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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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子痒痒的。 “笑笑笑,高冷的人笑这么频繁干什么,人设崩了几万次了……”她嘀咕着,无意识地伸手拨弄他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 买这么多薯片干什么? 她很困惑,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爱吃零食的样子。 一翻之下,还惊讶了一小下,怎么全是她爱吃的口味?蜂蜜芝士,麻辣飘香锅,连浓香红烩都有,还买了两大袋。 昭夕倒是没记起在塔里木时的细节,毕竟当时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并不曾想到记忆力良好的程学神只听一遍就记住了。 她只是在心里暗暗感慨:啧,没想到两人还挺默契啊。他随手拿了一堆薯片,居然全是她爱吃的。 再往下翻,发现还有一只小盒子。 第一反应是,口香糖吗? 什么味的? 会不会默契惊人,刚好是她喜欢的西瓜味? 一边想着,她一边兴致勃勃地穿过一堆薯片,伸手够到了那只小盒子,拿起来一看。 第一眼看到的只有四个字:快感活力。 昭夕:? 快感活力是什么?新口味吗? 目光很快上移,然后缓缓凝固。 是她太天真。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口香糖,人家是杜蕾斯,快感活力套。 另一边,程又年已经很快吃掉了那碗面,见分装出的一小碗她不吃,他便一起解决了。此刻收拾好了碗,转身站在水槽前清洗。 耳边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片刻后,有人站在他身后,得意洋洋问:“到底是谁不纯洁啊,程又年?” 他回过头去,就看见昭夕举着那盒小雨伞,非常骄傲地站在那里。 “……” 他的面上基本没什么神情变化,想了想,说:“便利店搞促销,满五十送的。” “?” 昭夕:“那要是未成年的小朋友去买薯片,买够五十也送安全套吗?” 程又年:“那倒不一定吧,这种活动,商家一般会因人而异。成年人送套,小朋友的话,可以送糖果玩具一类的。” 对上女人的视线,她满脸就摆着明晃晃的一句“我倒要看你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些什么出来”。 他终于没忍住笑了笑。 “对。是我买的。” 这下倒变成她无言以对了,憋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问出一句:“买、买来干什么?” 说完就后悔了,这问的什么鬼问题。 套都买了,除了她,还能干什么? 好在面前的洗碗工是个文化人,这么粗俗的话不太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他只是转过身去继续洗碗,从容不迫地回答说:“吃药对身体不好。” 昭夕的第一反应是,还挺体贴。 小小地感动了两秒钟后,才回过神来。 不是,他这根本就是绕过了她的问题啊!他俩啥都没做,怎么就扯到事后药还是事前套的问题上去了? 在这之间难道什么都不用发生的吗? 哇,跟高智商的人类打交道,是真的可怕。要不是她够聪明,三言两语就被绕过去了。 所以她把盒子握在手里,不依不饶地凑过去,“不要逃避话题。” “所以我们俩到底谁不纯洁啊?” “吃药对身体不好,所以戴套?” “朋友,无缘无故,吃个宵夜戴这个做什么?” 在她接二连三的追问下,程又年总算洗好了两只碗,放在一旁的沥水篮里,脱掉手上的隔水手套,不徐不疾地重新转身,对上她的视线。 那只小盒子还在半空中招摇。 她的表情也一样生动鲜明。 “戴这个做什么?”他重述一遍她的问题,把盒子接了过来,答,“爱。” 昭夕:“……” “所以——”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漆黑透亮的眼眸里粹着一点点笑意,然后逐渐扩大,“这次换我主动问你,今晚我能留下来吗,昭夕?” 昭夕一时怔忡。 四目相对间,除了急促攀升的心跳以外,还有些意外。 这个人是真的很聪明啊,知道她未曾开口的小心思,也了解她居高不下的自尊心。 是什么时候看破她想留住他的意图呢?大概是从商场出来,她在车上问他回宿舍与否那一刻起。 他猜到了她因骄傲而不愿第三次主动开口邀请,所以才说,这次换他主动。 她红着脸,别开视线,嘀咕了一句:“上哪学的读心术……” 他笑笑,“没读你的心。”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并不知道。”他笑意渐浓,仍是耐心解释,“我只是在读我的心。” 哎? 她陡然抬眼望他,就听见下一句—— “不过我很高兴,原来我们想的都一样。” 他的双眼明亮温和,像倒映着一整个春天。 昭夕看他半天,才移开视线,“谁跟你想的一样了?” 她把那只纸盒放在中岛台上,转身去接水,像是为了掩饰什么。 关于安全套的话题很快终止,起因是程又年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走到茶几边上,接起了罗正泽的电话,三言两语后挂断,从便携行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 “借用一下书房。” 昭夕点头,一边带他往书房走,一边问:“要加班?” “实验室那边需要一点数据,材料都在我这里。” 说起工作,先前那种轻快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谨和一丝不苟。 程又年在书桌前坐下来,很快打开电脑,专注地做事。 昭夕在一旁看他片刻。 男人的背影笔直如松,挺拔地坐在黑胡桃木书桌前。比起厨房,他似乎更适合书房的氛围。 屏幕的亮光映在他脸上,而他神情专注,间或轻击键盘。 此刻宁静悠远。 昭夕出神地望他片刻,才回过神来,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在这无缘无故走了半天神,她也从书架上拿过剧本,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窝了下来。 书桌被人占用,她只能委屈自己,捧来笔记本,搁在腿上打开文档。 因为过于专注,程又年在找到材料,整合起来发给罗正泽后,才意识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敲击键盘的声音。 回过头来,就看见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人。 她戴了一副框架眼镜,镜架是复古的银边,此刻正低头看屏幕。 笔记本摆在双腿中央,另一侧的腿上还摊着一本文件,她扫几眼,沉吟片刻,又继续打字。 程又年看她片刻,才走过去,视线落在那本文件上。 页眉标注着六个小字:《乌孙夫人》剧本。 “剧本是你写的?”他微微一怔。 “不是。我没那么多才多艺。”昭夕手上没停,仍在缓慢地敲着什么,“写剧本是编剧的职责,分镜剧本才是导演的任务。” “分镜剧本是——”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打完一行字,才终于停手,很大方地把笔记本朝他一转,屏幕正对他。 于是程又年看清了文档内容,那一页是张密密麻麻的表格,分别写着镜头四十一、镜头四十二…… 每个镜头后面紧跟“景别”、“内容”、“时间”和“背景音乐”四个要点。 比如—— 镜头四十一。 景别:全景拍摄塔里木河畔牛马饮水、青草繁茂的场景;用中景分别拍摄冯嫽与右将军沿河散步;男女主角面部特写。 内容:冯嫽与右将军久别重逢,倾诉衷肠。冯嫽讲述出使邻国所遇事端,右将军大为钦佩,并表露思念之情。 …… 密密麻麻的小字,巨细靡遗的分镜头描写。 程又年的目光落在左下方的字数上,才发现这一页不过是冰山一角。 昭夕解释说:“很多人以为只要有了剧本,就能拍出电影。其实不是这样的。” “剧本只是为电影奠定了一个框架,但并不能直接用于拍摄。每个导演会根据自己的构思和叙述方式,对剧本内容进行修改和再创作,最后画成分镜头剧本或者故事板。” 她顿了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她坐着,仰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