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狙击枪都用上了,要不要这么夸张,胖爷无权无财,这种高规格待遇,享受不起啊。”王胖子带着一丝哭音说。 “一定是郎劲那败类安排的杀手,等我打个电话。”郎英盯着手中弹头,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郎劲是谁,胖爷招惹他了?”王胖子恐惧中带着一丝愤怒。 “就是上次何家那鹰钩鼻,别说他了,窗边不安全,我们别蹲在这。”我招呼了一声,弯腰向拐角大厅跑去。 甄青衣发现了这边的异常,站起身想要走过来,我打了个手势,让她坐在那别动。 转过拐角,我站起身松了口气,这里四面都是实心墙,不用担心窗外的子弹。 “不好意思,家族内部的矛盾,牵涉到了你们。”郎英打完电话,歉意的说着。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和他有仇,这事不会这么算了。”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你们刚才怎么了?”甄青衣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 “差点被人打了黑枪,有杀手盯着我们。”我看了眼毫不知情的许姐和方老师,低声说着。 “有杀手?我叫酒店保安过来。”甄青衣脸色一变,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别大张旗鼓,再说你酒店的保安,对上职业杀手,能起什么作用?”我伸手阻止甄青衣。 “别担心,今晚小心一点,明天我家里长辈会赶过来处理。”郎英在一旁安慰。 王胖子脸色苍白,站在墙边,双手握着护身符,估计在临时抱佛脚,求漫天神佛保佑平安。 “郎英,把你手中弹头给我。”我心中一动,想到残破相经上,记载的一门秘术。 郎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拿出弹头,伸手递给我。 我用两指捏着弹头,打量了几眼,心中冷笑一声,被动挨打,不是我性格,正好想起一门秘术,能惩戒那暗中的杀手。 我找甄青衣,要来一根头发丝,缠绕在那弹头上,咬破手指,用鲜血染红弹头。 “拿一根银针给我。”我捏着弹头,默念了几句咒语,把手伸向甄青衣。 接过甄青衣递来银针,我用黄色符纸裹住弹头,冷笑着念了一句,“八方小鬼,追魂索命!” 说完一针扎向弹头,用黄色符纸紧紧裹住的弹头,竟然跳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小的惨叫,鲜血迅速染红符纸。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从大厅门口传来。 我心中一惊,抬眼望去,见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络腮胡男人,双手捂着心口,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不停抽搐。 “好险,要是晚一步,就被杀手摸到身边了。”我心有余悸,再次一针扎向弹头。 络腮胡男人身子如虾米般,剧烈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口中涌出大股鲜血,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这有些像是巫门手段,你不是相师吗?”郎英压低了声音,好奇的问。 “这是我先祖,和一位巫门前辈打赌,赢来的一种秘术。”我看了眼昏死的络腮胡,低声解释。 很快有护士,发现了大厅外昏死的络腮胡,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向那边跑去。 “那人就算醒过来,也会精神失常,不用管他了。”我拿着染血的符纸,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方老师错愕地看着大厅外变故,对于暗中的交锋,一无所知。 “难怪家里长辈,常说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相师。”郎英看着被抬走的络腮胡,喃喃自语。 “说着话的家伙,才是小人。”我在心里咕哝了一句,下意识想到,郎英那不靠谱的大伯。 第3卷 南洋邪佛“惑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忘川酒冢 小雨的手术十分顺利,她这次算是因祸得福,虽然要养病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体内石中胎被取出,至少没了性命之忧。 有许姐留下来照顾她,我们便先离开了医院,因为那个枪手的原因,我一路上开车,都十分谨慎。 绕了一段路,把方老师送回家,我们再次回到甄青衣别墅。 郎英似乎有事情要找我谈,也跟了过来,看到甄青衣狐疑的目光,我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王胖子这怂货,一下车就缠上了甄青衣,让她帮着在胳膊上扎几针。 “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郎英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说。 “是关于这个东西?”我掏出化龙石,拿在手中把玩。 “站在外面做什么,有事进来说。”甄青衣用钥匙打开门,招呼了一声。 “化龙石,对于我们护脉世家,有着特殊的含义,我想用等值的东西,和你交换。”郎英边走边说。 “大家生死之交,谈什么交换,有用就拿去。”我把化龙石,塞到郎英手中。 这块天地奇石,虽然价值连城,不过我却不知道用法,所以只当作是一个稀罕的玩物。 郎英手中拿着化龙石,愣愣的站在原地,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这……这可是化龙石……”郎英声音有些结巴。 “我知道是化龙石,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我微微一笑,向沙发走去。 王胖子这家伙,一脸享受的表情,胳膊上扎着几根银针,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 “胖子,你是不是变态啊,扎个银针,就这么享受?”我瞧着那张油光满面的肥脸,很想上去揍上一拳。 “神医啊,几针下去,腰不酸了,胳膊不痛了,哪哪都舒坦。”