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约赛
华少沧猛然听到华少渊说了这么一通话，心里立即就恼怒了起来，他瞪着华少渊，华少渊当然也不甘示弱，两人就这样瞪视着，谁也没说话。 斯幽却感觉到华少渊和华少沧之间强烈的火药味，她突然觉得心里特别的烦。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出去，不要影响我酒楼的生意。” 听到斯幽的话，华少渊脸上神色更是冰冷，他侧头冷冷的看了一斯幽，冷笑了一声。 “我会走的，你放心，我只是有话和我以前的好朋友要说。” 以前的好朋友，华少沧一听到这句话就火了，他本来和华少渊习惯性的争抢很多东西，这次其实他也当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想到华少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和他绝交。 “华少渊，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华少渊冷笑一声：“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以后不是朋友了，对不对？”华少沧语气也冷了下来，在华少渊面前，他从来都不会认输的，他也从来没有习惯，去让着他。 华少渊苦笑一声：“你还记得咱俩以前要是争一样东西的时候，都用什么来定输赢吗？” 华少沧眼神一沉：“你要和我赛马？” 斯幽心中微觉得不安，刚才华少渊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种悲伤痛苦的，还带着点乞求的意味，但是现在他眼神冰冷，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听到他们两个说寒马，斯幽不知道他们所谓的赛马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她想要阻止，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你敢不敢？” 华少渊没有留任何余地给华少沧，华少沧自然也不会退让。 “你说的什么废话，我什么时候不敢了？” 华少渊一笑：“好，若是我输了，我以后就消失在你们面前，再也不出现，若是你输了，你以后也不能再出现在斯幽的面前，而且不管结果如何，咱们之间的友谊也到此为止！” 华少渊咬了咬牙：“你既然把赌约定了下来，我自然会接。” 听他们说的越来越过份，斯幽终是忍不住了。 “你们两凭什么拿我当赌注？” 华少渊看也不看斯幽，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去老地方等你。” 说着华少渊甩袖走了下楼梯，他走的很快，斯幽追上前去，撞倒了好几把椅子，但是等她追到门口的时候，华少渊早已经走远了。 “少沧，你真的要去？” 华少沧也下了楼梯，也要向外面走去。 “是的，斯幽，其实我没有想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但是少渊这次只怕是认真了。” 说着他也跨过门槛，朝着刚才华少渊去的方向走去。 “少沧！” 华少沧止住脚步。 “你们所谓的寒马是什么意思？” 华少沧头也没回，声音又远又淡然。 “呵呵，以命相博！” 斯幽怔怔的看着华少沧也越走越远，她想追过去，请求他们不要这样做，但是她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她一步也迈不出去。 以命相博？ 不行，她不能让他们这样做，这样做的话，不管谁出了事，她都无法心安的。 刚才华少渊说去老地方等着华少沧，斯幽从来没有听说过个地方，她向前跑了几步，根本不见他们两个的踪影。 站在长街上出了一会神，斯幽想到一个人，她转身向天下无双楼奔去，刚奔了两步，又停住脚步，转身向钟府而去。 一路之上，由于太过紧张和心神不宁，斯幽把自己的衣衫都挂破了，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家里。 叶臻正由阿绯陪着，迎面走来，她看到斯幽跑得气踹吁吁的，而且脸上神情又是激动又是惧怕的样子，她也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过来。 “表妹，你怎么了？” 斯幽看到她，心里更是一阵愁闷，她只觉得烦躁和心痛。 “哥哥在哪，他在哪？” 听斯幽问得急，叶臻也不由得被感染的紧张了起来。 “表哥？我不知道啊，你怎么了，你别急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斯幽那里来得及跟叶臻解释，华少沧和华少渊是要进行以命相博的寒马，若是她再找不到他们，她真的害怕。现在她感觉自己脚几乎都软了下来，声音也变了。 “我去找哥哥，然后一起去找少沧和少渊！” 听到少渊的名字，叶臻一怔，也急了起来：“少渊？他怎么了？” 斯幽听着叶臻焦急的语气，她心里一痛，但是来不及理会她，只是向钟云舒的居所跑去。 “斯幽，斯幽！” 叶臻兀自在后面急喊着斯幽的名字。 斯幽跑到钟云舒的居所，但是没有一个人，他竟然不在。 