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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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如果叫裴闹春希望小学更好。”裴晓白说得真心实意,随着长大,她已经不那么在意名声了,能握在手上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她也觉得,现在的自己,不会再被名声所困住。 “你可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看别人都记着你的名字,心里可甜了。”裴闹春笑起来,眼角的细微纹路都皱起,他倒是贯彻到底,这十年来,让女儿彻底享受了公主的生活。 只是有的天性实在改不了,纵然裴闹春这么宠着孩子,裴晓白依旧挺朴素,上能和爸爸一块进人均一千的酒店,下到路边三五块钱的小店,也能吃得津津有味,毕竟更苦的日子,她都苦过了。 “我都多大了,明年就能实习了,还说什么小公主呢。”裴晓白不好意思地和爸爸撒娇,哼哼唧唧的,可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裴闹春慈祥地拍了拍女儿,看着女儿落落大方又可爱的模样,在比对记忆里那个总低着头的孩子,很是满意,父女俩好生谈了会天,毕竟自打女儿去了大学,裴闹春便不再囿于小镇之中,更是开疆拓土起来,平日里也很难和女儿凑在一起。 裴晓白同样依恋地靠着爸爸,顺道和爸爸分享下她这一年在学校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当然,她只会提好的,不会提坏的。 比如她那个,总是在宿舍里搬弄是非的舍友任玉玉,一边和她说要做好朋友,一边不断地打听她从小到大的事情,看了她一张小时候在学校门口和爸爸一起摆摊的照片,还特地发到了朋友圈,说她是她见过最“吃苦耐闹”、“不受出身影响”、“努力往上爬”的朋友。 再比如,之前一直追在她身后跑的追求者——幸好对方追了她没两天,任玉玉就及时出现,告诉对方,裴晓白家是在镇上小学门口摆小摊卖吃的的,家庭条件很一般,然后这问题便也不是问题了。 如此林林总总,多如海,不过裴晓白并没那么觉得烦心,现在生活的幸福已经足够,她才不会为没必要的人担心,她要做好自己,好好赚钱,以后替爸爸分担。 再说了,这些麻烦,不都自觉走开了吗? 至于什么误会、瞧不起、轻视的,裴晓白只会耸耸肩,毫无所谓,她又没撒谎,她爸爸可就是摆摊出身的,只不过后来,这摊做的大了一点、开的店铺也多了一点而已。 “……等明年,我就要去实习了!就是我同学她们老说要去市区的一间大酒店实习,我有点纠结,不知道去不去,感觉有点浪费时间,不如待在学校,可是又觉得能多和别人接触。”裴晓白习惯性的和爸爸说起自己的纠结,这建议也是任玉玉在宿舍里提起的,对方说的理由很多,包括那酒店工资高,能帮衬下裴晓白一个月只有一千的生活费;还能认识不少人脉等,不过裴晓白倒没被这些说动,她只是在前段时间,跟着爸爸听了集团未来的发展趋势,有员工建议集团未来也可以适当涉及高端餐饮,她便想着自己可以趁此机会了解一番,也帮上爸爸。 裴闹春一挑眉,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可没选择直说,他拍了拍女儿:“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不过如果太辛苦、影响了身体和学习,那爸爸可是反对的,还有一点,酒店不太安全,如果你真要去,那得把爸爸电话存在紧急联系人,每天和爸爸打卡报备,不然爸爸可会担心。” 裴晓白登时被爸爸逗笑了,她穿着一身裙子,手脚利落地比划了两下:“老爸,你忘了,我可是健身加武术,练了小十年的人呢!”