王胖子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你再不给我挪个位置,我保证让你更舒坦。”我用力捏着拳头,这怂货吨位太庞大,一个人占了大半个沙发。 “嫌我当了电灯泡,你直说嘛,在那人情,情人的,胖爷还不愿听呢。”王胖子睁开眼,哧溜一下跑出别墅,骑着小电动一溜烟跑了。 “哎,你把银针还给我。”甄青衣站起来喊了一句,不过没用,王胖子早跑远了。 “那个……我……”郎英双手捧着化龙石,一返往日直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客厅内剩下一男二女,气氛有些尴尬,还好一阵电话铃声,帮我解了围。 郎英拿出手机,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接通电话,向门外走去。 “青衣,我全身散了架般的痛,你也帮我扎几针呗。” 我见甄青衣一直盯着我,知道这未来媳妇的脾性,准是又吃飞醋了,赶紧找了个话题。 “你挺大方的啊,怎么没见你送我什么东西?”甄青衣瞪了我一眼,抽出一根银针,闪电般扎在我胳膊上。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露出一个苦笑,“你动作能不能轻点。” “怂包,王胖子咋没喊痛?”甄青衣公报私仇,动作飞快地在我身上,再次扎下几针。 “那啥,有时间吗,我们明天去看场电影?”我强忍着刺痛,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没时间!”甄青衣送我一个大白眼,用力扎下最后一针。 一股又痒又麻的感觉,从身上传来,让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拔掉扎在身上的银针。 “别动,坚持半个小时。”甄青衣一拍我的手,认真说着。 郎英打完电话,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邀请道:“我大伯过来了,明天想请你吃晚饭。” “好的,一定去。”我说完心虚地看了眼甄青衣,接着又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去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去约会。 “我大伯性格有些古怪,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多包涵。”郎英犹犹豫豫的说着。 “了解了解!”我笑容有些勉强,她大伯的不靠谱,我已经领教过了。 郎英说完便告辞了,临出门前,还不忘邀请甄青衣一起参加。 我坐在沙发上,坚持了半小时,等甄青衣帮我取下身上银针,感觉通体舒泰,疼痛消散一空。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我站起身,期期艾艾的说着。 “你能不能再假一点,这里缺了你睡觉的房间?”甄青衣白了我一眼,转身走上楼。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楼下找了一个房间,夜里迷迷糊糊,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四周都是一片血海,一个雷霆般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怒吼,说要把我扒皮抽筋。 我满头是汗的醒过来,响起梦中的声音,怒骂一声:“秃驴,大家走着瞧,看谁先死!” 为了防止那贼和尚继续sao扰,我默念了十遍清心咒,一夜无梦,睁开眼已经上午九点多。 我迷瞪着眼睛,刚刚打开房门,就见到甄青衣在餐桌旁忙碌,盘子里金黄色的煎鸡蛋,瞧得我直吞口水。 “快去洗脸刷牙,冷了就不好吃了。”甄青衣拿出两个杯子,倒上两杯牛奶。 “这鸡蛋是你煎的?”我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上次的“美味”排骨汤,让我记忆犹新。 “怎么,不相信是吧?”甄青衣用筷子夹起鸡蛋,轻轻咬了一口,一脸回味的样子。 我感觉口水要流出来了,冲进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迫不及待的坐到餐左边,用筷子夹起煎鸡蛋。 一口咬下去,外焦内嫩,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甄青衣的手艺。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学个什么,都慢腾腾的。”甄青衣抿了一口牛奶,有些得意的说着。 “天才美女!”我竖起大拇指,马屁不要钱一般送上。 “吃了早餐,去把你头发剪了,换身像样的衣服。”甄青衣咬着煎鸡蛋,含糊不清地说着。 “不就是去吃个饭嘛,至于吗?”我有些不以为然。 “当然至于,郎家可是翡翠王,既然是正式的邀请,场面一定不寒酸。”甄青衣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刚喝完杯中牛奶,我接到了郎英的电话,她告诉我晚上吃饭的地点,定在一家名为忘川酒冢的地方,还发来一条短信,附上地址。 “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甄青衣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这次你可猜错了,吃饭的地方,名不见经传,是一家叫忘川酒冢的地方,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觉得一家酒楼,取名采用与“坟”字含义相同“冢”,不太合适。 “忘川酒冢,你确定是这个地方?”甄青衣惊讶地等大了眼睛。 “确定啊,名字有点晦气,听着也不上档次。”我不知道甄青衣为何惊讶。 “忘川酒冢的黄泉菜,一直是餐饮界的传说,没想到神秘的忘川酒冢,居然就在我们身边。”甄青衣兴奋地说着。 “黄泉菜?听着有点恐怖,不会是给死人吃的吧?”我觉得酒楼老板的脑壳,一定被门板夹过,这么晦气的名字,傻子才去光顾。 “你懂什么,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三灾六痛,忘川酒冢的黄泉菜,能祛病消灾,千金难求。”甄青衣说完,催促我去打理下个人形象。 我心中对那忘川酒冢,依旧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在公众场合,还是需要注意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