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这边徐矜婠还没出声说些什么,那边的梨织听了洛绯寒的话,却是顿时眼睛都亮了,连忙应着下去帮他准备一些事宜。 床上的徐矜婠:“……” 等徐矜婠从浑浑噩噩中清醒的时候,洛绯寒已经在她的身旁静静的躺下了,梨织也迅速吹灭了蜡烛,然后匆匆下去了。 今晚的月光似乎很好,屋里虽然没了烛光,却也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徐矜婠规规矩矩的躺在床的里侧,盯着床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旁的洛绯寒躺下后便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徐矜婠甚至能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声,仿佛是已经睡着了。 想想这还是徐矜婠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这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也是她喜欢的人。 “阿婠不睡吗?” 以为睡着的洛绯寒却突然出声问道,徐矜婠一时没有回答,他也不急,继续说道:“阿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徐矜婠回过神,轻轻的吞了吞口水,回道:“嗯,喝了李御医开的药,感觉舒服多了。” 说完,她不由想起下午的事,不由又问道:“王爷下午那个药……” “没事。”洛绯寒打断她道,“都过去了,阿婠不用担心。” 好吧,见他不愿多说,徐矜婠也就懒得再问,她明白洛绯寒是不想自己担心而已。 这时,本来躺的好好的洛绯寒突然侧过身子,睁开双眼直直的盯着徐矜婠,然后在她愣愣看着自己时,他又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说:“睡吧!” 闻言,徐矜婠不由呆呆的点点头,然后在洛绯寒的视线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徐矜婠醒来的时候,洛绯寒已经不在了,不过他睡的外侧还残留着少于的温度,想来也是离开没多久。 徐矜婠并未直接起来,而是微微侧着身子,看着洛绯寒睡过的地方,不知为何,嘴角控制不住的的上扬! 由于洛绯寒有意阻止消息,所以昨日的事出了他们几个人,连府中的下人都不清楚,所以这事也并没有传出去。 不过那些拿回来的毒|药肯定是不能用的,好在很快李御医便偷偷派人将重新抓好的药送到了府中,不过徐矜婠如今身体不便,熬药这一事自然是交给下人们。 因为她昨天晕倒了,这几日洛绯寒硬是什么都不让做,连出个门都怕她着凉了似的,徐矜婠望着这五月天,无力吐槽。 无事可做的徐矜婠只能缠着洛绯寒,她坐在书房里,看着洛绯寒练字,装作一副无药可救的模样摇摇头,轮椅上的人倒是极为淡定,丝毫不受影响。 没过一会儿,无风便端着一碗熬好药推门而入,然后走过来说道:“王爷,药好了。”说完便将药放在一旁,然后自然的又离开了。 徐矜婠够着头敲了敲那碗里乌黑的药汤,不由笑着盯着洛绯寒说道:“王爷不喝药吗?” 洛绯寒看了一眼那碗,半响才吐出一个字:“烫。” 闻言,徐矜婠好笑的伸手摸了摸碗边,然后又看着洛绯寒说道:“不怎么烫啊!”说完,见洛绯寒依旧没什么动作,顿时不由挑眉道:“王爷不会是怕苦吧?” 话落,轮椅上的人终于瞟了她一眼。 徐矜婠不以为意,继续笑着像是在哄小孩一般说道:“王爷放心,我听李御医说过的,这药不苦的,甚至还有些……” 她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再次被从外面推开,不过这次进来的确实梨织,和无风一样的是,她也端着一碗药。 “王妃,药好了!”梨织走过来说道,然后和无风一般将药放下便又离开了。 这下对面的洛绯寒突然抬眸盯着徐矜婠,缓缓问道:“阿婠不喝吗?” 徐矜婠:“……” 李御医给她开的调理身体的药,徐矜婠昨晚喝过一次,简直是……苦不堪言,此时她望着梨织端上来的药,紧促着眉头,刚想用洛绯寒的话反驳回去时,那人却率先开口说道:“我看这应该是梨织凉过后才端上来,阿婠快喝吧,等会该凉了。” “……” 话落,洛绯寒也没再看她,而是自顾自的伸手端起自己的药,一口便喝了下去,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阿婠怕苦的话,我这里有蜜饯的。”洛绯寒将空碗放回去,又说道。 徐矜婠一口老血快要喷出去了。