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八零小富婆、他的小皇后、坏宠、六零美食养家记、光明圣女拯救世界、鬼呼吸、四十锦[穿书]、我给死对头生了三个孩子?!、旧欢新宠:老公爱不停、匪将
第50章 亲事 那晚,易老爹坐在太师椅整个人呈颓唐的状态,“他派人来殷家抓人的时候,当初我应该拦着的。” 然而,普天之下,谁能与君王相抗? 易鹤安想宽慰易老爹,但见他的神色更颓败,声音苦闷。 “当时前阵的事,是密不可传的,但我时时关注着前阵的形势,知道殷老贼受伤,战况危及,那人忌惮他手里的兵权太大,不愿增援,我去找他理论,争执起来,被人听了墙角……” 这些年,他一直都没办法放下。 殷呖呖娘亲的死,细细来看,和他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殷老爹痛苦多年,他也深深自责多年,倘若他当初能及早做出防范,在皇帝出手前,将殷呖呖娘亲转移,倘若他不与皇帝争吵……似乎就能避免了。 所以,殷老爹怨他也好,恨他也罢,都是他该受的,但是…… 易老爹深深呼了口气,握着太师椅的扶手,因为极力克制,青筋暴起。 “鹤安,我一直怀疑,当年听墙角的人,乃有人刻意安排,此次你去京城,切记留心!” 他与皇帝争执不休,是不假,可他不信,随便一个宫人能窃听到御书房里的谈话。 如果殷呖呖娘亲于宫中一尸两命,无疑会使殷老爹暴怒,当时的他,手握重兵,加上愤怒至极,失了理智,无疑是一把利刃。 倘若他弑君,那么与殷老爹捆绑在一起的殷家,皇后、太子…… 假使当年的人,就是如今在京城搅起风雨的人。 那这究竟是一场密谋多久的夺位。 而殷呖呖存活下来,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使殷老爹彻底丧失理智。 易鹤安看着自家努力克制的老爹忽然阴森森地笑出声,“可惜啊,再怎么努力,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的。” 说完这些,他整个人不复先前的精神,颓靡地坐在太师椅,佝偻着肩膀。 殷老爹,和他,结识多年,什么文臣看不起武将,武将瞧不上文臣,于他们身上从未有过,一直是朝堂共进退。 对易老爹而言,当年的事犹如铁锥刺在他心头多年,动一下,便痛入骨髓,甚至比二十年前,他最得意的门生被皇家生生逼死,更为痛苦。 殷老爹也怀念以前,他和易老爹无话不谈的时光,那时候两人都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当年,我是不想靠殷家的关系入朝,考了武状元,易老狗,是那年的文状元。”殷老爹说起当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眸里缀着怀念。 “其实啊,我最佩服的,就是易老狗,他是寒门出身,靠着自己一路坐到丞相的位置,他和那些只知论天下不知打天文臣,不一样,懂我们武将不易,我两当年就在京城的南郊,拜了把子。” 他长叹口气,可是后来怎么就全变了呢。 没有比他更清楚,当年的事,他心底清楚,和易老爹有什么关系呢。 天子要动手的事,谁能阻止,就连整座红鲤镇千户人家,都无一察觉他的妻被带走。 只是他心里的怨啊,恨啊,无处倾泻,他奈何不得当今那位。他殷家百口还在京城,他的meimei还在皇宫。 那时的他抱着尚在襁褓的殷呖呖,万念俱灰,恨不得一死百了,随殷呖呖娘亲去了,可殷呖呖还那么小。 然后易老爹揪着他,从未有的大力气,“你要恨就跟我吧,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是我,都是我的错。” 他就真的恨了易老爹,恨了他这么多年。 可这些年里,有时候他想着殷呖呖都这么大了,他能放心去找她娘亲了,心里第一个想到的能托付的人,还是易老爹。 殷老爹看向殷呖呖,“闺女会不会怨爹很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娘,最后还要……”还要将怨气撒在多年的友人身上,苟活于世。 “爹……”殷呖呖的声音微微抖着,“我不怨你,我怎么会怨你。” 她想爹一定很爱娘。 殷老爹眼眶酸涩,“闺女啊,你也千万不要怨你姑姑,当年她也尽力了。” 殷呖呖出生后,皇帝原想借着殷呖呖来继续左右他,是他的meimei不惜与皇帝翻脸,将殷呖呖送了出来。 后来皇后就亲自披甲上阵了,那一抹红烈的盔甲与今日殷呖呖张扬明艳的劲装重叠。 