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 终于,周珩转脸过来,眸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给了四个字评价。 “不堪入耳!” 回程的路上,路过的中央公园正在如火如荼地修路。 车子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摇摇晃晃。 赵晓刀忙着哄周珩,没注意一个深坑,她从位置上滑了下来,头撞得有些发晕。 她爬了起来,牵动了脚踝钻心地疼。 先前生闷气,心痛。 现在身体记忆恢复过来,先前在逃跑的时候,果然还是扭到了脚踝。 她捂着脚踝,哼哼了两声。 她一贯知道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些年她也贯彻了数次,不得不说每次效果都还不错。 周珩不为所动,像冷傲冰山。 赵晓刀哼哼唧唧的声音更大了,还伴随着“哎哟哎哟”的小小声惨叫。 终于,耳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一只手抚上了她光滑白嫩的小腿,“我看看。” 赵晓刀顺势把长长的腿横在了周珩的腿上,还不甚老实地蹭了蹭他的腹部,“周珩,我脚扭了,好痛鸭。” 男人的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轻轻揉了揉那红肿之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知道疼痛,下次还莽撞吗?” 她知道这是和好的迹象,头点得像是rou鸡啄米一般。 “不会了,以后我都乖乖听话。” 周珩看了她一眼,淡淡吐出一句,明显不信她这放羊的孩子。 “你每次都这么说。” 他从座位中间的折叠储物箱拿出了一瓶云南白药,拧开瓶盖,轻轻喷在那脚踝处。 清凉的药膏撒在红肿之处,男人的手不轻不重按着,一瞬间,赵晓刀的心思有些模糊。 不知道是药膏起了作用,还是周珩的按法有了作用,她居然感觉不到痛意了。 “周珩。” “嗯。” 她靠在柔软的座位上,温柔目光洒落在男人身上,杏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你真好。”这次,她笑得十分真诚。 周珩手上动作一僵,没有再说话,只是扯来他上车就脱掉的外套,盖在了她光洁赤/luo的双腿上。 车子滑入水云间的时候,赵晓刀已经把照片和视频都发给了同事小福。 如果时间来得及,明天就要让那王振奇身败名裂,受到法律的制裁。 做完这件事后,她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水云间是当时骏业集团开发的高档别墅区,老板赵骏心疼她这个女儿,留下了最好的一套作为赵晓刀的婚房。 赵晓刀和周珩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 赵晓刀蹦蹦跳跳往二楼的卧室走,短裙子一颠一颠的,隐隐可见裙下春/光。 赵晓刀丝毫不觉,忙了一晚上,全身黏黏的,只想去洗个澡。 身后周珩眸色翻转了数次,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拿着那瓶没有用完的云南白药跟了上来。 赵晓刀一头扎到衣帽间找她的睡衣。 她一贯没收拾,周珩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把房间搞得一团糟。 “周珩,我的睡衣不见了。” 她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圆圆的小屁股翘着,像扎入雪地躲避猎人的蠢鸟一般。 “不忙。” 身后,火热的大掌贴上她纤细的腰身,周珩沉身下来,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和情/动。 “我等会儿给你找。” 赵晓刀回头,只见暗淡灯光下,男人喉结微动,一贯清冷的眸子中暗色浓郁。 “周珩。” 她唤了他一声,却很快被他低头堵去了所有的声音。 事实上,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是真的。 而且,如果一炮不行,那就来两炮。 赵晓浑身光/裸被周珩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全身软哒哒的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她有气无力地戳了戳周珩硬邦邦的胸膛,“我现在相信你这两周没回来是真的在工作了。” 周珩吃饱喝足,也有心情和她逗乐。 “看来,我交的公粮让你很满意。” 他拿来毛巾,给她擦了擦湿润的身体。 赵晓刀皮肤像是婴儿一般,又白又嫩,只是此时白嫩的身体上有不少肆虐后的红色痕迹。 “抱歉。”他不甚有诚意地道歉。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赵晓刀趴在床上,浑身懒洋洋的,像是吃饱喝足的懒猫一般。 “不要忘了给我涂身体乳。”就算是时间晚了,她也要做精致的猪猪女孩。 周珩勾了勾了薄薄的唇,似乎在嘲笑她矫情。 但手上还是拿起了身体乳,耐心帮她涂了起来。 不但如此,见到她湿漉漉的长发,他还拿来了干发巾。 等做完这些所有的事情,他把懒洋洋的赵晓刀翻了个面。 翻面的时候,牵扯到了她红肿的脚踝。 她嘶了一声。 周珩目光微微一凝,手握着那越发红肿的脚踝。 “严重了。” “没事,不疼。” 赵晓刀其实说谎了,是有些疼的。 先前在车上的时候本来已经好多了,回来之后,周珩忽然变身,拉着她在浴室玩了一次还不尽兴,最后让她一只脚金鸡独立在镜子前又玩了一次。 虽然有些痛,但是她甘之如饴。 周珩情绪一贯不外漏,像禁/欲的天神一般,唯一破功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兴致好的时候,各种hun话都来一遍,各种姿势也好学不倦。 赵晓刀想,周珩这人就是典型的衣/冠禽/兽。 在外衣冠楚楚,在床上就是野蛮禽/兽。 不过—— 她还挺喜欢的。 不对,应该说,他所有的她都挺喜欢的。 她喜欢他所有的样子 只是他好像只喜欢她床上的样子。 赵晓刀聊以自/wei地想,虽然她和周珩的婚姻更像是合法火包友,但起码周珩在床上是满意她这个朋友的。 赵晓刀心里乱七八糟一阵联想的时候,周珩已经熟门熟路给她套上了真丝睡衣,顺便还拿了药给她脚踝喷上。 他弓着腰,坐在她脚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脚踝以及站了一天的酸软的腿肚。 温柔,又缠绵。 奇怪,他这样低头伺候她的模样,就和十几年前那个卑微少年一模一样。 明明已经身居高位。 可她觉得他一点都不卑微。 甚至,她觉得每次先低下头跪地求饶的人是她。 何其卑微。 赵晓刀缩了缩脚,声音软软的,“周珩,你不用这样。我们说好的,是平等互助的朋友。” “可以上/床的朋友吗?” 周珩扯来湿纸巾擦了擦手,口气莫名冷了下来。 赵晓刀不懂他怎么眉宇又冷寂了下来。 “周珩……” 她扯住他的手,刚想说话,忽然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空鸣声。 赵晓刀双颊染上粉红,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吃你下面。” 这次,周珩居高临下看着她,口气有一丝傲慢,“刚刚,你不是吃过了吗?” 赵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