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而且，如果真到了最不好的情况下，若是真的被人给发现了，那妻子是真的不知情的，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使她不会太被牵连影响到。 古建国的这一套东西已毁，不用cao心的说法自然不只是在宁荣薇面前这样说的，对于古老爷子和白敬龄两人，他也同样拿出了这样的说法。不过这都是拜他的宝贝女儿所赐的结果就是了。 白敬龄也是在事情乱起来后，看着外面的打/砸/抄/家/的场景，满心复杂的同时，也不由得开始回想，回忆自己家有没有什么这些小红兵们说的‘毒草’‘糟粕’这样的存在了。 那时候她回到家里，四处的看了看，想着自己家是没什么值得被怀疑的东西的。 但她又想到，看这如今的架势吧，对于中医这样的斥责，自己虽然不是中医大夫，但想起当年一起学习的同学朋友，虽然现在都分散在了全国各地，好些年都不曾见面了，但她也想知道他们现在都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到这些变动的影响，是不是都还安全无虞的。 突然，白敬龄坐起了身。她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忘记了。 白敬龄也是想到了自己学中医的那些个朋友，才想起自己这里还有几本以前这些同学送的几本中医的书呢。之前妍妍在城里住的时候，曾经来她这里拿走了这几本中医书，说是拿去给毕老太太学习进步用的。 想到当时跟外孙女儿聊天的内容，白敬龄也不由得想起了更要紧的事——自己还有一本以前在革命老区跟着外国医生学习，人家老师要离开的时候送自己的原文书呢。 这东西好似更是危险啊。万一被人给翻出来了，再给自己扣上‘海/外/关/系’的帽子，可怎么是好啊。 想到这里，白敬龄也顾不上担心自己的中医朋友们了，想着赶紧把书找出来或是藏或是烧的，反正是绝对不能露出来被人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东西的。而且她处理完这本更严重的书后，还得去亲家那里提醒着把那几本中医的书也给早早的处理了才好。 结果自然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的。 白敬龄都快把家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那本书。 这时候的她甚至都想到了这书会不会是已经都被人给发现翻走了，那在这敏感的节骨眼儿上，会不会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啊？像是因为这本书，就把自己跟那些海/外/关/系的扯上边儿啊？ 白敬龄瘫坐在椅子上，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甚至她都想到了即是自己真出了什么事儿，无论她会如何，都不能影响到孩子们，大不了就让孩子们跟自己断绝关系好了，反正外面现在做这些的人也不是没有。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白敬龄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妍妍在拿走那些中医书的时候，会不会也把那本外文书给一并拿走了啊？ 想到这里，她是再也坐不住了，整个人着急得不行——这要是露出去了可怎么好，亲家那边说不得还得被自己牵连，就算请假不说出是自己的书，但人家看到外文的，再一查社会关系，怎么的都会很快查到自己这里的，到时候自己承认不承认都会有问题。 本来还想着几本中医书被亲家拿去看了，自己还要过去提醒一下，现在这局势下，这些东西不好拿出来摆在明面上。想着她过去跟亲家一起把书找出来，处理一下不叫露出来就是了。可没想到自己这边的祸根现在有可能是转到了亲家家里去了。 当下白敬龄赶紧到了隔壁女儿家里，跟两口子说有要紧的事情要马上去趟古家村。 古建国看着丈母娘这么着急，急忙问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白敬龄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婿说自己有不好的东西，阴差阳错的可能放到了亲家那里，不知道有没有给他们带来麻烦的话。当下只让古建国跟她一起去古家村，想着到了那里再一起说明情况。 两人到了古家村，毕老太太和古老头看着亲家母这个时候没提前打招呼就突然来了自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情呢，赶紧的上前询问情况。 古明妍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想着这估计就是外婆察觉出情况不对，想起自己的藏书了，赶紧过来问自家爷奶的。 她想的不错，但现在重要的是事情说清楚后需要古建国给她帮忙打掩护，所以把她就立马把她爸拉到了旁边，抓紧时间交代他，这样那样的一通说。 古建国是没想到自家闺女儿不仅把自己和老爹的东西藏在了家里地下室，这还把丈母娘的书也给一并的收了。 那边白敬龄赶紧问书的事儿，可古家老两口都表示不知道这事儿，他们都没见过她说的书，小孙女儿压根儿就没给他们云云。 