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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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屋里天南地北的闲聊,楚翛然半靠在贵妃椅上,翘着腿,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晃动手中酒盅,连连感叹,果真还是此处最为享受。想他在边疆那会不是吃沙子就是喝沙子……也就那边疆大雪倒是一番美景。 说到边疆,这才猛然想起他从边疆带回来的那白团子,已经半天没喂东西吃了。 楚翛然放下酒盅,站起来抚了抚衣衫,跟乔易汎说了声“乔大公子,子纪就交给你来搞定了,明日再来拜访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抱拳弯了腰。 乔易汎瞪着眼看着他潇洒离开的背影,没由来咬牙。 “对了,关于我回来这事,还是先保密的好,待明日给他个惊喜。”楚翛然走到一半,又回头跟屋里的乔易汎喊了一声。 乔易汎一把拍了折扇,隔着门大吼回他“滚滚滚,快麻溜的滚!” 楚翛然仰头一笑,爽快的麻溜走了。一路逍遥小走,买了三个苏婶的大包子才姗姗来到栖身的春宴楼,上楼推开房门,一屋子静的悄咪咪。 “你这小东西啊,当真安静呐!”只瞧楚翛然俯身从床底拉出一个木笼子,里面一白团子动了动,睁开蔚蓝泛白的眼睛,嘶叫着,尖尖的鼻子嗅了嗅。 “狗鼻子!囔!给你买了包子。可别小看,这可是十几年老字号大包子!绝无二家啊!”楚翛然盘腿坐在地板上,瞧着小东西吃的欢快,待它吃好再次踢回床底下。 整个人翻去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无趣,改明儿就把你扔给一个小恶魔!把你养大!吃你rou!扒你皮!” ‘嗷呜~’虽然细微的一声叫唤,确确实实的听进楚翛然耳朵里,抬手敲了敲床头“怕了吧,你这小崽子带你回来也不闹也不叫唤,还有没有作为一只狼的尊严了?哎。” 没错了,他带回来的不是别的,正是边疆凶猛的雪狼。但想起他捡到这小家伙,估计还没跟着它娘见过世面,唉,本以为会是个活泼好动的崽子,却是个哑巴狼,无趣啊无趣。 另一边的乔大公子在房里踱步,紫色的衣衫随着晃动,敲着手中折扇,一脸的忧愁。他与楚翛然也是知心好友,怎会不知楚翛然打的什么主意,明日的惊喜是惊吓还差不多…… 嘛,不过他也很是好奇楚翛然明日会做出什么,毕竟明天另一位主角可是当朝二殿下。 乔易汎坐着想了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起身往出去走去。正巧撞上要进来的柳依依。 “公子这般着急为何?”柳依依忙侧身让过。 乔易汎展颜一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要事要事!怎的?依依找我可有什么事儿?” 柳依依轻摇头,道“听闻楚公子回来了。” 乔易汎一点头“对,不过那傻子又走了。”看着柳依依笑了一下。 “瞧公子急匆匆,既有要事,那公子快去吧。” “好好好。” 柳依依看着乔易汎下楼,出了凤兮阁。 乔易汎出了凤兮阁,直径往西大街的方向去。此前他并不知晓子纪与那二殿下同住,直到那晚顾雁忊找上他,要他帮忙,他这才缓过神来,卫子纪这小子竟都登堂入室了! 等乔易汎推开小屋门时,不免惊讶。他对朝中之事虽是不关注,但也多多少少听过些,二殿下因不得皇帝宠爱自小出宫独居。但没想到居身之所竟如此简陋,整个院中只有那一颗高大粗壮的梧桐最为显眼。 乔易汎伸头往里面看了看,院子不大不小,一条鹅暖石小道直通后面的三间小屋,因着初春,小道两边被绿色覆盖。角落被一片片篱笆拦着,种的什么乔易汎没看的清。再然后,就是那梧桐,枝叶繁茂,阳光笼罩下投出一大片阴影,乔易汎不由的想,夏季在此处一定很不错 那阴凉处有一石桌,上面摆放着一套白瓷茶具,兀的,一双手从阴影里探出,拿过茶盅。乔易汎这才发现石桌后还躺着一白衣人。 “乔公子。”淡淡的声音响起。顾雁忊放下手中的书,从阴影处走出。阳光落在白衣上,眉目如画,显得整个人更是柔和。 乔易汎回神,不好意思的抬手敲了敲已经推开的门“……叨扰了。” 乔易汎向来能说会道的,但在前一刻他纠结如何称呼这个人,再看那人一身孑然,只用一个眼神示意了主屋。 乔易汎轻咳,迈着不太自在的步伐,喊了一声子纪进了屋。 