站在千军万马前,一把将四岁的太子塞到皇帝怀里,“你不是处处忌惮吗,我儿子就在你手里,你且记着,我殷家儿女,从不叛国,从不逆君!” “我也不怨姑姑。”殷呖呖喉咙有些发哽。 所有的错都是坐在高位的那人一手造成的,为什么痛苦要让他们来承担。 她想,那人会有报应的。 殷老爹不知该说什么,点了点头,接着头低着,大手抬了抬,抹了抹眼睛,屋里一阵沉默。 待殷老爹缓过劲,他看自家闺女。那张小脸心思重重,情绪也很低沉。 他的大掌在腿上搓了搓,先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而后清咳了一声,“闺女啊,爹还有个事要跟你说。” “嗯?”殷呖呖抬头看向自家老爹,她的鼻尖儿稍稍有些红。 “那个……”殷老爹犹豫了一下,“爹将你许给易家了。” “??!!” 殷呖呖瞬间呆住。 在床帘里躲着的易鹤安也僵住,万万没想到,自家媳妇儿知道这事会是在这么个情况下。 这他的猫儿能接受得了?! 就是缓解情绪也不能用这档子事缓解啊! 他还想着徐徐渐进呢! “爹,你开玩笑的吧?”殷呖呖被吓得呼吸都凌乱了。 “你还记得那一万两赎金吗?”殷老爹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殷呖呖耳边盘旋。“那就是易家的聘礼。” 易家的聘礼…… 聘礼…… 殷呖呖猛地一拍桌子,“爹!你再说一遍?!” 殷老爹看着自家闺女那种闷闷之色尽褪,此刻生龙活虎地能杀人,他满意地点头。 “爹,刚说什么了吗?”他摸了摸脸庞的络腮胡,长叹气,拍了拍殷呖呖的肩膀。 “爹什么也没说啊,闺女你一定是幻听了,就跟你说不要熬夜,好好休息,非不听,赶紧休息去,赶紧的。” 殷呖呖:“……”论装傻充愣,谁能比得过她老爹? 易鹤安:“……”说都说了,倒是把话说完再走啊! 何着一会儿得让他来解释?! 搁在平时,他都没敢告诉她这档事。 今天一晚上给殷呖呖那么多刺激,鬼知道她现在还正不正常,一会儿出人命怎么办?! 殷老爹可管不了那么多,说走就走,殷呖呖站在紧闭的门前,吸了好几口气。 说不清她现在是什么感觉。 喜欢易鹤安吗?毫无疑问,是喜欢的。 但是,要提到成亲,她可是想也没想过。 躺在床榻上的易鹤安迟迟没有等到殷呖呖来揪他,心里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已经趋于平静了。 他思忖着该怎么和她说清楚这件事情。 “唰”的一声,床帘被撩开。 他的衣襟被人用力地提起来,毫无防备,愕然地看着脸涨得通红的殷呖呖。 “易鹤安,”她揪着他的手加大了力气,“是不是你做的?” “??”他做什么了? “是不是你故意的拿赎金的事讹我家?” “!!”易鹤安有点懵,这委实是冤枉他,那是他娘做的事。而且,就是他想做,也得能预料山匪啊? 他咬牙,“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趁火打劫的人?” “那不然是姨做的?”殷呖呖反问。 “……”好吧,对比一下他和娘在殷呖呖心里的地位,的确像是他做的。 他无奈望着殷呖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我要退……” “退婚不行。” “……”她急眼了,“你不是说要杀要剐随我便吗?” “对,杀,和剐,但聘礼你已经收下,你是我易家人已是既定的事实。” “聘礼?”殷呖呖忽然捕捉到了关键点,眼睛发亮,“那一万两最后被林修睿拉走了!所以,收聘礼的事!” 递给易鹤安一个,你懂的眼神。 易鹤安被气到了,伸手要拽过殷呖呖将她压下,然而他抵不过她力气大,两人对视。 他叹口气,“成吧,反正早晚是你的人。” 话落,抬手将腰带解开,外袍顿散开,惊得殷呖呖往后退好几步,手也自然松开了。 易鹤安倒在床榻,衣衫半敞,眼角微挑,看向她,对她的后退故作疑惑,“嗯?” “你,你无耻。”她瞥见他衣襟下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呼出的气都是烫的,视线却怎么也挪不开。 易鹤安自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又动了动,衣衫敞得更开了,沿着锁骨往下,直到胸膛,他还在继续动着。 殷呖呖鼻头一热,赶忙抬手摸了一把,低头一看,掌心全是嫣红的液体。 她脑袋轰地一下空白了。 易鹤安笑容顿时敛起,起身将她拉过来,手覆在她的额头,迫使她的头向后仰。 “易鹤安,你别碰我!”她恼羞成怒地要推开易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