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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够做一次……”靳言凑到颜广德耳蜗,一声一句,窃窃地说起下流情话。 颜广德闷声笑。 最后拍了拍靳言屁股。“你这些sao话哪儿学来的?憋不死你!” ** 三个小时后。飞机仍在云层间。 靳言半梦半醒,朦胧中感受到颜广德的手。那只手触感寒凉,动作却很温柔。在反复地摩挲他右耳耳垂。 “别闹,”靳言带笑嘟囔了一句,推开这只手。“痒!” 往颜广德怀中又蹭了蹭。 颜广德放下手,把人搂得更紧一些。然后垂下眼皮。 从靳言耳垂处传来的电流声,与以前他给试验体一号所配置的频率高度相似。更确切地说,是在基于试验体一号的频率上,又刻意进行了细节改造。那其间隐藏的方程式解法,令他触目惊心。 更可怖的是,他刚才试图往那里输入能量的时候,居然从靳言体内也传来了微弱的反应。 ……不知道当初研制出靳言的,究竟是谁? 颜广德转头看向舷窗外,夜色中那一轮皎洁不染纤羽的明月,很圆满。 心里很空,又像是很满足。 就像这一轮月,看似触手可即,实则遥遥地挂在天外。就连那光与热,也是反射自另一颗恒星。 第40章 第四次读档5 靳家书房内, 靳家家主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你是靳家的嫡长子!将来整个靳家需要交到你手里的!可是你看看, 你今天做下的叫什么事?!” 靳宁海端坐在下方宽大的红木椅子内, 十指交叉架在膝盖上,眼皮低垂, 淡淡地道, “父亲,这个祸根不除,迟早会给咱靳家脸上抹黑。” “你懂个屁!” 靳家家主难得爆了个粗口。养尊处优多年, 这样的七情上脸还是头一回见。 “那个贱种,”靳宁海微微冷笑。“父亲, 你把他看得太重了!” 啪一声! 靳家家主抬手,重重地拍在宽大的书桌上。他喘着粗气, 脸胀的通红。“这件事情到此结束, 不允许你再插手!” 靳宁海沉默片刻,随即放下手,站起来,掸了掸笔挺的黑色西装外套。然后走到书桌旁,双手撑在桌面上, 抬起眼皮, 看向这位手握重权的瘦小老头。 “当初母亲曾进了医院, ”靳宁海语带嘲讽,注视付自己名义上与血缘上的父亲。“一次割.腕,两次吞药。” 靳家家主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没有接话。 “最后一次母亲以官位相逼,您终于答应不再频繁地去罗马,与那个女人分开。” 靳宁海讽刺地勾起上唇。“您就这么着迷?迷那个女人,迷到连她生下的那个贱种,您如今都要护着?” “放肆!”靳家家主终于憋出两个字,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充血。 在人前一向稳重的靳家大公子靳宁海目光深深地看着靳家家主。半晌,似是觉得后者这副怒容十分可笑,他突然张开嘴,呵呵地笑起来。 随后越笑越大声,笑到脖上青筋一条条梗起。 “哈哈哈哈……!” 靳宁海双手撑着书桌,与靳家家主面对面近在咫尺,突然间笑到眼泪纷飞。 ** 一年后,罗马街头有个穿风衣的年轻男子匆匆走过。剃着利落的平头,偶一抬头,眉眼锐利到近似无情。 他拢紧风衣领口,低头径直走到一间咖啡馆门口。 推开门,门内舒适的气温扑面而来,伴随着咖啡的苦涩香味。站在柜台后与人说话的一个少年抬起头。少年金色长发细碎而又绵长,肤色苍白到几近透明,刀削斧裁般的完美五官,睫毛在鼻梁下投下蝶翼一般的暗影。 少年看清来人,一双细长眼睛微微眯起,笑道:“颜!” 颜广德快步走过去,两个人都笑着迎向对方。 颜广德腿长,步子大,两三步就冲过来,然后一把抱住靳言,凑到他脸颊狂热地吻他。 一个又一个绵长的法式热吻。 “宝贝儿,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 颜广德喘着粗气,带笑用手摸上靳言右耳。 耳垂处,叮的一声。 伴随一阵能量录入,靳言全身陡地打了个冷颤,抬起头,一双原本清澈的深蓝色眼睛突然间起了水雾波光。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还带着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颜——!” 靳言的声音也变的绵长而又愉悦,尾调上扬,像是藏着一把小钩子。 “宝贝儿,我爱你!” 颜广德垂下眼皮,搂住靳言的手,在靳言背后不自觉紧攥成拳,指甲深深掐入皮rou。 他热烈地亲吻靳言,从额头到每一寸肌肤。 带着热望。 也带着绝望。 ** 一年前,他们从F国离开,到达罗马。 在从华国来的飞机上,因为靳言身体出了状况,两人不得不临时搁浅在这里。然后一待就是一年多。 前世靳言并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前世,直到2001年,靳言依然活得光彩夺目。 所以颜广德对这次变故措手不及,不知道是否亚马逊的蝴蝶扇动翅膀,引来了这次狂风暴雨。 前世的后半个世纪,蝌蚪旗下的基因体一号到十三号的试验都算得上成功。每个基因体在他手上都解密了生命最初的源代码。