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新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帮忙还不行了?”秋婆子看了一眼大榕树那边,然后呸了一声,“你们几个叽叽喳喳的就算了,把那些人也引来了。” 宋新桐往大榕树看去,果然看到又有许多个妇人往这边走了过来,心思一动,然后和秋婆子低声说了两声,秋婆子点了点头。 “不是我们引来的,他们肯定也是看着你们在这儿晒东西,要不然哪里会过来哦。”几个婆子说道:“秋婆子,你就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咋颜色就这么好看的?粮食还是啥?” 等另外几个妇人们走了过来,秋婆子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啥,新桐,种这个来干啥啊?” 宋新桐看着多双期待的望着自己的浑浊眼睛,心底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是从一个路过咱们村的货郎那里买的种子,他说这个要是种出来了,可以卖好多银子,所以我就种了。” “可这种出来了,除了好看一点,也瞧不出个什么名堂,也不知是不是被骗了。”宋新桐表现得很后悔。 秋婆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哎哟喂,新桐你咋这样傻噢,走脚货郎的话你都敢信,我还以为你真的知道这是啥呢,种这么多要是卖不出咋办哦?” “婆婆怎么没拦住你哦,这下可亏大了,我以后拿什么脸去见你的阿爹阿娘啊......” 秋婆子表演的特别逼真,真的像是后悔到了心痛的样子!宋新桐在心底忍不住为秋婆子颁一个奥斯卡! 围观的人见状纷纷以为真的是宋新桐犯了大错,连忙劝道:“新桐年纪小不懂事,这也要不了多少银子,你也别说她了......” “要不了多少银子?买地的银子不是银子?还侍弄了那么久,那么的肥,这都是银子啊......”秋婆子一一数出来,“工坊虽然赚了一点小银子,可也赔不过来啊......” “秋婆婆,我错了,我......等我试试,若是卖出去了呢?”宋新桐捂着脸,不敢笑出声音来。 “要不卖些给大伙儿?”秋婆子立即转头看着围观的几个婆子和妇人们,“你们可都是看着新桐和大宝小宝长大的,你们几个老婆子也是看着宋大山长大的,要不都帮帮忙?” 话音刚一落,几个婆子和妇人立即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我还没有去割猪草呢,我先回去了啊。” “我也是,我们一起去割。” “我也回去洗衣服了。” “我回去喂鸡了。” ...... 看着众人迅速消失的没影了,宋新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杨小月、大丫还有王氏她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眼皮子浅的东西,我呸!”秋婆子打着扇子,“这几家人最是偷jian耍滑了,新桐你家工坊以后可别找他们去。” “知道了秋婆婆。”宋新桐把双腿放平了,轻轻捶打着腿,“这几天应该能放松了,也不用担心有人来偷。” “那还是得小心一点,万一她们的消息没传播到位呢?”秋婆子说着:“万一还有人不信的话就遭了。” “嗯。”宋新桐点头。 临近午时,因为帮工的人要去家里吃饭,所以王氏和小月先一步回家做午饭了,又挑拣了一会儿,宋新桐也和大丫一起往家里走。 快要到家门的时候,宋新桐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路边的草丛里,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万阿香。 “你在我家外面干什么?”宋新桐抄着手疑惑的盯着她,倒不是疑心她在这里偷东西,就是单纯的疑惑而已,毕竟现在有谁找她都是去学堂或者直接去工坊。 万阿香望着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是谁放的火。” “是谁?”宋新桐猜测可能是花喜鹊,因为刘嫂子看到她一直在偷窥,再加上昨日回家的时候遇上她了,她话里话外也都是关于工坊粉条的事情。 “是我偷听到的。”万阿香小声说道:“花喜鹊在竹林那边和两个男人说话,说你坏了她们的生意,也要教训你。” 宋新桐皱起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万阿香小声说着:“昨晚上我爹叫我去给小弟洗尿布,刚走到竹林就听到动静,我不敢过去就回家,但被我爹叫我带娃了。” “我一直想跑出来,但我娘她......可今早醒来的时候,已经......”万阿香不停的道歉,“对不起。” 宋新桐看着万阿香脸色的手掌印,多半昨晚上又挨打了,“你娘知道你去向告状的事情了?” 万阿香点头,“村长去县城问了,花喜鹊是和窑子里的人做生意,要把我们卖去窑子里,我娘......我娘她知道了就没说什么了,昨晚上花喜鹊到我们家的时候,她还骂了花喜鹊。” 宋新桐点了点头。 万阿香又说道:“我不知道其他两个人是谁,好像不是村子里的。” 宋新桐嗯了一声,“花喜鹊昨晚是不是想把你带走?” 万阿香点头。 那多半那两人是来接头的人,可接头的人怎么会去她的工坊里放火?宋新桐皱了皱眉,难道是因为她教万阿香告状的事情泄露了? 又看了看瘦小的万阿香,算了,难得追问她了。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宋新桐淡声说道。 万阿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说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就走了。 宋新桐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进了院子里。 ☆、第二百四十章翻墙进院 入夜,山野间虫鸣蛙叫声不绝于耳。 