全家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古明妍身上。 古明妍有些紧张的往自家老爸身后缩了缩，直接甩锅：“我忘记要给奶奶了，回到家看到爸爸就把书都给爸爸了，爸爸对吧？” 古建国……亏这闺女儿到这地步了还记得要保守地下室的秘密呢。不过他这会儿也听明白了，丈母娘那里估摸着也是想到了那些书万一被人发现了会出事儿，发觉书不在家里，以为是女儿拿给自家爸妈这里了，所以之前才这么着急的要来古家村问清情况的。 而他现在既然知道女儿把东西放到那里了，又不能把那里的情况说出来，他便只能想办法把这事情给圆过去了。 古建国思量了一番，就对着白敬龄说：“妈，我知道那些书。当时妍妍回家就给我了，后来回村的时候她忘记带回来了。那天刚好出了老邢家那事，因为事出突然，我当时就赶紧回家想着看看自家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的。然后就把家里的一些子老书还有您和我爸的那些书和烟斗啊什么的都翻给出来了，想着这些也算得上是‘四/旧’了，一时也不好拿出去处理，我就给一并的烧了，免得后头再有什么不好的。” 老邢是纺织厂的一个退休职工，平时不显，过的日子也跟大伙儿也都差不多。不知道是被谁知道了家里有些祖传的东西，颇有些家底儿，而且他还一直没有上缴这些东西，算是思想上有些问题，就被知情人给他举报了。 因为都是厂里的老人儿了，而且是厂里第一个出事儿的，大家也没想到他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呢，所以当时对大家的冲击都很大。 古建国也是那个时候才真正亲眼看到这些传言中的场景，也确实回家又把家里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家没问题了才放下心的。所以如今他这么解释吧，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言，只不过就是把被收到地下室里的那些东西，说成是已经被自己烧了处理了的。但这样说吧，其实在不能透露秘密基地存在的情况下，倒也不能算错，毕竟对于除了自己和闺女儿之外的不知情的人来说，那这些东西就确实是被毁了再也见不到的了。 古老爷子听着儿子说这里还有自己的事儿呢，便赶忙出声询问情况。 古建国是听着丈母娘这书的事儿，就想起了自家闺女儿还把老爷子的一些东西交给了自己，叫给他帮着给收好的事儿。 当时他也是没注意看，但还是能记得那包袱里也就是几本看着年头挺久了的书，还有老爷子的烟斗啊什么的。古建国当时也只以为是自家女儿跟老爷子撒娇，一时觉得好玩儿，才把这东西给要了过来的。现在想想，那些东西放在如今的大环境下，是有点儿不大合适的。 这是村里现在还没像城里那样闹起来，自家老爷子还没弄清楚情况。 可既然知道这东西现在都在一块儿，为了省去到时候老爷子再想起来了又着急找这些的功夫，他就干脆今天一次性的把这事儿都抖露着交代完了，就说是都给毁了得了，也省得老人家再多cao心了。 第36章 无聊的古明妍（三合一大章） 古建国决定一次性就把事情给解释清楚, 也省得家里的老人再跟着为此事cao心。 就听他接着跟古老爷子解释道：“就是爸您之前给妍妍的那些书啊还有烟斗什么的。妍妍让我给带回她在城里的房间给收好, 我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想着是这孩子好奇喜欢才跟您要的, 肯定是您都同意了的，我就没多想的答应她了。“ “那天我看到老邢家出了那事儿后，回家看到这些个东西, 当时就想着可不能让人知道咱家有这东西了, 所以我就都给烧了。对不起啊爸，还有妈，没经过您们的同意我这就私下里做主处理了您们的东西, 都是我这个做小辈儿的不孝。但当时也确实是情势所逼，我就怕那会儿查老邢家的那帮人会再多搜几家，也是怕家里出事儿, 所以就赶着把东西都给毁了。” 白敬龄听女婿说东西都在一块，还被毁了, 心里一时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 经过刚刚那一番担心害怕, 现在她也算是顾不上什么故人所赠，对自己有特殊意义这些个了。听到东西被妥善的处理掉了, 她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自然，她能理解女婿当时的做法，也不会怪罪他的自作主张。只想着刚来的路上自己也是没跟建国说清楚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着急忙慌的, 而且照女婿说的，之前那天的事她也知道，只是当时她没在家里, 后来第二天建国就又出差了，那这估摸着就是还没找着机会跟她说这书的事儿，或是一时没想起来也是有的。 白敬龄这边自我补全了古建国的漏洞，古老爷子那儿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甚至是连自己是把什么东西给了小孙女儿，然后又被儿子带回去烧毁了都不知道。 古建国知道父亲可能还不清楚城里的情况，就把自己知道的这么一说，白敬龄也在一旁帮着补充一二的，也是为了说明她今天为什么这么着急。 听了二人这样一番解释后，这下老爷子才算是明白过来了，也想起来古明妍曾经趁着他忙着杀鸡杀兔的时候，要了他的什么东西走了，他当时也没太在意孩子的话，顺嘴的就应了下来的事儿了。 如今，听着儿子的说法，那些东西可能都是现在城里正在各处批的‘四/旧’？