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可置信地
“什么?您说什么?”王坚听到这句话,给晴天霹雳一般,惊骇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陛下,您……方才说……要把公主送走?” “王坚,我知道当日对待妙妙公主是我的不是,可是,现在大错已成,我也觉得对不起她。” 元昊缓缓说道,脸色苍白:“朕知晓公主对你不错,而且你也一直衷心对她。” 王坚呆呆站着,良久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是自己愚笨,还是,陛下另有所指,这是嘛意思?王坚的脑子这会让陛下说的每一句话都给震蒙了,还以为陛下真喜欢公主,难道是假的? 没错,那一次的无乐出走事件,自己做了手脚,原本就是和刘大人商量好的,将计就计,让沈平带走,要不然无乐是个太监,总不能让陛下有断袖的嫌疑,那时放她走就是最好的办法了,难道陛下知道了,这把怒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陛下,臣该死,臣也有罪。”王坚只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臣当时也因为无乐是个男人,所以才不愿意陛下和她在一起,臣看到了无乐姑娘那次不在房内。”王坚只觉得有愧于心。 “你?”元昊只觉得什么翻滚着,勉强抑制住心里的恶心:“这件事不怪你,我后来也是才看了出来。” “朕知道你对妙儿公主不错,自从她失踪,你就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可见对她确实一片衷心。” “此番你派人去将她送走吧,路上一定要护她安全,朕把她托付给你,或许,这将会是朕将功折罪的一个机会!”元昊神情痛苦的说道。 “什么?将功折罪的机会?把她送走?”王坚呆了一瞬,实在想不出陛下有何将功折罪的机会:“陛下,您想干什么?” “难道您不要我了?”王坚忍不住悲声说道。 “王。。坚,”元昊踉跄了一下,方稳住身形,再看他时,却见他脸色苍白,按住胸口大力喘息,像是在忍受着无尽的痛苦,一丝血迹从口中渗出来,点点落在月白的长衫上,像是瞬间绽开的朵朵梅花,触目惊心。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王坚一把扶住元昊,痛苦的说道。 元昊沉重地喘息着,脸色由白转为青,额角一滴滴冷汗不断淌下,似乎痛苦至极。 他生怕王坚担忧,唇角极力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我没事,你走吧,好好保护好妙儿。” 话未说完,终究憋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就见芮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除了悲痛外,似乎并不意外,看到元昊昏倒,点住了元昊的几处大xue,将元昊扶到床上。 “芮叔?”王坚吓得脸色苍白:“陛下。。怎么了?” 芮叔的面上瞬间转为一种沉重的表情。 王坚一看芮叔的神色,一颗心像是一瞬间陷入到无底的深渊,眼前忽地一黑,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芮叔面上神色复杂,饱含悲痛的双眸凌厉地凝视着王坚:“王坚,其实陛下得了重病。” “重病?”王坚一把抓住芮叔的手,手指一直在颤抖,自己却浑然不知,“芮叔陛下得了什么病,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这会子还在唠唠叨叨的气着陛下。” 芮叔凄凉一笑,眼中含泪:“陛下是中了一种蛊毒,此蛊毒每一次发作,都会随着血液进入心脏,噬咬奇经八脉,发作时,整个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啊!痛不欲生?王坚心头犹如被什么击过,那痛,从心头开始,一直蔓延到指尖发梢,哪里都痛。 “此蛊毒要如何解?”王坚手指紧紧攥着芮叔的手,凄声说道。 “若是有解,皇上也不会让妙妙公主离开他身边了。”芮叔沉痛的说着。 原来,陛下便是知悉自己身中蛊毒,所以才放让他送妙妙公主走。 而这蛊毒,竟然无解。 这一刻,王坚的心中好似千刀万刃,不断地割裂着自己的心,他目呲欲裂,眼前一阵眩晕。 殿内气氛沉重,而我还在那儿和书生师傅依依作别。 我舍不得师傅,也舍不得灵儿,但是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也只好把他那些难过和不舍统统装了起来,妥帖地安置在心底,即使他们不再来找我,我也总会去找他们的,总会相见的,这么想着,也就不伤心了,便不要说有什么悲愁的情绪。 但所谓离别,终归是要有所表示,我就看见兰儿折了一小支芙蓉花支郑重的放在灵儿的手里。 “灵儿,这次我也没有增加功力的鲜果给你吃了,你要走了,我只能以梅代柳来送你了。”兰儿神态天真,对着灵儿娇憨的说道。 “扑哧”一声笑,却听到那个不远处的蓝衣男子说话了。 这人站的不是太远,可还是看不清面容,只能大致地瞧见他手里黑不溜秋的拿着什么东西。 兰儿狠狠朝那个方向瞪了一眼,打算继续嘱咐灵儿,一转头却瞧见灵儿高深莫测盯着手中的芙蓉树枝。 兰儿莫名其妙看着他,不知道一个破树枝有什么好看的。 半响。 灵儿这才撇着小嘴道:“兰儿jiejie,你现在是越来越小气了,好歹路上也给我带点糕点之类,一个小树枝就把我打发了。” 书生也忍着笑意看着我:“丫头,别人离别时以柳枝相赠,取的是挽留之意,今日你们家的兰儿却以芙蓉花相赠,哈哈……”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书生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树枝,一本正经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你还小,不懂。” ……懂你个大爷! 整个过程中,只有我表现还算平静,那个蓝衣的神经病却一直闷笑,比时终于止不住大笑出声:“兰……兰儿,你可真是个活宝?” 声音有点熟悉,我看着书生理了理衣领,没说什么,而我暗暗想着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音色。还没想出所以然来,却见那个蓝衣青年已从树荫处徐徐走了出来。 曜曜日光下,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逐渐清晰的脸,柳若含眉,眉如墨画,琅似秋水桃花,行止风流从容,除了比那日所见的少年多了些英气外,竞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神医谷,右护法。 除此之外,一直被他握在右手里摩梭把玩的东西也笼着树荫分明映入眼底,我眼皮一跳,原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就见直接拜了下去:“参见主子。” “免礼,”我连忙说道:“宫中人都眼扎,千万不可再次行礼。” “右护法,”兰儿惊喜的叫道,也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