大丫和杨树几人得了宋新桐的吩咐去了花婆娘家外面蹲守,早上大火之事过后,花婆娘就一直不在家,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偷偷摸摸的回来。 “杨叔,要不要直接打晕她。”大丫小声说道。 杨树摇了摇头,“姑娘说了,要抓个现行。” 谢大牛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和她接头的人真的还会来?” 杨树小声说道:“她今天不是一直不在家吗,不知道早上的情形,我们买通了她家隔壁的黄寡妇,让她和花喜鹊嘴碎几句说是油灯倒了,导致燃起来的,花喜鹊听完之后当即就放心了。” “来人了。”大丫小声提醒这两人,杨树两人立即放缓了呼吸,不敢再动了。 很快,一个男人偷偷摸摸地翻身进了花喜鹊家的篱笆院子,走到紧闭的门口轻轻喊着,“喜鹊,睡了吗?” 花喜鹊故作娇媚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啊?” “是我,开门。”男人低声说。 很快,花喜鹊打开了门,扒在门边上往门外四处看了看,最后才看着男人:“你是说了让你们这几天别来吗?怎么又来了?” 男人闪身进了屋里,色迷迷的说道:“这大晚上的不是想你吗。” “死鬼。”花喜鹊挺着酥胸就朝男人身上贴了上去,“你来的路上没被人看见吧?” “这大晚上的,有谁还在外面?”男人不在意的说道,“快,让我亲亲。” 谢大牛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她相好的,不是放火的人啊,咱们要不先回去了?” 谢大牛是个老实男人,一辈子就和周槐花过了,在外面做工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拿了银子就去窑子里找姑娘,可他从来没有去过,当下听着就觉得很尴尬。 杨树也挺尴尬的,毕竟旁边还蹲着一个未嫁的姑娘,转头和大丫说道:“大丫,要不要咱先回了?” 大丫摇头,“姑娘说今晚肯定会有发现的。” “......”杨树尴尬的笑笑,真是个傻丫头。 “死鬼,你先别急。”花喜鹊喘着气儿推开男人,“我和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不能办完了事儿在说?”男人依旧等不及的往花喜鹊身上扑,“这么多男人,哪个最让你舒服?” 花喜鹊一巴掌拍开男人的手,“你先听我说完。” “说啥?”男人猴急的问,“赶紧的,别耽误了正事儿。” 花喜鹊说道:“我今早去县城见了祝mama,她说要是咱们拿不出那么多丫头送过去,她就去找其他家了。你们村子里那边的有没有消息?” “就不能通融一段日子?”男人呸了一声,“那老鸨也真是个心急的,现在这不灾不乱的年生,哪里那么多人家卖女儿的?” “祝mama说了可多的人要银子,我们送不出就别揽这笔生意。”花花喜鹊拍了拍男人的胸膛,“你也知道我们村里的生意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黄了,你再去你们村子那边游说游说,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咱们得赚多久。”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一百两是多少啊!”男人骂道:“老子今早那把火就放他们放少了,才烧了那么一点,早知道都点几处了。” “你还说呢,让你多点一点,你还怕得跑,你那个胆儿比我的还小。”花喜鹊说。 “黑灯瞎火的,我要是能看得清里面,肯定多点几处了。”男人顿了顿,又问道:“诶,他们没发现吧?不知道是咱们干的吧?” “瞧你这怂样儿!”花喜鹊笑着说道:“我回来的时候挺隔壁老寡妇说了,他们以为是油灯倒了,烧起来的。” “嘿,早知道我再多烧几处了,让他们敢坏我们的生意。” “就是,就该烧他们家,把他们给烧死了。”花喜鹊呸了一声,“昨儿我好心好意的和那丫头片子说买粉条的事情,她还敢让她长得像头熊一样的丫鬟吓唬我,哎哟喂,想到的心口这里就疼。” “明儿就烧死他们,乖乖乖,哥哥来疼你,就不疼了。”男人扑了上去,撕扯着花喜鹊的花肚兜,然后趴在她的胸口就舔了起来。 在外听了个全的杨树和满脸愤慨的谢大牛说道:“大牛兄弟你别冲动,姑娘说了要她花喜鹊在村子住不下去,咱们再等一下。” “等啥?他们都亲口承认了。” 大丫说:“姑娘想让村长他们把花喜鹊赶出村子,等他们出村之后我们再将他们送官。” “噢。”谢大牛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费劲,直接冲进去抓住送官就不就好了嘛。 在家睡觉的宋新桐如果知道谢大牛心底所想,她肯定会回答:我是怕你们辣眼睛。 没一会儿,离这里很近的郭家娘子拿着擀面杖走了过来,冲进了花喜鹊的院子里:“好你个花喜鹊,你到处睡野男人就算了,如今还睡到我男人身上来了,你要不要脸啊?” 她刚一骂完就听到屋里传来了高低起伏不断的喘息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朝屋子里冲了进去,“你个死王八蛋,老娘在家里伺候你爹娘,还要给你生娃种地,你他妈的还到处喝酒找女人,你个王八蛋,睡谁不好还睡花喜鹊,她被那么多人睡了你还不觉得脏?” 屋内传来了噼里啪啦打斗的声音,花喜鹊不停的说:“哎哟喂,打死人了。” “他不是你男人,你看清楚再打啊。” 男人大声吼道:“哎哟喂,老子要杀了你这个疯婆娘......” 谢大牛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那......那个男人不是郭家老大啊。” 杨树点头,“郭家老大喝了酒往这边走了,郭家娘子等了很久不见人,又听到别人说往这边来了,就以为是到了花喜鹊这里吧......” 大丫啧了一声,看着附近的村民都被吵起来了,全部都往这边来看热闹了,甚至连村长都惊动了。 花喜鹊和那个男人扛不住被打,哎哟连天的叫唤着,最后不得不往屋子外面逃窜了出来,两人都没穿衣裳,赤条条的跑到了院子里。 ☆、第二百四十一章抓jian 两人不知道附近的村民都过来了,匆匆忙忙的往外面跑,结果浑身**着,被人看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