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 茶楼听
可是真算起来,这个高大人找人,难道还能比他们更快一些吗? 她本想着,若是高士坤在这里的话,她便能直接上门问一下,说不准就能够问出来些什么,但是现在高士坤不在,恐怕也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这就稍稍有些无聊了。 她绕着高府有些无聊地四处看着,旁边是一处茶楼,生意一般,但也胜在安静,愿意来这里歇息的人还算是不在少数的。 萧安帼做进去,挑了位置,要了一壶茶闲闲地坐着,像是在等人一样,虽然也的确算是在等人,只不过等的这个人,可能并不想见到她。 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听着周围的人谈笑风生,这里可是高府周围,免不了会有人对高府的案子感兴趣的。 这也正是萧安帼愿意坐进来的最大原因,她可不是出来玩的。 抿着面前的还算是新鲜的春茶,没多久便被她听到了想听的内容。 就在她身前不远处的两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谈到了高玉珅,看其中一人还算是精致的穿着,倒像是以前和高玉珅认识一样。 她挑了挑眉细细看过去,却也没从中看出来什么了不得的来,只好佯装是饮茶,是不是扭头看看窗外,等一等自己的要等的人。 那贵家的公子提起来高玉珅似乎很是不屑,晃着杯子道:“那姓高的,就是你看上一眼,就知道他日后一定要惹上事情的人,干脆就从一开始就离他远些才是好的。” “你这也能看得出来?”旁边的另一个人看上去并不是很相信,只是摆手道,“你可别觉得我没见过那高公子就来蒙我。” “嗐!”端着茶的公子很是不屑地敲了敲桌子,看着周围人似乎看过来了,又无奈地压低了声音道,“我蒙你这个做什么啊,这话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过的。” “还有谁说过?你给我说说看?” “就,之前跟高玉珅玩得好的,你知道几个吧,李家的,王家的,有没有印象?” “听说过啊,那又怎么了?” 公子哥低低地笑了,拍着那人的肩膀道,“你现在,还见他们一起玩过吗?” 这话一出来,刚刚的人倒是闭了嘴了,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道:“他们也会看相?” “他们会个屁啊!”公子哥有些恨铁不成钢,在他配上拍了一巴掌道,“会看相的,是我家门口那个一手老三!” “你们家门那个?”听故事的人愣了一下便想了起来,啧了一声道,“这一手老三听说还挺邪乎的啊,他给高士坤算过?” “对啊,岂止是算过,还算了好几次呢!”公子哥像是在说什么大秘密,笑着道,“你还别说,这不就被他说准了吗?” 另一个人颇有兴趣地看着公子哥笑着道:“那要这样,你说那个和小侯爷偷摸着来京城玩,找谁不少啊,偏找了这么个霉的,这是命吧?” “那谁知道啊,你要这么说的话,一首老三算得准,那也是命咯?”显然公子哥虽然认可高玉珅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于这种命中注定什么的,显然还是不是不太信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一手老三总不会告诉你吧?” “那肯定是不会了,”公子哥招了招手,让那人距自己近了一些才道,“我知道是因为,高玉珅他娘。” “啊?”那人不解地往旁边推了推。 “啧,”公子哥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拉了回来道,“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你说你说。”那人顺从地离得近了些。 “高玉珅他娘,跟我母亲,有过些交情,以前她来我家的时候,我听到她们聊天说到的,说是高玉珅,命中带煞。活不过三十岁的!” “这都是一手老三说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娘可是很信这种东西的。”公子哥说着顿了顿道,“听说还专门给他整了些什么玉佛啊什么的让带着,现在看,这玉佛怕是没什么用。” “我看不是这玉佛挡不了灾,是这玉佛管不住他的心吧,”旁边的人似是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道,“他要是自己不做那种龌龊事,也不会有今天这种时候了。” “那倒也是……” 他们再说什么,萧安帼已经不太在意了,她付了钱走出茶楼,看了看天色,朝着高府走过去。 这次就不需要问别人了,直接上去敲了门,也没等多久,就有人从里面探出头来,是个圆头圆脑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萧安帼,最终也没问她是谁,反倒问了句:“找谁?” 萧安帼看了看头顶的匾额,笑了笑道:“高夫人在吗?烦请通报,安北郡主前来拜访。” 安北郡主? 那年轻人眨了眨眼睛,又有些好奇地往萧安帼的身后看了一眼,看样子似乎并不太敢相信,一个郡主会不带侍女出门, 但是再看看面前的人淡然的样子,还有手上缠着的绷带,郡主受伤的消息,他还是有所听闻的,心中已然是信了七八分了。 旋即有些呆呆地点了点头道:“稍等片刻。” 萧安帼看着门关上,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后者会直接说一句,高夫人不在家。 现在看来,高士坤对她的防备也不是很严,也或许,他根本就没想到,也不觉得她会直接上门拜访,更别说还是来拜访他的夫人。 她虽然和这个高大人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凭着不多的认识,对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一个在家里觉得自己一手支撑才有了如今的家庭,为了家庭四处奔波,有着自己的骄傲和抱负的男人,也越是这样的男人,越不会在意自己的内院。 高士坤家里还是有两个妾室,虽然至今没有生下来高玉珅以外的男丁,不过这也确保了高夫人在高府中的地位。 至于没有其他的孩子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就没有人清楚了。 萧安帼低着头,不自觉地搓了搓自己的手心,说起来这高士坤高大人,她还算是了解一些的,但是这个高夫人,她可就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