当年爸爸刚有钱,便把她送去学了特长,说什么武术、跆拳道倒也有些花架子,可这十年来的坚持锻炼,她这小身板,积蓄的力量可不少,就算打不过别人,挣脱还是不成问题的,再说了,她老爸天天絮絮叨叨的,她这包里啊,又是报警器的,又是防狼喷雾的,安全得很。 “小心驶得万年船。”裴闹春摸着下巴,开始回忆起当年送女儿去上学时遇到的那几个舍友,其中那位任玉玉,尤其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看来这辈子,这位小姑娘,没准还没学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才不会让爸爸担心呢。”裴晓白立刻撒娇,心里和撒了糖一样,她的爸爸天下第一好。 ——而这天下第一好,只持续到了剪彩仪式的当天。 穿上了乡村企业家标配黑色西装,头发全部扎起,涂了大红唇,身上扎了大红花的裴晓白,看着同样着装的爸爸,再看看上头拉开的横幅——“热烈欢迎本镇知名企业家裴闹春先生、裴晓白女士莅临现场剪彩”,还有下头那三两只的摄影师,爸爸还不知女儿心意,美滋滋地说着:“晓白,等等我们要和领导、校长合影,到时候这合照啊,会挂在学校里头,就算几十年、几百年,都会保存好的。” 哦,好的。 我谢谢你了,亲爹,裴晓白露出假笑。 第176章 女儿是朵莬丝花(五) 绘金大酒店, 就如这名字描述的一样, 装修那叫一个富丽堂皇, 平日里灯火通明,只要远远一眺望, 便能看到这其中闪烁的各色灯光。 地上一层到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就如同豪车展览会一般,各式各样的高价跑车停放于此,常有人戏言称, 若是找个不认识车的笨蛋到这转上三圈,也能把豪车牌子认个齐全。 裴晓白穿着一身红色长款旗袍, 修身的款式衬得她高挑纤细,布料的选择也映衬得她的肤色格外雪白,化了妆过后的她更显端庄, 站在那仪态正好,很吸引人的注意:“……喂, 爸,你放心,东西我都带好了, 被你打败了, 我都多大的人了,你还不知道呀。”她刚刚还满是笑的眼里登时有些无奈。 位于同城另一住宅的裴闹春拿着电话,仔细地吩咐着:“爸这不是不放心吗?你可要答应爸,要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要立刻和爸爸说, 还有那些东西,你可得带好……” “行,这是正规场所,哪有这么多有的没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人家这么大一个酒店呢,要是出什么事情,还怎么经营?又不是路边小店。”裴晓白轻声细语地安抚着瞎cao心的爸爸,自打她到了绘金大酒店兼职,爸爸就老放不下心。 这不,为了安抚老爸的忧心,裴晓白甚至还在腿上绑了隐形塑料套——那是用松紧带勒在大腿位置的,很薄,里头可以放上手机、卫生巾等随身物品,裴晓白平时便是把手机和防狼喷雾放在里头的。 她和几个舍友,都在任玉玉的牵头下,一块来了这,绘金大酒店可供选择的岗位有许多,包括前台、上层酒吧、ktv服务员等,根据职责、工作时长的不同,也有不同的薪水标准,任玉玉怂恿着几个舍友,一块选择酒吧、ktv的服务员兼职,那薪水高,能遇到的顾客也多,舍友们大多对这高薪挺动心,毕竟这年头消费主义风头很盛,谁没几只好口红、小包就像是落后了一般,大家的消费也水涨船高,独独裴晓白没和她们一起,执拗地选了中餐厅服务员的位置,任凭任玉玉说了好几回,也没有动摇心意。 任玉玉是格外想不通,甚至在背地里拉了小群吐槽了一番:“你们说,裴晓白是不是不识好人心?她家里头条件一般,平时那么勤俭,还不知道趁着好机会多赚点钱补贴家用,中餐厅没有夜班补贴,听说还要从头站到尾,辛苦又少钱,她还不识好人心,不听我的劝。”她一副为姐妹cao碎了心的模样,要不少舍友跟着说是,毕竟在她为宿舍引入了高薪兼职之后,大家也不介意多捧捧她的场合。 