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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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辰一路往北,直接出了城中,眼看着越走越远了,徐妧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带我去哪里?你要干什么去?” 他不说:“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到了城边上的废墟破庙前面,顾良辰这才停车下来,他先下车,从后面座位上抱下了好几样东西,都放在了地上。 徐妧也下了车,这才发现他抱下车的是什么东西。 竟然是烟花,看他左一次右一次地倒腾了东西下车,徐妧上前看清楚了,诧异地看着顾良辰。 “怎么突然想起买这个了?” 顾良辰将烟花摆放整齐了,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来,直叫着徐妧。 “你要不要试试?其实很简单的。” “我就算了吧,我怕火。” “……” 简单当然很简单,但是这个时期的烟花还不很安全,得特别注意下,徐妧让他小心,自己靠了车边上来。 顾良辰把烟花摆了老远去,这就点着了。 随着冲天的巨响,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爆发出了所有能量,一道又一道炫目的彩光一团团,一簇簇,美丽而又优雅。 徐妧扬着脸,一直看着空中。 顾良辰在一旁放着烟花,也不管数目口令了,一顿全都点着了,夜空当中,星月无光,多姿多彩的烟花一连气的爆开,直叫人目不暇接。 徐妧一直一直仰着脸,直到烟花结束。 顾良辰一直跑回了车边,打开车门上车,还直叫着她:“快回来,很冷。” 也怪不得他冷,他连个大衣都没穿。 城外漆黑一片,连个灯都没有。 顾良辰没有急着开车,摸索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这就披了身上,就在黑暗当中坐着:“冷吗?” 徐妧嗯了一声,她有点冷。 紧接着顾良辰倾身向前,把自己的围巾扯过去,也围住了她。 两个人围着一条围巾,感觉得到又近了一层。 烟花散去了,夜空当中的星星和月亮露了出来,他们靠坐在一起,就那么看着夜空。 徐妧对待感情向来是一个态度,没有那么多的暧昧可以随便沾,所以刚才才把话说清楚,剩下的,就看顾云栖和谢允怎么做了。 回眸看着顾良辰,这时候已经适应了光线,多少能看见他的轮廓了。 她刚想说出口,他已经启动了车子。 掉头回到大道上面,顾良辰车速不快,徐妧想了下,如实说道:“其实,刚才从电影院出来以后,我和云栖和谢允都说了咱们之间的事,他们多少看出了点端倪,所以我索性都说开了。” 这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顾良辰专心开车,没有回头:“说开什么了?” 徐妧被车颠簸得有点晃,两手都扯着围巾:“说呀,说我喜欢你的事啊!” 话音才落,顾云栖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他回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了:“喜欢吗?你喜欢吗?” 徐妧定定地看着他,笑意十足:“也许吧。” 顾良辰:“他们都知道了?” 徐妧嗯了声,随即他扯住了围巾的一头,再次倾身向前,再次绕过徐妧的肩头,将她圈在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呼吸渐近了,徐妧只觉二人靠近许多,他手下用力,围巾裹着她向前,最后和他贴合到了一起。 薄唇柔软,动情的时候,这可能是人间美味,所以总是流连忘返,不愿放手。 情到浓时,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半天了,他才放开她。 徐妧扯开围巾,推开车门下了车。 到了外面,她才感觉到呼吸顺畅一些,头顶一个月牙儿,弯弯地像小船,她扬着脸,抻了个懒腰。 其实吧,在这个时代恋爱,更多的是心意。 脚步声起,顾良辰到了她的背后,徐妧转过身来,看着他笑。 “今天天气真不错,是吧?” “没有大风,也没有大雪,当然不错。” “不过,要是再暖和一点就更好了,还是有点冷。” “过来。” 他对着她展开双臂,她也就投入到了他的怀抱当中去了。 有的时候,忠于自己的内心,也是一种幸福。 第93章 一点点好感 过年了, 也只有在过年的这一天, 徐柔才会真正的休息。 新家的窗上,贴着红色的剪纸,马文才在这边住了两天, 准备和徐柔母女一起过年,一早起来, 这两个人相约去晨跑了,徐妧睡了个懒觉。 她这两天白天都去商会,到了晚上, 顾良辰去接她,她们就一起散着步,他送她走到家门口,她又送他到路口,来来回回, 反反复复, 乐此不疲。 大年三十, 一天当中的最后一天,就好像是每一年的总结点, 忙碌了一年,徐妧也曾想过,她都做了什么,事实上,她除了守护徐柔之外,也没做什么。 她没有什么金手指, 没有做出什么万人瞩目的成绩,她只是跟着徐柔身后,一步一步守着她,挣的每一笔钱都捐给医疗部,让苏瑾瑜去造福人民。 自从刻意宣扬了之后,北城的人都知道徐柔母女没什么钱了,人际关系都简单了很多。 昨天,她已经把顾修远送回来的那四万钱票拿给徐柔看了。 徐柔还笑骂那个老狐狸,说都离婚了,顾修远还来刷好感度,之后她好半晌都没有说话,钱票在手里折来折去的,还是给了徐妧。 