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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之所以不急着出手,收了这帮祸害,不过是因为现在的证据还不足够把他们牢牢钉死,言末想要的,是彻底的,完完全全的,把这些不稳定因素全都解决掉,再也不用多余担心。 实际上,因为有这一帮人的前车之鉴,远在异国他乡的兰斯也一起倒了血霉,言末觉得自己的手段还是太仁慈了,毕竟他们经常要出国,总不能再又留下一个不稳定因素,言末便使了一点小手段,迫使兰斯的家族彻底放弃兰斯,以前的受害者联手把那货送进了监狱,还要关很长很长的日子——大约比他能活的年岁要久的多。而且,言末确信,即便他熬到了出狱,某些爱好,也会被彻底的改变。 监狱对于兰斯这样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彻底的噩梦。 而蒋向宇几人,却还在胡乱的上窜下跳,每天都靠咒骂蒋云得到些快感,但是真要做什么,却又显得虚弱无力不知所措。 没钱没资源没胆量,就凭这几个曾经的阔少爷,真要动起手,大约还要等上很久。 就连蒋云这个即将的受害者,都觉得烦了。 “要不要帮他们一把,天天看着这帮人,感觉智商都下降了。”蒋云嫌弃。 言末也忍不住艰难的点点头。 他也想不到,就因为这么一帮子货色,自己的脑子还每天报警,头都疼了。 言末发现,每次这些人咒骂或是商量怎么弄死蒋云,他的脑袋就要疼一回,这样下去,他自己也受不了啊。 “只能给这些家伙创造机会了,”言末叹气,“要不然他们能磨到明年去。” 要真这样,言末和蒋云都受不了。 但是即便是推一把,也要仔细思量。 言末想做的,是彻底清除这帮祸害,而不是再给他们留什么余地。 蒋云想了半天,只想着怎么用自己去吊他们出来,再定死在当场。 言末却不同意。 他不愿意蒋云再以身犯险,更何况,就凭着几个人,也不配蒋云去给他们抬轿子。 “他们就是想害死我,我不出面,他们怎么会动手?”蒋云疑惑。 “让我先试试。”言末却胸有成竹。 蒋向海这天依然是一觉睡到下午,同那个娘兮兮的言简吵了几句,又摇摇晃晃的出门,准备去附近的酒馆消磨消磨。 这家小酒馆的酒水带着一股水味,但是价格便宜,老板娘还丰满漂亮,蒋向海还是很乐意去给她捧捧场,顺便揩两把油。 他照例先喊了一瓶酒,然后坐在吧台上慢慢吹,顺便跟老板娘打趣几句。 那老板娘四十出头的年纪,但是皮肤滑腻,前凸后翘,酒馆里的常客,大半都是冲着她来的。 这女人惯常是泼辣又嘴毒的模样,不过偶尔心情好,也会跟这些无聊客闲聊几句。 今天,大约就是她心情很好的时候。 这时候还早,就算是猪油蒙了心的色鬼,也很少下午三四点钟就泡在酒馆里,蒋向海却是个例外,他在美国的时候,名义上是留学,其实差不多一日三餐都混在酒吧里,现在要不是兜里的钱不允许,他依然还是那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蒋向海正在吹嘘着自己在美国时候的风光,老板娘一边擦着酒杯,一边用眼尾勾了一下他:“吹牛,你要真这么有钱,会窝在我这小酒馆里?” “不就是为了你嘛,”蒋向海才喝了一点酒,脑子已经是全天里最清醒的时候,知道不能上手摸,要不然会被直接丢出去,就只能在口头上嘴花花解解馋:“你要是跟了我,包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要不要试试?” 老板娘直接啐了他一口:“你当老娘是个傻子?” 老板娘的眼珠子一转,语气突然又和缓下来:“说起来,我这里正好有一条发大财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了。” “发大财?”蒋向海却笑起来,“爷我很快就能有钱了,很多很多的钱,你那点小财,爷我可看不上。” “这可是一百万呢。”老板娘神秘的凑到他面前。 蒋向海嗤笑道:“一百万,想当年也就是爷一个月的零花钱。” “吹牛,”老板娘不信,“你要没兴趣就算了,先把我这里的帐结一结。” 蒋向海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他之前从家里弄了些珠宝首饰,廉价卖了出去,可那点钱又怎么经得住他日日挥霍,很快就见了底。 对一个酒鬼来说,没钱喝酒,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 他搓了搓手指,又对着老板娘笑:“虽然钱有点少……你说说看,是什么机会?” 老板娘一笑:“我听说,你和一个挺漂亮的小男孩住在一起?” 蒋向海迟钝的转了转眼睛:“漂亮的小男孩?哦,你说的是那个二椅子。” “怎么这么难听!”老板娘咯咯的笑,“有老板看上他了,你能不能弄他出来?” “什么意思?”蒋向海半懂不懂。 “蠢货,”老板娘嗤笑,“我们这条街上有个大老板,最喜欢漂亮男孩,懂了?” 蒋向海恍然大悟,也吃吃笑起来:“懂了懂了,没想到那二椅子还能值点钱!别担心,那小子鸡崽子一样,我一把就能把他给拎过来。” “别啊,”老板娘忙说,“这成什么样子了,你要做的,是让他心甘情愿的过来,老板高兴,听说还会再奖你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