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蒲公英的不生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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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鸟爷呵斥。 男生哭丧着脸说:“我是真喜欢华玉,是真心的,甚至还想过跟她结婚……” 我有点火了,一脚蹬在他脸旁的墙上,石灰哗哗落,怒喝:“别他吗扯犊子,说重点!” 男生苦着脸说:“前些日子我得了一种怪病,和谁也没敢说,总是出现幻听,听到一个很特别的声音。我被这个声音搅合的晚上觉也睡不好,本来吧,我是追求华玉的,可她对我总不冷不热,自从听到声音后,它就指导我怎么泡妞,我按它说的做了,果然对女生非常有蛊惑性,那天我死缠烂打把华玉叫到出租屋里,然后……” “然后什么?!这小子不老实,老马,咱把他阉了得了。”鸟爷作势摸后屁股的兜。 男生赶紧道:“那个声音告诉我,只要我能把华玉给……上了,它就离开我。在出租屋里,我用网上买来的药,下在华玉的可乐里……她就迷糊了,我就把她那啥了。” 鸟爷真是怒了,一脚踹向男生的脸,力气极大,我一看不好,赶紧拉住他。 我问那男生:“然后呢?” 男生说:“上了她之后,没想到她还是处呢,她又哭又闹,我就安慰她。后来她想明白了,问我能不能一辈子爱她,以后能不能娶她。当时我感觉到脑子里的那个奇怪的声音没有了,非常高兴,就告诉她会爱她一辈子。然后,然后……她就失踪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听到那个声音的?” 男生说:“大概半个月前吧。” “怎么就突然多出这么个声音?”我疑惑。 男生吭哧吭哧不说话,好半天才道:“两位大哥,我说了,你们别说出去啊。” “赶紧的。”鸟爷烦躁。 男生说:“大概半个月前,我去了趟乡下,有天晚上村里的朋友叫我玩,是到一户农村人的家里。一进去,就看到屋里开着灯,炕上躺着一个女孩。那女孩长得有点像韩国那个大明星叫全智贤,长头发,瘦脸蛋,一丝不挂躺在被窝里,特别温顺。乡下朋友告诉我,这女孩是个智障,让人贩子拐跑了,刚遣返回村里,她父母搬家不知哪去了,暂时收留在村委会。反正是傻子,问什么也不知道,长得还这么好看,白上谁不上。村里的那些小年轻,和村长儿子玩得好的,基本上都把这女孩上了一遍,他们招待我,让我也玩。” “然后呢?”鸟爷冷着脸问。 “……然后,然后我就把她给玩了。”男生说:“要么说真丧气,玩了她之后,我就感觉浑身不对劲,那几天总是疑神疑鬼,然后脑子里就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鸟爷还想逼问什么,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拉住他,避过身说:“你注没注意到整件事里有个疑点?” “什么?” “那个智障女孩,是被人贩子拐跑的。”我说。 “咋了?”鸟爷还没反应过来。 “会不会是魏三拐卖妇女团伙干的?”我说。 鸟爷猛地吸了口冷气,示意我继续说。 我脑海里蹦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说了出来:“那个智障女孩会不会和黄九婴的尸体发生过关系?” 鸟爷喉咙咯咯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身后忽然有声音,我们回头看,那小子贼机灵,瞅我们不注意,撒腿就跑,一溜烟颠了。 鸟爷回头要追,我拉住他:“算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结论,怕你无法接受。” “你说。”鸟爷看我。 “那个智障女孩,和黄九婴的尸体发生了关系,然后被黄九婴的神识上身。”我说。 鸟爷没说话。 “又通过那种关系,黄九婴的神识进了刚才那坏小子的脑子里,蛊惑了他的思维,然后借助他的身体把华玉给上了。”我说。 鸟爷看我:“华玉又和尤素发生了关系,黄九婴的神识控制了尤素?!” 