这下他也就不难想通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对于在那个时候儿子做出的判断和选择，他也是赞成的，当下自然没有再怪罪孩子的道理。 古明妍觉得当时自己想着让古建国帮她兜底的想法真是没错，看这反应快的，自己随口一交代，这马上就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干脆还顺手把老爷子这边的事儿也给解决了，也省的事情发展到村里后，自家爷爷再白白的着急上火一番。虽然家里是不会出事儿吧，但能让老人家少着急cao心些，自然也是好的。 而且，对于古建国说把东西烧了的事情，古明妍是不信的。她相信自家老爸也是意识到了他自己的那些东西的问题所在了，估计这会儿正庆幸能有个地方把这些东西给藏好呢。 这些东西吧，老爸毁是绝对不会毁的，不说这些的价值，还有长辈的东西在里面，就单说现在那些东西的归属权其实都是在自己这儿的，按照古明妍对古建国的了解，他也不可能说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就私下里处理了这些的。 但要是真像他说的都毁了的话，古明妍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这些东西虽然以后会价值连城，但是放到现在，说真的自家老爸被惊吓后一时冲动全都给毁了，她也是能理解并且不会责怪他的，毕竟这算得上是最不留痕迹的方式了。 要不是古明妍当初有充足的时间去让老爸挖那个坑，说不得被逼到最后她也得用上这一招。 事情都说完了后，天色实在是不早了，但是古建国和白敬龄两人还是得赶回家的。 他们刚刚出门出得急，宁荣薇一个人在家这会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肯定是跟着着急上火呢。再加上家里还有一大群的孩子呢，俩人还是得早点回去帮忙才行，家里那对双胞胎小子，只靠着宁荣薇一人儿可是完全照顾不了的。 白敬龄这会儿也觉得自己之前是太冲动了，都没个交代的就冲动的赶来了亲家家里，估计女儿在家可得急坏了。 可是当下却不是马上能走的。来之前什么都没准备，这会儿天都黑了，赶路实在是不行，只得等毕老太太给把手电筒找出来，打着灯照着点儿路，路上才能安全些。 走之前，趁着老太太找灯的功夫，古建国就把古明妍带到了一边儿开始嘀咕了。 古建国主要是想表达他没有真的把东西烧了，让自家闺女儿不要为那些宝贝伤心。最主要的是要交代她，跟谁都不能再说起家里的这些东西的事儿了，包括爷爷奶奶、mama和外婆他们都不行。 其实古建国也不是没想过连着女儿一块儿隐瞒，只让孩子当作那些东西都已经没了的，也能不让这么小个孩子去保守大人的秘密。她自己会辛苦不说，他也得跟着cao心不是。 可是，不说他不确定闺女儿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了，只家里的那个地方，闺女儿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回头回家了，要是又看见那些东西好好的在那里放着呢，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啊。另外，他现在也是再没有比那里更保险的地方可以转移了，所以还是要跟女儿通好气儿的。 最重要的是，古建国深深的觉得自家女儿靠谱。交代她不要说出去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不小心说出去过，还是很能让人放心的说。加上自家除了自己和女儿以外的所有人，现在都相信自己把这些犯忌讳的东西都毁了的事儿，那只要自己顶住了，谁又会怀疑到另一个知情者是个三岁的孩童呢，所以古建国也觉得没必要瞒着女儿的。 这件事情了却了之后，城里的一些运动慢慢的也开始向农村扩大。一些村民家里也会时常被检查，当然自家也是，只是最后到底也没查出什么罢了。 就像当初古明妍梦里那个白胡子老爷爷说的一样，那些家里家禽数量多的人家，多多少少的都有了些麻烦。 当初通知下来的时候，队上不把这当回事儿的人不是一个两个。甚至古老爷子自己都觉得，要不是孙女儿之前的那一通折腾，加上他把这事儿跟敏感的局势联系到了一起，自家说不得也不会听这限制的政策的。 村民们也没想着真能有那‘干部’下来检查这些小事儿。 古老爷子之前就通知过相熟的各家这个问题，又在政策下来后，让全村的人都按照规定做，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但是看着这被揪出来的人家的数量，就知道老爷子的话到底是没多少人真正听进去的。 那些听老爷子话的人家这会儿也开始不由得庆幸自家的识趣儿和古老爷子的仗义了；那些被揪出来及时改正错误的，老爷子也能帮着给说说话，批评教育一番保证改正了也就罢了；只有那抵死不从还要反抗的人家，那是真的救不下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不知道到了那一步，会不会后悔今日没有好好听劝的举动了。 等到了月底家里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是带着点儿沉闷的互相说了说城里和村子里的这些个事情。 古家人和身边的亲戚基本都没出什么大事儿。 就像古明妍说的那样，毕竟大多都是工人阶级，只要不是被人举报自家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再被拿住了确实的证据的，那就基本不会有什么事儿。 