这下子斯幽真的急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脑子里也乱了起来，冲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叶臻。 “斯幽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你要去找少渊，你这样着急，是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叶臻也急的连脸都白了几分，声音也微微发颤。 斯幽咬了咬牙，说道：“他们说去寒马。” 叶臻听到斯幽说出寒马这个词，她愣了愣，更是不明白，若是平常的赛马，表哥钟云舒几乎每天都和别人比寒骑射，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看斯幽分明急的连声音都变了，只觉得蹊跷。 “赛马？” 斯幽点了点头，咬字说：“是赛马。” “只是赛马你怎么急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说以命相博。”斯幽凄然一笑，侧头伤心的看着叶臻。 叶臻脸色一白，柔弱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头上的玉簪流苏颤动的激越。 “以命相博？” 斯幽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要去找哥哥，只有哥哥才能找到他们，哥哥去哪了？” 看着斯幽一边叫着一边跑了出去，叶臻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更加的白了。 “小姐，你没事吧？” 阿绯急忙上前扶住叶臻摇摇欲坠的身子。 叶臻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天她跟着表哥一起去侯府看受伤的华少渊。其实她一方面是为了去看他，一方面也是有一些事情想向他问个清楚。那天她和他单独在他的房间里，她把自己对他的那些相思之情都告诉了他，但是他却听完她的诉说之后，只是满脸惭愧的看着她，然后跟她说对不起。他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他对她只是当成一个朋友的meimei那样看待，从始之终他都对她只有兄妹之谊。其实这个结果她也早就料到了，她只是心有不甘，她问他他心仪的女孩是谁，他没有告诉她，只是安慰了她许多话，叫她不要伤心，后来她就回来了。 这些天来，她心中的伤痛虽然慢慢淡了，但是她想了很久，一直在想谁是华少渊的心上人，她一直没有想到，会有可能是斯幽。不过现在想来，这段时间斯幽对自己似乎是有意躲避，而且每次斯幽看到自己，眼中都有一些惭愧。 叶臻咬了咬唇，想明白一切之后，她心里不是没有嫉恨，只是对于斯幽，她没有办法真正的恨她，毕竟他们是姐妹，虽然并不是至亲，但是多年相处下来，感情却不是假的。 不过现在叶臻又想不明白了，若是斯幽是华少渊的心上人，那么为什么突然华少渊要和华少沧赛马，竟然还是以命相博，而且最近她看斯幽也是愁眉紧锁，虽然天天忙于酒楼的事情，但是她时常突然发呆出神，神色郁郁。而她也没有看到斯幽去看望华少渊，也没有见过华少渊来见斯幽，甚至那天酒楼开业，也没有见华少渊来捧场。 叶臻心里一跳，想到肯定是因为她的缘故，斯幽不愿意和华少渊在一起，他们之间事情。只怕已经是发展到比她现在还纠结了。 若笑一声，叶臻扶住阿绯的手，轻轻说道：“咱们回去吧。” “是，小姐。” 阿绯觉得叶臻有点古怪，神情似悲似怨。 斯幽一路跑到马场，远远看到钟云舒正和华珏郡主在骑马射箭，玩的不亦乐呼。 “哥哥，哥哥！” 斯幽一边喊着钟云舒，一边向他跑去，钟云舒听到也的声音，急忙和华珏郡主策马奔了过来。 “你怎么了，斯幽，怎么脸色这样？” 看到斯幽脸色苍白，神色慌乱，钟云舒急忙下了马，奔过来扶住她。 斯幽抿了抿自己跑得散乱的长发，平复了一下因为急奔而跳得过快的心，才说：“哥哥，你知道少渊和少沧会去那里寒马吗？” “什么？”钟云舒听到斯幽没头没尾的一句，没有反就过来。 斯幽见他不明白，心里更是慌乱。 “沧哥哥他怎么了？”华珏郡主也跑过来问道。 好不容易稳定住了自己的心事，斯幽咬唇道：“哥哥，以前的时候少沧和少渊有没有因为争执而去赛马，然后定输赢的？” 钟云舒点头，疑惑道：“这倒是有过很多次，从小到大，他俩是什么都要争一争的。” “不说这个，你知道他们都在什么地方赛马吗？” 钟云舒点头：“这个我知道。”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我要去阻止他们。” 斯幽一边说，一边就要去爬刚才钟云舒骑过来的那匹雪色千里驹，钟云舒却急忙上前拉住她：“你说清楚，他们赛马你为什么要去阻止。” “放开我，他们说要以命相博！” 斯幽甩开钟云舒，钟云舒一愣，抢先跳上马背，然后一把把斯幽也拉上了马背。 “舒哥哥你们要去那里寻沧哥哥他们？” 钟云舒咬牙道：“断月崖！” 华珏郡主一愣：“北面的断月崖？” 钟云舒点头：“斯幽说他们要以命相博，那么必定就是那里了，郡主你先在这里吧，我带斯幽去断月崖。” 他话音刚落，便带着斯幽向北面骑马飞奔。 华珏郡主咬了咬唇，也上了自己的座骑，跟着钟云舒和斯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