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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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宁解释:“我刚刚在找狗,没看路,你帮我报个警吧,这里有点深,我上不来。”话没说话,她忽然啊地尖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江问在上面问。 她还在叫。 逢宁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老鼠。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听到沉闷地一声咚。 江问一边吃痛,一边费力地爬起来,“怎么了?没事吧?” 逢宁震惊:“我让你去喊人,你跳进来做什么?” 江问:“不是你叫的这么吓人,我会跳下来?” “......” 花了几分钟平复心情, 逢宁按捺住性子,“你没事吧?” 江问:“脚好像扭到了。” 他也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一察觉到周围的环境,洁癖立即发作:“靠,这里怎么这么脏?” “......” “给张纸我。”江问嫌恶地甩手,“我手上全沾上泥巴了。” “.......” 逢宁:“你忍忍吧。” 她想,她真是高估了江问的智商。短暂的混乱之后,逢宁决定自己给110打电话。把手机拿起来。 果然,中国联通的信号从来不让人失望。 信号掉到了几乎只有一格,电话根本打不出去。江问的手机也没信号。 江问说:“现在怎么办?” 逢宁:“还能怎么办,等着有没有人路过啊。” 静了两秒,江问转脸问她:“你怎么对我这么不耐烦?” 逢宁:“......” 他继续指责:“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会在这个鬼地方?” 逢宁说:“你自己跳下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刚刚喊我名字的人不是你?” “......” 寂静了好一会。江问别扭地开口,“你没事吧?” 逢宁很冷静地说,“胳膊有点疼,没什么事。” 两人就待在这个坑里,一仰头,只能看见月亮。隐隐约约有狗吠声。 江问随口说:“我记得你以前家里也有条大黄狗?” 逢宁嗯了一声。 “我还差点被它咬。”两人突然都笑了。 气氛变得很微妙。在隔绝了所有人声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某一刻,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又是很久没声音,江问说:“我那天喝多了,不管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别误会。” “我能误会什么。” “你什么都没误会最好。” 冷不丁地,逢宁开口:“我其实想问问,你拿我买的彩票当密码干什么?” 江问停了下,波澜不惊地回答:“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再做过去那些愚蠢的事情,重蹈覆辙。” “哦,这样。”逢宁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话。 * 他们运气不错,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有个民工大哥路过。 民工大哥喊了几个路人过来,齐力把他们拉出来,送到医院。 逢宁胳膊疼,到医院之后,有个女医生给她检查手臂,“小姑娘,把外套脱了,袖子拉起来,我先帮你看一下。” 逢宁照做。 仔细摸了一会,女医生说:“应该没骨折。你去下面挂个急科号,把单子拿过来我签字,然后去拍个片。” 这个点,医院的人也不少。等了好一会儿才拿上号。 走路的时候,感觉腿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逢宁摸了摸包,还好平时备了几片护垫。她急匆匆地去厕所,路上刚好碰到江问。 她说:“你没什么事吧。” 江问:“医生让我拍个片。” 逢宁点点头,把单子递给他,“那你帮我把这个给那个医生去签一下字,上三楼左转第一间,我去上个厕所。” ... ... 女医生坐在位置上,翻了翻病历单,说:“刚刚有个病人,唉,帮她检查的时候,那个手臂一道一道的刀伤,太触目惊心了。” “刀伤?” “应该是自残。” 另一个人接话:“是抑郁症吧?我有个朋友的侄子也是这个病,刚上高中就自杀了一次,在家休学了半年。” “可能是吧,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胳膊都不能看了,怎么得了这种病。” 有阵响动传来,女医生椅子转动,探出头,往门口看了眼,“谁啊?” 来了阵风,没人回答。 ... ... 逢宁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浑身都是泥点子。 逢宁略有点心疼。 这是她下午刚买的新衣服,又报废了。 旁边有人坐下,江问把单子丢到她腿上。 逢宁拿起来看了一眼,“谢谢啊。” 他略微沉默,然后嗯了一声。 这儿就他们两个人,逢宁瞥到了他的手。反正也无事可做,视线落在那儿,就顺便观察了一下。 江问的手很漂亮,骨节又清晰又直,没有任何装饰品。瞅到指尖上的泥,她从包里拿出湿巾片递过去。 江问望着前方,没动。 “喂。”逢宁用手背抵了抵他的胳膊,“发什么呆。” 他偏过头,不带情绪地迎上她探究的目光,慢了半拍:“什么?” 逢宁:“把你的手擦擦。” ... ... 逢宁被叫号,先进去拍片。 江问打开了手机。 他的qq已经很久没用了,江问翻了列表,找到逢宁。 樱桃小丸子的头像灰掉。 网名还是叫「一身挚爱郭德纲」,个性签名停留在八年前。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打不死的小强,那它的名字一定叫逢宁,加油!!!!!!! 江问关了手机。 * 等出医院已经很晚了。他们在路边等车,江问突然说,“你的手没事吧。” 她随口应对:“没骨折。” “我看看。” 逢宁有点莫名,“有什么好看的。” 江问提起她的手腕。 逢宁小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都说了,医生说没事。” 正好有辆车过来,逢宁跨出一步,招手拦了拦。感觉另一只手被江问拉住,她被他捏的发疼,“你怎么了?” 他们目光交汇,江问松了力道。 略显空旷的街道,偶尔有辆车呼啸而过。在夜色里,他就这么看着逢宁。 她回视。 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漫长的好像过了个世纪,江问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我看看你的手。” 逢宁忽然就顿在了那里。 她知道江问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