很好,现在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徐柔经历了三段婚姻,不愿意再结婚了,马文才就陪着她,徐妧躺了好一会儿,一直到马文才和徐柔回来了,叫她起来吃早饭了,这才起床。 过年了,生意人图个吉利,都穿得红色。 徐妧也穿了红色的高领毛衣,洗漱一番,到了客厅去吃饭。 徐柔此时已经揉了好半天脸了,看见女儿一身喜庆,顿时笑了:“看看我闺女,穿红色就是好看,不过就是她最近是不是□□分了点,好多人都暗地里问我,她为什么不谈恋爱,是不是因为我拦着不让。” 马文才坐了餐桌边上,给她们娘俩盛着粥。 徐妧坐下了,接过了粥碗:“都谁那么好奇,还暗地里问你,难道不是你自己想知道,所以才说的吗?” 马文才顿时笑了。 徐柔心思被人戳破,干笑两声:“哈,哈,还是我女儿了解我,好吧是我好奇,我怎么能不好奇,听说有人在商会楼下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等着你了,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啊!” 徐妧喝了两口粥,想了下:“只是刚开始有点好感,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徐柔给了她一个我懂了的眼神,早餐吃了一半,马家忽然来人了,说是马家老太太上火,都来病了,让儿子带着徐柔母女回去过年。 马文才立即站了起来,看着徐柔一脸喜意:“老太太这是妥协了,那我们就回去过年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娘,我们是一家人。” 当年,徐柔离婚,和这老太太不无关系。 婚姻当中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总是有很多事放在一起堆积起来的,她已经经历过那样的生活,当然不想过去。 徐柔对他笑笑,叹了口气:“老马,我不年轻了,也就这么两年痛快日子了,不想再忍着谁了,过年本来就应该和家人一起过,你回去吧,你和你娘他们一起过吧,我和徐妧一起就好。” 马文才顿时又坐了下来:“你要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了。” 徐柔当即摆手:“别,到头来,你娘恨的还是我们娘俩,不过是大年三十这一天,哪里过不是过呢,苏瑾瑜也说要和我们娘俩一起过,不如我们就都陪陪家人吧,对我来说妧妧就是我一切了,所以和苏瑾瑜一起,能给她一个完整的记忆,也不错。” 马文才犹豫了,他沉吟片刻,两指在桌面上敲了一敲:“那这样,我回去看看老太太怎么回事,然后晚上回来,咱们一起贺岁迎新,顺便再买些烟花回来,怎样?” 这也算两全其美的事了,徐柔点头,放了他去。 马文才跟着马家人回去看病中的老娘去了,徐妧和徐柔一起打牌,母女两个难得一起玩耍,都觉得温馨难得。 徐柔盘腿坐在大床上面,徐妧趁着她洗牌发牌的空看着她:“要和苏医生一起过年?什么时候说的啊?我记得你拒绝他了。” 徐柔点头,对她笑笑:“是,你爹他还记挂着咱们娘俩,但是因为从前那些事,我没办法再和他在一起了,他也还算年轻,总不能一直吊着他,所以说清楚比较好,早点断了他的这心思,也让他早点重新生活。” 她现在是真的放下了,徐妧心底欣慰。 说的没错,苏瑾瑜不能放过自己,怎么能重新开始,早点断了他的念想,那些回不去的过往早日放下了,对他是一件好事。 她们娘俩一起玩了会牌,家里又来客人了,这回是顾则正,他奉了顾修远的命令,前来接徐柔母女回府吃白日里的团圆饭的。 问她们方不方便过去,现在马文才走了,她们娘俩没什么事,能有人惦记着也还不错,徐柔答应了下来。 这就拾掇了一番,下了楼。 好久不见顾则正了,徐妧差点要忘记他长什么模样了,上了车,她们母女都坐在后面,还特意给顾家人都带了礼物。 顾则正开着车,车速不快。 他的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徐妧在后面看见了,心底唏嘘不已。 “大哥,婚期定下来了吗?你和谢小姐什么时候结婚啊?” 顾则正从车内镜里看了她一眼,正经答道:“婚期还没有具体定下来,但是不会太晚,在春训之前吧,具体日期还要再商量,应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徐妧顿笑:“恭喜恭喜,你和谢小姐很登对。” 他嗯了声,没再说什么,开车带着她们娘俩回了大帅府门前,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么的内敛,下车打开了车门,侧身而立。 徐柔母女先后下车,车座上面还有她们为顾家人准备的礼物,徐妧转身提了纸袋,顾则正等了她一等,之后她对他礼貌地道谢,二人一前一后地跟上了徐柔的脚步。 其实原文故事当中,最先黑化的,就是他。 原来的徐妧独占欲比较强,她进了帅府之后,对三个哥哥都产生了不可描述的依赖感情,这也是徐妧抗拒三兄弟的原因,现在顾则正和谢郡就要结婚了,剧情早已经偏了十万八千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 徐妧对顾则正的结局很满意,至于他和谢郡以后的生活,她不关心。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造化,这不是人力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