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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 做下了决定,对门房道:“我去看看。” 聂池瞧着翁虎壮着胆子来到他面前,仰起头, 明明有些胆怯却还装作很硬气的模样问道:“这位少侠, 门房说您站在这里许久了, 不知是为何事?” 看到翁虎警惕的表情, 聂池直截了当道:“我不久前与你府的顾公子还有北剑许少侠在路上相识,恰巧知道我会香清城,便交给了我一封信……” 翁虎听到他与顾纵英和许逸濯有关,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也没有彻底放松戒备:“少侠是来送来的?那真是劳烦少侠了,不如你将信给我吧?” 小虎以前看上去性格有些大条且不太动脑子,但遇到大事倒也并不含糊。 聂池有些欣慰的同时,从衣襟里拿出来一封信:“我知自己身为外人不便进入,而这是顾公子托在下带给他母亲的,便拜托你交给他母亲吧。” 翁虎收起信笺,抬起眼睛,又问道:“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在下姓聂。”聂池笑了笑,他没有再说其他多余的话,转身离去的干脆而利落。 翁虎将手里的黄皮信封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知道自己看不出什么花儿来,便将信收了起来。再抬头时,离去的紫衣男人已经不见了。 真奇怪,他明明第一眼看到这人时觉得让他胆战心惊的,怎么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觉得这位聂少侠平易近人的很是面善呢? 翁虎将这封信先交给了顾秋双才又离开顾府办事。 顾秋双这几日一直都在想着顾纵英和许逸濯二人的事。 起初收到顾许二人的信笺时,她难以置信地碰碎了手边的茶盏,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在路途中和许逸濯有了感情,而且她也了解顾纵英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和荆辉一模一样,不是一般的执拗,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而信的最后,两人还为此许下了让她更为安心地承诺。她想,不论是阿英还是濯儿,都并非是轻易就决定了走这条路,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吧。 收到信件的那一夜,顾秋双彻夜未眠,她想的不是未来的顾府又该何去何从——顾秋双从来不怕顾府后继无人,毕竟分家出色的小辈也是有几个的——她脑海里闪现的,都是顾纵英从小到大的那些事。 阿英做下了这样的选择,或许就正如荆辉当初偷了焚氲珠,他说自己要救的人虽然拒绝了他的好意,但他并不后悔为此豁出性命,反而,如果他没有这么做,他才会后悔至死。 “夫君,阿英真的很像你。”这日,顾秋双站在祠堂,望着荆辉的牌位,这块牌位是在她告诉了顾纵英父亲的一些事情之后从她的房间里放到祠堂的。 她的指尖在丈夫的名字上划过,眸中微微湿润:“要是你在,大概也会说,阿英也很像我吧。如我当年选择了做你的妻子,当时我便想,如果我可以救你的话,舍我的性命又如何……可不曾想到,你身上的毒却通过我……到了阿英的身体里……我们都是执拗的人,只愿阿英今后和濯儿能够一直欢喜无忧的相伴一生,这样就足够了,对吗?” 顾秋双从翁虎那里接过信笺。虽然疑惑为何阿英和濯儿没有亲自交给大理的分家送回来,但还是先放下了疑问,拿出了信纸。 读完整封信,顾秋双又反复咀嚼了数次,不论是字体还是内容,都可以确认无误这是顾纵英亲手写的,她珍而重之地将这封信叠起来,重新塞回信封里,抬头时,脸上带笑:“夫君,阿英说这次的武林大会很是热闹。他和濯儿想先行去一趟濯儿的故乡,也就是北国依庆,到时候会带些当地好玩的东西回来。” 接着,顾秋双又喃喃自语起来:“不过那些聂少侠的脚程可真快,三日就从大理赶到了江南,就算是一刻未歇……” 聂池交完了信,又在香清城中走了一圈。他去了那些曾与许逸濯,也就是钱恒去过的地方,也去了那家两人待过的小酒楼。 还是那间雅间,他叫了一壶酒,慢慢地喝着,转头看向窗外。楼下的行人早已不是几个月前那些了,不过安逸平和的景象却依然没有变化。 他闭着眼,想象着钱恒就站在自己身后,他靠在钱恒,感受着那人呼吸间胸口的起伏,钱恒的手掌护着他的脑袋。 他抬头,仍然闭着眼,仿佛看到了钱恒拿开了手中一直看着话本,注意到自己望着他时,低头看向他,那人的发丝从肩头滑落,落到他的耳边,痒痒的。 他兀自仰着头,看到钱恒放松的唇角扬起一抹微笑,也缓缓低下头,将温柔的一吻烙印在他的唇畔,而他一点一点地加深了这个吻,享受着这样恬淡的时刻。 酒不醉人人自醉。 等聂池再次睁开眼时,夕阳虽如过去那般染红了天边,但他的身后一切成空。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上了最后一杯酒。 和昨日没有分别的酒香,一口入喉,明明远不及曾经喝过的任何烈酒,却叫他的眼眶湿了。 真苦。 还是恒儿酿的药酒好喝。 当聂池要求系统将他传送回菩萨狱,系统照做的同时还唠叨了一句:[合作者,你这样胡乱购买瞬移等物品,就不怕你的点数很快用完吗?] [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贴心。] [是吗?或许是这个故事即将走到尾声,也让我有了一点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