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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吧。” 林降没有拒绝。 即便是在路上,两个人依旧相顾无言。 “我打算去m国看看。” 林降站在码头。 陈辞问:“你还回来吗?” 林降不答。 陈辞叹了口气,分不清心底的情绪究竟是释然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我的船要到了。” 林降这样说。 陈辞犹豫了一下,望见林降的头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半掩住了他的脸庞,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的初见。 面容如玉的少年干净剔透得像一捧雪,被那粲然阳光一照,让他几近生出对方就会如此消融的错觉。 “你从前告诉我,大学志愿想填c大的心理学……” “哦,那个啊。”林降低头点燃了手中的烟,猩红的火点在指尖一闪一闪,明明灭灭,他缓慢地吸了一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 陈辞也沉默了。 直到轮船发出轰鸣,打破了两人间的寂静。 林降说:“我真的要走了。” 陈辞愣了愣,抿紧了唇,以他的性格做不出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的事情,好半天,低声吐出一句:“再见。” 林降向远处走去。 陈辞听到了叮当一声脆响,他顺着声音方向看去,才发现地上落了枚耳钉。 造型很别致,像一弯红色的月亮。 陈辞将耳环捡了起来,想要追上林降,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早已走远了。 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公司的事情。 陈辞只得一边蹙眉和那头说话,一边顺手将那只耳环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136章 番外 囚笼里的花 囚笼 凌晨三点的窗外是一片昏幽夜色,远处是零零散散的亮光,月亮只露出很小的一点,又尖锐又锋利。陈一从睡梦之中醒过来,大脑一抽一抽地胀痛,喉咙也火烧烟燎似的,干渴沙哑,他从床上爬起来,摸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罐菠萝汽水。 陈一刚刚喝了一口,倏然大亮的灯光就让他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 他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有人走了过来,拖鞋趿拉得啪啪响,陈一的嘴角被什么濡湿又温热的东西细细舔舐过,对方将那点微末甜意都吞进了肚子里。 他背后抵着冰箱,伸手揽住了姜兴的脖颈,从黑色的袖口露出一只银光闪闪的手铐,晃一晃就哗啦啦响。 “手都磨疼了,下一次能不能换一个轻点的手铐。” 姜兴侧着头在冰凉的镣铐上落下一个吻:“已经是最轻的了。” 陈一轻哼了一声,靠在冰箱上,有点似笑非笑的意味,仿佛能看透姜兴究竟在想什么。 姜兴看见陈一眼睛里盈着一点微亮的月色,嘴唇也是殷红的,略微上翘着,乌发发梢还打了一圈光晕,亮晶晶的。 姜兴的指尖是冷的,像是在霜雪里反复浸泡过,触到了温热细腻的肌肤就化成了水,一路向下流淌。 陈一被凉得瑟缩了一下,眉尖不自觉蹙起了一瞬间,又松开了,口吻中带了点揶揄:“就这么怕我跑掉,手都吓凉了。” 他耳根子是雪白的,露出耳垂上一点小疙瘩,陈一不爱戴耳钉,先前打的耳洞又堵上了。 姜兴低头咬住了,用舌尖舔过,手指紧贴着他的肌肤游曳,感受手下肌肤的颤栗与微微跳动起伏的脉搏,吐出一句话来:“你给我暖暖。” 昏幽夜色里,陈一眨了两下眼睛,许久,又稍稍弯了起来,凝出一点惊心动魄的流光,明知故问:“拿什么暖?” “哗啦”一声,大理石台面上的东西都被扫落了下来,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陈一还没来得及感慨幸好厨房里没有放什么玻璃制品要不然清理起来太麻烦了,就叫姜兴揽着腰提了一把。 他原先穿的睡袍就是真丝的,薄薄的一层,贴在大理石台面上,寒意丝丝缕缕地往皮rou里渗,只是这寒意也很快被驱走了,因为他大腿很快就叫一只手攥住了。 有时候陈一也觉得姜兴这人真是古怪,明明上一秒还是手掌还是冰冷的,凉得像雪一样,下一秒能就变得guntang又灼热,被火焰炽烤过。似的 他抿紧了唇,抬起脚轻轻踢了姜兴一下:“这里太脏了,换一个地方。” 姜兴没有说话。 陈一叫他撩得起了一身酥酥麻麻的火,忍不住又轻轻踢了他一脚。 脚底都能接触到柔软的肌肤。 “换个地方。” “嘶。” 陈一吸了口凉气。 姜兴在陈一脚踝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下手一点儿没留情,血都丝丝缕缕地渗了出来。 夏北光痛觉神经发达,娇气得很,陈一疼得厉害,眼睛蒙了层生理性的雾气,雾蒙蒙的,眨巴两下就要往下淌。 姜兴忽然又不动了。 陈一原以为他良心发现了,谁知道自己又被拉下来推到了窗边。 “咔嚓”一声,手铐锁在了窗外的防盗窗上。 夜风还吹着,窗外只能看见一面波光粼粼的湖面,影影绰绰,倒映着一点儿月色。 陈一一整只右手都伸了出去,挣了两下,只能听见镣铐和铁栏杆互相撞击,在寂静的夜色里晃荡。 姜兴咬住了他的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