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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汉字的重要性[异世]_分节阅读_140

    枯季的种子比较难得,整个抱朴宫也只有区区数枚,长出苗就需要精细的了。

    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变成魔植饭后甜点的及能瞧见庄云州,小心的问道:“您认识我们老大吗?”

    庄云州虽然几乎已经确定了所谓暮云就是方启灵的化名,但‘暮云’这个名字在猎杀榜上的排名不得不让他有所顾虑,为了遮掩启灵兄的真实身份,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猎杀榜第二名,我想在灵族中应该少有不认得暮云兄的。”

    及能点了点头,绷紧了这么久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老大杀了熊星族的天骄熊蛮子,自己也深受重伤,他处境危险,我三人本领低微,不得不小心行事,方才实在是对不住了。”

    庄云州登时吃了一惊,熊星族乃是天族中拍在百位左右的种族,比灵族的排位足足高了两百位,熊蛮子更是在熊星族猎杀榜上排名第五的天之骄子,大府主境大圆满的境界,启灵兄居然能将他给杀了!这六年多,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见到对方吃惊的神情,及能很是骄傲,只是想到老大现在的情况,他的神情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我们带老大来杏林城,一来杏林城是公认的免战区,二来也是想求大药师药三给老大医伤。可惜,大药师不接诊。我们又不敢去找他族的大药师,如今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药三?

    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庄云州直接道:“这里就是三药草庐。”

    ?!

    及能三人登时露出了‘中奖了’的狂喜表情。

    时间不早了,庄云州问完了基本的情况,将三人安排在符离屋内的偏房中,准备明日再向药三说明情况。

    房内终于只剩下他和暮云二人。庄云州坐在床边,命石在他手中散发着灼热的光芒。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伸手摸上对方面具的边缘,微微用力想把面具摘下来,然而面具纹丝不动,像是长在他脸上一般。

    摘不掉?

    收回手,庄云州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伸手拉开了暮云的衣襟,先是外衫,再来是內襟,露出了暮云满是伤疤的赤裸胸膛。

    而在他的左胸处有一个椭圆形的红色胎记,此时正诡异的发着光,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极富生命力的和庄云州手中的命石遥相呼应。

    真的是启灵兄啊~

    庄云州最终发出一声叹息,视线触及他胸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眉心就忍不住浅浅的皱了起来。

    这其中有一道最大最深的疤痕就在心脏边缘处,单看着就能想象出当年这伤口有多严重。庄云州将方启灵的衣襟又拉开了一些,余下的皮肤上也几乎全部都是伤痕,他的心重重的拧了一下,忍不住伸手触上胸膛上那道凸起的疤痕。

    ‘吱呀——’

    他的门被推开了。

    “少主,铜子替药师传话,我带铜子进……”符离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在瞧见室内情况时,又倏的戛然而止。

    庄云州的手指还停在方启灵赤裸的胸膛上,未曾料到这种情景,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下意识的拉过被子将方启灵严严实实的遮起来,才起身问道:“不知药师要问何事?”

    铜子瞧了瞧床上的人,又瞧了瞧庄云州,严肃着一张小脸:“不用问了,我都知道了。”说完这句话,小少年便转身噔噔噔的跑走了。

    庄云州简直一头雾水,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他看向符离,符离则条件反射的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而后,也行了一礼飞快的告退了。

    庄云州:“……?”

    第二日一早,庄云州便起身将自己和方启灵打理干净后就去寻了药三。

    药三老早就起来在药田里劳作,见庄云州来,他请罪的话尚未出口,便摆手示意他无须多言:“铜子已将事情告诉我了,你同那伤者既是修侣,忧心之下未曾提前告知于我,也情有可原。”

    修、修……修侣?

    庄云州心跳顿时乱了两拍,耳朵尖都红了,有些慌乱的摆了摆手,解释:“不是,我们不是……暮云兄是我的好友,并非修侣。”

    铜子小少年在一旁听着就狠狠皱起了眉头,一脸严肃的开口指责:“庄师兄你怎么能这样?昨天你手里拿着的是人家的命石吧?命石都收了,怎么现在你又不想认账?”

    药三也有些不赞成的看他:“云州,你杨师伯与我也是过命的交情,我把你当子侄。男子之间的情谊虽会有人指指点点,但也并非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看法,用不着瞒着我。”

    “我、我……不是这样的。”庄云州张了张嘴,有些虚弱的解释,“暮云兄与我真的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先前我们因故分离,所以,暮云兄才给了我命石。”

    “庄师兄,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肯承认?”同是南鸣族的铜子都要替躺在床上的族兄委屈死了,“他的命石融在心脏,只有我南鸣族人才懂得如何将命石融入心脏。南鸣族的命石自来只给心爱之人。你若不喜欢他,那就把人家的命石还回去啊!”

    什么,南鸣族?启灵兄是南鸣族吗?

    庄云州顿时如遭雷击,铜子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脑袋中一片嗡嗡作响,南鸣族这三个字在他心中无限的轮回放大。

    那些被他深埋在内心深处的那些隐秘的情感似听得了什么仙音般,狂喜的唱着高歌,猖狂的在他身体里流窜,差点儿咆哮着舞动着冲出他给自己定的牢笼。狂喜和悲伤轮番在他脑海里打架,那极致的欢愉和痛苦的压制几乎把他给逼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