再加上之前老爷子已经让各家都注意了。他们在城里，对于身边的事情更加敏感，听了老爷子的嘱托，自是会想办法保全自身。 所以，在周围多多少少都有认识的人被带走的时候，古家的家人们自身还是很安全的，只是多多少少的在情绪上受到了些冲击罢了。 在场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古明妍在这件事中是做了些什么努力的。 当然了，知道的人也只认为是运气或是碰巧的罢了。毕竟这也是古明妍一直坚持绕弯子的目的所在了，她一点儿也不想让人觉得她是个特别的存在，就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儿，受尽家人的宠爱，没事儿跟他们轻轻松松的撒撒娇卖卖乖的那种。 古建国听着老爷子跟他私下里把自家女儿闹腾的那一出一说，不由得再次感到庆幸，直感叹看来自己放任闺女儿任性，还是有好处的啊云云。 然后他就和古老爷子毕老太太一起，直说自家有个小福星，不仅自家受益，那些被老爷子提醒到的人家也是早早的就看清了形势，免去了自家的一些危险和麻烦，自家也收获了很多这些人家对老古家的感谢。 古建国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由得又翻来覆去的想了想自家闺女儿这几个月以来的各种行动，看似都是突然的不经意的行为，但是结果却不一例外的总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驱动的。 他不由得想，看来也许女儿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可能身上有某种比较特殊的敏感吧。这种感觉总是能在比较重要的时候显现出来，遇见一些她觉得特别的东西，会想着用一些办法去化解她觉得不舒服的部分。 也许她本人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但是可能就是有一种力量，指引着她从那么多东西中找出不慎合适的，用占有的方式变相隐藏了危险。 并且按照她的方式去做的话，好似总是有所帮助的。比如岳母之前那原文书的事儿，想想都是很险，要是真被人知道了，这后面肯定是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的。 要说古建国算得上是一点儿没怀疑古明妍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或是提前知道些什么，才有这一系列做法的。只是觉得刚好她做的这些事儿保全了自家而已。 之所以会这样，最重要的是因为古建国内心其实是不愿对自己亲生女儿有什么猜忌的。他又不是做大官儿的，想着若是自己女儿真有什么不一样的特殊能力，可能能在仕途上对自个儿有所帮助裨益，好能让他升官发财什么的。 本来就没有那猜忌的意愿，也没有利益的驱使，更何况他脑子里原也就没什么怪力乱神的概念。 毕竟算是长在红旗下的，虽然生于新中国前，但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信念还是充斥了他的脑子。让本来就没有什么概念的古建国，去猜测她闺女儿是不是有什么先知啊，或是穿越啊重生什么的，是压根儿就不可能的。 他找到的说服自己的合理解释，就是自家姑娘冥冥之中有自己的庇护，对于危险有比较敏感的触觉神经，平时不显，但到了重要时刻就会有所警示。 就像闺女儿劝自家老爷子杀鸡是一样的，虽说是因为梦境，但也是对危险的感知的反映。 这一点，曾经当过兵的古建国是深有体会的。 战场上就是有些人能够在危险来临之前就有莫名的感知，从而作出判断，用一些方法及时的躲避危险。 这样的人的直觉也是没道理可讲的，你要让他说服众人听他的，好似也没有什么确信的理由和证据，但是如果固执的坚持己见的话，往往送命的就是那些不听劝的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能力啊，能在关键时刻有所察觉，往大了说那就是能救命的直觉。那如果曾经证实过一个人确实有这个先例，那么即使他的做法可能不大合理，不太容易被接受，但是只要不是瞎胡闹，只要目的是为了大家好，那其他人跟着乖乖的听话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别自己没有这样的本事还不相信别人的。 古建国很庆幸自己因为宠爱女儿而无条件的答应她做这些事情。要不然，他要是没那么重视孩子的意见，亦或是表面答应却只是糊弄糊弄不干实事儿，不去真挖那个坑，想想当初以女儿的年龄，自己不听她的话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可要真是这样，那现在自家的那些东西会不会早就被人有所察觉了，而自家又会是个怎样的境况，他真是不敢想象的。 所以，古建国决定，以后哪怕小女儿提出再匪夷所思的要求，他也得坚定的支持外加照做不误了。 古明妍不知道自家老爸已经把她在一定程度上神化了，并且下定决心以后在重大问题上一定要听从自己的意见，若是自己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也会全力予以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