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皱眉? 眼前的佛者,好像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一面呈愤怒相,一面呈慈悲相,来回交织摇摆。 乔晚一愣,随即精神一振! 尊者在找回意识。 找回意识就表明还有救。 想到这儿,乔晚深吸一口气,将心一横,镇静地一口口渡化灵气。 过了一会儿,那双绀青色的眼好像终于慢慢地找回了熟悉的清明。 妙法皱眉低眼,目光落在了乔晚脸上。 维持着个坐在佛者身上的动作,胸膛紧贴,下颌也紧密贴合在一起,乔晚僵了。 嘴巴里的异物感如此鲜明,妙法的舌头,甚至还停留在这个自己多有指点的小辈的嘴里。 柔软,含着股温暖的檀香和莲香。 如遭雷击。 “前……前前前辈!!!” “你听我解释!!” 乔晚一蹦三尺高,如梦初醒地从妙法身上蹦了下来! 舌尖退出的同时,顿时甩开了一条晶亮的银丝,落在了佛者修长有力的指尖。 亮莹莹的。 饶是乔晚,看到妙法手上自己的口水,也忍不住一呆,一股热气,从脸上,一直到头顶,冲天而起。 脱离了生命危险,羞耻心归位,乔晚趴在地上,绝望地用沙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说实话,她除了刚开始感受到了点儿震惊和不好意思,随后这股淡淡的羞涩就立刻被无处不在的恐惧给吞没了。 不过现在,羞耻心气势汹汹地终于杀了回来。 不反抗,就会顺着舌头被吃下肚,这是生与死的博弈,就像打架一样,她刚刚这是在和前辈打了一架。 这么安慰着自己,乔晚终于找到点儿理智,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也有点儿颤巍巍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表情虽然足够冷静,但话出口,舌尖还停留着一股檀香,差点儿咬到了舌头。 “前前辈,你听晚辈解释!” 说点儿什么,接下来要说点儿什么? 乔晚大脑超负荷疯狂运转。 但没等乔晚继续开口往下说,妙法先开了口。 声如雷鸣,尊贵威正,还是自带混响效果。 “你无需解释。” 妙法阖眸。 一幕一幕,不断在脑海中重现。 紧贴的肌肤。 旺盛的食欲、杀欲和性()欲,近乎贪婪的吞吃。 “刚刚是我逼迫于你,此事错不在你,罪业皆系于我一人,果报也由我一人承担,与你无关,你无需向我道歉。” 乔晚豁然抬眼,对上妙法目光之后,又赶紧低了下去,结结巴巴道:“话话不能这么说,晚辈也绝没有责怪前辈的意思,之前晚辈在定忍峰下,摸摸了前辈,现在,一来一往,很公平了。” 妙法怒喝:“这如何能按‘一来一往,公平’计较?!”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态度问题,佛者别扭地冷冷阖上了眼,默不吭声。 除了这样还能按什么计较啊。乔晚绝望痛苦吐槽。 “你在何处?” 过了一瞬,妙法突然问。 乔晚:“前辈?” “你在何处?” 乔晚下意识回答:“在在不平书院。” 妙法皱眉,果决回答:“就在此地等候,我这就来找你。” 不牵扯上现实,她还能按个春梦处理,一牵扯到现实,乔晚惊得差点跳起来,脸色瞬间涨红。 全身上下一波接一波的冒着热气,红得说话都说不太利索:“这……这就不用了吧。”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妙法深深拧眉,沉声道:“你在这儿等着,至多一刻,我就来找你,向你赔罪。” 说完,似乎也不太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但这一动,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袈裟彻底散落,沾了一层薄薄水光的裸露胸肌上,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落了下来。 是条粉红色的发带,还绑了个不抬起眼的小蝴蝶。 乔晚这才意识到自己头发已经全散开了,脸不自觉涨得更红。 完全无法面对。 “这这是晚辈的东西” 趁妙法没什么反应,赶紧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伸手拿了回来。 指尖相触的刹那。 乔晚叮铃铃全身都麻了。 妙法也僵住了。 两个人瞬间僵硬成菩提树下,相顾无言的两根柱子。 乔晚口干舌燥,心里噗通噗通直跳,缓缓地攥紧了粉发带,手心和鬓边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少女脸色通红,并不算多柔顺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头,衬得眼睛更加黝黑明亮。 妙法端坐在菩提树下,僵硬地等着面前的乔晚重新把头发绑好。 微湿的发丝穿过粗糙的指尖,四周安静地只能听见哗啦啦的海浪声。 乔晚颤巍巍地重新绑上了发带,一张脸红得像个番茄。 气氛实在太过沉默尴尬,乔晚咽了口唾沫,磕磕绊绊地主动开口,企图冲淡点儿这尴尬的气氛:“前前辈,我好了。” 第127章 再入梦 气氛实在太过沉默尴尬, 乔晚咽了口唾沫,磕磕绊绊地主动开口,企图冲淡点儿这尴尬的气氛:“前……前辈, 我好了。” 说完忐忑不安地等着妙法反应。 妙法闻声抬起头, 看了眼乔晚, 不知道为什么又闭上了眼:“走罢。” 说完,干净利落地抬手切断了神识。 平原、海面和菩提树急速退去, 乔晚眼前一花, 睁开眼, 眼前还是那间昏黄破旧的小黑屋。 完了。 嘴巴里仿佛还停留着那股檀香和血腥气,乔晚呆了一会儿, 默默抱头撞墙。 砰砰砰—— 好羞耻orz 砰砰砰—— 一想到识海梦境里的画面, 乔晚脸涨得通红。虽然和妙法前辈认识了很久没错, 当初还是他耐心安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但她从来没有往男女那方面想过。 想到佛者那庄严的宝相和广阔的胸肌, 乔晚嘴角一抽。 主要还是太神圣庄严了!谁会对佛动情啊! 然而就在刚刚, 她舌头狂甩了妙法嘴唇。 乔晚痛苦闭眼,继续抱着脑袋往墙上砸。 砰砰砰—— 反正锻过体,她头铁, 撞一撞也没多大问题。 一边儿撞,乔晚一边儿继续纠结。 说实话,她倒不是很在意初吻没了这种事儿,与其说介意初吻这种事, 倒不如说因为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妙法而尴尬,妙法的本意也不是要和她狂甩对方嘴唇, 只是识海心魔愤怒相嗜杀的冲动作祟,想嚼吧嚼吧把面前这新鲜的血rou给吃了。 这么一想, 一股愧疚之情反倒油然而生,乔晚默默抱头。 她不在意这个,不代表妙法不在意这个。 可能因为妙法的佛光太耀眼,气质也太正经,误打误撞导致妙法破戒,乔晚一个哆嗦,倍感内疚和压力山大。 撞完头,乔晚躺在床上,默默仰望星空。 除了压力山大的内疚,一想起识海梦境里的一幕幕,还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体内缓缓升腾。 胸膛紧贴,唇()齿交()缠。 虽然穿越前没少看什么r18之类的本子,但乔晚她真正的经验,也只有裴春争一个。裴春争没有亲过她,他唯一一次亲她,还是在泥岩秘境的幻境里,少年垂眼,盖住了她的眼睛,在唇上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原来性()欲就像食()欲,男人和女人剧烈纠缠,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吞吃了对方。 原来男女之间,还会有这么浓烈的感情。 而这些亲密和暧昧,她从来没体会过。 想到这儿,乔晚眼神一黯,突然有点儿茫然,沉默的抿紧了唇,心口漫上了点儿不易察觉的滞涩。 既是因为裴春争,也不是因为裴春争。 主要是觉得,之前自己果然是个煞笔,24k纯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