屋里少年提着笔,静若处子的在纸上描绘,抬头看到他后挑眉,浅浅一笑问道“乔大公子怎么光临寒舍了?” 乔易汎觉得自从他走着小屋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连好友都一副别样面孔,抖抖衣袖上前,看着他“你就整天窝在在小破屋?你还是卫子纪吗?” 卫子纪如何聪慧,放下笔撑着下颚,一副好笑看着打进门就各种不舒服的人“他是人,我也是人,有何?” “答非所问!”乔易汎递给他白眼,一个爱山川的人怎会留宿一席荒地,这个问题他知晓答案,他只是好奇卫子纪这小子当真压得下性子?与那一身萧条的人日日为伴? “倒是你,怎的会来?应该不是来看小爷过的如何吧。”卫子纪轻轻点笔,将画添上最后一笔。 门轻响,那白衣风雅的人端着茶水进来。狭小干净的屋子充溢着茉莉花香,顾雁忊缓缓添上花茶“消消春困吧。”初春选择茉莉花茶无疑很有效果。 卫子纪放下笔来到方桌,一旁的乔易汎已然翩翩落座的人手中举着花茶,舒展了眉梢,品着花茶。轻轻挑眉,这小子! “我那新来了位新人,明儿个想请子纪去听听曲儿罢。自然,希望二公子也能赏个脸。”乔易汎说的轻巧,眼里一扫便将目光继续放回花茶杯盏上。啧,这真是不枉此行,居然受到二皇子亲自以茶待客,怕是说给他爹,他爹都不信。 卫子纪瞧了眼顾雁忊,乔易汎能亲自来,自然是请的主儿是雁忊,而非他。这小子打什么注意?难不成巴结他家雁忊?说不通难道是好心一片? “好,我与子纪也要叨扰乔公子了。”顾雁忊说完还给予了乔易汎一个淡笑,令乔易汎心里好一番七上八下,明儿个楚翛然要是事搞大这个锅似乎会压他背上。 “哈哈哈。”卫子纪突然的一笑,看着乔易汎扬着嘴角打量着那白衣之人“雁忊在朝中无权无势,你怕他作何?” 乔易汎瞳仁有一瞬间放大,左右不知如何开口,再看那白衣却是默不作声处之泰然。 说实在,在宫里不少奴仆婢女背后议论这个人,更有得宠的公公不将这二皇子看在眼里,可就是从不听闻这个人处罚过哪个下人,一向都是以温和待人。 卫子纪撩起湛蓝的衣袖,为乔易汎添茶“且不必高看低看,明日我二人定当到场。” 乔易汎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一拍手“那便说定了!明日我在凤兮阁恭候二位。” 卫子纪歪着头笑看他,这小子肯定在打着什么主意。 乔易汎被卫子纪盯的不自主,咳了一声。抿一口清香茶水“前几天小六棋局竟赢了依依,子纪怎么看?” “哈哈哈,自然是小爷教导有方。”前些日子六儿不知怎的忽然想他讨教棋法,六儿他知道的,跟他爹一个水品,差劲的很。 “依依可是惦记上了,说子纪点拨小六却不指导她。”乔易汎卸了重心,也就开始随心所欲了,偶尔掠过白衣人那人也是淡笑着,附和卫子纪点头。 这一谈一下午晃眼而过,乔易汎再次得顾雁忊跟随相送,这一天还真是心里觉得美滋滋的。卫子纪抬手怼了怼“你能不能别老看我的人,小爷嫉妒。” 乔易汎一向风sao的折扇不离身,缓缓打开“看一眼又不少rou。”说罢又看过去,相对与乔易汎,顾雁忊从不吝啬自己的笑,虽然总笑的乔易汎觉得心里毛毛的。 卫子纪把乔易汎推出去,关门。门外那折扇在风中忽然驻足,不动弹,而后随着主人继续煽动离开。 “雁忊,明日你要去?”卫子纪知道他身份不便,怕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顾雁忊看得出卫子纪眼里的担忧,笑了一下“无事,上次之事还没谢过乔公子。”自然说的是解救卫子纪脱离他老爹魔爪了。 顾雁忊绕道子纪作画的书桌前,映入眼中的正是边疆风情,平沙万里,在月色下像是铺上了一层皑皑白雪,一轮新月当空,如弯刀高悬在苍茫夜色中。 顾雁忊伸手轻轻抚上,眼眸幽深,轻道“子纪去过边疆?” 卫子纪笑嘻嘻,抬着秀气的手指点了点脑子“想象的。” 顾雁忊修长指尖划过一处处景色,划过皎洁白月。像是摩挲爱人脸庞,温柔的让人感伤。这是子纪的生活,他怎会将少年关在这一方小屋。 春天的鸟儿甩去白雪的尾巴,晚霞爬上黄昏,乔易帆踱着小步伐回到凤兮阁。还未进门便抬头高高看到一张笑出璨白齿牙的人,后面柳依依半张脸含着笑意走过。 乔易汎眉梢挑起,走上去便被楚翛然拉着灌了一堆话。 “什么!!!” 楚翛然一把拍上乔易汎肩头“是不是被这个计划崇拜了?” “”乔易汎推开人,扬声“小六!备马,爷明儿个不回来了。” “诶诶诶!”楚翛然踮着脚尖一个高空翻堵上门,看到小六轻快的步伐和懵懵的脸,笑眯眯看过去“没事,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