虽然难以相信,但这是目前最符合逻辑的推断。 鸟爷眯着眼,舔着嘴唇说:“黄九婴太邪门了,怎么跟艾滋病似的,通过那种关系进行传染。” “人脑之外的神识,”我顿顿说:“本来就是一种病毒。现在能看出来,黄九婴在有意布局,他的目的就是尤素!” “不对,”鸟爷凝神思考了片刻,摇摇头说:“就算黄九婴的神识上了智障女孩的身,可是从那坏小子到华玉,再从华玉到尤素,这一层层的递进关系,咱们现在是明白,可是作为黄九婴,他怎么会知道拿那坏小子的身体当跳板,就能准确找到尤素呢?” 我想想说:“有一点你忽视了,黄九婴并不是咱们这样的凡人,他是个修仙者,且不说最后修没修成,他毕竟是道家南宗的巅峰人物。作为这样的人,开个天眼通,观照世间人与人的关系,不算难吧。好,就算他做不到,但他的神识可以借助男女关系进行传播,这个传播速率极快极广,随意传播,大网一铺开,总归会有一点落在尤素身上。尤素不是太监,也不是和尚,他也是个男人,也得找女人吧。” “我考,”鸟爷说:“让你这么一说,黄九婴成上帝了,无处不在,像蒲公英一样在人类社会里传播,不生不灭啊。” “你记没记的空不二曾经说过,黄九婴遇到了难关。”我说:“现在这种状态对于黄九婴来说,肯定是不正常的,他正在努力自救,很可能,尤素就是这个关键的要点。” “问题是他现在在哪呢?”鸟爷一摊手。 我说:“咱们设身处地推想一下,假如说尤素被黄九婴控制住了,黄九婴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么?他急需要做的一件事。” 鸟爷想了想,说道:“他修仙未成,最想干的事就是继续修行。” 我一拍手:“如果你要修行,你会去哪?” “找一个僻静地方,谁也找不到的。”鸟爷说。 我让他把手机拿出来:“咱们再听一遍尤素传给你的短信。” 鸟爷拿出来听,这次我们听得格外仔细,先是风声,然后是女人嗓音的报数:“五点十一分……” “像是广播。”鸟爷说。 我聚精会神听着,让他再放一遍,把这段女人声音来回听。 鸟爷道:“会不会是火车站?” 我缓慢摇摇头:“我知道了,是汽车站。” 我们市共有两个汽车站,一南一北。曾经有段时间,我跑业务,经常到邻市,坐的大车。这个声音听得有些熟悉,唤起了很遥远的记忆。 我们没有过多停留,想了就做,回到学校取车,开往汽车站。 汽车北站人很多,我们坐在候车厅,等着播报车次的情况。有个女音,用很机械化的声音进行播报,我们聚精会神听着,和尤素发来的短信声音进行比对。 我正听着,鸟爷拍拍我,示意到楼上去。我们坐着电梯,来到三楼,出去之后,是一片开阔的阳台,有一些候车的旅,坐在这里看风景聊天。 我们站在阳台的栏杆前,看着四面开阔的风景。这里风很大,呜呜地吹,我顿时明白鸟爷让我上来的原因,在短信里就有很大的风声。 但是仅凭这几点,就要确定尤素的位置,实在是太难了。 现在唯一能推测范围的依据,就是女声播报声音的强弱,肯定和距离呈反比,距离越远,声音越弱。鸟爷拍拍我,指向西南方向,那里是一大片工地,不知什么原因工程中断,孤零零几栋没修完的大楼,地上长满了野草,非常荒凉。 “你觉得那怎么样?”他说。 我默默估算一下距离,又观察周围的环境,觉得还真差不多:“有很大可能性。” 鸟爷看看表:“晚上过去看看,我有种直觉,尤素很可能就在那。” 我们在汽车站周围简单吃了点饭,又到五金商店买了两把高性能的手电,怕引起别人怀疑,行动定在晚上。 到了六点多钟,太阳落山,夜色降临。鸟爷把车开到工地不远的停车场,我们两个揣着手电,溜溜达达往工地走。现在天还不算冷,能零星看到有一些拾荒者,我们尽量走偏僻的小路,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进了工地,面积还挺大,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一左一右分开查看,有事电话联系。 我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最右面的那栋高楼。抬头看足有十几层,现在只搭出一个粗糙的楼体框架,四面无墙。我用手电照了照,隐隐约约中,忽然看到最高一层似乎站着一团黑影。 黑影迎风而立,似乎要从上面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