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难怪叶盼盼这么针对自己,敢情是将她当成情敌了。 无语对视几秒,姜宁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乖巧礼貌的开口: “叶小姐……” 听着姜宁这有礼貌的称呼,叶盼盼从鼻子发出一声轻哼,高傲的抬起下巴:“怎么,想求我不要说出去?” “不是。” 姜宁看似犹豫,她捂嘴轻咳一声,掩住了唇角的笑意,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嗯……你的腰带要掉了。” …… “啊!” 下一秒,一道尖叫声划破整个会馆,瞬间吸引了附近路人。 * 酒店套房内,姜宁趴在床上刷着新出炉的热门微博,差点笑抽抽了。 #劲爆,北江会馆某新人演员为搏出位,竟然当众裸奔!# 哈哈哈哈。 姜宁擦了擦眼尾笑出来的泪水,然后抬起软趴趴的身子,小脸带着几分得意:“哼,看你还有脸勾引我爸爸。” 纤白的手指戳着屏幕上打了码的照片。 下面的评论很多,大部分都是求未打码资源的,可以说,叶盼盼剧还没有火,人先红了,不过是黑红。 看着底下求资源的留言,姜宁笑的在床上打滚,她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霜白色的真丝睡裙,两条白皙匀称的大长腿高高的翘着,一晃一晃的。 裙摆因为她的动作,而不断地往上滑,几乎翻到了腰窝上面,露出一小截透白纤细的腰肢,调皮中夹杂着点风情。 傅北弦从套房唯一的浴室出来后,站在床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从她的纤腰到细腿,最后落在她白生生的脚丫子上。 姜宁的脚又白又小,因为皮肤薄,所以上面隐约能浮出细细的浅青色的脉络,此时晃悠着涂着车厘子色的白珍珠似的小脚趾。 傅北弦薄凉平静的眸底闪过一抹欣赏的意味。 他向来对女人精致到脚趾头的那种完美要求无感,但是,现在不得不说,傅太太平时浪费大把时间的护肤美容,似乎颇有成效。 车厘子色的脚趾甲在傅北弦漆黑幽暗的眼底晃啊晃。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神特么加微信拿全部资源,一张照片能脑补出一部a片吗,居然还真是傻逼信,哎呦哎呦笑死了。” “傻吊网友们真是我的快乐源泉。” 姜宁一边跟温喻千微博下面的评论,一边笑的浑身发抖。 如此几分钟后。 姜宁终于挂了电话。 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觉了。 “你你你是猫吗,走路没声!”姜宁伸懒腰的时候,余光蓦地斜到床边站的跟小白杨一直笔直的男人,惊得身子一晃,差点闪到腰。 突然发现自己衣裙不整,姜宁立刻将裙摆往腿上盖了盖,还觉得不放心,掀开床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看着还立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男人。 将她一系列动作收入眼底。 傅北弦面色不变,依旧一副克制禁欲的表情。 姜宁睁着清透明亮的双眸,卸了妆后,她的眼尾依旧微微上扬,明艳漂亮,尤其是认真看着人的时候,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勾人的感觉。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男人冷静的在床边坐下,偏头看她:“三天。” 床头灯光开的极亮,姜宁缩在被窝里,看着他冷硬薄凉的侧脸,总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待宰羔羊。 这个姿势聊天,太不安全了。 姜宁稳了稳心神,眸子闪烁不定:“傅北弦,我们去沙发那边聊聊?” 她觉得床上,觉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这个记仇的狗男人,太危险。 傅北弦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主动起身往沙发走去。 本来套房很大,但是偏偏傅北弦来了之后,姜宁就觉得空气稀薄了许多。 姜宁大夏天披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跟在傅北弦身后。 