不过裴晓白在这方面有点粗线条,完全没有感知到自己被排挤,她只知道,她这番出来打工,为的是了解高端餐饮,她要了解的是,人家酒店里一桌席面,一般要由什么样的菜色组成,来往的顾客,又通常喜欢点什么价位、风格的菜,以及盈利、损益点之类的知识,至于酒吧、ktv,那又不在她家经营范围,关她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来,裴晓白的经验小本本已经写了个满,她很是满意,只打算拿这给自家老爹做个生日惊喜,好要他看看,她也已经开始长大,爸爸不用再那么卖力辛苦,偶尔也得歇息歇息。 裴闹春所住的地方,离这酒店也就不到两百米的距离,他可不敢随便拿女儿去赌,今天晚上他特地开了女儿手机的定位功能,要是真有点什么事情,他一定会马上出现,同时他还特地用了很久没动用的黑客技术,侵入了酒店的监控系统,反正一有什么不对,他就会马上过去。 “保证完成任务,到宿舍一定告诉你。”裴晓白千承诺万承诺总算挂掉了电话,忍不住拍了拍胸膛,这爸爸好像逐渐到了更年期,越来越唠叨起来,背地里悄悄说了亲爹坏话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还没把手机放到透明套里,裴晓白便接到了来自舍友任玉玉的电话,她忍不住一挑眉,有些奇怪的同时,还是接通了。 “晓白,你今天的班是不是十点结束?”任玉玉问得焦急。 “嗯,十点就结束了。” “那就好,是这样的晓白,我今天肚子很疼,一直想拉肚子,你十点能上来替我顶两个小时吗?我的班十二点就换人,我十点想先回宿舍休息,拜托拜托。”任玉玉声音虚弱,可怜巴巴。 “行,那我到时候上去。”裴晓白倒是答应得利落,她虽然不怎么喜欢任玉玉这个舍友,可也不至于看人家身体不舒服了还不帮忙,只不过顶两个小时的班,应该也没什么事情。 “好,那就好,谢谢你了晓白。”任玉玉又在电话里好生道了一番谢,再挂断了电话后,那还挺恭敬的表情骤然消失,只剩下冷漠。 任玉玉在进入大学后,最最最讨厌的便是裴晓白,对方和宿舍的其他几个舍友都不同,是真农村户口出身,浑身上下,没有什么牌子货,就连背着的包,也是学校门口精品店四五十一个的,身上的衣服品牌她认不全,虽然有不少是商场里的,可也大多是时常打折的货色。 任玉玉必须承认,她确实有些以钱、以出身取人,可事实就证明了,她没错。 裴晓白便是宿舍里那顶顶不合群的一个,她们聊电视剧、聊追星、聊班上的同学,裴晓白却只知道说什么自家的爸爸、学习。平日里也几乎不和她们一起叫餐、去学生街打包,只知道拿着饭卡去食堂,大多数时间都在图书馆泡着,就活像是宿舍的隐形人一样,她有时候好心想给她介绍点贵价护肤品、好点的衣服,可对方却怎么也不吃安利,说什么不喜欢花这些钱。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偏生这裴晓白还怪受欢迎,她从熟悉的班里男生那听到,他们在宿舍里可是说了,像裴晓白这样的,绝对是结婚、恋爱的最佳对象,阳光开朗、不乱花钱、为人善良、认真学习,总之优点数不完,就连任玉玉有好感的同学,居然也对裴晓白上了心。 凭什么呀?她完全理解不了,便开始在私下各种针对起了对方,结果裴晓白就像没有察觉一样,自顾自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她拉着宿舍的同学一块孤立她、大家出去吃饭独独不喊她;裴晓白就自己在图书馆看书、饿了去食堂;生日了,大家一块在下头吃蛋糕,也不喊她,裴晓白却也只是笑笑,没当回事。 她分明破坏了裴晓白的桃花、还在外头说她坏话、带着人孤立她,怎么她就不生气呢? 任玉玉简直像是在和自己战斗,把自己给气了个不行,可依旧奈何不了裴晓白,这回到酒店工作,她也是抱着点挤兑裴晓白的心,要她睁开眼,好好看看这“花花世界”,让她知道阶级的差异,到时候她就不信,裴晓白还能这么装白莲花下去。再者,这些外头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们多少知道应付,可轮到裴晓白就不一定了,到时候躲不开欺负,没准还会好好哭上几场,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裴晓白居然不为钱所动,到了中餐厅去工作,不过不打紧,今天这不就找到机会了吗? 