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管怎样,药还是得喝的,徐矜婠只能狠狠的瞪了洛绯寒一眼,这才一脸视死如归的端起自己的药碗,深深呼了一口气后,连忙闭上眼睛学着洛绯寒的样子一口闷了。 喝完,徐矜婠不由被苦的小脸都皱了成一团,她顿时没骨气的对着洛绯寒伸手:“蜜饯呢?” “这里。” 徐矜婠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拽了过去,然后便感觉温热柔软的唇直直的落在她的唇上。 “……” 第47章 (增加1100字) 徐矜婠硬是在屋里窝了好几日, 月事总算是过去了, 至于李御医特意为她开的药也喝的差不多了,她不由轻叹了口气,这个苦日子终于是到头了。 一想到自己不用喝药了, 徐矜婠顿时就感觉整个人都神情气爽, 她站在院子里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今日的天气似乎也格外的好, 不似之前那般酷热。 “王爷呢?”她对着一旁的梨织问道。 话落, 后面的梨织便出声应道:“回王妃,王爷好像花园的亭子里。” 徐矜婠点点头, 便抬步直接去找洛绯寒,等她到了花园时,老远便看见他正在亭子里和无风正说着什么。 “王妃!”见她走过来,无风微微低着头行礼道。 徐矜婠点点头, 便直接坐在洛绯寒的对面,好奇的看着他问道:“王爷和无风说什么呢?我一来你们就又不说了。” 闻言, 洛绯寒淡定的端起面前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出声说道:“阿婠想看戏吗?” “看戏?”这突然的话让徐矜婠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人。 洛绯寒点点头,继续道:“明日有一出精彩的戏, 我们倒是可以去看看。” 听完,徐矜婠这才收回视线,以她对洛绯寒的了解, 这人肯定不会突然没事请她去看戏,看来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不过她倒是对一个不怎么关心,徐矜婠比较想知道的是:“王爷今日的康复训练做了吗?”就像李御医说的那般,这些日子洛绯寒出了和药以外,还需要经常多锻炼锻炼。 闻言,对面轮椅上的人不出意外的摇摇头,然后静静的看着她。 徐矜婠叹了口气,只能从凳子上站起来,然后缓缓走过去扶着洛绯寒,撑着他慢慢的从轮椅上站起来。 刚开始让也只能让他一点点先站起来,毕竟这种事也急不得,凡事都得一步一个脚印,徐矜婠撑着洛绯寒说道:“我不来王爷就不训练吗?无风也可以帮忙啊!” 徐矜婠也是随口这么一说,哪想整个人靠在她身上的洛绯寒却是缓缓说道:“是阿婠你说的要帮我训练的,那自然都得由你来帮我,阿婠可不能半途而废。” “……”半途而废可不是她! 由于洛绯寒的双腿没什么知觉,也使不上力,尽管靠着徐矜婠撑着站起来,却依然很累的,她倒也没诚心难为他,没过一会儿便放他下来休息。 自她晕倒那天以后,洛绯寒来她房中睡一觉后便似乎没想要离开,不过她月事也是刚离开,所以两人一直也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翌日,洛绯寒便准备说要带她出门看戏,梨织刚帮她收拾好出来时,他便上下打量着她的一身,然后否定的摇摇头。 “怎么了?”徐矜婠被他看的不自然的摸了摸脸,她脸上也没什么东西啊,梨织帮她选的衣服也很得体,没问题啊! 轮椅上的人的也没解释什么,直接眼神示意身后的无风,然后无风便上前递了一套衣服给 她,徐矜婠盯着手中的男装。不由疑惑的望着洛绯寒。 “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特殊,阿婠还是乔装打扮一下比较好。”洛绯寒淡淡说道,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阿婠之前不是已经穿过男装吗?” 闻言,徐矜婠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道:“嗯,之前到是穿过几次,上次还碰见王……”话还没说完,她便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收住了话,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洛绯寒好像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认出她来了。 “……” 最后徐矜婠只好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换上男装,然后跟着洛绯寒来到了……满春楼——京城最大的青楼! 果然是如他所说的……这地方是很特特了! 梨织并未跟过来,所以他们三人甫一刚到满春楼下,里面的mama便迅速跑了过来,那张满胭脂水粉的脸上笑的比花还灿烂,从头到尾热情的迎着他们三人从楼下到楼上的包间。 无风淡定的守在包间外面,似乎对里面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不过徐矜婠此时倒没去注意他,她甫一坐下便一副阴阳怪气的盯着洛绯寒说道:“王爷说要带我看戏的地方就是这里?看来王爷是这里的长客啊!” 话落,洛绯寒不由笑了笑,然后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开口道:“阿婠可莫要冤枉我,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徐矜婠狠狠的倪了他一眼,还不忘接过洛绯寒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其实徐矜婠倒不是不相信洛绯寒的,她知道这人说的没错,不过知道归知道,她就是想逗逗这人。 而且她也是知道的,这满春楼作为京城中最大的青楼,自然是有道理,听说这里背景很大,一般没人敢闹事,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不似其它青楼那般人鱼混杂。 洛绯寒也明白徐矜婠不是真的生气,不由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了,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好吧,徐矜婠也懒得再逗她,正经的坐过来,好奇的问道:“王爷说的究竟是什么好戏?” 此时洛绯寒的目光正好透过窗户落在楼下的大厅中,然后便对着旁边的徐矜婠示意的说道,:“阿婠看下面。” 徐矜婠闻言便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倒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似乎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他!”徐矜婠看清那人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微微有些惊讶道。 洛绯寒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话。 楼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差点将徐矜婠和徐矜清抓住的男子,自那次以后,她倒是再也没见过他,没想到他会突然在这出现。 突然又想到她那日好像听洛绯寒说来此人是太子洛绯衡手下的人,又想带最近发生的种种,徐矜婠不由狐疑的问道:“我上次拿回来的药不会是就被他换了吧?。” 洛绯寒“嗯”了一声。 难怪他说有好戏看,这下徐矜婠倒是彻底明白过来,她挪开视线看着洛绯寒,笑着说道:“王爷想做什么?” “阿婠看下去便知道了。”洛绯寒的嘴倒是紧,让徐矜婠不由撇撇嘴。 既然他不愿多说,徐矜婠也就一直王校长内部盯着秦荀,她们这个包间正好可以清楚的看着外面,只见他笔直的走上二楼,似乎和青楼的mama说了什么,便进了一间包间。 没多久,便来了一位掩面的青衣女子敲了敲门,秦荀很快开门让她走进去。 “啊~” 不到一刻钟,包间里突然传来女子的惊呼声,接着房门便被从里打开,只见刚刚那位女子衣衫不整的从里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啊啊啊!” 楼上的徐矜婠望着下面发生的场景,不由有些疑惑不解,她用手肘戳了戳一旁洛绯寒,正要问他什么时,突然下面二楼的走廊上再次传来那名女子的惊呼声。 “啊啊!花柳病!” 彼时青衣女子的声音早已吸引了大厅中甚至许多包间里的视线,几乎所有人都望着她这边,似乎在探究出了何事。 这时徐矜婠又发现,刚刚热情欢迎他们过来的mama突然跑到了那女子的身边,大声呵斥道:“一惊一乍做甚,若是惊扰了在座的贵人,你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 说完,那mama又连忙朝着大厅说道:“实在抱歉惊扰各位,此事乃是我们满春楼的不是,今日在座的酒水都算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