傅北弦看着她身上厚重的被子,倒是没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大有一副想看你能说出什么花的架势。 姜宁眼皮子颤了下,捂着小嘴轻咳一声:“你看我这个地方太小了,要不你重新开个总统套房去住?” 她这个是剧组安排的套房,不是很大,姜宁既然要卖十八线小艺人的人设,自然不会在剧组眼皮子底下独自去住什么豪华总统套间。 “住在这里太委屈傅总了。” “像傅总这样的贵人,就应该住在超级vvvip总统套房,我请你住!” “请我?” 傅北弦玩味一笑,他对姜宁说请这个字很敏感。 姜宁大气的拍拍胸脯:“我请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傅北弦从沙发上站起身,俊美的面庞安静坦然:“我明天六点半出门。” 言外之意,该睡觉了。 姜宁鼓着脸颊看着男人不配合的背影,他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去还是不去啊,连个准话都没有。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加上晚上被傅北弦摆了一道,本来已经耐心即将告罄。 现在傅北弦的不声不响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傅北弦,你站住!不准上床。” 傅北弦从善如流的停下:“你确定?不上床?” 气质薄凉寡欲的男人说出上床这样的词,让人心肝都在颤抖。 姜宁对上他唇角那微微扬起的弧度,跟之前在包厢里一模一样的表情,迅速冷静下来,妈的…… 明天傅北弦跟他爸还要一起参加那什么鬼商务聚会。 要是傅北弦告状。 呼! 姜宁小脸绷紧,气鼓鼓的裹成蚕蛹似的快速撞开前面高大的男人,将自己团进被子,贴着床里面,闭上眼睛。 背对着男人,不想理他。 姜宁将床上唯一的被子霸占了,毫无心理压力的准备睡觉。 男人看着她瀑布似的长发,缓缓躺下,按灭了所有灯光,房间一下子昏暗下来。 房间内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清淡香水,高冷的质感中带着点清甜香,丝丝缕缕的在空气中纠缠。 甜睡到半夜,姜宁已经将身上裹得厚厚的被子踢开。 睡姿虽然没有放浪形骸的地步,奈何霜色的真丝睡裙的堆积到细腰两侧,仿佛绽开的大朵白色栀子花。 凌晨三点,大概是姜宁睡得最熟的时候,突然,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身上压了个重物,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艰难的睁开眼睛,红润的小嘴张开呼吸:“嗯,干嘛呀,好困。” 睡意朦胧,她的嗓音软绵绵的,跟她抵在男人胸口的手腕一样,没有半分力度。 男人的气息太过烈性迫人,姜宁小动物敏锐的嗅觉启动,强行让自己睁开眼睛。 覆在她上方的男人,向来淡薄寡欲的瞳孔,翻涌着危险的情绪。 第8章 姜宁脸蛋上湿润润的,细密的长睫盈满水珠,挡住了她的视线,迷迷糊糊抬起纤细的脖颈,隐约能看到外面夜色浓郁。 夜很深。 姜宁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水波荡漾的眸子瞪着男人。 故意把人从梦中弄醒,这男人怎么这么狗! 她情绪很不好。 偏偏傅北弦还在她耳边满意道:“你脚趾上涂成暗红色很好看。” “去你妹的暗红色,这是车厘子色!” 死直男!狗男人!泰迪精! 傅北弦充耳不闻,继续不动声色按住她细白的手臂。 起初姜宁还有精神瞪他。 两个多小时后,她已经虚的睁不开眼睛了,随便他暗红色还是车厘子色,就算他说这是芭比粉,姜宁也没力气反驳。 黑蒙蒙的天空逐渐被初升的太阳撕裂,渐渐地,阳光铺满整个大地,天亮了。 姜宁睁开酸涩的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是被碾碎了又拼起来似的,哪哪都不对劲,灵魂仿佛都漂浮在半空。 平时跟傅北弦性生活的时候,他一般不会超过三次,最多两次,很克制。 即便他久不回家,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放纵,把她往死里折磨。 姜宁认定,这男人绝对是在报复他。 她现在身体力行的理解到了,出国之前温喻千的担忧。 mmp,一个大男人,这么记仇真的好吗? 居然为了报复她,半夜不睡觉,折腾到这么晚,甚至打破了他往日的规定次数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