘人工呼吸’,嘴还没糊上呢,刘家丫头就被刘老三的口臭给臭醒了,崔喜知道后都打上刘家去了,把刘老三揍得两天都没来上工了。” 还有这事?谢韵跟孙晓月面面相觑。 马歪嘴子瞅瞅四周小声接着说:“我跟你们说啊,他俩赶紧结婚可是好事,你都不知道李二娘,我从前几天就听见她跟在支书旁边转,让支书把那两个知青带到县里去教育,说他们两个带坏了全村的风气,让村里的二流子都不学好,觉得跟人对嘴吹气还不用负责,那以后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得被调戏个遍。哪有这样的事?咱大队不得乱了。李二娘说她就是不怎么会写字,要是会写字早就给县里写信了。” 孙晓月心说,你们村里人不去告,他们知青自己人都快受不了,好多人都提议要把这两个人弄走教育教育。 “那他俩以后住哪?”谢韵比较关心这个。 “林伟光说想跟队里申请地基,等农闲的时候盖两间房,暂时知青院里做饭的那排厢房旁边还有一间空屋子,就住在那,不单独开火,还跟大家一起吃。” 不分开好啊。 谢韵终于看见李丽娟姗姗来迟的身影,走在前面春风得意,林伟光也被拉来上工了,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以前李丽娟没确定关系也不好意思管他,现在可是有立场了,一大男人身体又没事,成天在屋里躲着不上工,不能惯这毛病,有俩钱就不拿工分当回事了是吧,给你能的,花钱买粮多贵。有这力气就给我老老实实下地。 林伟光趁李丽娟没注意,还偷偷朝谢韵幽怨地瞅了好几眼,把谢韵恶心地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林伟光也委屈,他当时迷迷糊糊的,靠本能行事,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跟李丽娟抱在一起,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后打死他都不喝酒了,他觉得最近自己这一步步的怎么就跟被命运设计好了似的,自己无论怎么反抗,事情都朝着既定的轨道运转,他认命了。能不认吗?做个人工呼吸还有借口不认,这都睡了,李丽娟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如果她咬定自己强/jian,丢性命都有可能。跟性命比起来,跟个女人结婚算什么,结就结吧,反正这种事男人也不吃亏。 他是真怕了,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煞神,自己心里对谢韵那一丝不想放弃的小火苗,动都不敢动了。 林伟光正常出了两天工,下午干完活,稍稍走慢了点,被人落在后面,只感觉后颈一疼,昏过去之前只剩无奈:又来了。 醒来果不其然,应该还在第一次被带到的地方。他心里那个不肯放弃的小火苗,如今是彻底熄灭了,再也没有一点想法,妈的,成天被人敲昏拎来拎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还拿什么跟人玩?趁早歇着吧。 果然头顶又想起那个恶魔的声音:“跟李丽娟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以后别动歪心思,跟她好好过日子。” 煞神怎么这么快知道自己的事情,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真被人暗中监视?哎,敌人太强大,林伟光彻底认栽。 “今天两件事,听好了。 第一件事:给你父亲写信,让他告诉你,跟他接触过的人有哪些对谢家感兴趣,记住回信不要糊弄,瞎写我能看出来。 第二件事:让李丽娟帮忙把女知青那边盯好,看谁像是在打谢韵的主意。” 林伟光能怎么办?照办呗。既然打不过人家,就别想反抗了。 又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到他刚刚干活的地方。时间并没过去多久,等林伟光醒过来,正好看见李丽娟回来找他。 “你去哪了?上工不积极,下工还磨蹭。”李丽娟埋怨道。 林伟光瞅着李丽娟并没有说话,想到自己答应那个恶魔的事要赶紧做好,完成不了,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 林伟光快走两步,上前跟李丽娟并排,不时温柔地望她一眼,这一出弄得李丽娟有点摸不着头脑,又被蛇咬?怎么这么不正常,停下脚步问他:“有事?” 林伟光没说话只是动作轻柔地把李丽娟落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丽娟这些天辛苦你了,等忙完这片地的活,我们跟队长请假,去市里给你买两件衣服,再买点结婚用的东西,结婚是大事,我不想委屈你,我们还得买点吃的到时请院里的知青和队里的领导一起吃顿饭。 我看你一直都捡家里别人穿旧的衣服穿,等去市里你亲自挑两件自己喜欢的。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跟你结婚,以后一定会把你照顾好。