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家庭小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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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薇薇安从acys回来后，敏女士一直就闷闷不乐，她一边做家务，一边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小家，具体的说是女婿ra、女儿薇薇安和外孙女leia，他们目前租房子住，房租去掉工资（扣税后）的一半，要是女儿去塔夫茨或波士顿学院读两年研究生，一年的学费少说六七万，买房？leia总在家可不行，国内的宝宝们起跑线已刷新到胎教了，这也是一笔开支…… 瞧把她愁的。 leia宝贝晚上在屋子里乱跑，小家伙兴奋到9点才放完电，9点半放到小床上就睡着了。 敏女士结束了一天的事情，ra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已两个小时纹丝不动。 “过来！”敏女士轻声示意薇薇安过来。 要议事了。 “女儿，你那个哈佛读会计的在线吗？” “哈佛读会计的？啊，哦，jane呀？我看看。”薇薇安说着就翻手机，一边说“妈，人家在哈佛不是读会计的，而且，会计，亏你想的出。jane现在是大忙人，很少在mama圈说事了。” “今天不是周末吗？再忙周末总要放松的。”敏女士一心想看看薇薇安说的，jane有一个家庭账本，想了解在美国过日子，要多少钱才行。都说安居乐业，事业不稳妥，安居目前也谈不上，家庭的贤内助是有责任的。 “来了，妈，jane问你好呢。” “替我谢谢她。跟她说账本的事啦？” “说过啦，她有现成的，早两年算的，一会复一份给你看看。” “哦，这姑娘会过日子，家里就要有一个知道过日子的，ra在外面挣钱，这门里的事你就要全担下来，古人说过的，男主外，女主内……” “妈，这话你天天说，说了几年了，我怎么就不主内啦？你看看ra他管什么事了？” “这样就好。对了，他今天去跟什么鲁尼尼谈的怎么样？”敏女士问。 “鲁哈尼！人家是n公司波士顿公司的老板，伊朗人。事情谈定了，ra跟公司签了一个文件，没有写开始上班的日期。”薇薇安解释道。 “没有日期？什么意思？那还算数吗？”敏女士盯着问。 “算数啊，因为鲁哈尼特别希望ra去他公司，所以在等他……” “喔，你说过的，又是h什么的签证材料，缠死人了。这美国有什么好，教我说cha最牛，世界第一牛，要不是因为……” “都知道啦，ra说国内的大数据、深度学习还有人工智能早已超过这里了，他一直在学习，也就是为了将来回国不至于落伍……” 敏女士一听女儿这话，放在手中正在叠的一堆衣服说“我说什么来着，ra是个有头脑的，爱国的，将来回去，你也回去。那么，好啦，房子的事情往后放一放，你替我进学校，读书，你说你的邻居jane北大毕业的，哈佛硕士，现在一边工作一边选了三门编程课……” “哎哟，妈，果真是好记性，这下不说人家在哈佛读小会计，是在读编程……”薇薇安笑得一愣一愣的。 “就知道傻笑，也不知道上进。快看看她把账本找出来了没有。”敏女士催道。 “分分钟的事。我看看，来了来了，我读给你听，还是你自己看？” “讲给我听。”敏果断地说。 “妈，我读给你听吧，这是jane家2016年的账本，现在物价与房价都涨了些……” “啰嗦得来，不涨还跌呀。读吧，快读……” 薇薇安清了一下嗓子，模仿jane的声音读着“我来给你们聊聊美国的物价，单位统一为美金，汇率请乘以65……坐标波士顿，美国一线城市。” “65汇率，我这次来汇率快赶上7了。”敏女士插嘴说。 “我和tu爸都是硕士毕业，毕业那年tu爸找到的工作年薪是75万，是在同学里算高的，学金融的，跟学计算机的码农比不了，码农起薪一般在10万。每个月扣完税，医疗保险等，拿到手大概4400。” “tu出生那年我们租房，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房租一个月1700，包水费，电费一个月100多。tu的尿不湿奶粉一个月大概是200左右……那时我们还能去旅游，7天的旅游，去波多黎各住四星酒店，三个人差不多花上5000多。”薇薇安饶有兴趣地读着。 敏女士又要发言“你看看，她家租的两室一厅的一个月1700，我们这，2850一个月，还不包水电。7天旅游花了5000多，这个钱花得不值，等将来你们站住脚了，哪里不能去，我看大波士顿转转，好得很！” “还要不要读啦？” “废话，接着接着。” “tu宝8个月时去上托儿所，一个月要2500，我们经济变得非常紧张了，好在我开始上班，我的工资比较低，一个月扣完税到手就3000多，我负责交tu的学费，每个月火车票要200，中午吃饭一般一顿810，一个月200，所剩无几……我自己买衣服买鞋子护肤品，一直都是花自己的私房钱，这钱是tu外婆给的。” “tu外婆做什么的？”敏女士问。 “好像是厅级干部……” “喔，那她爸爸呢？” “国企老总！”薇薇安回答。 “怪不得，我看jane的账不真实。明面上的账是这些……接着读。” “买了房子，首付30多万，贷款35万，一个月房贷要还1600。房产税一个月要1000。tu的幼儿园一个月1800，tu爸车子车贷一个月400，换了新的暖气锅炉一个月贷款400（总价12万），水电网费400，这些基本固定支出加起来一共5600。tu爸这时候年薪涨到了10万 ，一个月扣完税医疗保险等拿到手6400，奖金每年有3万，扣完税15万，所以每个月基本交完所有的钱，我们是没钱吃饭的……” “没有啦？”敏女士正听得认真。 薇薇安摇摇头“嗯，没了。” “房产锐一个月1000，这一年就是12万，她家宝宝的幼儿园费用，她家可真有钱的。不过，他们是两个人在工作……“敏女士沉吟道。 薇薇安哈欠连天，她今天一天也着实累了，想洗漱后赶紧爬床上去，她没有想mama话里的意思，海外留学生在美国没有站得住脚，把孩子送进私立幼儿园的可不多。 敏女士站起来把一堆衣服放到柜子里，说“瞧你这出息样，就不能再看会书啊，我看在这里啊形势多变，要想混出一片天，你们夫妻要双双上阵，要势均力敌。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想过得比别人好……” “又来了，我不是答应读书了吗？明天，明天我们哪里也不去，不去看房，不去逛店，我在家读书，好了吧？” “看房子？我看算了吧，还是把钱用在你读书上，我们家出来的姑娘，不能让女婿掏学费！”敏女士说得有力。 “嗯？母亲大人几层意思？”薇薇安转身贴到母亲身边，问道。 “你明白着呢，好好读书，这学费总不能让ra出，就当我和你爸继续投资你的学费！” 薇薇安一笑“我可没有伸手，一向勒紧裤带过日子的。” “是啊，我看你进梅西百货公司，一分钱也没花，在外穿的是以前上班的衣服，在家呀全是ra的旧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敏说着说着，声音小了“睡吧睡吧。叫ra也休息，整天跟电脑拼命，这都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