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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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行转头。 沈棉的头发刚刚吹干,散落在肩膀上,比先前扎的丸子头显得柔软许多。 她扒着房间门露出一颗脑袋,圆溜溜的杏眼望着他,期待溢于言表。 家里的睡衣都是以前哥哥给准备的,没有一件性感款式,沈棉努力从中选了一件最成熟的,但对于接下来的情境仍旧有些幼齿。 长袖长裤,米色底,印着小小的恐龙的卡通图案——其他的图案更大,还有带尾巴的恐龙造型的。 所以她不想露出来。 江一行消化掉这个爱称,像是看不懂她明明白白的意思,正人君子地问:“有事吗?” 一个装蒜,一个打直球。 “贴rourou吗?”沈棉问。 江一行看着她,慢慢挑了下眉,再次正人君子地道:“你受伤了,今天不适合。” “你说这个?” 不能贴rourou的拒绝让她不自觉从门口走了出来,举着左手的萝卜不解地说:“贴rourou又不用这只手。” 江一行在她的注视下喝了口水,悠然而别有深意地反问:“不用吗?” 他这样一问,沈棉自然不可避免地脑补了一些用到的画面。 咳。 倒是也可以用用。 “剧烈运动会使血液循环加速,增加出血,影响伤口愈合。”江一行放下杯子,道貌岸然道,“等你养好伤,我们再开始。” 沈棉坐在房间床上,端详着自己的萝卜。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呢。 这么小的伤口,应该很快就好了吧? 不能贴rourou,她遗憾地叹口气,无聊地躺在床上。 片刻后忽然想起客房没有被子,她下床,从柜子里搬出一床新被子送去隔壁。 房间没人,她放下被子,转身正要出去,浴室的门打开,裹着浴巾的江一行出现在视野中。 真的有复几! 江一行动作顿了顿。 没有换洗衣物,他只能先这样将就,没料到她会在自己房间。 短暂的停滞后,江一行迎着沈棉亮晶晶的目光,步伐从容地走出来。 沈棉的目光黏在他身上,目不转睛地跟着动。 他一步一步走到跟前,抬手,从她背后的架子上取下毛巾。 好近! 沈棉的小鹿不遗余力地蹦起迪。 空气好像变得粘稠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感觉他身上的热量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缠绵的气氛里,江一行淡淡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再看,就要收费了。” 什么?沈棉一愣:“看也要收费吗?” 问完想到什么,兀自点点头,“也对,夜店表演的脱衣舞女也要收费的。” 江一行:“……” 虽然不是自己要求的表演,但毕竟看了,沈棉不是赖账的人,问他:“收多少?” “应该比牵手贵一点,一千,你觉得怎么样?” 脱衣舞男开价,沈棉瞠目结舌。 她震惊的样子总是很有趣。 江一行莞尔,又施施然给了个甜枣:“看在你不是有意,这次只收一半。” 看一看就五百,也是有点贵。 赶紧多看几眼。 沈棉盯着他的复几,眼睛一眨不眨。 他的肤色比许多男人白,肌rou泛着淡淡的健康色泽,巧克力块很漂亮,让人很想摸一下。 沈棉看得入迷,手指不知不觉伸出,非常具有主观能动性地自发向着那完美的巧克力块而去。 但在即将碰到之前,一根修长的食指抵住了她的指尖。 江一行手指一勾,轻巧将她要作恶的手拉开。 沈棉下意识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 江一行微微弯腰,声音压低: “上手的话,是另外的价钱。” 作者有话要说:黑心舞男,在线脱衣 第6章 六行 沈棉在耍流氓这件事上反应很快,原本是无心之举,手的擅作主张,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动了上手一把的心思。 一脸茫然转瞬就被兴致盎然取代,她乐滋滋问:“什么价钱?” 钱,她有的是! 她的右手已经被江一行勾开,这时忽然生出反抗的意识。 江一行明显感觉到那根手指上与自己抗争的力道,试图原路返回,袭向他的身体。 他略感意外,挑了下眉。 这小孩,总是不按套路走。 他一边与沈棉的手指打着太极,游刃有余地阻拦它空袭自己的路线,边悠然地思考,几秒后报价:“两千。” 这标价着实不便宜。 不过沈棉已经习惯头牌鸭的身价,看都要一千,上手翻个倍太合理了。 美好的复几就在眼前,她双眼发亮,完全没有被狮子大开口吓退,反而不假思索地坚定回答:“我要摸。” 不就是两千嘛,一次体验够本! 说完没给江一行太多反应的时间,直接绕开他的大手。 先是食指和中指指尖的触碰,仿佛一下子过电,他身体的温度带着轻微的刺激感,迅速通过接触点击中她。 超乎想象的触感。 紧接着,沈棉将整个手心都贴了上去。 面与面的贴合使得过电的面积骤然增大,她的心跳簇然加快,手心的体验太棒,情不自禁地挪动了一下。 男人和女人的构造不同,身体的硬度有着天然的区别。 沈棉没摸过男性,女孩子都是软的,就连吨位最大的赵晓晨的rourou都是弹性十足。 江一行复几的手感让她陌生又新奇。 她指尖忍不住往下按了按。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 硬里又藏着一点软,弹性与阻力最完美的结合。 她全神贯注,没看到江一行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巧克力块之间的沟壑切割整齐,沈棉像潜心学术的学者,顺着那个纹路勾勒,又挨个仔细研究每一块。 好玩。 她的动作说不上撩拨,更像是在玩玩具,但女孩手指轻软,手法毫无章法,来回乱动,偏能扰人心神。 江一行喉结滚了滚,眼神微动。 沉浸在新玩具的欣喜中的沈棉,没有发现他眼底的那抹幽暗,不知名的气息在四周悄悄滋生。 正玩得不亦乐乎,冷不防手被人捉住。 江一行的手强而有力地钳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容反抗,让她明明离得很近,却再也碰不到心爱的复几。 他嗓音很低,那一丝暗哑显得不甚分明: “一分钟时间到了。” 沈棉又懵了一下:“只能摸一分钟?” “计时收费。”江一行说得理所应当,丝毫没有临时坐地起价的心虚。 按分钟收费不是第一次,几回下来沈棉已经被“计时洗脑”的设定成功洗脑,立刻露出十分遗憾的眼神。 只这短短功夫,江一行已经恢复自若。 施施然将她的手拿开,神色与动作皆从容有度,端方有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吧,那我明天再摸。” 一分钟时间短暂,但抚慰了沈棉不能贴rourou的遗憾。 她解了瘾,心满意足,跟江一行挥挥手愉快去睡觉了。 隔天一早的课,沈棉起床打开房门,刚好和江一行打了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