想到晚上预约了卡座那几位肥头油脸、爱占人便宜的大叔,任玉玉就忍不住想笑,到时候一个乡村小土妞,应付得来吗? 裴晓白当然是不知道任玉玉戏精般的心理活动,熟练地送走最后一波中餐厅客人的她,换上了事先任玉玉送下来的备用制服,便准备到楼上去,还没上楼,就再度接到了任玉玉的电话,电话里头的任玉玉声音挺急切—— 这回倒不是任玉玉故意的了,今天晚上,楼上卡座来了批大客户,她毕竟也才刚来,手忙脚乱的,一时脱不开身,也暂时顾不得考虑裴晓白了,得先要对方帮个忙才行:“晓白,是这样的,你上来了吗?你可以帮忙带一批顾客到1806吗?是女客,喝醉酒了,现在正在酒吧门口的电梯等,我这里先应付一些客人……”她心里心机重,可处理起事情来,也就是个没进过社会的小姑娘,今天客人一多,预先安排的人手也不够,要她手忙脚乱的,还被不少客人骂了,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行,我这就上去。”裴晓白立刻加了速,果然如任玉玉所说,在酒吧门口找到了四五个醉得厉害的女客,她们嘴里骂骂咧咧的,很是不客气,她态度挺好地引着她们下楼,默默地在心里又记上了一句。 [不是每个高档场所,顾客的素质都高,这还比不上以前学校门口买关东煮的同学呢。] 匆匆把酒鬼三人行塞到了1806,她走过走廊,正准备往上去解救估计还没能拉成肚子的任玉玉,便在路过1809时,被人生生拽进了门里,对方忽然开门伸手,力气很大,裴晓白跑步前冲的姿势没有防备,就一下被拉了进去。 房门自动关闭,咔哒地一声在后头锁上,裴晓白有些懵地抬头看,拉住她手的是个俊美的男人,清俊的眉眼此刻皱得很紧,脸色赤红,看上去很痛苦,一身都是汗水,他睁开眼,眼里都是红血丝,看着裴晓白迷迷糊糊地:“热,好热。”便要侵身往前。 裴晓白立刻回过了神,一个背摔把对方摔在了地上,看着对方吃痛的叫疼,她立刻有些心虚,同时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她小心地保持适当的距离,背贴着门:“先生,你没有事情吧?” 韩萧楚背部格外疼痛,可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撑着身体起来,便要继续地往裴晓白那靠近,他只知道,他很热,还有身体某个部位,更是涨得他发疼,他又不是什么不知世事的毛头小子,心里隐约猜到自己是中了算计,可此时大脑一头浆糊的他,只想先解决身上的不适。 看着对方又试图靠近的身体,裴晓白眉头一皱,感觉事情绝对不对,她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两个身影重叠—— …… “喂,经理吗?我是刚来兼职的中餐厅兼职生裴晓白,我的工号是zc5801,对,我刚刚路过1809,发现我们有一个顾客现在身体好像出了问题,可能发烧严重,我之间接收的培训特殊情况要先联系您,是的,我不知道医生的电话,而且顾客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半蹲在床头的电话前,并回过头用手机拍摄照片,发到经理的微信账号中,只见她身后的大床上,韩萧楚被用人用酒店的浴袍、被单连接起的绳子严严实实地捆绑在床上,脸色涨红的他只能不断扭动挣扎,什么都做不了。 “经理你看到图了吗?我感觉这个客人越来越严重……好,我看下他手机,有没有紧急联系人。” 韩萧楚难堪极了,他恨不得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可此刻仅剩的清醒又不容许他说出什么成句的话,他只记得,他刚刚又被摔了一下,然后便被这么“扯”到了床上,牢牢地绑了起来,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状况绝对非常丢人,更别提他还听到那个女生在说电话了,什么经理、医生的,这又要联系谁? 