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扑朔迷离
十天后 这天程玉跟着杨晨在丽都苑附近的一条街道上检查。这条街道是尤伟死前上下班常会经过的路段，今天杨晨的任务就是带着程玉询问沿路的门店等，排查是否有认识尤伟的人。 经过十天的侦查，到目前为止李娇查到了不少有关永健的案子，杨晨的二组也调查了丽都苑周围以及尤伟亲属的情况，结果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太大的进展。 这让程玉感觉有些郁闷，因为他觉得像现在这样的排查方式不仅繁琐，效率低下，而且他因为以普通人的身份跟着办案，还受到了诸多限制。 李娇等人现在的目的只是想要找出凶手，所以就是采取广撒网的方式，能查什么就查什么。 可是程玉不同啊，他内心里对待这个案子可是想要找出凶手并且亲自去看看到底是谁。 结果现在的工作就是每天跟着杨晨这去查，那去问，缓慢的进度让程玉是感觉一阵无奈加郁闷。 而且现在他每天还要上班，实习期随便请假可不太好，就没有充裕的时间独自行动。收到这样的限制，让程玉感觉是自己有本事也使不出来，憋得慌。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查了十天不但没有找到明显的线索，需要调查的东西反而越来越多，进展缓慢。 “哎，查了这么多天，要排查的东西越来越多，有用的线索却没发现。现在丽都苑内排查完，又要查周边街道，光这条街估计就是今天的工作量了。照这样查下去，什么时候才查的到线索？估计凶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吧。。”，此时的程玉内心有些无奈的想到。 奈何现在李娇的行动方针就是这样查，搞得他也没什么办法。但私下里，程玉还是想要自己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出凶手。 于是此时的程玉便一边跟着杨晨询问街坊，一边空了他就在一边思索案情进展。 到现在为止，虽然案件进展缓慢，但李娇等人调查范围不小，也查到不少东西，总体来说，目前主要有四条线索需要排查。 第一就是李娇负责的关于永健的情况。既然现在众人有怀疑尤伟的死跟永健的发展以及某些纠纷案件有关，就需要去排查曾经跟永健有关的人员死亡的案件。 不过这一点到目前为止，李娇那边还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对于李娇来说，她在排查永健的过程中，倒发现了这个公司确实十分蹊跷。 首先是她一查，发现跟永健有关的案子和举报居然还不少。在经过细致调查后才发现，这几年被永健压下来的案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件。这让李娇随着调查的深入，对永健的印象越来越差，说句不好听的，永健发展到今天的如此规模，简直就是在那普通人的健康在开玩笑！为了利润，能把保健品吹嘘成神药，还让别人当饭吃一样乱吃。 然后就是到了今天永健依然还是使用这样不合理的营销方式发展，并且规模壮大后在暗地里买通不少官员，导致现在的永健根基稳固，一般死了一两个人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媒体报道过。 在李娇向众人说明了情况了后，众人私下里自然也是对永健印象很差。但现在重点不在这里，重点还是要找出杀死尤伟的凶手。 第二条线索就是现在杨晨带着程玉做的工作，全面排查丽都苑内以及附近周边的情况，看能否找到在案发当天是否有出现或者目击者看到形迹可疑的人物。 这是一个简单又繁重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挨家挨户的调查记录，李娇也是考虑到不让程玉遇到什么意外就让他做这样的工作。没曾想程玉对此事感到颇为郁闷，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做这种在他看来效率低到接近毫无头绪的工作。 第三条线索，就是排查尤伟死前的近期活动，包括他的出入场所，接触人员，计划安排等，这件事也是有李娇的一组负责。 甚至在李娇调查了与尤伟死前有关的亲属后，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尤伟的亲属能够说出他在死前一段时间详细的活动情况，在进行整理后，显示尤伟就是正常的进行工作和社交活动，然后回到家里，没有任何可疑的行迹。 而最后一条线索，是程玉比较关心，但他又没发现疑点的线索，那就是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在开始查案后的第四天就出来了，虽然总体的情况跟之前看到的尸体和分析的差不多，但深入调查的话，程玉认为可能会发现什么。 报告显示，死者除了丢失的心脏、双眼外，其他内脏以及身体均完好，被折断的十指在现场全部找到。剩下身体各部位的淤青等，是受了外伤和内伤，是死前遭受了伤害。 尸体背部、前胸、颈部等存在不少抓痕，经分析是被某种尖锐的物体划伤。在徐医详细分析后，初步判断很可能是某种生物的指甲所为，包括死者喉咙，也是同样的方式被割断。 死者血液流失超过2000毫升，排除正常流失的血液外，可以断定还被抽走了一部分。 另外，在抽取血液和检查胸腔时，徐医从胸腔内发现了一些细屑，经过检测，发现这是橡胶。 最后就是最为明显的肤色，经过分析，死者是种了一种毒素而死亡。但这是一种混合毒素，从尸体血液中分析出来这种毒素，包含了类似乌头碱的致死毒素，还有神经性毒素和溶血性毒素。就是这种毒素导致尸体皮肤发灰，变得十分诡异。 虽然在当时看了尸检报告后，这些大体和当初现场看到的一样，但包括毒素还有尸体上的伤痕这些，程玉认为如果他自己仔细去调查一番，说不定可以查出来什么。只不过他现在被安排跟着杨晨来查街，没时间和机会去调查。 就比如这种毒素到底是什么毒素，还有胸腔内又为什么会有橡胶，这些都是尸检报告出来后程玉感兴趣的疑点，但没机会去查。 所以到目前为止，虽然程玉想要按自己想法深查却没机会，而根据四条线索总体的情况来看，李娇等人又没发现什么新的重大线索出来。 如果硬要说的话，其实还是有的，那就是现在包括程玉在内，所有人都对于凶手是魔灵还是邪修，都更加倾向于邪修。 虽然抓痕还有被折断的十指等不知道原因，但在胸腔内找到了橡胶屑，稍微想一下便能推断这橡胶很可能是橡胶手套的细屑。并且现场没有发现指纹，就可以推断凶手可能具备反侦察的能力，知道避免留下指纹。 并且在作案后，包括附近所有监控和邻里都没有发现可疑行迹以及目击者。能拥有如此智慧，显然不会是一般魔兽所为，至少从现在的证据看来，程玉还有李娇等人都普遍认为凶手是邪修。 但包括疑点颇多的尸检报告和前三个线索在内，目前要查的东西本就很多，即使怀疑是邪修干的，结果还是没什么头绪。 永健的案子没有发现有关联的，尤伟身边的人也没有发现异常，包括他的亲属，都详细说出尤伟死前的行程安排，没有发现异常。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尤伟仿佛就是毫无征兆的突然就死亡了，以至于李娇等人查到后来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是采取随机作案，而尤伟正好中了奖，被逮个正着。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并不是没可能，就连程玉也有点怀疑是不是该尤伟倒霉，坏事做太多，正好被凶手给遇到了。。 不过不管真相是什么，现在该查的还是得查，于是程玉也就继续跟着杨晨在街上调查。 调查了一上午后，回去吃了饭休息了会儿，下午杨晨又带着程玉来到街上继续调查，程玉内心无奈的叹口气道，“哎，继续跟着查吧。”。。 当两人到了街上继续调查后，还没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正当杨晨在询问一个街边的商贩时，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拿起来一看，是李娇打来的。 当他接通后，还没来得及说喂，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李娇有些激动的声音说道，“杨晨赶快回来，发现第二个死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