别人有的你都会有。” 林伟光天生当演员的料,一番话顿时把李丽娟说得眼泪汪汪,觉得自己先前做的那些事以及所受的痛苦跟非议都值了,自己的坚持没有错,找了个这样一个体贴的人当丈夫真是找对了。 谢韵也在跟顾铮说话,大眼睛笑地弯弯的,一看心情就很不错,能不错吗?怎么就那么爱看林伟光吃瘪,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的憋屈样太解气了。她就说林伟光跟李丽娟凑一起有特殊效果,林伟光那人要想哄起人来,一般人招架不住,别说一个李丽娟了,来十个他都能搞定。让林伟光哄着李丽娟给他帮忙,就相当于给谢韵帮忙。现在她也是内部有人的人了。 “你一直打一个地方,林伟光将来会不会得颈椎病呀?”谢韵揶揄地看向顾铮。 “怎么,你担心他?”顾铮挑眉。 这厮如果不是逗她,问题就大条了,哪有什么飞醋都吃的?要将来成醋缸了,自己肯定会被管得严严实实。 “我是这样没原则的烂好人吗?”谢韵翻了个白眼表示被冤枉。 “李丽娟这步棋可以,我们就再等等看,没找到那个确定的人,你一定小心点。”顾铮不厌其烦地提醒道。谢韵也狠狠点头,这点危机意识还是有的。 “晚上我们吃韭菜盒子吧。韭菜切末再打两个碎鸡蛋,放点干虾米,拿你给我磨好的玉米面包好,在锅里剪得黄黄的、脆脆的,泡点海带拌个海带丝,地窖里的地瓜还禁放,再给你弄个地瓜烙吃怎么样?” “那还等什么?我给你烧火。” “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吃的,比部队都好,你说我贤不贤惠?” 顾铮看她求表扬的可爱样子,俊眼闪出笑意,揉揉她的头表示肯定,当然贤惠了,自己以为跌落人生谷底没想到却能碰到这样的好姑娘,一定是上天的恩赐。所以谁要敢动他的姑娘一根手指头,他一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第44章 房子的事 最近队里干农活的老把式们都唉声叹气, 眼瞅着就要到连雨季了, 开春到现在一天雨没下,这到连雨时兴许就能反过来下个没完, 玉米二次追肥都得耽误, 今年的收成也要受影响。 队里的领导也天天去县里开会,回来布置防涝工作, 提前把准备工作做好。谢韵他们除了干地里的活, 还要把后山流经村里的自然水道的淤塞处理好,防止山上流水被堵住,直接冲到村里的住家。 村里的壮年劳力还在有经验的老人的带领下巡山,看哪处土质松动, 想办法在上面覆上草网固定, 这些都是山里人家必须做的, 一旦发生泥石流,是要出人命的。好在去年冬天把大堤加固了, 要不现在又要给地里浇水,又要修大堤, 把队里的人劈成两半也忙不过来。 村里虽然人人紧张,披星戴月防汛防涝,但是定好的婚礼日期到了却不能拖延。谢春桃这结婚的日子可是往后推了一次,男方家房子没按她心意收拾,谢春桃跟她妈都不乐意, 说是什么时候收拾满意了什么时候再结婚,这不就重新定在这农历五月二十。 看在她爸队长的面子, 全村人基本都上了礼,但不包括谢韵。谢大奶奶还让老二家的丫头来请她,谢韵也没去。 谢大娘隔天上工,看到谢韵指桑骂槐:“有的人就是爱忘本,日子过好了就想断了亲。资本家的后代真是随根只认钱不认人。” 这还了得,还上升到阶级成分了,谢韵也没客气:“你也别拐弯抹角,不就是没上你家赶礼吗?我爷爷的大房子你免费住了那么多年,够不够你办几百次婚礼?政策有规定,我现在是没办法住那房子,但是也不是偏你家能住,而且那房子你家现在只是住着,并不是房子就是你家的。 作为队长,队里的社员落水了都不知道出个头,这队长当得也太不称职了点,有什么资格住那么好的房子?我看老蔫家房子都快塌了,拿棍支着对付着住呢,这天眼瞅要下大雨了,谁家房子不好,队里应该都有统计,你家男人是队长,我成分不好不值得重视,但是作为队里领导却不能看着队里的人有危险,不管不顾吧。” 谢大娘如果知道只是抱怨这小丫头两句,没想到惹来一身sao,肯定不会找这个麻烦,这小丫头嘴皮子真是越来越溜。 周围被两人吵架吸引的众人,听了谢韵的话,那些家里房子不好的、不够住的都动了心思。凭什么老谢家一大家子住了十几间大房子,村里一家十几口挤在三间房、四间房里的有的是。经谢韵这么一提,想起当初这房子谢永鸿他们家就是连哄带骗得来的吧?别说谢永鸿跟三丫头是亲戚,谁不知道,他们这亲戚都快出五服了。村里大家都亲连着亲,如果说亲戚能住那房子,那他们也能住。参与议论的村民越来越多,把支书跟谢永鸿都给召来了。 谢永鸿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气得瞪了老婆子一眼,让你憋着憋着,你还来惹这个小辣椒。上回二姑娘出事在公安局,那小丫头的威胁你都忘了,你以为她是说着玩玩的,他都品出来了,这大半年这小丫头把他爷爷的风格彻底继承过来,做事狠辣不留情,你以为于会计出事这一环套一环背后没她的影子?他这队长这些年也不是白当的,回头想想就能知道那是小丫头在整于会计,有那样的心计,你这农村老娘们能玩得过她?他是因为家里的事,有些心虚,怕被她看出来不想跟她过多接触,但是不接触你也不能主动上去招惹她呀。 