裴晓白熟练地开了韩萧楚的手机,心里一乐,这东西居然还是面容id解锁,她立刻过去,没什么顾忌地撑开了韩萧楚的眼皮,解锁手机,在通讯录里细细地找了一番,总算找到了秘书、爸妈等人。 “喂您好,请问是手机主人的父亲吗?是这样的,他现在在绘金大酒店1809,对本人出了点意外,我这还有秘书的联系方式,需要也联系秘书或者司机什么人吗?” “喂您好,请问是刘秘书吗?是这样的,我刚刚联系了韩松,他告知我……” 韩萧楚的心,拔凉拔凉,感觉那点火热,都快要降温了,只是没一会,难受的感觉再度蜂拥而来,他在床上继续挣扎。 经理已经感到,带着酒店的保安、医生等人前排围观,再听说裴晓白已经通知对方的家属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经理,我在上头还有点活,等下需要我我再来可以吗?”裴晓白已经耽误了二十分钟,她担心任玉玉那有问题,便主动和经理提出申请。 “行,那你就先上去吧。”经理点了点头,裴晓白在这件事上,可是全无嫌疑,他是过来人,猜到了韩萧楚遇到了什么,只等对方家属来,再决定是否要报警。 他忍不住同情地看了对方一眼,身为男人,他想大概没有男人,希望自己被这么多人围观“发、春”的场景,可同时又觉得庆幸,打算要给上头打报告申请给这位兼职生发个奖金,要不是对方,到时候酒店闹出个弓虽jian事件,那可就出了大事。 ——快乐都是别人的,韩萧楚半昏迷半清醒的眼里,泪水都要落了下来。、 要是让他知道,这是谁干的,他一定……还有那个服务员。 第177章 女儿是朵莬丝花(六) 1809套房里头叫一个兵荒马乱, 经理在在从前台那得知这躺在床上、脸涨发红的竟是那韩总后, 吓得不知所措,恨不得立马把对方送到医院,摆脱自家酒店的嫌疑。 他倒不害怕让韩总丢脸,毕竟这件事只要他们按规矩来, 在哪都站得住理, 他们绘金大酒店, 能够在这城里屹立不倒, 也不是白混的, 论起背景,还说不准谁厉害呢!况且他们这不是保卫了韩总的“贞cao”吗?还保护住了对方的身体,否则明天等这韩总睡醒, 那事情可就没完没了了。 想到这,经理忍不住再为裴晓白记上一功,在发信息呼唤老总过来的同时,默默地提醒起自己,等过两天, 他可一定要再加强酒店内部员工培训,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一定得立刻汇报, 否则最后事情闹大了,随便停业个两天,那损失都是惊人的。 裴晓白倒是不知道这头经理心里的小九九,她已经到了酒吧门口, 才进去,便被任玉玉一把拉了过去。 “怎么了?玉玉。”裴晓白今天是第二次被拉了,她有些不太自在地站定,看着对方额头都是汗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现在我也离不开身,领班非让我顶着,你来了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晓白,快和我一块送酒进去。”任玉玉端地一副无辜脸,可怜巴巴的,像是裴晓白不能帮,她就倒霉催了一样。 “嗯,行,我和你一起端酒。”裴晓白没疑心,跟在任玉玉后头一块拿酒,虽然酒吧人多又吵,但她也能清楚地看到和她穿着一样制服的身影脚上像是踩了风火轮,正在那跑来跑去,一看就很是忙碌的模样。 任玉玉在前头带着路,她这一肚子坏水,都快冒了出来,她打算带裴晓白进去的,可是vip客户的预约包厢,想到那些肥头猪脑的大老板,和那些个不干不净的话,她就憋不住气想要狠狠地啐一口,心理一直挺扭曲的她可看不惯裴晓白出淤泥而不染,保全自己的模样,非得来个水鬼战术,把人一并拖下水才满意。 当然,她也做不出更过分的事情——虽然这已经足够过分,让看不惯的舍友裴晓白受点委屈、被占点便宜,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坏的招了。 酒吧的装修很讲究,设置有不少半开放、全开放的包厢,只有每晚消费额达到足够数目或是办卡的顾客才能进入包厢,其中价格最高昂的,便是那不到十五个的全开放包厢,那落地的玻璃,是单相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头舞动的男男女女、同时又具有高度的隐私性,若是嫌吵,还可以将自动升降的隔音垫升起,这样外头的喧哗便会少了一半,里头也可以安静的说些事情。 当然,像是会定这的顾客,大多也是自己带了女伴的,否则挥舞着钞票,在酒池里寻几个也可,明面上的非法生意,这酒吧从来不做,毕竟他们可不想因噎废食,就为了拉拢几个顾客,哪天闹得被强制关停还惹上官司。 裴晓白这是头回来酒吧,她要是喝酒,基本都是和爸爸一起时小酌两杯,就连两人一块出席的应酬,爸爸也会把她护得严严实实,只说她还是个“小孩子”,不沾酒,久了,老爸生意场上的那些伙伴,便也都知道爸爸这爱女心切,不敢再提劝酒之类的事情。 想到这,裴晓白便也忍不住蹙眉,爸爸和她提过几回,说是不少叔叔家的孩子都是青年才俊,等哪一天要是她想了,可以见上一见,只是类似这样的包办婚姻,裴晓白可敬谢不敏,说来叛逆,她可还想好好地潇洒恋爱一场,否则结婚了估摸着都会很是遗憾。 “到了。”穿过比外头安静许多的走廊,任玉玉深呼吸了一口,心里五味掺杂,一方面幸灾乐祸、另一方面又有些挣扎,这倒不是说她想改邪归正了,只是她又不是什么大魔头,做“坏事”前,多少当然会有点纠结,“等等进去小心点,把这些酒放到桌子上头,里头有两个长桌,我去左边、你去右边,如果他们要帮忙倒酒的话,我们就帮忙开一下酒瓶,倒一下。”她随意地解说,心跳有些快,可那股子想要裴晓白出点洋相的冲动,却又控制住了她,要她一下把门打开,果不其然,里头尽是男人和女人带笑说话的声音,好一个酒池rou林的风格。 裴晓白一听到那些带着暧昧的声音,心里就有些犯呕,也许她终究是个“镇上”出来的土老帽吧,这么多年,就不能理解,这些所谓的逢场作戏、在所难免到底是什么个玩意,幸运的是,她爸爸倒是明哲保身,每天按时结束,从不混迹这些乱七八糟的场所。 想到那些总是想怂恿自家老爸去“玩玩”的好心叔叔们,裴晓白心里的白眼就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反正在她心里,自家老爸就是一朵清清白白的小白莲,可不敢被这些污浊的人给带坏了! 对,她等等可要好好地看看,然后晚上回宿舍再发信息暗示爸爸一回,好好地遇到一个自己爱的人,她双手双脚支持,可若是在外头这么玩,她反正觉得不好、非常不好。 裴晓白进了屋,酒吧无论是包厢内还是外,都用的是昏暗的有色灯光,照在脸上隐隐约约,却映得她的脸格外出众,她按着任玉玉的说法,走进去开始摆放酒瓶,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便看到不少年纪估计四五十往上的男人,正搂着怀里的小姑娘亲亲我我,甚至上下其手起来,完全没因为任玉玉和她的进来便变得拘束。 “先生,这是您订的酒,请问需要帮忙开瓶吗?”裴晓白工作起来还是挺敬业,可却也控制不了在心里吐槽,这些男人,个个看着都是社会成功人士,以年纪猜测,十有八九都是有家庭的。 他们在外头这么胡闹,就没想过家里的老婆孩子会不会伤心吗? 家里境遇的变好并没有改变裴晓白从小到大的想法,她向往拥有的是稳固的家庭,完全接受不了这种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的人,纵然再有钱,这样会开心吗?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一下入了对面中年男人的耳朵,这男人姓郑,尤其花心,他终于舍得从怀里女人那收回注意力,只是抬头一看,便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笑了两声:“小姑娘挺面生呀?也是兼职生吗?来,坐下我请你喝两杯酒。” 郑总伸手就想要拉人,裴晓白利落地往后退一步,事情可二不可三,她才不会被拉住第三次,脸上倒没有显露什么不开心,只是低眉顺眼的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