王支书看了谢永鸿一眼,心里幸灾乐祸,真是活该。不说年前有人举报三丫头那件事,就是前段时间落水那么大的事,哪回三丫头有事你这个大伯出过面?别说是三丫头了,就是他们这些旁观者都对这一家的做派心寒,人家父母把孩子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原先以为那个二丫头是个好的,听三丫头的意思,她俩一起被绑架,那二丫头关键时刻拿她挡刀。真是娘熊熊一窝,谢家那个老太太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一家子学她学个好。 村里人越议论越大声,谢永鸿不方便出面,王支书开口:“都给我闭嘴,赶紧干活浇地,等苗都干死了,看你们明年吃什么?房子的事情,村里会讨论,有结果会通知大家,赶紧散了,都散了。” 打发走干活的人,只剩下谢永鸿跟会计,王支书留下谢韵:“丫头,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啊,支书大伯,可是我想归想,多少地主现在都住牲口棚呢,我爷爷那房子我说了不算,现在是村里说了算吧,你们队里的领导赶紧研究吧,总不能等下了大雨,压死了人再做决定。”谢韵刚刚提出来只是想挑起队里人的心思。至于下一步怎么做,她人言轻微的,要你们这些大队干部干啥吃的?还想拿她当枪使? 也不管旁边谢永鸿跟她使眼色,转身就走了。 这下红旗大队可热闹了,那些打房子主意的都要把支书家的门槛踏平了。支书下工刚回来就被一个难缠的妇人堵住了,不耐烦地打发她:“只要有那占便宜的事情,肯定就少不了你家,你说你家那房子去年才翻新的就是来个大地震,都震不跨,你来占什么便宜?赶紧给我回家去。”把人赶走心里一阵气闷,这三丫头真能找事,这两天队里人心都没在干活上,再不弄个章程出来,这帮人都能闹翻天。 谢永鸿这一大家子这两天也是被搅合地不行,不时有人在他家门前转来转去,指指点点,评说哪个屋子通风好、采光好,就像是明天就要住进来了似的,谢老三气得出门要揍人家,运气不好,正赶上刘老实二儿媳站院外往里瞅。今年开春,刘老实家终于分了家,刘老实跟老大过,剩下老二和老三两家懒蛋给分了点东西,一家打发给一间破草房住着。这刘二媳妇听说能分大房子,比谁都积极,天天在队长家外面转,好抢一间好的,就像真能分给她一样。 谢老三出来看到她:“赶紧给我滚,我家要是丢了东西,我第一个找你。” 刘老二媳妇那是谁,活不干成天在家吃得膘肥体壮,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上前一把薅住谢老三衣领子,一下拖到身前,居高临下瞅着谢老三,大眼珠一瞪,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把眼前的人给吃了:“你再说一遍?别说你个瘦猴,问问你大哥,老娘什么时候怕过他,告诉你,回去把房子提前给老娘收拾好了赶紧腾地方,过两天你姑奶奶我就要搬进来住。” 村里人闹腾,谢韵都知道,看热闹看得挑一天水都不觉得累了,心情好,变着花样给大家做饭,老吴他们虽然吃到好吃的都很开心,但也纳闷她这般高兴是为哪样。 跟顾铮说谢永鸿一家被折腾地日子都没法过了,一边说一边笑得不行,顾铮捏捏她的脸:“就这么开心,房子给那么多人住你舍得?”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以后我跟你走吗,难道你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小姑娘眨着大眼睛看他,等他回答。 顾铮听她话里有种嫁鸡随鸡的意味还挺高兴:“嗯,你这么会闯祸还招灾,我当然要把你栓到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想听顾铮说句甜言蜜语估计得等下辈子。 谢韵真的没有多在乎那座房子,房子不是家。她反而觉得现在住的茅草屋才是真正的家,虽然没有那座房子舒适,但是她一点一点置办起来的,它远离人群,前后地方又大,做个坏事都方便的很。 原身也对那座房子没有感情,在她心里省城那个从出生起一家四口生活的那座小楼,才是自己的家。 原身的爷爷从来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建这座房子也是怕有个万一,回来能有个暂住的地方。他虽然借盖房子转移了一些笨重的大件财产回来,但是房子是个障眼,东西并没有放在房子里。所以谢永鸿家就是把房子翻个个都找不出来。 谢韵也没着急把谢爷爷放在村里的东西取出来,因为她取不出来,钥匙暂时并不在她手里。她只有一把原身藏起来的钥匙,确实能打开某个上锁的地方,却不是这里的,印象里谢爷爷曾经说过,没有确定绝对安全不要去取他藏的东西,放在那丢不了。就算是丢了,他的后代不靠那点外物,也能活得下去。霸气,不愧都是老谢家人。 所以,谢韵也就不急,计划把周边的事情处理好再找机会去取外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